第十六章 玉面飞龙
第二天一早，方天耀跟没事人一样照常起来练武。昨夜和那道士一番交手，让他的武功又有了一丝丝的长进。
院子中央。
方天耀拳脚上下翻飞，如金刚猛虎，势不可挡。
其余的方家子弟也在锻炼拳脚，个个眼神锐利，精肉饱满。他们都是年轻人，刚从方天耀这里学了拳法，正沉迷其中呢。
……
早饭期间，饭桌上摆着一大盘馒头，一大盆米粥，一碗鸡蛋，还有六个小菜。
方天耀上桌后，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然后冲着方天魁问道：“大哥，银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上午我就给老黄送去。”方天魁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方天耀笑着说道。
“行啊！”方天魁点头应下，也没多问。
方天海时不时的用眼角去看方天耀，但后者根本就没搭理他。
“大少爷，大少爷！”
几人吃饭期间，一个方家子弟步伐匆匆的进了院子。
“怎么了小梁？”方天魁起身走到门口问道。
“大少爷，福清帮出事了。”
叫小梁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丝喜意，语气很急。
方天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再街上碰见一队衙门里的官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田福昨夜被人给杀了。”小梁解释道。
方天魁瞬间皱起眉头，按理说他听见这个消息应该高兴才对，但老头还没救出来呢，这田福死的不是时候啊。
“田福死了？你没听错？”方天海在屋里听见小梁的话，也跑出来问了一句。
“错不了，我还专门打听了好几个人，听说一起死的还有个道士。”
“行，我知道了。”
方天魁应了一声，兄弟二人回到饭桌上。
“大哥，这田福不是疯了吗？怎么突然又死了？”王明轩问道。
方天魁摇摇头。
“要我说死的好，这狗日的早就该死了。”方天海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好是好，但老头还没出来呢，这节骨眼上他死了，我怕会有变数啊！”方天魁说出完看了一眼方天耀，见他还在吃饭，眼神一动问道：“小弟，这事你怎么看？”
“啊？”方天耀抬起头来，见三人都看着自己，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道：“我觉得二哥说的对，死的好。”
“大伯的事官府既然已经答应交钱放人了，那这时候田福再死，他们没必要怀疑到咱家头上来。毕竟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又没有死仇，我们没有理由和动机杀人啊！再说，不是还死了个道士嘛，没准是那道士的仇人上门寻仇呢。”
其实昨晚方天耀飞剑杀人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点。
“对，老三说的对。”方天海附和了一声。
听完方天耀的话，方天魁看了弟弟一眼，没再说什么。
………………
按察司衙门里，东边的佥事房中，萧国兴一脸困意的坐在堂上。
堂下正有一男子在汇报。
“大人，属下已经去田家勘察过了，一共死了两人，除了田福外还有个道士。这道士是昨天下午才到的田家，昨天晚上田家来了两个贼人，被发现后逃走了。后半夜田福陪着道士在房间吃饭，然后等下人进来送茶时就发现两人已经死了。”
此人是按察司衙门里的推官，就是专门负责查案的。
其实田家的人昨晚就来报官了，今早萧国兴在家睡得正香就被衙门里的人给叫醒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田家，听完手下的汇报，忍不住心里感叹道：“早知道，就该收下他的金点心，可惜了！”
“凶手有眉目吗？”萧国兴淡淡的问道。
眼下这么乱，渭阳城那天不死几个人，这田福跟萧国兴也只是利益来往，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大人，死的两人都是被一剑穿喉，奇怪的是他们的伤口比一般的剑伤要窄一些。还有，听田家的人说，那道士武功不弱，但属下检查时发现，他眼睛瞳孔放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那说明凶手不是一般人，一定是个高手。”推官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几日能破案呐？”
萧国兴打着哈欠，显然对这事并不怎么上心。
“大人，田家现在没人主事，不清楚丢没丢东西，那就不能判断凶手是图财还是寻仇。属下以为要破此案，应该先……”
…………
上午，方家兄弟在按察司街对面的酒楼里坐等黄柄仁。
方天耀有些无聊的东瞅西看，而方天魁正盯着眼前的茶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弟，你说田福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天魁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方天耀问了一句，他想来想去，最后把这件事跟方天耀联系到了一起。
“这我哪知道啊？”方天耀一脸轻松的说道。
见方天耀神情自若，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事，方天魁又将心里的疑惑打消。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个小弟一年多不见，还真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了。
两人正说着话，余伯宏推门走了进来。
今天是给老黄送银子，所以方天魁也约了余伯宏一起。
方天耀是没见过余伯宏的，见他进来后不免多看了两眼，而后者也正在打量他。
“余少爷，这是我三弟方天耀。”方天魁起身做了个介绍。
“哦？那一定就是名扬渭阳两岸码头的方大侠吧？”余伯宏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双手抱拳表情夸张的说道：“在下余伯宏，江湖人称玉面飞龙，久闻方大侠威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余少爷谬赞了，区区方天耀当不起大侠之名。”
方天耀不清楚这余伯宏是什么路子，所以就抱拳回了一句。
“当的起，当的起，自从听说了方大侠拳打田清，脚踩码头的……”
余伯宏是一点不认生，非常热情的就拉着方天耀聊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柱香后，黄柄仁迈步进了房间。
“黄叔。”
“黄叔，几天不见您又精神了！”
“黄叔……面色红润，这事有喜事临门啊！”
三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其实从三人的话中，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了。
“呵呵……！”
黄柄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声轻笑似乎别有所指。
众人落座后，方天魁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黄叔，银子凑够了，还麻烦您转给上面，赶紧让老头子出来吧。”
说着从怀里掏一踏银票来，他本来想去票号换成整的，但方天耀告诉他不用。
余伯宏见状，也拿出了两张崭新的汇通银票。
黄柄仁没有看银票，也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过了一会忽然问道：“田福昨晚死了你们知道吗？”
方天魁和余伯宏对视了一眼，方天耀率先开口说道：“一大早就听说了，我高兴的还多吃了两碗呢！”
“是嘛？”黄柄仁问道。
“我也听说了，我鞭炮我都买了，但是没敢放。”余伯宏接了一句。
“还好昨天上面已经点头了，不然田福这事一出，只怕人就出不来了。”
黄柄仁看着三人面色坦然，尤其是余伯宏和方天耀一脸幸灾乐祸，没再试探。这事他肯定是对余家和方家有怀疑的，但怀疑归怀疑，这案子又不归他管。
“那还不是多亏了黄叔您帮忙嘛，不然我们想烧香都找不见庙门。”方天魁笑着说道，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黄叔，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都在酒里了。”余伯宏给老黄倒了杯酒。
三人围着老黄那是一顿猛舔。
说了几句后，老黄觉得舒服了，也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手续办的差不多了，下午你们到按察司大牢接人吧。”
“黄叔英明！”
“黄叔威武！”
“……”
院子中央。
方天耀拳脚上下翻飞，如金刚猛虎，势不可挡。
其余的方家子弟也在锻炼拳脚，个个眼神锐利，精肉饱满。他们都是年轻人，刚从方天耀这里学了拳法，正沉迷其中呢。
……
早饭期间，饭桌上摆着一大盘馒头，一大盆米粥，一碗鸡蛋，还有六个小菜。
方天耀上桌后，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然后冲着方天魁问道：“大哥，银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上午我就给老黄送去。”方天魁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方天耀笑着说道。
“行啊！”方天魁点头应下，也没多问。
方天海时不时的用眼角去看方天耀，但后者根本就没搭理他。
“大少爷，大少爷！”
几人吃饭期间，一个方家子弟步伐匆匆的进了院子。
“怎么了小梁？”方天魁起身走到门口问道。
“大少爷，福清帮出事了。”
叫小梁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丝喜意，语气很急。
方天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再街上碰见一队衙门里的官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田福昨夜被人给杀了。”小梁解释道。
方天魁瞬间皱起眉头，按理说他听见这个消息应该高兴才对，但老头还没救出来呢，这田福死的不是时候啊。
“田福死了？你没听错？”方天海在屋里听见小梁的话，也跑出来问了一句。
“错不了，我还专门打听了好几个人，听说一起死的还有个道士。”
“行，我知道了。”
方天魁应了一声，兄弟二人回到饭桌上。
“大哥，这田福不是疯了吗？怎么突然又死了？”王明轩问道。
方天魁摇摇头。
“要我说死的好，这狗日的早就该死了。”方天海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好是好，但老头还没出来呢，这节骨眼上他死了，我怕会有变数啊！”方天魁说出完看了一眼方天耀，见他还在吃饭，眼神一动问道：“小弟，这事你怎么看？”
“啊？”方天耀抬起头来，见三人都看着自己，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道：“我觉得二哥说的对，死的好。”
“大伯的事官府既然已经答应交钱放人了，那这时候田福再死，他们没必要怀疑到咱家头上来。毕竟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又没有死仇，我们没有理由和动机杀人啊！再说，不是还死了个道士嘛，没准是那道士的仇人上门寻仇呢。”
其实昨晚方天耀飞剑杀人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点。
“对，老三说的对。”方天海附和了一声。
听完方天耀的话，方天魁看了弟弟一眼，没再说什么。
………………
按察司衙门里，东边的佥事房中，萧国兴一脸困意的坐在堂上。
堂下正有一男子在汇报。
“大人，属下已经去田家勘察过了，一共死了两人，除了田福外还有个道士。这道士是昨天下午才到的田家，昨天晚上田家来了两个贼人，被发现后逃走了。后半夜田福陪着道士在房间吃饭，然后等下人进来送茶时就发现两人已经死了。”
此人是按察司衙门里的推官，就是专门负责查案的。
其实田家的人昨晚就来报官了，今早萧国兴在家睡得正香就被衙门里的人给叫醒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田家，听完手下的汇报，忍不住心里感叹道：“早知道，就该收下他的金点心，可惜了！”
“凶手有眉目吗？”萧国兴淡淡的问道。
眼下这么乱，渭阳城那天不死几个人，这田福跟萧国兴也只是利益来往，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大人，死的两人都是被一剑穿喉，奇怪的是他们的伤口比一般的剑伤要窄一些。还有，听田家的人说，那道士武功不弱，但属下检查时发现，他眼睛瞳孔放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那说明凶手不是一般人，一定是个高手。”推官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几日能破案呐？”
萧国兴打着哈欠，显然对这事并不怎么上心。
“大人，田家现在没人主事，不清楚丢没丢东西，那就不能判断凶手是图财还是寻仇。属下以为要破此案，应该先……”
…………
上午，方家兄弟在按察司街对面的酒楼里坐等黄柄仁。
方天耀有些无聊的东瞅西看，而方天魁正盯着眼前的茶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弟，你说田福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天魁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方天耀问了一句，他想来想去，最后把这件事跟方天耀联系到了一起。
“这我哪知道啊？”方天耀一脸轻松的说道。
见方天耀神情自若，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事，方天魁又将心里的疑惑打消。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个小弟一年多不见，还真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了。
两人正说着话，余伯宏推门走了进来。
今天是给老黄送银子，所以方天魁也约了余伯宏一起。
方天耀是没见过余伯宏的，见他进来后不免多看了两眼，而后者也正在打量他。
“余少爷，这是我三弟方天耀。”方天魁起身做了个介绍。
“哦？那一定就是名扬渭阳两岸码头的方大侠吧？”余伯宏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双手抱拳表情夸张的说道：“在下余伯宏，江湖人称玉面飞龙，久闻方大侠威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余少爷谬赞了，区区方天耀当不起大侠之名。”
方天耀不清楚这余伯宏是什么路子，所以就抱拳回了一句。
“当的起，当的起，自从听说了方大侠拳打田清，脚踩码头的……”
余伯宏是一点不认生，非常热情的就拉着方天耀聊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柱香后，黄柄仁迈步进了房间。
“黄叔。”
“黄叔，几天不见您又精神了！”
“黄叔……面色红润，这事有喜事临门啊！”
三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其实从三人的话中，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了。
“呵呵……！”
黄柄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声轻笑似乎别有所指。
众人落座后，方天魁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黄叔，银子凑够了，还麻烦您转给上面，赶紧让老头子出来吧。”
说着从怀里掏一踏银票来，他本来想去票号换成整的，但方天耀告诉他不用。
余伯宏见状，也拿出了两张崭新的汇通银票。
黄柄仁没有看银票，也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过了一会忽然问道：“田福昨晚死了你们知道吗？”
方天魁和余伯宏对视了一眼，方天耀率先开口说道：“一大早就听说了，我高兴的还多吃了两碗呢！”
“是嘛？”黄柄仁问道。
“我也听说了，我鞭炮我都买了，但是没敢放。”余伯宏接了一句。
“还好昨天上面已经点头了，不然田福这事一出，只怕人就出不来了。”
黄柄仁看着三人面色坦然，尤其是余伯宏和方天耀一脸幸灾乐祸，没再试探。这事他肯定是对余家和方家有怀疑的，但怀疑归怀疑，这案子又不归他管。
“那还不是多亏了黄叔您帮忙嘛，不然我们想烧香都找不见庙门。”方天魁笑着说道，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黄叔，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都在酒里了。”余伯宏给老黄倒了杯酒。
三人围着老黄那是一顿猛舔。
说了几句后，老黄觉得舒服了，也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手续办的差不多了，下午你们到按察司大牢接人吧。”
“黄叔英明！”
“黄叔威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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