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少女的关心
转眼间，他们来到特洛伊战场已是数日，这些天里他们老实呆在营地深处，除了那些被阿基琉斯等英雄外很少与其他不相干的人物相掺和。
因为伊琳娜对他嘱咐道：“这里是《伊利亚特》的世界，我们目前无法判断到底是哪里被改写入侵，不能随意出动。”“那该怎么办？”羽耸耸肩，爬到床上接着休息。
“原著里的阿基琉斯与其对手——特洛伊的赫克托耳，他们堪称史诗的主角......”
“所以按你的说法，我们应该留在这里？”伊琳娜点头，“说起主角，那对惹起争端的情人不更像是主角？”
羽有些戏谑道，他们倒是明白众神正关注着战况——或许他们也在对方的观察范围，也就不大敢拿神灵的轶事来打趣，只是转而谈论起这场战争。
“话说希腊的联军为何要一同攻打特洛伊呢？”羽虽然看了故事，却也只能记个大概，貌似是某人被某人带到特洛伊。
“天上的众多女神，她们在宴会上收到女神厄里斯的金苹果——为了竞争“最美女神”的称号，最后的三位候选人——天后赫拉，战神雅典娜，爱神阿芙忒罗斯决定让世上最俊美的男子来评判。”
“所以那个帕里斯便是最美的男子？我记得他当时只是个放羊的王子吧。”羽也算想起了些内容，“他似乎是勾引了斯巴达的女子海伦？”“三个女神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赫拉赐予权利，雅典娜赏给能力，阿芙忒罗斯送给他最美女子的爱情。”
“于是帕里斯就选了那个绝色美人的爱情。”伊琳娜叹了口气。
她换了个位置，方便继续坐着讲述，羽也还认真地听着她的话语。
“女人中的闪光佼佼者，长裙飘摇的美发女子，书里并没有过多写她的美貌。可她，斯巴达王的女儿，引得希腊的英雄们翘首以盼，甘愿臣服在她丈夫的手下。”
“丈夫？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希腊人为何如此愤怒了。”他耸耸肩，表示深刻的理解，王者被夺取了妻子，而且还是最美的，可以牵制众人的，再加上他心中对其的感情，如此极端也可以说是不出所料。
那帮希腊的英雄豪杰也是一般，他们甘愿臣服于美人的笑颜，也能为了夺回她而拼尽全力。只可惜啊，没几个善终的，都死在了回乡的路上，包括那个“阿伽门农”。
“那海伦的丈夫是？”“墨涅拉奥斯。”
“是他？”羽微微讶然，那位倒霉的老哥正是那天在营地附近遇到他们的领头人——现任斯巴达的王者，海伦的前任丈夫。
他想了想两人这几天的交集，觉得对方为人不错，只能在心中为对方默哀片刻，长得帅又有肌肉，这样还能被牛，真的有点......
他还要和对方问些事情，却听到外面众人正在操练的声音。
伊琳娜将他往外推，又从希顿长袍的里面拿出那根洁白无瑕的羽毛。
“这是皮洛斯国王的信物，看到它的人会带你去寻找他的。”他从伊琳娜洁白的双手上接过那根羽毛，他看向对方疑惑道：“你不跟随我一同前去吗？”
却见对方摇摇头回绝，她说：“希腊人素来会让女人远离战争，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外来女子。”
于是羽便和她短暂告别，跟随阿基琉斯的女仆（不是布里塞伊斯，她已经被阿伽门农夺走）一同往着声响的来处前去。
羽来到军营附近，那里聚集着众多的战士，他们在那簇拥着一位长者，那位健壮的老人平稳地端坐在他们中央。
原来是涅斯托尔，皮洛斯的国王正在战神们身前讲述自己的见闻故事，为众多的英雄注入雄厚的底气。他在那里停驻片刻，听着对方大声的演讲，路上也有不少人好奇看着他的样貌——他和希腊人的长相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来了。”男子见着战士们分开前往不同方向，涅斯托尔仍留在原地。踌躇一下，他就拿着羽毛上前去。“慈爱的地母神啊，您便是大名鼎鼎的智者，皮洛斯的无畏王者涅斯托尔吧。”
“你是？”涅斯托尔看向声音方向，他眯了下眼，看到一个年轻的异乡人向着他见礼，“勇敢的涅斯托尔，我是伊琳娜的亲人，想要做您的学生，学习诸神的仪礼。”
他拿过那片洁白的羽毛，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了，可我有些条件。”
什么条件？羽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我有些饥饿，不知道你能否做些可口的菜肴，来慰劳疲惫的战士。阿基琉斯与我说了，你做的食物很是可口。”
他卸下身上的皮甲，疲惫地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歇息。
“我明白了，大人。”他点点头，说完便看着对方摆摆手派出的女仆，对方带着他前往准备食物的地方。
“嗯，赫斯提亚在上，你做饭的手艺确实是出色的。”老人将做好的野物烤肉送到嘴边，闻着那扑鼻的香味不禁连声称赞。
他又拿起一旁的酒盅，刚要放到嘴边却停住了，他掂量了下，是空的？他这才意识到葡萄酒被自己喝干了。
“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斟酒。”羽见到对方的样子，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便向对方请求送上一些劳动作为感谢。
年迈的涅斯托尔只想了下，便同意了年轻人的请求。他将酒盅递到对方手中。
“嘶，这个着实有些太重了。”虽然羽的身体曾经强化过，可他也能察觉到这杯子的重量，他只面不改色地接过酒盅，从仆人那里接过葡萄酒的器皿，为其斟满酒盅。
他从容不迫地将酒盅递过去，这一番作为倒是使得头发斑白的老人挑眉注意了下，心中暗暗增添了几分好感度。
“盅里装满酒时其他人很难挪动它，老英雄涅斯托尔把它举起却不费力气”
正如《伊利亚特》中写的，这位老英雄很轻松便举起了酒盅，将其放在嘴边尽情痛饮。
他擦了擦嘴边的油水和酒，笑着对面前的羽说道：“英俊健壮的小伙子，虽然你是远方的外邦人，我还是很乐意交给你我所知道的——至少无愧于我流传在外的智者名声。”
羽也微微颔首回应道：“多谢大人指点，愿诸神庇护您，一直健康长寿。”
老人起身，他招呼着身后的年轻男子一同随他而去，羽未敢有所怠慢，直接跟随在对方身后，对方去哪，他都紧紧跟着，不敢落下步伐。
于是乎，他到了天色傍晚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屋便看到正坐在椅子上做着事情的少女。
伊琳娜余光瞥到回来的青年，看向对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打趣道：“远道而来的英雄啊，不知您是何方神圣。”
羽在太阳下晒了一整天，地中海的阳光不算温和，他的肌肤晒了个黢黑，差点看不出出门前的整模样。
他见对方略有些戏谑的语气，没好气地回答：“还能有谁，你最亲爱的哥哥，你所依恋的情人。”
这句话给伊琳娜怼了回去。她也笑不出来了，她换了正经的语气道：“你今日与他学了些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倒也没停下手里的活计，继续忙着。羽一开始也没注意到，他只顾着到休息的位置，差点一觉睡过去。
听到对方的问话，他一边慵懒地躺着一边开口回答道：“我随着他学了礼敬诸神的方式，他还让我与那些和特洛伊战争的将士们练习。”
伊琳娜本来只是听着，可听到这也呆滞片刻，“你……随着那些战士一同战斗了？”
“只是演习罢了。”他满不在乎道，说着便要睡过去歇息。
伊琳娜赶紧起来扒拉他一下，“你干嘛。”他揉揉眼睛，看向对方。
“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伊琳娜严肃看着他。“我们不应该介入诸神的纷争，特洛伊对我们来说很危险，我们得离着战争远些。”
他也看向伊琳娜，“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那些利维坦人可能会谋害他们。”
他与阿基琉斯等人也一同交往了数日，也算是相互熟络了，如今得知对方可能有难，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伊琳娜见对方坚定不移的语气，自己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回到原地，一边忙着活计，一边生着闷气。
“唉。”羽看着对方生气了也有点儿头疼，他最后还是靠近了对方。
他拍了拍少女周正的肩膀，“伊琳娜，你听我说。”他尽量平稳说着。
“我不会介入诸神的纷争，我只会躲在他们的身后，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我会防止他们被暗算，还有诱捕那些狡猾的利维坦人。”
伊琳娜平静着听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清秀的侧脸上，看不出阴晴。
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她回头抱了对方一下，“羽，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你只有一条命，你不可能和他们一样进入冥府。”
后面的话她也不忍心说，只能咽在肚子里。
羽听了这话后，对她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照顾好你自己。”
“我当然能。”她终于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计，起身朝着自己休息的地方而去。
“你这是做的什么？”羽终于看清了她刚做的事情，原来是一些羊毛，还有纺织完的毛布。
“做希腊妇女的活计，在家里织布……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白吃白喝。”
“……辛苦你了。”
塞勒涅在夜空中散落了月光，落到大地之上，好像绵延了一层雪花。
大地上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在安然入睡，除了……
因为伊琳娜对他嘱咐道：“这里是《伊利亚特》的世界，我们目前无法判断到底是哪里被改写入侵，不能随意出动。”“那该怎么办？”羽耸耸肩，爬到床上接着休息。
“原著里的阿基琉斯与其对手——特洛伊的赫克托耳，他们堪称史诗的主角......”
“所以按你的说法，我们应该留在这里？”伊琳娜点头，“说起主角，那对惹起争端的情人不更像是主角？”
羽有些戏谑道，他们倒是明白众神正关注着战况——或许他们也在对方的观察范围，也就不大敢拿神灵的轶事来打趣，只是转而谈论起这场战争。
“话说希腊的联军为何要一同攻打特洛伊呢？”羽虽然看了故事，却也只能记个大概，貌似是某人被某人带到特洛伊。
“天上的众多女神，她们在宴会上收到女神厄里斯的金苹果——为了竞争“最美女神”的称号，最后的三位候选人——天后赫拉，战神雅典娜，爱神阿芙忒罗斯决定让世上最俊美的男子来评判。”
“所以那个帕里斯便是最美的男子？我记得他当时只是个放羊的王子吧。”羽也算想起了些内容，“他似乎是勾引了斯巴达的女子海伦？”“三个女神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赫拉赐予权利，雅典娜赏给能力，阿芙忒罗斯送给他最美女子的爱情。”
“于是帕里斯就选了那个绝色美人的爱情。”伊琳娜叹了口气。
她换了个位置，方便继续坐着讲述，羽也还认真地听着她的话语。
“女人中的闪光佼佼者，长裙飘摇的美发女子，书里并没有过多写她的美貌。可她，斯巴达王的女儿，引得希腊的英雄们翘首以盼，甘愿臣服在她丈夫的手下。”
“丈夫？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希腊人为何如此愤怒了。”他耸耸肩，表示深刻的理解，王者被夺取了妻子，而且还是最美的，可以牵制众人的，再加上他心中对其的感情，如此极端也可以说是不出所料。
那帮希腊的英雄豪杰也是一般，他们甘愿臣服于美人的笑颜，也能为了夺回她而拼尽全力。只可惜啊，没几个善终的，都死在了回乡的路上，包括那个“阿伽门农”。
“那海伦的丈夫是？”“墨涅拉奥斯。”
“是他？”羽微微讶然，那位倒霉的老哥正是那天在营地附近遇到他们的领头人——现任斯巴达的王者，海伦的前任丈夫。
他想了想两人这几天的交集，觉得对方为人不错，只能在心中为对方默哀片刻，长得帅又有肌肉，这样还能被牛，真的有点......
他还要和对方问些事情，却听到外面众人正在操练的声音。
伊琳娜将他往外推，又从希顿长袍的里面拿出那根洁白无瑕的羽毛。
“这是皮洛斯国王的信物，看到它的人会带你去寻找他的。”他从伊琳娜洁白的双手上接过那根羽毛，他看向对方疑惑道：“你不跟随我一同前去吗？”
却见对方摇摇头回绝，她说：“希腊人素来会让女人远离战争，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外来女子。”
于是羽便和她短暂告别，跟随阿基琉斯的女仆（不是布里塞伊斯，她已经被阿伽门农夺走）一同往着声响的来处前去。
羽来到军营附近，那里聚集着众多的战士，他们在那簇拥着一位长者，那位健壮的老人平稳地端坐在他们中央。
原来是涅斯托尔，皮洛斯的国王正在战神们身前讲述自己的见闻故事，为众多的英雄注入雄厚的底气。他在那里停驻片刻，听着对方大声的演讲，路上也有不少人好奇看着他的样貌——他和希腊人的长相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来了。”男子见着战士们分开前往不同方向，涅斯托尔仍留在原地。踌躇一下，他就拿着羽毛上前去。“慈爱的地母神啊，您便是大名鼎鼎的智者，皮洛斯的无畏王者涅斯托尔吧。”
“你是？”涅斯托尔看向声音方向，他眯了下眼，看到一个年轻的异乡人向着他见礼，“勇敢的涅斯托尔，我是伊琳娜的亲人，想要做您的学生，学习诸神的仪礼。”
他拿过那片洁白的羽毛，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了，可我有些条件。”
什么条件？羽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我有些饥饿，不知道你能否做些可口的菜肴，来慰劳疲惫的战士。阿基琉斯与我说了，你做的食物很是可口。”
他卸下身上的皮甲，疲惫地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歇息。
“我明白了，大人。”他点点头，说完便看着对方摆摆手派出的女仆，对方带着他前往准备食物的地方。
“嗯，赫斯提亚在上，你做饭的手艺确实是出色的。”老人将做好的野物烤肉送到嘴边，闻着那扑鼻的香味不禁连声称赞。
他又拿起一旁的酒盅，刚要放到嘴边却停住了，他掂量了下，是空的？他这才意识到葡萄酒被自己喝干了。
“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斟酒。”羽见到对方的样子，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便向对方请求送上一些劳动作为感谢。
年迈的涅斯托尔只想了下，便同意了年轻人的请求。他将酒盅递到对方手中。
“嘶，这个着实有些太重了。”虽然羽的身体曾经强化过，可他也能察觉到这杯子的重量，他只面不改色地接过酒盅，从仆人那里接过葡萄酒的器皿，为其斟满酒盅。
他从容不迫地将酒盅递过去，这一番作为倒是使得头发斑白的老人挑眉注意了下，心中暗暗增添了几分好感度。
“盅里装满酒时其他人很难挪动它，老英雄涅斯托尔把它举起却不费力气”
正如《伊利亚特》中写的，这位老英雄很轻松便举起了酒盅，将其放在嘴边尽情痛饮。
他擦了擦嘴边的油水和酒，笑着对面前的羽说道：“英俊健壮的小伙子，虽然你是远方的外邦人，我还是很乐意交给你我所知道的——至少无愧于我流传在外的智者名声。”
羽也微微颔首回应道：“多谢大人指点，愿诸神庇护您，一直健康长寿。”
老人起身，他招呼着身后的年轻男子一同随他而去，羽未敢有所怠慢，直接跟随在对方身后，对方去哪，他都紧紧跟着，不敢落下步伐。
于是乎，他到了天色傍晚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屋便看到正坐在椅子上做着事情的少女。
伊琳娜余光瞥到回来的青年，看向对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打趣道：“远道而来的英雄啊，不知您是何方神圣。”
羽在太阳下晒了一整天，地中海的阳光不算温和，他的肌肤晒了个黢黑，差点看不出出门前的整模样。
他见对方略有些戏谑的语气，没好气地回答：“还能有谁，你最亲爱的哥哥，你所依恋的情人。”
这句话给伊琳娜怼了回去。她也笑不出来了，她换了正经的语气道：“你今日与他学了些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倒也没停下手里的活计，继续忙着。羽一开始也没注意到，他只顾着到休息的位置，差点一觉睡过去。
听到对方的问话，他一边慵懒地躺着一边开口回答道：“我随着他学了礼敬诸神的方式，他还让我与那些和特洛伊战争的将士们练习。”
伊琳娜本来只是听着，可听到这也呆滞片刻，“你……随着那些战士一同战斗了？”
“只是演习罢了。”他满不在乎道，说着便要睡过去歇息。
伊琳娜赶紧起来扒拉他一下，“你干嘛。”他揉揉眼睛，看向对方。
“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伊琳娜严肃看着他。“我们不应该介入诸神的纷争，特洛伊对我们来说很危险，我们得离着战争远些。”
他也看向伊琳娜，“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那些利维坦人可能会谋害他们。”
他与阿基琉斯等人也一同交往了数日，也算是相互熟络了，如今得知对方可能有难，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伊琳娜见对方坚定不移的语气，自己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回到原地，一边忙着活计，一边生着闷气。
“唉。”羽看着对方生气了也有点儿头疼，他最后还是靠近了对方。
他拍了拍少女周正的肩膀，“伊琳娜，你听我说。”他尽量平稳说着。
“我不会介入诸神的纷争，我只会躲在他们的身后，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我会防止他们被暗算，还有诱捕那些狡猾的利维坦人。”
伊琳娜平静着听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清秀的侧脸上，看不出阴晴。
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她回头抱了对方一下，“羽，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你只有一条命，你不可能和他们一样进入冥府。”
后面的话她也不忍心说，只能咽在肚子里。
羽听了这话后，对她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照顾好你自己。”
“我当然能。”她终于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计，起身朝着自己休息的地方而去。
“你这是做的什么？”羽终于看清了她刚做的事情，原来是一些羊毛，还有纺织完的毛布。
“做希腊妇女的活计，在家里织布……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白吃白喝。”
“……辛苦你了。”
塞勒涅在夜空中散落了月光，落到大地之上，好像绵延了一层雪花。
大地上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在安然入睡，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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