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中习武
“棍法？”许云清奇怪地看向这神秘男子，“敢问是什么棍法？”
至于此人会不会有恶意，许云清并不准备考虑。对方能一击劈碎大殿，撼动天地，必然不是自己此时所能抵挡。若是真有恶意，许云清死无全尸也不过是一息之间的事。即便担忧，也没有意义。
神秘男子右手一伸，凭空变出一根长棍：“你先告诉我，你所用的是什么心法？”
“晚辈未曾正经修炼，不知所谓心法。”
“怎么可能？你若是没有心法，不可能驱使黑杵。你一定会用某种心法，只不过你自己不知罢了。你且说说，你如何驱使黑杵？”
“晚辈只不过能运转真气，将真气缠绕于黑杵之上，或用于推动黑杵。此外实在没有什么‘心法’。”
神秘男子闻言更加疑惑：“真气？那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所谓真气，只有心法。”
许云清也被这句话弄得奇怪，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虽然未曾修习心法，但我从一些修士听说，他们修炼依靠的是所谓‘道途’。似乎是从不同道途中获得对应真气。”
神秘男子摇了摇头：“不对，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道途、真气。可惜三百年前黑杵现世时我的封印尚未松动，虽然知晓黑杵出现，却不能与人沟通。难道我被封印这几千年里修炼之路也有了变化？”
“晚辈实在不知。得到黑杵前，晚辈不过是一平凡猎户，只不过稍有异能。至于所谓修炼心法或者道途，实在一无所知。”
神秘男子沉默一会儿，最终立棍于地：“算了，无论那所谓道途与真气是什么，我教你的心法总不会错。我接下来就传授你最基本的心法，虽说基本，但如果顺着练下去，说不定能有比我更高的成就，你细细听好！”
许云清不敢怠慢，侧耳倾听。
“基础心法，共十六字：‘以眼观心，以心入识，化识为海，海纳百川’。这十六字，虽然难懂，但只要理解通透，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无名草民，皆可修炼有成，我接下来就为你细细讲解。”
许云清记下这十六字，只觉这十六字循序渐进，似是由实入虚，由小及大，由浅入深。
“首先是以眼观心。你先试着闭上双眼，感受你的心脏。若是能感知到七窍，便算成功”
许云清乖乖照做。他已有调动真气的经验，加上一日多次换心，很容易感受到心脏的细节。
真气从心脏中的六窍涌入，又从剩下一窍流出。流出真气那一窍最为强健，即便许云清全力迫发真气至常人经脉无法承受，心脏也不会有丝毫疲惫。
神秘男子见许云清闭目不言，心下犹豫：“这小子从未听说过心法，我此时教他的虽是最基础的十六字心法，恐怕少说也要学个十天半月。可我只能从封印中解脱一夜，他今夜若能成功以眼观心，那便算成了。”
然而，下一刻，许云清便点头开口：“心中七窍，已明确‘看’见。”
神秘男子微微惊诧，但很快收敛情绪，再度开口：“你能领悟以眼观心，这很好。下一步乃是以心入识。你要试着想象自己胸中并无心脏，再以智识填充胸中空缺，也即想象胸中先无心再有心。若能成功，你将感觉到胸中有一颗智识所化的‘心’，乃是与心与智识融为一体。此后你便是不用五官，也可用心观察周遭了。”
言毕，神秘男子便有些后悔：“我其实不必如此急于求成。常人要以心入识，少说也要三天才能成功。就连我当年也花去半日。与其让他常识以心入识，还不如让他巩固以眼观心。”
但他不知许云清今日已自行剜心数次，要想象胸中没有心脏，并不困难。至于先无心再有心，只不过是剜心之后换上新的心脏的感觉，更是无需想象。因此这一步竟然当场成功。
成功之后，许云清只觉自己五感顿时清明，似乎此前四周一切都有一层薄纱阻隔，看得不真，听得不清。到得此时，才真正看见、听见周遭一切。即便双眼仍旧紧闭，也能看见大殿、金椅和持棍的神秘男子。
“已成功了。”许云清当即开口。
神秘男子愣在原地，几息之后才缓过劲来。
“这小子看着不是唬我，他是真的掌握了以心入识。我的天赋在当年已是独步天下，这小子居然当场领悟以心入识，究竟是什么怪物？”
虽然心下惊诧，神秘男子还是继续教导许云清心法：“化识为海，是要你将自身的观察能力发挥到极致。同时观察周遭一切，使身周全无观察死角。这一步不难，但需要耐心，仔细观察，你要好好常识。”
他顿了顿，复又说道：“你领悟以心入识之后，观察能力应该已经大幅提高。但心脏终究位于胸中，要隔着骨骼肌肤才能观察外界，必然有所缺漏。如果你能克服这些缺陷，用别家话说就是做到‘无我’状态。‘无我’状态下，你能感到胸中除却智识别无他物，但智识无比浩瀚。用我这十六字的话来说也就是化识为海。”
许云清想了想，开口问道：“若是将心脏拿出体外，或者剖开胸膛，是否就没有阻碍？”
神秘男子愣了愣：“确实如此，有人为了加速修炼，将自己胸膛剖开。但这样做，你也九死一生。你此时虽然位于梦境，但这若在其中受伤，也会反映到现实。还是三思而后行。”
但神秘男子话说到一半，许云清已经找出猎刀剜出心脏。他将心脏拿在手上，却是如同无事人，还能从容微笑。
“前辈有所不知。”许云清轻松道，“晚辈体质特殊，即便没有心脏，也能存活。”
神秘男子终于无语，只得暗自劝上自己两句：“我被封印几千年，此时遇上这等奇人，也算不得奇怪。”
许云清剖出心脏之后，立马感觉自己可以感知到周遭一切。前人虽然也有开胸修炼的冒险举措，却远不如许云清将心脏直接取出体外。化识为海的一步，也被许云清当场完成。
此后，许云清将心脏塞回胸中。虽然重新有了骨骼与肌肤阻隔，但许云清并不觉得感官模糊半分。
看来所谓“化识为海”比起一种状态更像是境界。达到这个境界之后，轻易就不会掉下。
“最后一步。”神秘男子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海纳百川……乃是要让你在观察周遭一切的基础上，试图将自己与周遭一切合一。能做到这一点，你便算是修炼心法入门了。如果你今夜能连‘海纳百川’也领悟了，我就连同棍法一同传授给你。”
至于此人会不会有恶意，许云清并不准备考虑。对方能一击劈碎大殿，撼动天地，必然不是自己此时所能抵挡。若是真有恶意，许云清死无全尸也不过是一息之间的事。即便担忧，也没有意义。
神秘男子右手一伸，凭空变出一根长棍：“你先告诉我，你所用的是什么心法？”
“晚辈未曾正经修炼，不知所谓心法。”
“怎么可能？你若是没有心法，不可能驱使黑杵。你一定会用某种心法，只不过你自己不知罢了。你且说说，你如何驱使黑杵？”
“晚辈只不过能运转真气，将真气缠绕于黑杵之上，或用于推动黑杵。此外实在没有什么‘心法’。”
神秘男子闻言更加疑惑：“真气？那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所谓真气，只有心法。”
许云清也被这句话弄得奇怪，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虽然未曾修习心法，但我从一些修士听说，他们修炼依靠的是所谓‘道途’。似乎是从不同道途中获得对应真气。”
神秘男子摇了摇头：“不对，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道途、真气。可惜三百年前黑杵现世时我的封印尚未松动，虽然知晓黑杵出现，却不能与人沟通。难道我被封印这几千年里修炼之路也有了变化？”
“晚辈实在不知。得到黑杵前，晚辈不过是一平凡猎户，只不过稍有异能。至于所谓修炼心法或者道途，实在一无所知。”
神秘男子沉默一会儿，最终立棍于地：“算了，无论那所谓道途与真气是什么，我教你的心法总不会错。我接下来就传授你最基本的心法，虽说基本，但如果顺着练下去，说不定能有比我更高的成就，你细细听好！”
许云清不敢怠慢，侧耳倾听。
“基础心法，共十六字：‘以眼观心，以心入识，化识为海，海纳百川’。这十六字，虽然难懂，但只要理解通透，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无名草民，皆可修炼有成，我接下来就为你细细讲解。”
许云清记下这十六字，只觉这十六字循序渐进，似是由实入虚，由小及大，由浅入深。
“首先是以眼观心。你先试着闭上双眼，感受你的心脏。若是能感知到七窍，便算成功”
许云清乖乖照做。他已有调动真气的经验，加上一日多次换心，很容易感受到心脏的细节。
真气从心脏中的六窍涌入，又从剩下一窍流出。流出真气那一窍最为强健，即便许云清全力迫发真气至常人经脉无法承受，心脏也不会有丝毫疲惫。
神秘男子见许云清闭目不言，心下犹豫：“这小子从未听说过心法，我此时教他的虽是最基础的十六字心法，恐怕少说也要学个十天半月。可我只能从封印中解脱一夜，他今夜若能成功以眼观心，那便算成了。”
然而，下一刻，许云清便点头开口：“心中七窍，已明确‘看’见。”
神秘男子微微惊诧，但很快收敛情绪，再度开口：“你能领悟以眼观心，这很好。下一步乃是以心入识。你要试着想象自己胸中并无心脏，再以智识填充胸中空缺，也即想象胸中先无心再有心。若能成功，你将感觉到胸中有一颗智识所化的‘心’，乃是与心与智识融为一体。此后你便是不用五官，也可用心观察周遭了。”
言毕，神秘男子便有些后悔：“我其实不必如此急于求成。常人要以心入识，少说也要三天才能成功。就连我当年也花去半日。与其让他常识以心入识，还不如让他巩固以眼观心。”
但他不知许云清今日已自行剜心数次，要想象胸中没有心脏，并不困难。至于先无心再有心，只不过是剜心之后换上新的心脏的感觉，更是无需想象。因此这一步竟然当场成功。
成功之后，许云清只觉自己五感顿时清明，似乎此前四周一切都有一层薄纱阻隔，看得不真，听得不清。到得此时，才真正看见、听见周遭一切。即便双眼仍旧紧闭，也能看见大殿、金椅和持棍的神秘男子。
“已成功了。”许云清当即开口。
神秘男子愣在原地，几息之后才缓过劲来。
“这小子看着不是唬我，他是真的掌握了以心入识。我的天赋在当年已是独步天下，这小子居然当场领悟以心入识，究竟是什么怪物？”
虽然心下惊诧，神秘男子还是继续教导许云清心法：“化识为海，是要你将自身的观察能力发挥到极致。同时观察周遭一切，使身周全无观察死角。这一步不难，但需要耐心，仔细观察，你要好好常识。”
他顿了顿，复又说道：“你领悟以心入识之后，观察能力应该已经大幅提高。但心脏终究位于胸中，要隔着骨骼肌肤才能观察外界，必然有所缺漏。如果你能克服这些缺陷，用别家话说就是做到‘无我’状态。‘无我’状态下，你能感到胸中除却智识别无他物，但智识无比浩瀚。用我这十六字的话来说也就是化识为海。”
许云清想了想，开口问道：“若是将心脏拿出体外，或者剖开胸膛，是否就没有阻碍？”
神秘男子愣了愣：“确实如此，有人为了加速修炼，将自己胸膛剖开。但这样做，你也九死一生。你此时虽然位于梦境，但这若在其中受伤，也会反映到现实。还是三思而后行。”
但神秘男子话说到一半，许云清已经找出猎刀剜出心脏。他将心脏拿在手上，却是如同无事人，还能从容微笑。
“前辈有所不知。”许云清轻松道，“晚辈体质特殊，即便没有心脏，也能存活。”
神秘男子终于无语，只得暗自劝上自己两句：“我被封印几千年，此时遇上这等奇人，也算不得奇怪。”
许云清剖出心脏之后，立马感觉自己可以感知到周遭一切。前人虽然也有开胸修炼的冒险举措，却远不如许云清将心脏直接取出体外。化识为海的一步，也被许云清当场完成。
此后，许云清将心脏塞回胸中。虽然重新有了骨骼与肌肤阻隔，但许云清并不觉得感官模糊半分。
看来所谓“化识为海”比起一种状态更像是境界。达到这个境界之后，轻易就不会掉下。
“最后一步。”神秘男子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海纳百川……乃是要让你在观察周遭一切的基础上，试图将自己与周遭一切合一。能做到这一点，你便算是修炼心法入门了。如果你今夜能连‘海纳百川’也领悟了，我就连同棍法一同传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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