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结伴去巫师之地
梅延情一伙人在这条贯通大陆南北的塞尔河上又航行了一阵子。
妮可已经恢复了坏心情，和往日一样有说有笑。
其实，她明白阿斯特拉是感受到了自己那天醉酒时的魔力波动才从深水中醒来，说到底，阿斯特拉受伤的根本原因是她喝醉了酒。
“今天，鹏程号即将抵达巫师之地，请需要下船的乘客提前告知，我们一般情况下不在这里停船。”船长站在甲板上，用有扩音效果的法器对全部乘客说道。
梅延情从舱房里出来，准备去找船长。他看见敖兴和公孙玉正和船长交流，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这几天倒还真忘了问你们要去哪，难道是巫师之地？”梅延情说。
“是啊，我想找那儿的巫师问问怎么精进我的化形术。”敖兴和他交还了个眼神，对船长补充道，“他和那位精灵女士也要在巫师之地下船。”
他们离开船长，到甲板的另一头，靠着围栏聊起了天。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都快忘了你是无形者了。”梅延情道。
“好几年了，”敖兴同样很感慨，“我倒是希望你们真的忘记我是什么，记住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剑士。我也希望小玉的家里人不要再阻碍我们的感情。人类都是这么排外的吗？”
敖兴把公孙玉搂在怀里，问梅延情道。
“是啊，人类总是这么排外的。”
“那你呢？”
“我？我和你是患难之交，当然不一样。如果我不认识你，只是无意间听说公孙家族的女子要和无形者谈情说爱，或许也会很惊讶的。”梅延情淡淡地笑着，“我这次回去，认识了一个叫青狼的家伙，剑术不错。可他是狼人和人类的混血儿，在光明城里很受人歧视。好在他入选了帝国剑士团，再也不用过那样的生活了。”
“狼人！”敖兴惊叫一声，“你不能拿我同狼人比，无形者是可能性的化身，可不是在月夜成为怪物的兽人。”
“对于人类来说，有什么区别呢？你们都不是人。”梅延情问。
敖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把公孙玉抱在怀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形者能够在这样复杂的坏境中，最终选择成为一个人类剑士——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梅延情道。
“这是小玉为我创造的奇迹，要不是她，我或许还在迷茫之中，又或许变成什么强大却骇人的怪物，就像昨天的巨龙那样，某天死在猎魔人的手中。”
“说什么呢你！”公孙玉轻轻地拍打敖兴的头。两人一起笑了，她把头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看不下去了，这片甲板就留给你们吧。”梅延情说罢，准备转身走开。
“别，我还没问你事情呢。”
敖兴和公孙玉立马分开了，不过心里倒是对梅延情感到一丝惊奇：这个榆木脑袋以前从来不会对男女之情表示出任何嫉妒。
“你们为什么要去巫师之地？”敖兴问。
“寻找我内心的答案，和从前一样。”
“你还没放弃那个飘渺的声音？”公孙玉说。
“它虽然飘渺，遥远，捉摸不定，可是陪伴了我整个旅程，这足以说明它并不是幻觉。”梅延情道。
“正好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一路上有个照应。”敖兴说。
“嗯。”
后来，妮可从舱房里出来，加入谈话。时近中午，他们在餐吧里坐下，准备吃午餐。
敖兴和公孙玉来了点低度数的开胃酒。当他们寻问妮可是否也要来一些的时候，妮可明确地拒绝了。
午餐后，鹏程号在塞尔河上继续飘荡了不到一个小时，河面渐渐起了雾。船长向他们四人走来，抱歉地说道：
“巫师之地到了，我们不能停到岸边去。这里的雾气太重了，一旦偏离航线，我们可能需要耗费极大的代价才能找到方向。”
四人点点头，各自回舱房去收拾东西。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们便重新在甲板上汇合。
“我有法器可以载我们到岸上去，只是启动需要些时间。”敖兴说。
“不用麻烦，让我来吧。”妮可道，“你们跳下去，直接走在水上就行。”
“直接走在水上？”敖兴疑惑道。
“好啦，你就信妮可姐吧！”
公孙玉说罢率先纵身跳下船去，落在河面上溅起水花，而后稳稳地站住了。她脚下的水面变得和地面一样平整而坚硬。
敖兴见状，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站在水面上好奇了半天。
“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站在水面上！”他说。
梅延情和妮可跟着下去，四人便这么四平八稳地在河面上走着，向若有似无的西岸靠近。
一船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惊讶地叫喊着，热烈地讨论着。
船长倚靠在栏杆上，羡慕地说：“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航行和冒险，真好啊。”
……
没过多久，四人到了塞尔河西岸。
塞尔河西岸向西方圆几十公里的地界都属于巫师之地。严格说来，没有人为巫师们划出这些标准，巫师们也从未明确说明这是他们的地盘。可是这里迷雾重重，人们习惯于把这团巨大的迷雾当成巫师之地的标志。
巫师虽然占据了不小的领地，但是人数却并不多。他们在这片浓雾之地上不均匀地分布着，想要找到他们，只有慢慢地、仔细地注意好身边的变化。
在浓雾的包裹下，他们的视线顶多只有几米，行进的效率极低。于是妮可顾不上触犯巫师之地规矩的可能性，念咒将这些雾气拨得远一些。这么一来，视野就开阔了许多。
巫师之地里到处都是沼泽，这也是浓雾遮天蔽日的原因所在。
沼泽的泥地上长着根系发达、形貌扭曲的树，它们虬髯似的树根抓住那些软趴趴的泥，在沼泽之间形成珍贵的可供行走的区域。
不过，这些扭曲的树木由于常年受到魔力波动的辐射，渐渐具有了一定的意识，成为活木。
他们不谋财害命，可是爱恶作剧，有人路过的时候经常出手惊吓。巫师之地的旅客极少，他们几乎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自从走进沼泽之地开始，公孙玉已经被活木吓了小几十次。这种简单直接、毫无新意的吓人技俩对她倒是屡屡有效。敖兴必须紧紧环着公孙玉的肩膀才能减少她的恐惧。
“我说小玉啊，你都快被吓了几百次了，也该习惯了吧？”梅延情道。
“怎么习惯呀，它们多吓人……”
“你把它们定住别动，不就好了吗？”
“那么多树，我哪知道哪个会动哪个不会动，再说了，那么多树，我定得过来吗我。”公孙玉转而对敖兴抱怨道，“都怪你，要来什么巫师之地！”
“好好好，都怪我。这次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带你游山玩水。”敖兴安慰道。
四人继续走着，终于一座木屋映入眼帘。
这座木屋的地基很高，屋子建立其上，远离沼泽的水面。尽管如此，木材还是发霉发黑，潮湿得不像话。屋顶由晒干了的棕榈树叶铺成尖顶，防水性能优良。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上木梯，木板在他们的踩踏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木屋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一位红发女人正在熬汤。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然而精致得毫无个性，虽然漂亮，却叫人一转头就忘了她的长相。
“你们好。”她搅拌着锅里的汤水说。
“你好。”梅延情走上前去对红发女人微微躬身，“请问……你是女巫吗？”
“我是，你想要什么？”
“占卜，或者……预言什么的，我们心中都有解答不了的问题。”梅延情道。
“噢，噢，当然。谁会闲着没事来巫师之地旅游呢？没有人喜欢这里，即便这儿美女遍地~”红发女人说。
她起身到里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水晶球。
“你们看，我用这个玩意儿占卜。”她说，“听上去像个职业是吗？你们可以叫我占卜师，不过，上次替人占卜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咯。你们谁先来？”
“你先吧。”敖兴对梅延情道。
红发女人看了看梅延情和敖兴，“都是帅哥，叫人怪难选的。不过，我对你更感兴趣一点。”
她对敖兴说，“你先来吧。”
敖兴知道自己无形者的实质已经被看透，不过，这正好替他省了许多解释的时间。
“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不被别人看出我真正的身份。”他说。
“噢，这个问题可不是占卜能解决的，想让别人看不出来只有一个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红发女人说。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猎魔人原本是人类，通过药水改变自身的基因。也就是说，只要你调配出正确的药水，也能把自己变成人类。只不过，这个过程会十分艰难罢了。”
“你能给我点提示吗？”敖兴问。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从这里往前一直走，看到一颗粗壮的歪脖子活树，跟它说你们要见莉莉娅。或许她可以帮你点儿什么。”
敖兴退回公孙玉身旁，对梅延情说：“你来吧。”
“你先。”梅延情对妮可道。
妮可点点头，问红发女人道：“我想知道水精灵部落现在的位置。”
“噢，美丽的水精灵，何必明知故问呢？想必你比我再清楚不过了。水精灵为了躲避血精灵的追击，利用某种手段隐藏了魔力波动，甚至隐藏了气息。这种情况下，我是什么也占卜不出来的，否则血精灵就该踏破我家的门槛了。”
“巫师之地还有其他占卜师吗？”妮可问。
“当然有，不过，她们并不比我高明多少。”红发女人不屑地说道。
妮可闻言，转头对梅延情道：“我问完了。”
红发女人仔细看了看走上前来的梅延情，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梅延情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我刚想从你身上寻觅点信息，却发现只能看到一片混沌。你的命运似乎被什么东西封锁住了。”红发女人皱起了眉头，“你看。”
她对着水晶球念咒，水晶球立刻亮了起来，原本透明空洞的内部变成灰蒙蒙的一片混沌。
“这就是我看到的东西。”
“这代表了什么？”梅延情问。
“不知道。不如你说说原本想问的问题？”
“我总是能听到一个声音，时有时无。几年来，它引导着我在大陆上东奔西走，却没有明确的指向。”
“噢，显然，你是被这个声音选中了。至于它是什么，我也无法占卜出来。它带着你东奔西走，显然是在寻找某样东西。”女人说道，“去找莉莉娅吧，她或许知道得更多。”
梅延情沉默了一会儿，从储物镯里取出几枚金币，“这个作为报酬，好吗？”
“什么报酬？”红发女人笑道，“我什么也没占卜出来，不需要报酬。”
“收下吧，总之有劳了。”梅延情微微欠身道。
“哎呀，多么绅士的帅哥。”红发女人收起金币，看了看他身后的妮可，“要不是这位水精灵在，我真想让你一亲芳泽……”
妮可瞪了红发女人一眼，拉着梅延情便走。敖兴和公孙玉偷笑了一会儿，很快跟上了。
妮可已经恢复了坏心情，和往日一样有说有笑。
其实，她明白阿斯特拉是感受到了自己那天醉酒时的魔力波动才从深水中醒来，说到底，阿斯特拉受伤的根本原因是她喝醉了酒。
“今天，鹏程号即将抵达巫师之地，请需要下船的乘客提前告知，我们一般情况下不在这里停船。”船长站在甲板上，用有扩音效果的法器对全部乘客说道。
梅延情从舱房里出来，准备去找船长。他看见敖兴和公孙玉正和船长交流，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这几天倒还真忘了问你们要去哪，难道是巫师之地？”梅延情说。
“是啊，我想找那儿的巫师问问怎么精进我的化形术。”敖兴和他交还了个眼神，对船长补充道，“他和那位精灵女士也要在巫师之地下船。”
他们离开船长，到甲板的另一头，靠着围栏聊起了天。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都快忘了你是无形者了。”梅延情道。
“好几年了，”敖兴同样很感慨，“我倒是希望你们真的忘记我是什么，记住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剑士。我也希望小玉的家里人不要再阻碍我们的感情。人类都是这么排外的吗？”
敖兴把公孙玉搂在怀里，问梅延情道。
“是啊，人类总是这么排外的。”
“那你呢？”
“我？我和你是患难之交，当然不一样。如果我不认识你，只是无意间听说公孙家族的女子要和无形者谈情说爱，或许也会很惊讶的。”梅延情淡淡地笑着，“我这次回去，认识了一个叫青狼的家伙，剑术不错。可他是狼人和人类的混血儿，在光明城里很受人歧视。好在他入选了帝国剑士团，再也不用过那样的生活了。”
“狼人！”敖兴惊叫一声，“你不能拿我同狼人比，无形者是可能性的化身，可不是在月夜成为怪物的兽人。”
“对于人类来说，有什么区别呢？你们都不是人。”梅延情问。
敖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把公孙玉抱在怀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形者能够在这样复杂的坏境中，最终选择成为一个人类剑士——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梅延情道。
“这是小玉为我创造的奇迹，要不是她，我或许还在迷茫之中，又或许变成什么强大却骇人的怪物，就像昨天的巨龙那样，某天死在猎魔人的手中。”
“说什么呢你！”公孙玉轻轻地拍打敖兴的头。两人一起笑了，她把头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看不下去了，这片甲板就留给你们吧。”梅延情说罢，准备转身走开。
“别，我还没问你事情呢。”
敖兴和公孙玉立马分开了，不过心里倒是对梅延情感到一丝惊奇：这个榆木脑袋以前从来不会对男女之情表示出任何嫉妒。
“你们为什么要去巫师之地？”敖兴问。
“寻找我内心的答案，和从前一样。”
“你还没放弃那个飘渺的声音？”公孙玉说。
“它虽然飘渺，遥远，捉摸不定，可是陪伴了我整个旅程，这足以说明它并不是幻觉。”梅延情道。
“正好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一路上有个照应。”敖兴说。
“嗯。”
后来，妮可从舱房里出来，加入谈话。时近中午，他们在餐吧里坐下，准备吃午餐。
敖兴和公孙玉来了点低度数的开胃酒。当他们寻问妮可是否也要来一些的时候，妮可明确地拒绝了。
午餐后，鹏程号在塞尔河上继续飘荡了不到一个小时，河面渐渐起了雾。船长向他们四人走来，抱歉地说道：
“巫师之地到了，我们不能停到岸边去。这里的雾气太重了，一旦偏离航线，我们可能需要耗费极大的代价才能找到方向。”
四人点点头，各自回舱房去收拾东西。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们便重新在甲板上汇合。
“我有法器可以载我们到岸上去，只是启动需要些时间。”敖兴说。
“不用麻烦，让我来吧。”妮可道，“你们跳下去，直接走在水上就行。”
“直接走在水上？”敖兴疑惑道。
“好啦，你就信妮可姐吧！”
公孙玉说罢率先纵身跳下船去，落在河面上溅起水花，而后稳稳地站住了。她脚下的水面变得和地面一样平整而坚硬。
敖兴见状，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站在水面上好奇了半天。
“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站在水面上！”他说。
梅延情和妮可跟着下去，四人便这么四平八稳地在河面上走着，向若有似无的西岸靠近。
一船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惊讶地叫喊着，热烈地讨论着。
船长倚靠在栏杆上，羡慕地说：“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航行和冒险，真好啊。”
……
没过多久，四人到了塞尔河西岸。
塞尔河西岸向西方圆几十公里的地界都属于巫师之地。严格说来，没有人为巫师们划出这些标准，巫师们也从未明确说明这是他们的地盘。可是这里迷雾重重，人们习惯于把这团巨大的迷雾当成巫师之地的标志。
巫师虽然占据了不小的领地，但是人数却并不多。他们在这片浓雾之地上不均匀地分布着，想要找到他们，只有慢慢地、仔细地注意好身边的变化。
在浓雾的包裹下，他们的视线顶多只有几米，行进的效率极低。于是妮可顾不上触犯巫师之地规矩的可能性，念咒将这些雾气拨得远一些。这么一来，视野就开阔了许多。
巫师之地里到处都是沼泽，这也是浓雾遮天蔽日的原因所在。
沼泽的泥地上长着根系发达、形貌扭曲的树，它们虬髯似的树根抓住那些软趴趴的泥，在沼泽之间形成珍贵的可供行走的区域。
不过，这些扭曲的树木由于常年受到魔力波动的辐射，渐渐具有了一定的意识，成为活木。
他们不谋财害命，可是爱恶作剧，有人路过的时候经常出手惊吓。巫师之地的旅客极少，他们几乎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自从走进沼泽之地开始，公孙玉已经被活木吓了小几十次。这种简单直接、毫无新意的吓人技俩对她倒是屡屡有效。敖兴必须紧紧环着公孙玉的肩膀才能减少她的恐惧。
“我说小玉啊，你都快被吓了几百次了，也该习惯了吧？”梅延情道。
“怎么习惯呀，它们多吓人……”
“你把它们定住别动，不就好了吗？”
“那么多树，我哪知道哪个会动哪个不会动，再说了，那么多树，我定得过来吗我。”公孙玉转而对敖兴抱怨道，“都怪你，要来什么巫师之地！”
“好好好，都怪我。这次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带你游山玩水。”敖兴安慰道。
四人继续走着，终于一座木屋映入眼帘。
这座木屋的地基很高，屋子建立其上，远离沼泽的水面。尽管如此，木材还是发霉发黑，潮湿得不像话。屋顶由晒干了的棕榈树叶铺成尖顶，防水性能优良。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上木梯，木板在他们的踩踏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木屋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一位红发女人正在熬汤。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然而精致得毫无个性，虽然漂亮，却叫人一转头就忘了她的长相。
“你们好。”她搅拌着锅里的汤水说。
“你好。”梅延情走上前去对红发女人微微躬身，“请问……你是女巫吗？”
“我是，你想要什么？”
“占卜，或者……预言什么的，我们心中都有解答不了的问题。”梅延情道。
“噢，噢，当然。谁会闲着没事来巫师之地旅游呢？没有人喜欢这里，即便这儿美女遍地~”红发女人说。
她起身到里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水晶球。
“你们看，我用这个玩意儿占卜。”她说，“听上去像个职业是吗？你们可以叫我占卜师，不过，上次替人占卜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咯。你们谁先来？”
“你先吧。”敖兴对梅延情道。
红发女人看了看梅延情和敖兴，“都是帅哥，叫人怪难选的。不过，我对你更感兴趣一点。”
她对敖兴说，“你先来吧。”
敖兴知道自己无形者的实质已经被看透，不过，这正好替他省了许多解释的时间。
“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不被别人看出我真正的身份。”他说。
“噢，这个问题可不是占卜能解决的，想让别人看不出来只有一个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红发女人说。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猎魔人原本是人类，通过药水改变自身的基因。也就是说，只要你调配出正确的药水，也能把自己变成人类。只不过，这个过程会十分艰难罢了。”
“你能给我点提示吗？”敖兴问。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从这里往前一直走，看到一颗粗壮的歪脖子活树，跟它说你们要见莉莉娅。或许她可以帮你点儿什么。”
敖兴退回公孙玉身旁，对梅延情说：“你来吧。”
“你先。”梅延情对妮可道。
妮可点点头，问红发女人道：“我想知道水精灵部落现在的位置。”
“噢，美丽的水精灵，何必明知故问呢？想必你比我再清楚不过了。水精灵为了躲避血精灵的追击，利用某种手段隐藏了魔力波动，甚至隐藏了气息。这种情况下，我是什么也占卜不出来的，否则血精灵就该踏破我家的门槛了。”
“巫师之地还有其他占卜师吗？”妮可问。
“当然有，不过，她们并不比我高明多少。”红发女人不屑地说道。
妮可闻言，转头对梅延情道：“我问完了。”
红发女人仔细看了看走上前来的梅延情，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梅延情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我刚想从你身上寻觅点信息，却发现只能看到一片混沌。你的命运似乎被什么东西封锁住了。”红发女人皱起了眉头，“你看。”
她对着水晶球念咒，水晶球立刻亮了起来，原本透明空洞的内部变成灰蒙蒙的一片混沌。
“这就是我看到的东西。”
“这代表了什么？”梅延情问。
“不知道。不如你说说原本想问的问题？”
“我总是能听到一个声音，时有时无。几年来，它引导着我在大陆上东奔西走，却没有明确的指向。”
“噢，显然，你是被这个声音选中了。至于它是什么，我也无法占卜出来。它带着你东奔西走，显然是在寻找某样东西。”女人说道，“去找莉莉娅吧，她或许知道得更多。”
梅延情沉默了一会儿，从储物镯里取出几枚金币，“这个作为报酬，好吗？”
“什么报酬？”红发女人笑道，“我什么也没占卜出来，不需要报酬。”
“收下吧，总之有劳了。”梅延情微微欠身道。
“哎呀，多么绅士的帅哥。”红发女人收起金币，看了看他身后的妮可，“要不是这位水精灵在，我真想让你一亲芳泽……”
妮可瞪了红发女人一眼，拉着梅延情便走。敖兴和公孙玉偷笑了一会儿，很快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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