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再起事端
中欧
列支敦士登
夹缝中总是会留下一颗顽强的种子，只需要少量的水和养分便会茁壮成长，即便是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生存于各大势力之间，也能骄傲地活着。
大国有大国的策略，小国有小国的智慧，这便是政治生存的奥秘。
虽然国家不大，但是人民的生活指数依旧不低，并且在最近一段时间毅然决定出租自己，以获得更多的资金储备。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国家应该也算是平平无奇，但今日因为几位到来，这里也陷入了她们之间的漩涡。
在广受赞誉的马尔本滑雪场，不容水火的两拨势力终于在万年后又一次见了面。
恶魔们花了钱租下这个国家一天，本来玛门想要去邮票博物馆大饱眼福，结果其他三位恶魔一致决定要来滑雪场。
一脸愁容的玛门叼着一根烟四仰八叉地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个人形象，甚至觉得自己这样躺着还不够舒服。
她侧目瞧着无声站在窗户边凝视白雪皑皑的窗外世界的贝尔芬格，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烧掉了一半，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却仿佛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牢牢锁住了。
玛门玩心大起，一口气吸掉了整支香烟，眯起一只眼睛瞄准那截长长的烟蒂，使劲弹出了自己的烟头。
烟头成功地打掉了那截耷拉的烟蒂，但也意外打掉了她的香烟。玛门倒吸一口冷气，抬眼迎上了贝尔芬格严肃的目光，吓得尴尬一笑，冲她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贝尔芬格一言不发，使劲踩灭了脚下还在燃烧的香烟，无奈地长叹一声，负手走向立在墙边的滑雪板。戴上了防风目镜，把滑雪板夹在腋下，回头望了眼并不打算离开这里的玛门，低头走了出去。
玛门一时间又感觉无聊了，回头看向坐在另一侧长椅上低头玩NS的路西法，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背，低声问道：“玩啥呢，这么入迷？”
“你管我。”
路西法头也不回地呛了她一句，然后放下NS，环顾安静无人的四周。
“你怎么还在这里？贝格呢？”
玛门百无聊赖地把一条腿荡在半空，来回甩着，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懒洋洋地回道：“她去滑雪了，阿尔斯去调戏可怜的售票员小姐了。”
路西法敲了敲NS，看其被吸入自己的手指，然后起身去拿滑雪板，随口问了一句：“哦，我也去滑雪了，你不去？”
“不去，滑雪有什么意思。”
她先是厉声拒绝，又小声嘀咕起来。
“本来说好去邮票博物馆的，结果你们非要来这里玩什么滑雪，真是的。”
路西法绑好鞋绳后跺脚试了试，又认真挑选起颜色不同的滑雪板，低声说：“你要是想去，那现在就去啊，又没人拦你。”
“你这话说的，集体行动才是最有意思的。更何况我交了押金啊，没有我的签名，这钱就打水漂了。”
“我觉得你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路西法嫌弃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后，便拎着一面橘黄色的滑雪板离开了，留她一人在这里打发时间。
玛门仰起脖子望着倒立的门口，视线扫到了整齐地摆在墙边的几面滑雪板，然后挪到了天花板上，似乎有些犹豫。
最后她打定主意，腰部发力坐了起来，朝滑雪板走去，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反正钱都花了，不玩白不玩。”
她挑了一块红黑两面的滑雪板，取下挂在墙上的防风目镜，带上了羊毛毛子和护耳，哼着自编的小曲走了出去。
迎面吹来的强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有点疼，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即便是能见度低下，她还是可以看到贝尔芬格那矫健的身影，在风雪中如一只捕食的雪豹，灵活地穿梭在各种自己制造的障碍间。
路西法也玩起了高难度动作，操控能量堆起一个弧度极大的雪坡，加速滑了过去，然后在空中压低身子，连续翻滚了数圈，最终平稳落地。
“呜呼——”
“真的那么好玩吗？”
听到她们两人连连惊呼，玛门犯了嘀咕，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滑雪板，放在地上踩了上去，弯腰绑好了安全带。她直起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使劲捶了捶胸口，给自己鼓劲打气。
谁知，她背后忽然冒出来了阿斯莫德的身影，然后就看到了她记忆中第二难忘的笑容。
“走你！”
“啊——阿尔斯——啊！”
玛门一个趔趄滑下了陡峭的雪坡，张着大嘴哭嚎起来，灌了一肚子凉风，然后乖乖地闭上了嘴，瞪大眼睛，努力找着平衡感，试图控制下滑的速度。
速度太快了！
这多少迈（公里每小时）？
80迈了吧。
不对！
这是100迈了！嘴唇都快扯裂了！
突然间，她感觉到这里的空间波动了一下，接着她感觉世界瞬间慢了下来，脑中的思考极度清晰，周围的树木正缓慢地向后挪动。她甚至可以用视线捕捉迎面而来的雪花，看清每一片雪花的轨迹，还能伸手抓住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贝尔芬格的警告。
“敌袭！空间封锁！”
路西法迅速释放了自己的能量力场，把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贝尔芬格也释放了次声波尖啸，企图击碎这里的空间封锁，但是被一道同样强力的次声波抵消了。
玛门这才反应过来，但迎面就是一束耀眼夺目的蓝灰色光束，她极限躲闪，腿部发力，操控滑板摆向一侧，勉强躲过了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阿斯莫德立刻跑进休息室取出滑雪板和防风目镜，短短数秒就完成了武装化，冲向室外。一出门便抬头看到一束激光向她射来，如果不是贝尔芬格用能量把她往前拽了一小段距离，恐怕她就要灰飞烟灭了。
能伤害甚至杀死她们的只有那些该死的家伙——至高神的四位大天使长！
激光把休息室的一半抹去了，甚至连分子都一并湮灭了，没有任何声响，没有发生任何爆炸，悄无声息间便完成了抹杀。
她们四个心里一惊，面面相觑，快速聚集到一起，心有灵犀地同时释放折射力场，成功弹开了又一道毁灭性的激光。激光折射到了一旁的森林，竟抹去了一条直线，甚至撞到了空间封锁的结界上。
玛门低声骂了一句，愤愤地盯着飞在空中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妈的，他们磕药了？怎么这么强？”
路西法咬牙切齿地分析道：“不知道，我不记得天使们能连续释放‘审判光束’啊，难道说他们变强？肯定有什么势力在幕后支持他们，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贝尔芬格沉着地寻找着他们的破绽，低声安抚三位恶魔：“先打退他们再说吧，不然什么都是瞎想。”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身披重甲的天使开口了，声音愤怒而庄严，攥着拳头高声宣布。
“恶魔们，我们本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竟敢毁我圣殿，今日，我就要你们为你们的亵渎付出代价！”
贝尔芬格意识到天使们肯定受了挑拨离间，便摆手高呼：“等一下，乌列尔！我们可以先谈谈！”
玛门伸手拉住她，焦急地叫了起来：“你疯了吗？乌列尔失去的可是理智啊！跟拉斐尔她们兴许还能谈判，这家伙就是个火药桶啊！”
“没什么好谈的，受死吧，恶魔们！”
乌列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贝尔芬格的提议，高高举起右手，吸收充足的太阳能，在手中凝聚出一杆圣光长枪，对准她们四个的联合护盾就是迅猛一击。
“全力输出！”
四位恶魔释放出自己压箱底的能量灌注到这面透明的护盾中，祈祷能够折射乌列尔这家伙的盛怒一击。
事与愿违，圣光长枪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她们的护盾，并在她们拔腿而逃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惊天动地的爆炸几乎夷平了这个陡峭的雪坡，结界内的所有地方几乎无一幸免，只有天空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乌列尔望着光芒夺目的下方，下意识放松了警惕，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了硬物的呼啸声。他下意识想要弯腰躲开却被另一块硬物从另一个方面拍中了后脑勺，然后眼前一黑，两对圣洁的羽翼缓慢消散，笔直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身形狼狈的玛门此刻面色阴沉，即便是佩戴了独眼乌鸦面具，也依然能看见她气得扭曲狰狞的表情。
“你妈的，为什么？！”
“还有一个呢？”
她们四位凶恶的目光挪到了远远地旁观的拉斐尔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立刻飞了过去，想要给他也来这么一下子。
拉斐尔并没有那么生气，反而平静地抬手制造了一面无形屏障隔开了她们，轻轻摇头，解释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不打算参与，只是被他拉过来撑场子的。”
路西法冷漠地嗤笑一声，挥起滑雪板就要上：“所以呢，你们不是天使吗，怎么怂了？”
“拉斐尔失去的是勇气啊。”
玛门赶紧拉住她，掩嘴在路西法耳边低声提醒，后者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眼神中多少有些怯懦的拉斐尔，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你们天使都成了老弱病残了？！最勇敢的变得怯懦，最冷静的变得冲动，最正义的变得盲目，最仁慈的变得冷酷。这世界疯了吗？还是说我疯了？”
拉斐尔伤感地低下头，低声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疯了，我们都疯了。”
“自从伊甸园大门破碎后，我们就不再受到神的祝福了，没有了神的祝福，我们的力量开始缓慢流失，只好建造圣殿让凡人供奉我们。”
他抬起头扫视四位逐渐冷静下来的恶魔，小心翼翼地说：“前段时间，供奉乌列尔的圣殿被人破坏了，种种迹象表明是你们恶魔下的手……”
“不可能，我们这一年一直在东欧活动，怎么可能去你们南欧搞破坏。低阶恶魔更不可能有胆子去找你们的事，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等他说完，路西法就抬手打断了他，使劲摇头否定。
贝尔芬格也摇头解释起来：“确实不是我们，但是不是低阶恶魔受人指使栽赃给我们，还需要我们亲自去调查一下。”
拉斐尔松了口气，微笑着点头，视线里多了一丝感动：“嗯，最好不要再生事端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平衡，我不想看到平衡被打破。”
路西法忽然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喂，你们大姐头米迦勒呢，她不管吗？”
拉斐尔轻叹一声，苦恼地摇头笑了：“米迦勒一直待在圣城里不肯出来，我们去找过她，都吃了闭门羹。”
阿斯莫德抱着胳膊发出一声沉重的鼻息，盛气凌人地撇嘴说道：“嚯，她倒是过得挺滋润，真就放养了呗。”
贝尔芬格用眼神制止了她们几个的阴阳怪气，抬手示意拉斐尔处理这里的后事：“好了，拉斐尔，解除结界吧，顺便把这里复原一下。”
拉斐尔腼腆一笑，打了个响指，抬头看着周围的空间缓慢破碎，展露隐藏在空间后的一种漆黑的虚无。
“嗯，放心吧，这里是我单独开辟的空间，是原本空间的复刻品，会自动塌缩的。”
接着，他抬手在一旁开辟了一个椭圆形的隧道，请她们进入。
“赶快离开吧，我要去下面带上乌列尔，然后我们一起去检查现场。”
“希望我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列支敦士登
夹缝中总是会留下一颗顽强的种子，只需要少量的水和养分便会茁壮成长，即便是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生存于各大势力之间，也能骄傲地活着。
大国有大国的策略，小国有小国的智慧，这便是政治生存的奥秘。
虽然国家不大，但是人民的生活指数依旧不低，并且在最近一段时间毅然决定出租自己，以获得更多的资金储备。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国家应该也算是平平无奇，但今日因为几位到来，这里也陷入了她们之间的漩涡。
在广受赞誉的马尔本滑雪场，不容水火的两拨势力终于在万年后又一次见了面。
恶魔们花了钱租下这个国家一天，本来玛门想要去邮票博物馆大饱眼福，结果其他三位恶魔一致决定要来滑雪场。
一脸愁容的玛门叼着一根烟四仰八叉地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个人形象，甚至觉得自己这样躺着还不够舒服。
她侧目瞧着无声站在窗户边凝视白雪皑皑的窗外世界的贝尔芬格，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烧掉了一半，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却仿佛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牢牢锁住了。
玛门玩心大起，一口气吸掉了整支香烟，眯起一只眼睛瞄准那截长长的烟蒂，使劲弹出了自己的烟头。
烟头成功地打掉了那截耷拉的烟蒂，但也意外打掉了她的香烟。玛门倒吸一口冷气，抬眼迎上了贝尔芬格严肃的目光，吓得尴尬一笑，冲她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贝尔芬格一言不发，使劲踩灭了脚下还在燃烧的香烟，无奈地长叹一声，负手走向立在墙边的滑雪板。戴上了防风目镜，把滑雪板夹在腋下，回头望了眼并不打算离开这里的玛门，低头走了出去。
玛门一时间又感觉无聊了，回头看向坐在另一侧长椅上低头玩NS的路西法，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背，低声问道：“玩啥呢，这么入迷？”
“你管我。”
路西法头也不回地呛了她一句，然后放下NS，环顾安静无人的四周。
“你怎么还在这里？贝格呢？”
玛门百无聊赖地把一条腿荡在半空，来回甩着，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懒洋洋地回道：“她去滑雪了，阿尔斯去调戏可怜的售票员小姐了。”
路西法敲了敲NS，看其被吸入自己的手指，然后起身去拿滑雪板，随口问了一句：“哦，我也去滑雪了，你不去？”
“不去，滑雪有什么意思。”
她先是厉声拒绝，又小声嘀咕起来。
“本来说好去邮票博物馆的，结果你们非要来这里玩什么滑雪，真是的。”
路西法绑好鞋绳后跺脚试了试，又认真挑选起颜色不同的滑雪板，低声说：“你要是想去，那现在就去啊，又没人拦你。”
“你这话说的，集体行动才是最有意思的。更何况我交了押金啊，没有我的签名，这钱就打水漂了。”
“我觉得你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路西法嫌弃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后，便拎着一面橘黄色的滑雪板离开了，留她一人在这里打发时间。
玛门仰起脖子望着倒立的门口，视线扫到了整齐地摆在墙边的几面滑雪板，然后挪到了天花板上，似乎有些犹豫。
最后她打定主意，腰部发力坐了起来，朝滑雪板走去，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反正钱都花了，不玩白不玩。”
她挑了一块红黑两面的滑雪板，取下挂在墙上的防风目镜，带上了羊毛毛子和护耳，哼着自编的小曲走了出去。
迎面吹来的强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有点疼，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即便是能见度低下，她还是可以看到贝尔芬格那矫健的身影，在风雪中如一只捕食的雪豹，灵活地穿梭在各种自己制造的障碍间。
路西法也玩起了高难度动作，操控能量堆起一个弧度极大的雪坡，加速滑了过去，然后在空中压低身子，连续翻滚了数圈，最终平稳落地。
“呜呼——”
“真的那么好玩吗？”
听到她们两人连连惊呼，玛门犯了嘀咕，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滑雪板，放在地上踩了上去，弯腰绑好了安全带。她直起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使劲捶了捶胸口，给自己鼓劲打气。
谁知，她背后忽然冒出来了阿斯莫德的身影，然后就看到了她记忆中第二难忘的笑容。
“走你！”
“啊——阿尔斯——啊！”
玛门一个趔趄滑下了陡峭的雪坡，张着大嘴哭嚎起来，灌了一肚子凉风，然后乖乖地闭上了嘴，瞪大眼睛，努力找着平衡感，试图控制下滑的速度。
速度太快了！
这多少迈（公里每小时）？
80迈了吧。
不对！
这是100迈了！嘴唇都快扯裂了！
突然间，她感觉到这里的空间波动了一下，接着她感觉世界瞬间慢了下来，脑中的思考极度清晰，周围的树木正缓慢地向后挪动。她甚至可以用视线捕捉迎面而来的雪花，看清每一片雪花的轨迹，还能伸手抓住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贝尔芬格的警告。
“敌袭！空间封锁！”
路西法迅速释放了自己的能量力场，把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贝尔芬格也释放了次声波尖啸，企图击碎这里的空间封锁，但是被一道同样强力的次声波抵消了。
玛门这才反应过来，但迎面就是一束耀眼夺目的蓝灰色光束，她极限躲闪，腿部发力，操控滑板摆向一侧，勉强躲过了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阿斯莫德立刻跑进休息室取出滑雪板和防风目镜，短短数秒就完成了武装化，冲向室外。一出门便抬头看到一束激光向她射来，如果不是贝尔芬格用能量把她往前拽了一小段距离，恐怕她就要灰飞烟灭了。
能伤害甚至杀死她们的只有那些该死的家伙——至高神的四位大天使长！
激光把休息室的一半抹去了，甚至连分子都一并湮灭了，没有任何声响，没有发生任何爆炸，悄无声息间便完成了抹杀。
她们四个心里一惊，面面相觑，快速聚集到一起，心有灵犀地同时释放折射力场，成功弹开了又一道毁灭性的激光。激光折射到了一旁的森林，竟抹去了一条直线，甚至撞到了空间封锁的结界上。
玛门低声骂了一句，愤愤地盯着飞在空中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妈的，他们磕药了？怎么这么强？”
路西法咬牙切齿地分析道：“不知道，我不记得天使们能连续释放‘审判光束’啊，难道说他们变强？肯定有什么势力在幕后支持他们，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贝尔芬格沉着地寻找着他们的破绽，低声安抚三位恶魔：“先打退他们再说吧，不然什么都是瞎想。”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身披重甲的天使开口了，声音愤怒而庄严，攥着拳头高声宣布。
“恶魔们，我们本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竟敢毁我圣殿，今日，我就要你们为你们的亵渎付出代价！”
贝尔芬格意识到天使们肯定受了挑拨离间，便摆手高呼：“等一下，乌列尔！我们可以先谈谈！”
玛门伸手拉住她，焦急地叫了起来：“你疯了吗？乌列尔失去的可是理智啊！跟拉斐尔她们兴许还能谈判，这家伙就是个火药桶啊！”
“没什么好谈的，受死吧，恶魔们！”
乌列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贝尔芬格的提议，高高举起右手，吸收充足的太阳能，在手中凝聚出一杆圣光长枪，对准她们四个的联合护盾就是迅猛一击。
“全力输出！”
四位恶魔释放出自己压箱底的能量灌注到这面透明的护盾中，祈祷能够折射乌列尔这家伙的盛怒一击。
事与愿违，圣光长枪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她们的护盾，并在她们拔腿而逃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惊天动地的爆炸几乎夷平了这个陡峭的雪坡，结界内的所有地方几乎无一幸免，只有天空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乌列尔望着光芒夺目的下方，下意识放松了警惕，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了硬物的呼啸声。他下意识想要弯腰躲开却被另一块硬物从另一个方面拍中了后脑勺，然后眼前一黑，两对圣洁的羽翼缓慢消散，笔直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身形狼狈的玛门此刻面色阴沉，即便是佩戴了独眼乌鸦面具，也依然能看见她气得扭曲狰狞的表情。
“你妈的，为什么？！”
“还有一个呢？”
她们四位凶恶的目光挪到了远远地旁观的拉斐尔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立刻飞了过去，想要给他也来这么一下子。
拉斐尔并没有那么生气，反而平静地抬手制造了一面无形屏障隔开了她们，轻轻摇头，解释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不打算参与，只是被他拉过来撑场子的。”
路西法冷漠地嗤笑一声，挥起滑雪板就要上：“所以呢，你们不是天使吗，怎么怂了？”
“拉斐尔失去的是勇气啊。”
玛门赶紧拉住她，掩嘴在路西法耳边低声提醒，后者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眼神中多少有些怯懦的拉斐尔，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你们天使都成了老弱病残了？！最勇敢的变得怯懦，最冷静的变得冲动，最正义的变得盲目，最仁慈的变得冷酷。这世界疯了吗？还是说我疯了？”
拉斐尔伤感地低下头，低声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疯了，我们都疯了。”
“自从伊甸园大门破碎后，我们就不再受到神的祝福了，没有了神的祝福，我们的力量开始缓慢流失，只好建造圣殿让凡人供奉我们。”
他抬起头扫视四位逐渐冷静下来的恶魔，小心翼翼地说：“前段时间，供奉乌列尔的圣殿被人破坏了，种种迹象表明是你们恶魔下的手……”
“不可能，我们这一年一直在东欧活动，怎么可能去你们南欧搞破坏。低阶恶魔更不可能有胆子去找你们的事，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等他说完，路西法就抬手打断了他，使劲摇头否定。
贝尔芬格也摇头解释起来：“确实不是我们，但是不是低阶恶魔受人指使栽赃给我们，还需要我们亲自去调查一下。”
拉斐尔松了口气，微笑着点头，视线里多了一丝感动：“嗯，最好不要再生事端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平衡，我不想看到平衡被打破。”
路西法忽然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喂，你们大姐头米迦勒呢，她不管吗？”
拉斐尔轻叹一声，苦恼地摇头笑了：“米迦勒一直待在圣城里不肯出来，我们去找过她，都吃了闭门羹。”
阿斯莫德抱着胳膊发出一声沉重的鼻息，盛气凌人地撇嘴说道：“嚯，她倒是过得挺滋润，真就放养了呗。”
贝尔芬格用眼神制止了她们几个的阴阳怪气，抬手示意拉斐尔处理这里的后事：“好了，拉斐尔，解除结界吧，顺便把这里复原一下。”
拉斐尔腼腆一笑，打了个响指，抬头看着周围的空间缓慢破碎，展露隐藏在空间后的一种漆黑的虚无。
“嗯，放心吧，这里是我单独开辟的空间，是原本空间的复刻品，会自动塌缩的。”
接着，他抬手在一旁开辟了一个椭圆形的隧道，请她们进入。
“赶快离开吧，我要去下面带上乌列尔，然后我们一起去检查现场。”
“希望我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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