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悲伤之瓣（六）
远处，宏伟的圣伦丁尼教堂开始倾颓，风暴在空中汇聚，灵魂之流被硬生生截断，蓝色与红色的辉光化为二色之海，而半个格兰尼亚此时正迎来无尽的暴雨。
这就是地狱君王之一——“憎恶光者”梅菲斯特的降临。
而这只是他不到一半的力量，一旦他彻底降临，整个格兰尼亚将直接化为狂暴天象的地狱。
“来吧，拜蒙，不要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他俯瞰着大地，高傲地道。
西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伦丁尼钟楼的顶上，坐在高高的黑色钟楼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还真是整了个大活啊……”他想道，“嗯……梅菲斯特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强很多，君王一级的恶魔已经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毁灭国家了吗？但教会可不会放任他啊……”
西伦兴奋地眺望着远方。
他并不相信教廷会拿这位君王没办法，但只要教会在这场战斗中暴露出一些东西来，那西伦就是赚的。
不过，哪怕什么都没有暴露出来，西伦都稳赚不赔。
毕竟他只是在那脆弱的天平上，稍微加了一点砝码罢了。
就在这时，梅菲斯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圣伦丁尼教堂。
在他的感知中，那里正在诞生某种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来了吗？还真快啊。”他暗道。
闪电与火焰汇聚成魔法的长枪，厚重的云幕压住大地上的拜蒙，那是梅菲斯特的权柄——天象，火焰与魔法。
“在祂来之前，先解决你吧。”
君王于空中宣判，罪臣引颈受戮。
梅菲斯特冷眼看着他，对准了被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拜蒙。
长枪脱手，就像挣脱了梅菲斯特的束缚，爆发出被压制的无尽的力量。
巨大的云团向长枪汇聚，黑暗的云幕中隐藏着时不时跳动的闪电，无尽的大雨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整个伦丁尼的天空就在那巨大的旋涡之中缓缓旋转，似要将那苍穹倾倒，将大地化为泽国。
巨大的雨幕中，西伦几乎无法呼吸，大雨浸透了他的黑袍，但双眼依旧努力睁开，注视着远方。
在下一个刹那，长枪刺了出去，无尽的黑暗云团旋涡跟随着长枪压下，恐怖的黑暗降临世间，而长枪的目标——拜蒙，整个身体寸寸破碎，在他绝望的哀嚎之中，那数十万年积累的魔躯不断毁灭。
伦丁尼的居民们早已纷纷逃入地窖和避难所中，一些没有家没有地窖的人们，如同仓皇的蚂蚁一样，在遮天蔽日的雨幕中无法呼吸。
突然，一只金色的手握住了长枪。
梅菲斯特微笑。
长枪寸寸断裂。
那金色的手只是微微一动，整个天空的云幕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永恒的圣光普照大地。
哪怕此时是在夜里，也如同晨曦的降临。
而消失的不仅仅是雨幕。
溢出的河流重新恢复，死去的人们纷纷复活，伤者恢复健康，破碎的建筑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一切都归复正常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恐怖的黑暗和倾塌的天穹不曾存在过一样。
西伦瞪大了眼睛。
“不……这绝对不是恢复，这是……读档了？但也不像，不是变回原样，似乎只是超强的恢复‘秩序’的能力，至少我的记忆没有问题……”
下一刻，光明击穿了梅菲斯特的身体。
但这位恶魔君王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高兴祢过得很好，老朋友。”他说，并没有在意自己不断破碎的身躯。
“可惜了，来的只有祢的一只手……”
然后，梅菲斯特的身影逐渐消散。
短短三秒，从圣光之手出现到现在，短短三秒，一切恢复原状，恶魔君王被重伤离去。
“这就是神吗……”西伦想道。
他掏出一枚护符，激发其中的魔力。
趁着教会的鹰犬们还没有沿街搜捕时，连忙回到了杂货店。
可惜的是，来的直接就是神，教廷的底牌一点没有暴露，至于暴露了他们的神……这东西都不用暴露，而且西伦也自知这东西完全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他本来想的是看看教廷新的神术，新的蒸汽科技罢了，只不过一点都没发现。
另外，在神恢复一切时他其实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被发现。
但实际上神并没有关注他们，除了梅菲斯特，并没有处理掉任何与恶魔黑魔法有关的东西。
或许在神看来，这些人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差别。
至少在今天神所展示的力量来看，很难有什么敌人能对祂造成威胁。
……
随后的几天里，伦丁尼进入了封锁，教廷的鹰犬们迅速出动，挨家挨户地搜查。
对此，各大贵族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因为他们也必须接受搜查，而且那些人将他们的宫殿里弄得一团糟。
但女王表示沉默，因此贵族们也不敢公然反对教廷。
至于搜查的结果……真正的黑魔法师早就在那场战斗的当晚连夜逃离了，留下来的都是三两只小猫，或者一些魔法爱好者。
当然，还有一些被顺手清理的偷渡者、罪犯、流浪汉等等。
而哈里森·罗里的判决，将要在时代广场举行，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处决。
虽然他早已经死了，但教会依旧决定对他的尸体进行火刑。
教会从他家里搜出了数本日记，证明了他的图谋不轨。
证据确凿，再加上前不久神的降临，让所有他的书迷保持了沉默，还有大多数粉转黑的，毕竟那些书让他们几乎失去了灵魂。
如今还坚持罗里的，只是部分死忠粉罢了，但哪怕是他们，也没有开口的勇气。
西伦穿上他最正式的一套燕尾服，佩戴好所有配饰，硕大的红宝石胸针、黄金玫瑰领针、纯金的表链、宝石戒指……
然后将一束黑色的蔷薇挽在手中。
再戴上黑色的丝绸高顶礼帽，拿着一柄乌木搭纯金杖头嵌红宝石华贵手杖，在镜子前整理一下领口。
最后，戴上一张黑色的半面面具
出席葬礼，就应该用最正式的仪表。
哪怕出席的是一位亵渎者的火焰葬礼。
这就是地狱君王之一——“憎恶光者”梅菲斯特的降临。
而这只是他不到一半的力量，一旦他彻底降临，整个格兰尼亚将直接化为狂暴天象的地狱。
“来吧，拜蒙，不要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他俯瞰着大地，高傲地道。
西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伦丁尼钟楼的顶上，坐在高高的黑色钟楼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还真是整了个大活啊……”他想道，“嗯……梅菲斯特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强很多，君王一级的恶魔已经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毁灭国家了吗？但教会可不会放任他啊……”
西伦兴奋地眺望着远方。
他并不相信教廷会拿这位君王没办法，但只要教会在这场战斗中暴露出一些东西来，那西伦就是赚的。
不过，哪怕什么都没有暴露出来，西伦都稳赚不赔。
毕竟他只是在那脆弱的天平上，稍微加了一点砝码罢了。
就在这时，梅菲斯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圣伦丁尼教堂。
在他的感知中，那里正在诞生某种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来了吗？还真快啊。”他暗道。
闪电与火焰汇聚成魔法的长枪，厚重的云幕压住大地上的拜蒙，那是梅菲斯特的权柄——天象，火焰与魔法。
“在祂来之前，先解决你吧。”
君王于空中宣判，罪臣引颈受戮。
梅菲斯特冷眼看着他，对准了被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拜蒙。
长枪脱手，就像挣脱了梅菲斯特的束缚，爆发出被压制的无尽的力量。
巨大的云团向长枪汇聚，黑暗的云幕中隐藏着时不时跳动的闪电，无尽的大雨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整个伦丁尼的天空就在那巨大的旋涡之中缓缓旋转，似要将那苍穹倾倒，将大地化为泽国。
巨大的雨幕中，西伦几乎无法呼吸，大雨浸透了他的黑袍，但双眼依旧努力睁开，注视着远方。
在下一个刹那，长枪刺了出去，无尽的黑暗云团旋涡跟随着长枪压下，恐怖的黑暗降临世间，而长枪的目标——拜蒙，整个身体寸寸破碎，在他绝望的哀嚎之中，那数十万年积累的魔躯不断毁灭。
伦丁尼的居民们早已纷纷逃入地窖和避难所中，一些没有家没有地窖的人们，如同仓皇的蚂蚁一样，在遮天蔽日的雨幕中无法呼吸。
突然，一只金色的手握住了长枪。
梅菲斯特微笑。
长枪寸寸断裂。
那金色的手只是微微一动，整个天空的云幕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永恒的圣光普照大地。
哪怕此时是在夜里，也如同晨曦的降临。
而消失的不仅仅是雨幕。
溢出的河流重新恢复，死去的人们纷纷复活，伤者恢复健康，破碎的建筑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一切都归复正常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恐怖的黑暗和倾塌的天穹不曾存在过一样。
西伦瞪大了眼睛。
“不……这绝对不是恢复，这是……读档了？但也不像，不是变回原样，似乎只是超强的恢复‘秩序’的能力，至少我的记忆没有问题……”
下一刻，光明击穿了梅菲斯特的身体。
但这位恶魔君王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高兴祢过得很好，老朋友。”他说，并没有在意自己不断破碎的身躯。
“可惜了，来的只有祢的一只手……”
然后，梅菲斯特的身影逐渐消散。
短短三秒，从圣光之手出现到现在，短短三秒，一切恢复原状，恶魔君王被重伤离去。
“这就是神吗……”西伦想道。
他掏出一枚护符，激发其中的魔力。
趁着教会的鹰犬们还没有沿街搜捕时，连忙回到了杂货店。
可惜的是，来的直接就是神，教廷的底牌一点没有暴露，至于暴露了他们的神……这东西都不用暴露，而且西伦也自知这东西完全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他本来想的是看看教廷新的神术，新的蒸汽科技罢了，只不过一点都没发现。
另外，在神恢复一切时他其实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被发现。
但实际上神并没有关注他们，除了梅菲斯特，并没有处理掉任何与恶魔黑魔法有关的东西。
或许在神看来，这些人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差别。
至少在今天神所展示的力量来看，很难有什么敌人能对祂造成威胁。
……
随后的几天里，伦丁尼进入了封锁，教廷的鹰犬们迅速出动，挨家挨户地搜查。
对此，各大贵族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因为他们也必须接受搜查，而且那些人将他们的宫殿里弄得一团糟。
但女王表示沉默，因此贵族们也不敢公然反对教廷。
至于搜查的结果……真正的黑魔法师早就在那场战斗的当晚连夜逃离了，留下来的都是三两只小猫，或者一些魔法爱好者。
当然，还有一些被顺手清理的偷渡者、罪犯、流浪汉等等。
而哈里森·罗里的判决，将要在时代广场举行，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处决。
虽然他早已经死了，但教会依旧决定对他的尸体进行火刑。
教会从他家里搜出了数本日记，证明了他的图谋不轨。
证据确凿，再加上前不久神的降临，让所有他的书迷保持了沉默，还有大多数粉转黑的，毕竟那些书让他们几乎失去了灵魂。
如今还坚持罗里的，只是部分死忠粉罢了，但哪怕是他们，也没有开口的勇气。
西伦穿上他最正式的一套燕尾服，佩戴好所有配饰，硕大的红宝石胸针、黄金玫瑰领针、纯金的表链、宝石戒指……
然后将一束黑色的蔷薇挽在手中。
再戴上黑色的丝绸高顶礼帽，拿着一柄乌木搭纯金杖头嵌红宝石华贵手杖，在镜子前整理一下领口。
最后，戴上一张黑色的半面面具
出席葬礼，就应该用最正式的仪表。
哪怕出席的是一位亵渎者的火焰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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