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塞尔河里怎么会有……
梅延情脑子里电光一闪，这一吻，不只有吻本身的酥麻——短暂的紧张过后，舒缓来临，一种被大自然拥抱着的感觉裹住他。他仿佛又醉了。
妮可睡着以后，梅延情在自己的舱房里躺了半天，横竖睡不着觉，他心里有点乱。
鹏程号稳稳地航行着，不时有些小小的晃荡。然而午夜时分，这种晃荡似乎过于频繁，而且幅度大大增加。许多乘客都从舱房里出来，怨声载道。
梅延情发现塞尔河上并没有起风，这些不寻常的波浪并非是风引起的。他看到敖兴和公孙玉来到甲板上，穿戴整齐，神情凝重。
“你们也感觉出来了？”梅延情问。
两人点点头，“水底有东西，而且还不小。”
“最要紧的是，它似乎一直跟着我们，在水底伺机而动。”
“你觉得它是什么？”敖兴问梅延情意见。
“我希望它们只是一群水妖，这样我们应付起来轻松些。千万别是个大家伙。”
“你可别乌鸦嘴……”敖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随着船身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甲板上也越来越热闹。鹏程号上已经没有什么灯火，只剩一盏夜间照明的主灯。此外，月亮圆盘似的高挂在天空，月光正好。
梅延情找到船长，要求他让乘客们全部回到舱房。
“只要不影响航行，原则上说我是没有权力干扰乘客的行为的。”船长说。
“水底下有东西，我不确定它会不会突然袭击我们。”
船长闻言，沉默了片刻，“知道了。”说着便去甲板上疏散乘客。
“凭什么呀，我就爱待在这里，出了事我自己担着！”
回到甲板，梅延情看到大多数乘客已经听劝回去，只有极个别叫嚣着不肯挪动。这时，船身周围河面的动静已经大得超出常人的理解，恐惧迫使那些倔强的乘客回到甲板之下。
船长显示出了临危不乱的气度，下令掌舵员保持航向，全速前进。然而，水下的生物不依不饶地跟着，速度很快。
月光照在躁动的河面上，像洒下许多碎银。一条巨龙从碎银之中猛扎出来，展开巨大的翅膀飞到半空中。
一时间水花四溅，水滴跟着翅膀扇出的风四处飞窜，砸到梅延情的脸上。
“水龙！”公孙玉惊呼道。
“你果然是乌鸦嘴！”敖兴向梅延情骂道。
梅延情此刻却没有心思和他拌嘴，对公孙玉道，“小玉，拜托你尽量牵制住它。我们两个剑士，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对水龙毫无办法。”
“要是妮可姐姐在就好了。”公孙玉说着，开始思索如何应对绕着船身盘旋的飞龙。
“如果它没有发动攻击，我们就不主动进攻，千万别激怒它。”梅延情道。
船舱里的乘客尖叫连连，胆小的窝在角落里，胆大的便靠在窗口观赏月下飞舞的巨龙。
梅延情和敖兴趁着巨龙还算平静，从储物镯里取出手弩、药剂和法器。他们喝下强化药水，这是一种药效比狂战士药水弱，但基本对心智没有耗损的药水；在手弩上涂上毒药；激活法器。
几分钟过后，两个剑士基本完成了对付这条水龙需要的准备。然而这条水龙只是绕着船不断盘旋，口中发出长长的龙鸣。月光下，它的身躯是湛蓝色的，龙鳞比火龙和冰龙都小得多——龙鳞的大小往往代表着巨龙的攻击性。
海港城本身就在帝国东北的边境处，这会儿鹏程号估计已经离开了帝国的领土，梅延情推算道。毕竟，只要巨龙在人类境内被发现，帝王马上就会下达驱逐令。如果巨龙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那么便不顾这种生物的稀有性，直接绞杀。
说到底，巨龙虽然是一种强大的生物，但是在懂得合作与趋利避害的人类面前还是过于弱小。
水龙号角着，声音中渐渐有意思哀伤，似乎在抱怨什么。这时，船舱中有人拿着手弩对水龙射了一箭。这只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普通弩箭没有伤害到水龙，但却成功激怒了它。
水龙怒吼一声，一改盘旋的姿态，在空中悬停下来，巨口对着船身喷射出一股强大的水流。
梅延情支起手中的法器，法器发光，撑开一张微微发光的透明护盾抵挡水流。然而水流的冲劲过于沉重，把他打得不断向后退去。
“混蛋！”敖兴朝着船舱骂了一句，然而此刻顾不上寻找那个害群之马，拿出手弩开始瞄准水龙。
一箭射出，水龙早有防备，利用翅膀扇动的风力将那支弩箭挡开。
敖兴使用的弩箭，箭头虽然经过硬化处理，但还是无法穿透巨龙坚硬的龙鳞。他必须射中那些龙鳞较为软薄的地方，而巨龙浑身只有关节处的龙鳞由于需要活动而被软化，目标很小，在移动中尤其难以射中。
敖兴射了好几箭，不是被挡开就是被躲掉。他立刻排除了使用弩箭制服水龙的方案——这条水龙虽然没有火龙、冰龙那么暴躁，但却拥有一定的智慧。
梅延情抵挡一阵又一阵的水流，心中已经怒火中烧。他闷哼一声收了法器，躲开水流。水流从他身边飞射而过，击中甲板的栏杆，栏杆应声而裂。
这时公孙玉给巨龙的水流施加了缓慢咒，她试过对巨龙使用各种咒语，可是巨龙的生命能量似乎过于强大，不受影响。于是她只好转而牵制它的进攻。
施加缓慢咒后的水流冲击力弱了许多，已经无法对船身造成伤害，同时耶易于躲避。梅延情一口气缓过来，拔出身后的剑准备反击。
“敖兴，小玉，轻身咒！”梅延情说话的同时对自己先行施加了轻身咒，而后经过两次叠加，他的身体便轻盈的足以踩踏空气。
问题来了，他身体过于轻盈。虽然起到了如同飞行的作用，却难以发起有效的攻击。
梅延情心里一狠，朝着巨龙踏步而去，他起身空翻的同时解除了所有轻身咒，落下时正中水龙背部。
水龙遭他一踩，短暂地失去重心，却立刻调整回来。他左右横飞，旋转身体，想把背后的梅延情甩下去。
然而梅延情紧紧抓着它尖长的龙刺，虽然狼狈，却没有失手掉进河里。他拿着有情，一剑刺进巨龙的脊背。虽然只刺进了几寸，却让巨龙痛得哀嚎连连。
有情剑上涂着的麻痹药水渐渐生效，巨龙挥舞翅膀的频率明显下降，很快就无法抵消巨大身躯的重力，掉进水中去了。
过了一会儿，梅延情从河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十分狼狈。
“你把它干掉了？”敖兴问。
梅延情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不是有个蠢货瞎射了那么一箭，这条水龙未必对我们有敌意，错在我们，不能因此取了它的性命。况且这里已经不是帝国的领地，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不想夺走任何生物的生命。”梅延情疲倦地解释道。
“这还叫没有生命危险？你心真大呀。”敖兴说。
“许久不见，你梅延情还是那么有人情味。”公孙玉款款走来，“这会儿简直浑身散发着人性的光辉呢。”
“你就别闹了，”梅延情转身对船长道，“船长！危险已经过去了。船体破损得也不严重，稍微修补修补就可以继续前行了。”
鹏程号的船长是武夫，即使没有对抗巨龙的能力，但在刚才的整个过程中却毫无退缩的意思。大有誓与鹏程号共存亡的气魄。
“知道了，这次多亏你们这几个年轻人。”
船长说完立刻到甲板下面调了几个水手上来抢修，敲敲打打的声音一直到丑时才结束。
就在敲打结束后不久，妮可睁开眼睛，酒意也醒得差不多了。她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红色又爬上了脸。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仿佛听到了奇怪的吵闹声。她还梦到了水精灵的一个异族朋友——水龙阿斯特拉。
……
清晨，妮可把梅延情叫醒，跟他说了自己的梦。
梅延情疲惫不堪，本来浑浑噩噩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一听到水龙二字立马神清气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什么！那条水龙是你的朋友？”他失声叫道。
“是的，我梦见它绕着船盘旋，哀嚎着呼唤我。可我却浑身僵硬不能动。”妮可道。
梅延情朝自己脑袋上一拍，终于明白水龙盘旋着鸣叫的原因——他怎么就没把如此明显的两件事联系起来呢？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他只好如实和妮可交代。可是，没等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妮可就转身跑了出去，一头扎进冰凉的塞尔河中。
梅延情知道自己下水以后是完全跟不上妮可的，于是只好呆呆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后来，敖兴和公孙玉也从舱房里出来。梅延情和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一样十分自责。
敖兴庆幸当时出手的不是自己，否则这会儿水龙说不定已经没命。这样一来，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大约中午的时候，妮可回到鹏程号上，她冷冷地问道：“阿斯特拉背后的伤是谁弄的？”
“我。”梅延情直言不讳。
“你？”妮可有些疑惑，“如果是你，怎么伤口那么浅？”
“要不是那支暗箭，这场冲突本来可以避免，我不能因为某个船员的愚蠢行为就取别人……别的生物的命。我在剑上涂了麻醉药，所以刺进几寸就足够了。”
妮可意味深长地看了梅延情一眼，随后说：“我不怪你。人类无法和阿斯特拉沟通。昨天要是换一个人，阿斯特拉或许已经没命了。它没事，我治好了它的伤，讲了事情的经过，它原谅你了。”
梅延情庆幸地笑了笑。
然而妮可虽然不怪他，坏心情却无法马上平复。她独自回到舱房里消化情绪去了，一整天都没出来。
妮可睡着以后，梅延情在自己的舱房里躺了半天，横竖睡不着觉，他心里有点乱。
鹏程号稳稳地航行着，不时有些小小的晃荡。然而午夜时分，这种晃荡似乎过于频繁，而且幅度大大增加。许多乘客都从舱房里出来，怨声载道。
梅延情发现塞尔河上并没有起风，这些不寻常的波浪并非是风引起的。他看到敖兴和公孙玉来到甲板上，穿戴整齐，神情凝重。
“你们也感觉出来了？”梅延情问。
两人点点头，“水底有东西，而且还不小。”
“最要紧的是，它似乎一直跟着我们，在水底伺机而动。”
“你觉得它是什么？”敖兴问梅延情意见。
“我希望它们只是一群水妖，这样我们应付起来轻松些。千万别是个大家伙。”
“你可别乌鸦嘴……”敖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随着船身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甲板上也越来越热闹。鹏程号上已经没有什么灯火，只剩一盏夜间照明的主灯。此外，月亮圆盘似的高挂在天空，月光正好。
梅延情找到船长，要求他让乘客们全部回到舱房。
“只要不影响航行，原则上说我是没有权力干扰乘客的行为的。”船长说。
“水底下有东西，我不确定它会不会突然袭击我们。”
船长闻言，沉默了片刻，“知道了。”说着便去甲板上疏散乘客。
“凭什么呀，我就爱待在这里，出了事我自己担着！”
回到甲板，梅延情看到大多数乘客已经听劝回去，只有极个别叫嚣着不肯挪动。这时，船身周围河面的动静已经大得超出常人的理解，恐惧迫使那些倔强的乘客回到甲板之下。
船长显示出了临危不乱的气度，下令掌舵员保持航向，全速前进。然而，水下的生物不依不饶地跟着，速度很快。
月光照在躁动的河面上，像洒下许多碎银。一条巨龙从碎银之中猛扎出来，展开巨大的翅膀飞到半空中。
一时间水花四溅，水滴跟着翅膀扇出的风四处飞窜，砸到梅延情的脸上。
“水龙！”公孙玉惊呼道。
“你果然是乌鸦嘴！”敖兴向梅延情骂道。
梅延情此刻却没有心思和他拌嘴，对公孙玉道，“小玉，拜托你尽量牵制住它。我们两个剑士，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对水龙毫无办法。”
“要是妮可姐姐在就好了。”公孙玉说着，开始思索如何应对绕着船身盘旋的飞龙。
“如果它没有发动攻击，我们就不主动进攻，千万别激怒它。”梅延情道。
船舱里的乘客尖叫连连，胆小的窝在角落里，胆大的便靠在窗口观赏月下飞舞的巨龙。
梅延情和敖兴趁着巨龙还算平静，从储物镯里取出手弩、药剂和法器。他们喝下强化药水，这是一种药效比狂战士药水弱，但基本对心智没有耗损的药水；在手弩上涂上毒药；激活法器。
几分钟过后，两个剑士基本完成了对付这条水龙需要的准备。然而这条水龙只是绕着船不断盘旋，口中发出长长的龙鸣。月光下，它的身躯是湛蓝色的，龙鳞比火龙和冰龙都小得多——龙鳞的大小往往代表着巨龙的攻击性。
海港城本身就在帝国东北的边境处，这会儿鹏程号估计已经离开了帝国的领土，梅延情推算道。毕竟，只要巨龙在人类境内被发现，帝王马上就会下达驱逐令。如果巨龙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那么便不顾这种生物的稀有性，直接绞杀。
说到底，巨龙虽然是一种强大的生物，但是在懂得合作与趋利避害的人类面前还是过于弱小。
水龙号角着，声音中渐渐有意思哀伤，似乎在抱怨什么。这时，船舱中有人拿着手弩对水龙射了一箭。这只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普通弩箭没有伤害到水龙，但却成功激怒了它。
水龙怒吼一声，一改盘旋的姿态，在空中悬停下来，巨口对着船身喷射出一股强大的水流。
梅延情支起手中的法器，法器发光，撑开一张微微发光的透明护盾抵挡水流。然而水流的冲劲过于沉重，把他打得不断向后退去。
“混蛋！”敖兴朝着船舱骂了一句，然而此刻顾不上寻找那个害群之马，拿出手弩开始瞄准水龙。
一箭射出，水龙早有防备，利用翅膀扇动的风力将那支弩箭挡开。
敖兴使用的弩箭，箭头虽然经过硬化处理，但还是无法穿透巨龙坚硬的龙鳞。他必须射中那些龙鳞较为软薄的地方，而巨龙浑身只有关节处的龙鳞由于需要活动而被软化，目标很小，在移动中尤其难以射中。
敖兴射了好几箭，不是被挡开就是被躲掉。他立刻排除了使用弩箭制服水龙的方案——这条水龙虽然没有火龙、冰龙那么暴躁，但却拥有一定的智慧。
梅延情抵挡一阵又一阵的水流，心中已经怒火中烧。他闷哼一声收了法器，躲开水流。水流从他身边飞射而过，击中甲板的栏杆，栏杆应声而裂。
这时公孙玉给巨龙的水流施加了缓慢咒，她试过对巨龙使用各种咒语，可是巨龙的生命能量似乎过于强大，不受影响。于是她只好转而牵制它的进攻。
施加缓慢咒后的水流冲击力弱了许多，已经无法对船身造成伤害，同时耶易于躲避。梅延情一口气缓过来，拔出身后的剑准备反击。
“敖兴，小玉，轻身咒！”梅延情说话的同时对自己先行施加了轻身咒，而后经过两次叠加，他的身体便轻盈的足以踩踏空气。
问题来了，他身体过于轻盈。虽然起到了如同飞行的作用，却难以发起有效的攻击。
梅延情心里一狠，朝着巨龙踏步而去，他起身空翻的同时解除了所有轻身咒，落下时正中水龙背部。
水龙遭他一踩，短暂地失去重心，却立刻调整回来。他左右横飞，旋转身体，想把背后的梅延情甩下去。
然而梅延情紧紧抓着它尖长的龙刺，虽然狼狈，却没有失手掉进河里。他拿着有情，一剑刺进巨龙的脊背。虽然只刺进了几寸，却让巨龙痛得哀嚎连连。
有情剑上涂着的麻痹药水渐渐生效，巨龙挥舞翅膀的频率明显下降，很快就无法抵消巨大身躯的重力，掉进水中去了。
过了一会儿，梅延情从河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十分狼狈。
“你把它干掉了？”敖兴问。
梅延情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不是有个蠢货瞎射了那么一箭，这条水龙未必对我们有敌意，错在我们，不能因此取了它的性命。况且这里已经不是帝国的领地，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不想夺走任何生物的生命。”梅延情疲倦地解释道。
“这还叫没有生命危险？你心真大呀。”敖兴说。
“许久不见，你梅延情还是那么有人情味。”公孙玉款款走来，“这会儿简直浑身散发着人性的光辉呢。”
“你就别闹了，”梅延情转身对船长道，“船长！危险已经过去了。船体破损得也不严重，稍微修补修补就可以继续前行了。”
鹏程号的船长是武夫，即使没有对抗巨龙的能力，但在刚才的整个过程中却毫无退缩的意思。大有誓与鹏程号共存亡的气魄。
“知道了，这次多亏你们这几个年轻人。”
船长说完立刻到甲板下面调了几个水手上来抢修，敲敲打打的声音一直到丑时才结束。
就在敲打结束后不久，妮可睁开眼睛，酒意也醒得差不多了。她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红色又爬上了脸。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仿佛听到了奇怪的吵闹声。她还梦到了水精灵的一个异族朋友——水龙阿斯特拉。
……
清晨，妮可把梅延情叫醒，跟他说了自己的梦。
梅延情疲惫不堪，本来浑浑噩噩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一听到水龙二字立马神清气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什么！那条水龙是你的朋友？”他失声叫道。
“是的，我梦见它绕着船盘旋，哀嚎着呼唤我。可我却浑身僵硬不能动。”妮可道。
梅延情朝自己脑袋上一拍，终于明白水龙盘旋着鸣叫的原因——他怎么就没把如此明显的两件事联系起来呢？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他只好如实和妮可交代。可是，没等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妮可就转身跑了出去，一头扎进冰凉的塞尔河中。
梅延情知道自己下水以后是完全跟不上妮可的，于是只好呆呆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后来，敖兴和公孙玉也从舱房里出来。梅延情和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一样十分自责。
敖兴庆幸当时出手的不是自己，否则这会儿水龙说不定已经没命。这样一来，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大约中午的时候，妮可回到鹏程号上，她冷冷地问道：“阿斯特拉背后的伤是谁弄的？”
“我。”梅延情直言不讳。
“你？”妮可有些疑惑，“如果是你，怎么伤口那么浅？”
“要不是那支暗箭，这场冲突本来可以避免，我不能因为某个船员的愚蠢行为就取别人……别的生物的命。我在剑上涂了麻醉药，所以刺进几寸就足够了。”
妮可意味深长地看了梅延情一眼，随后说：“我不怪你。人类无法和阿斯特拉沟通。昨天要是换一个人，阿斯特拉或许已经没命了。它没事，我治好了它的伤，讲了事情的经过，它原谅你了。”
梅延情庆幸地笑了笑。
然而妮可虽然不怪他，坏心情却无法马上平复。她独自回到舱房里消化情绪去了，一整天都没出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