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是岁月不饶人，辞旧迎新过大年
我们各自回到家中，有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世界。我背着背包，沿着洁白的乡村水泥路，一路看着陪伴我十九年的一花一木，一山一水。
家乡的山怎能一个“秀”字可言。家乡的每一座山都是有来头的。我们村就坐落在风水宝地的将军山，又称狮子望天庭。从远处看着这座山，它身披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攻打远处的城池，真是高大威武。夏天的时候，山里还有泉眼喷出，“叮咚”的在山间流淌着，等到干旱的时候，又去秋眠了，等到来年的夏天才出来。还有山中的杜鹃、黄鹂、黄雀……在那里开一场盛大的天籁之声。听老一辈的说，以前这里妖魔横生，身高十丈，一口能吞下十个人，这里换了一批又一批村民，直到我们村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搬来此地，才把这股邪气震下去了。俗话说：“邪不胜正。”小时候，我经常领着一帮小伙伴爬到山顶，在那里肆意尖叫，呐喊。村民在村里大喊，你们几个兔崽子，爬到上面去干什么，小心摔下来，变成小鬼。最后，事情败露，难逃父母手里的木条。
在我们村里，抬头仰望着他，他就像在丛林中狮子，正在起身，准备走出丛林，寻找猎物。每次其他村的人来到我们这里，都特别好奇山腰悬崖处那个明亮的山洞，问那里是不是放了什么镇山之宝，我们都是笑而不语。
村里的周围的铜鼓山、乌龟山、田螺山、天鹅顶等山峰都留下我的足迹。小时候，妈妈经常跟我说，在我屁股上一根麻绳，赶我到山里，不出十天，就变成了伙子。每次只要她这么说，我准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因为我怕成为猴子，怕妈妈不要我了。
村口的大榕树下挺立着一个身子，那不是妈妈吗，她来等我了。我以刘翔跨栏的速度跑回家了。“妈，我回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妈妈快步地走过来，从我肩上拿下我的书包，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和你爸都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等你了，有你最爱吃的鸭腿。”看着妈妈高兴的笑容，我也笑了。
妈妈比我个子矮个头，我能清晰看着妈妈本已白头的头发，今年明显比去年多了好多，有的由灰白变成了银白，听着她喘气的声音，还有慢慢移动的脚步，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手拿过妈妈手里的包，说：“妈，这个包不重，我来拿吧。”
“没事，准备到家了，妈妈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妈妈又把包夺过走了。我心里百感交集，只能任由泪水肆意地落在地上，钻进泥土里，化作相思泪。
“到家了，你哥他们小年的时候也回家了，那时候我们家又热闹了。”妈妈摸一下额头的汗珠。
晚饭期间，听着爸爸、妈妈谈起这一年来的乡村轶事，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家虽不是书香门世家，但却洋溢着书香气息。爸爸喜欢读书，我们三兄弟嗜书如命，多半是受爸爸的影响。妈妈虽然没上过一天的学，但脑子可灵活了。也许遗传了已故的外公的基因。妈妈时常跟我说：“你外公年轻的时候是高中老师，要不是他英年早逝，我可能就是一位大学生了，那里还是认识你爸呢。”
我打趣道：“你不认识我爸，你也没有既聪明伶俐，又乖巧孝顺的乖儿子了。”
这时候妈妈还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说：“这倒没错，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你们把我的大学梦实现了。”
回来第一天，感觉还是家里好。洗完澡，我披着一件外套，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听着布谷鸟的叫声，实在是美事一桩。家里的天是碧蓝无比，天上的星星沿着银河分布开来，看，那是北斗七星，那是狮子座，那是牛郎织女，那是北极星，他们就是天上的街灯，站在银河的旁边相互凝望着，想着牵住对方的手，却不敢靠近。
“子浩，不早了，睡觉了。”妈喊着我。
村里信号不好，一到屋里信号就为零。本想问问其他人最近怎么样了，可在这信息欠发达的山村，我也无能为力。
“喔喔喔——”公鸡打鸣了。村里的早晨就是仙境。推开门，山上萦绕着白茫茫的雾，昔日的村边绿树，池中水草都已被淹没在雾中，唯独能看见的就是那高耸入云的山间。大地被乳白色的雾笼罩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寒颤。看着雾随风从山脚到山腰飘动着，真是不似仙境，胜似仙境。
东北方向的独秀山的山尖若隐若现，在她的背后隐隐约约有一丝丝浅红色的光芒，不一会儿，浅红色变成了深红色，大如斗的太阳慵懒地从山的背后探出脑袋，由月牙状渐变为半圆球，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独秀峰渐渐露出了真面目，红彤彤太阳也把另一面展现给世界万物。刚才还是俏皮的雾，此时变得胆小起来了，加着风回家了。
鸡也出来觅食了，鸭子早已在池塘里卷着脖子静静地沐浴温柔的阳光，苦楝树下的老黄牛在咀嚼着青草，老农挑着水往菜园里赶，要给那一园的蔬菜浇水，等到新年的到来。村头的那只用石头雕成的狗，还是像往常一样，在老榕树的陪伴下，一起守着宁静的村庄，朴实的村民。
“子浩，我们去村口等你大哥二哥，他们今天回来了。”妈拿起一根扁担。
待宰的鸭子在笼子里“嘎嘎嘎”地叫着，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
妈和我坐在大榕树下，等着他们回来。我一手搭在石狗的头上，抚摸着。它的头锃亮，估计不知道被多少个顽皮的孩子坐在上面等待这亲人归来才有今天这般光滑。
“妈，大哥二哥回来了。”我雀跃起来。
“快，我们去接他们。”妈迅速直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提起扁担，朝着他们走来的方向走去。
“大哥，二哥，回来了。”我激动地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晚我们家大团圆了。”妈妈兴奋地说。
大哥像小时候一样，又捏我的脸，说我又长高了不少。我们四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回家了。
“爸，我们回来了。”大哥、二哥握住爸爸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晚我们杀鸭，你妈养了五个月了，就等你们回来了。”爸高兴地说，“还有你们的房间我已经给你们打扫干净了，你们今晚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我和妈把行李放好，咱们一家人开心地聊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亲情，即使每年才回来一次，也是无比的幸福，即使不能陪伴在爸妈的身边，也一直牵挂着他们。就像歌里唱的：找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福，……
“噼哩叭啦，噼里啪啦”。鞭炮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除夕了，家家户户都早早起来，去赶集，买年货。这一天是一年中最后一天，也是我们这里最热闹的地方。走在大街上，都是三五成群的年经人。他们是归乡的城里人，打扮光鲜亮丽，撑起了农村时尚的潮流。还有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年，留个杀马特的发型，大冷天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插进裤兜，脚踩着拖鞋。这绝对是回头率百分之百，可他们的父母可不喜欢这样。叫卖声、吆喝声、讨价声……好不热闹。
北方人叫赶集，我们这里叫赶圩。我们把年货全都准备好了，就等待新年的到来。
“子浩，过来，咱们贴春联。”大哥喊着我。
“好，我最喜欢贴春联了。”我说道。
“这副对联顺序是什么，忘了对联的顺序了，你来看看。”大哥说。
听到这，在大厅看电视的二哥也出来凑凑热闹了。
我一看这副对联，就知道怎么贴了。
我告诉大哥：“上联是‘开门迎春春满院，抬头见喜喜事多’。下联是‘抬头见喜喜事多’。”
“你这个大才子，告诉大哥怎么区分上下联，免得以后我贴错了，闹笑话。”大哥笑着说。
“对联其实很好区分，从右到左，仄起平收，仄声为第三、第四声，平声为第一、第二声。”我指着那副对联。
“不错，没白送你上大学，果然是文化人。”大哥对我竖起大拇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祠堂那边又传来了鞭炮声。
“新年快乐，干杯！”我们一家人举起酒杯。
还是家里的自己养的鸡鸭好吃，肉质感强，味道鲜美。城里基本以饲料鸡为主。实在吃得太爽了，都吃撑了。我们三兄弟吃完饭，出去散步，看着其他家也在欢庆的日子里。
我们三个坐在村外的水渠上，看着西沉的落日，开始聊起了各自的生活。霞光打在我们的脸庞，暖暖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头发也变成了金色的。那弯弯曲曲的小河，清澈见底，水中不时冒出几条忘记归家的鱼儿在那里探出脑袋，喷着水泡，泛起涟漪，给这平静的水面带来了几分乐趣。我拾起一颗小石头，往水中丢去，“咚”的一声，吓得那几条鱼跑回家了。我对着泛起水花的地方说：“鱼儿，你们赶紧回去吧，你们妈妈还等着你们回家呢，今天是除夕，你们不知道吗？”大哥二哥看着我哈哈大笑，说我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永远长不大。我在他们眼里是永远长不大的，谁让我是小的呢。
山那边，太阳还不愿离去，努力的挣扎，非要把今年最后的一天的快乐留住，可惜，终究抵不过“滴答、滴答”的声音，消失了，换成了星星、月亮他们来值班了。
家乡的山怎能一个“秀”字可言。家乡的每一座山都是有来头的。我们村就坐落在风水宝地的将军山，又称狮子望天庭。从远处看着这座山，它身披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攻打远处的城池，真是高大威武。夏天的时候，山里还有泉眼喷出，“叮咚”的在山间流淌着，等到干旱的时候，又去秋眠了，等到来年的夏天才出来。还有山中的杜鹃、黄鹂、黄雀……在那里开一场盛大的天籁之声。听老一辈的说，以前这里妖魔横生，身高十丈，一口能吞下十个人，这里换了一批又一批村民，直到我们村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搬来此地，才把这股邪气震下去了。俗话说：“邪不胜正。”小时候，我经常领着一帮小伙伴爬到山顶，在那里肆意尖叫，呐喊。村民在村里大喊，你们几个兔崽子，爬到上面去干什么，小心摔下来，变成小鬼。最后，事情败露，难逃父母手里的木条。
在我们村里，抬头仰望着他，他就像在丛林中狮子，正在起身，准备走出丛林，寻找猎物。每次其他村的人来到我们这里，都特别好奇山腰悬崖处那个明亮的山洞，问那里是不是放了什么镇山之宝，我们都是笑而不语。
村里的周围的铜鼓山、乌龟山、田螺山、天鹅顶等山峰都留下我的足迹。小时候，妈妈经常跟我说，在我屁股上一根麻绳，赶我到山里，不出十天，就变成了伙子。每次只要她这么说，我准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因为我怕成为猴子，怕妈妈不要我了。
村口的大榕树下挺立着一个身子，那不是妈妈吗，她来等我了。我以刘翔跨栏的速度跑回家了。“妈，我回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妈妈快步地走过来，从我肩上拿下我的书包，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和你爸都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等你了，有你最爱吃的鸭腿。”看着妈妈高兴的笑容，我也笑了。
妈妈比我个子矮个头，我能清晰看着妈妈本已白头的头发，今年明显比去年多了好多，有的由灰白变成了银白，听着她喘气的声音，还有慢慢移动的脚步，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手拿过妈妈手里的包，说：“妈，这个包不重，我来拿吧。”
“没事，准备到家了，妈妈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妈妈又把包夺过走了。我心里百感交集，只能任由泪水肆意地落在地上，钻进泥土里，化作相思泪。
“到家了，你哥他们小年的时候也回家了，那时候我们家又热闹了。”妈妈摸一下额头的汗珠。
晚饭期间，听着爸爸、妈妈谈起这一年来的乡村轶事，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家虽不是书香门世家，但却洋溢着书香气息。爸爸喜欢读书，我们三兄弟嗜书如命，多半是受爸爸的影响。妈妈虽然没上过一天的学，但脑子可灵活了。也许遗传了已故的外公的基因。妈妈时常跟我说：“你外公年轻的时候是高中老师，要不是他英年早逝，我可能就是一位大学生了，那里还是认识你爸呢。”
我打趣道：“你不认识我爸，你也没有既聪明伶俐，又乖巧孝顺的乖儿子了。”
这时候妈妈还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说：“这倒没错，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你们把我的大学梦实现了。”
回来第一天，感觉还是家里好。洗完澡，我披着一件外套，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听着布谷鸟的叫声，实在是美事一桩。家里的天是碧蓝无比，天上的星星沿着银河分布开来，看，那是北斗七星，那是狮子座，那是牛郎织女，那是北极星，他们就是天上的街灯，站在银河的旁边相互凝望着，想着牵住对方的手，却不敢靠近。
“子浩，不早了，睡觉了。”妈喊着我。
村里信号不好，一到屋里信号就为零。本想问问其他人最近怎么样了，可在这信息欠发达的山村，我也无能为力。
“喔喔喔——”公鸡打鸣了。村里的早晨就是仙境。推开门，山上萦绕着白茫茫的雾，昔日的村边绿树，池中水草都已被淹没在雾中，唯独能看见的就是那高耸入云的山间。大地被乳白色的雾笼罩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寒颤。看着雾随风从山脚到山腰飘动着，真是不似仙境，胜似仙境。
东北方向的独秀山的山尖若隐若现，在她的背后隐隐约约有一丝丝浅红色的光芒，不一会儿，浅红色变成了深红色，大如斗的太阳慵懒地从山的背后探出脑袋，由月牙状渐变为半圆球，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独秀峰渐渐露出了真面目，红彤彤太阳也把另一面展现给世界万物。刚才还是俏皮的雾，此时变得胆小起来了，加着风回家了。
鸡也出来觅食了，鸭子早已在池塘里卷着脖子静静地沐浴温柔的阳光，苦楝树下的老黄牛在咀嚼着青草，老农挑着水往菜园里赶，要给那一园的蔬菜浇水，等到新年的到来。村头的那只用石头雕成的狗，还是像往常一样，在老榕树的陪伴下，一起守着宁静的村庄，朴实的村民。
“子浩，我们去村口等你大哥二哥，他们今天回来了。”妈拿起一根扁担。
待宰的鸭子在笼子里“嘎嘎嘎”地叫着，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
妈和我坐在大榕树下，等着他们回来。我一手搭在石狗的头上，抚摸着。它的头锃亮，估计不知道被多少个顽皮的孩子坐在上面等待这亲人归来才有今天这般光滑。
“妈，大哥二哥回来了。”我雀跃起来。
“快，我们去接他们。”妈迅速直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提起扁担，朝着他们走来的方向走去。
“大哥，二哥，回来了。”我激动地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晚我们家大团圆了。”妈妈兴奋地说。
大哥像小时候一样，又捏我的脸，说我又长高了不少。我们四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回家了。
“爸，我们回来了。”大哥、二哥握住爸爸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晚我们杀鸭，你妈养了五个月了，就等你们回来了。”爸高兴地说，“还有你们的房间我已经给你们打扫干净了，你们今晚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我和妈把行李放好，咱们一家人开心地聊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亲情，即使每年才回来一次，也是无比的幸福，即使不能陪伴在爸妈的身边，也一直牵挂着他们。就像歌里唱的：找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福，……
“噼哩叭啦，噼里啪啦”。鞭炮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除夕了，家家户户都早早起来，去赶集，买年货。这一天是一年中最后一天，也是我们这里最热闹的地方。走在大街上，都是三五成群的年经人。他们是归乡的城里人，打扮光鲜亮丽，撑起了农村时尚的潮流。还有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年，留个杀马特的发型，大冷天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插进裤兜，脚踩着拖鞋。这绝对是回头率百分之百，可他们的父母可不喜欢这样。叫卖声、吆喝声、讨价声……好不热闹。
北方人叫赶集，我们这里叫赶圩。我们把年货全都准备好了，就等待新年的到来。
“子浩，过来，咱们贴春联。”大哥喊着我。
“好，我最喜欢贴春联了。”我说道。
“这副对联顺序是什么，忘了对联的顺序了，你来看看。”大哥说。
听到这，在大厅看电视的二哥也出来凑凑热闹了。
我一看这副对联，就知道怎么贴了。
我告诉大哥：“上联是‘开门迎春春满院，抬头见喜喜事多’。下联是‘抬头见喜喜事多’。”
“你这个大才子，告诉大哥怎么区分上下联，免得以后我贴错了，闹笑话。”大哥笑着说。
“对联其实很好区分，从右到左，仄起平收，仄声为第三、第四声，平声为第一、第二声。”我指着那副对联。
“不错，没白送你上大学，果然是文化人。”大哥对我竖起大拇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祠堂那边又传来了鞭炮声。
“新年快乐，干杯！”我们一家人举起酒杯。
还是家里的自己养的鸡鸭好吃，肉质感强，味道鲜美。城里基本以饲料鸡为主。实在吃得太爽了，都吃撑了。我们三兄弟吃完饭，出去散步，看着其他家也在欢庆的日子里。
我们三个坐在村外的水渠上，看着西沉的落日，开始聊起了各自的生活。霞光打在我们的脸庞，暖暖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头发也变成了金色的。那弯弯曲曲的小河，清澈见底，水中不时冒出几条忘记归家的鱼儿在那里探出脑袋，喷着水泡，泛起涟漪，给这平静的水面带来了几分乐趣。我拾起一颗小石头，往水中丢去，“咚”的一声，吓得那几条鱼跑回家了。我对着泛起水花的地方说：“鱼儿，你们赶紧回去吧，你们妈妈还等着你们回家呢，今天是除夕，你们不知道吗？”大哥二哥看着我哈哈大笑，说我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永远长不大。我在他们眼里是永远长不大的，谁让我是小的呢。
山那边，太阳还不愿离去，努力的挣扎，非要把今年最后的一天的快乐留住，可惜，终究抵不过“滴答、滴答”的声音，消失了，换成了星星、月亮他们来值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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