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审判
黑蔷薇的消息登上了伦丁尼第二天的头版，人们开始好奇这个神秘人的目的，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恶魔的帮凶，但此刻似乎更像一个英雄。
不过就在这份报纸出版后两个小时，教会的人再次封锁了伦丁尼，将这些报纸尽数销毁，并且严厉禁止相关正面报道。
只是这次，因为几个月内连续封锁两次伦丁尼——这个格兰尼亚的心脏、世界的金融中心，贵族们愤怒了，要求教会给出解释，女王也迫于议会和贵族的压力，向教会施压。
封锁对伦丁尼的金融损失太大了，让不少资本家出离地愤怒。
教会在第三天时，因为搜索未果和世俗的压力，不得不解除了封锁。
据说红衣主教大人在教堂里气得摔碎了几个昂贵的水晶杯。
所幸接下来，就是黑魔法师的公开处决了，教会也能借此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
……
处刑前一天晚上，奥莱娜的房间里，一位不速之客到访了。
“店主？”她打开门，惊讶地看着西伦。
西伦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奥莱娜犹豫了一下，请他进来了。
“呃……请问您有什么事？”她问道，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关于明天的行刑。”西伦道，“我不希望你去送死。”
奥莱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如果没有他，我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而且你既然不选择帮我，也没有理由干涉我的决定。”
西伦道：“我拿到了详细的资料，由于上次我干扰了刑场，这次的防御力量很强，红衣主教亲自到场，布置圣域，还有七位主教，一位圆桌骑士，三十位报死鸟，和大量的教皇军骑士，连我也不可能强行截杀，过去就是送死。”
奥莱娜倔强地说：“万一成功了呢！”
西伦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可能。”
“那你就当我去自杀好了。”奥莱娜道。
西伦叹了口气，想着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道：“我有一个办法，但副作用比较大。”
奥莱娜狐疑地道：“什么办法？”
“教廷防御最松懈的时候，其实是处刑之后。”西伦道。
“可是处刑之后人都死了！”奥莱娜喊道。
“你别急，听我说完。”西伦道，“这次因为上次火刑的问题，可能是怕我拥有和火刑相关的能力，教会打算改成斩首，这就给了我一定的操作空间。”
“我有一个很神奇的秘术，能将人的头摘出来独立生存，只要通过营养液维持大脑运作就行。”西伦道。
奥莱娜震惊地问道：“剩下了头还能活吗？”
“他会介于生死之间。”西伦答道，“实际上只是将头作为一个容器，灵魂存放其中，他不需要呼吸，只需要一定的能量维持头颅不会坏死而已。”
奥莱娜陷入了沉默。
“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一切试图冲击教会防御的尝试都是愚蠢的，如果你答应，我就这么做了。”西伦道。
奥莱娜显然还没有消化这些信息，缓缓地道：“先等等，让我缓一下……晚点给你答复。”
西伦点了点头，起身戴好礼帽。
“那我在店里等你的消息，在他正式上刑场之前，这个提议都有效。”
当西伦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奥莱娜轻微的声音：“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小事一桩。”
……
第二天，即将被推上刑场的托马斯总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一只黑猫的影子在跳动。
不过这种不对劲很快地边消失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脑内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符文。
【欺骗密契】，萝丝·克劳利留下来的神奇秘术，在她所侍奉的那个神系里，人死亡后，心脏将被称量，比羽毛重者向下，比羽毛轻者向上。
这个秘术，就是欺骗神的审判，让心脏和羽毛一样重。
因此审判将会被中止卡壳。
这种秘术能确保人在期间不会彻底死亡，哪怕肉体被毁灭，灵魂也不会消散。
但秘术是有时间的，时间一到，如果没有肉体，灵魂也将消亡。
西伦要做的，就是让托马斯暂时死不掉，然后将他的头颅和其中寄宿的灵魂带回去，经过一些特殊处理，让头颅自己就能容纳灵魂，而不需要其他部位。
而且西伦估计，运用别的神系的秘术，会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
刑场一如既然地热闹，人们欢呼着，庆贺着，用血腥的仪式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享受这一瞬间的欢愉。
圣光覆盖大地，却恍若地狱。
高高的断头台矗立，带来恐怖的压迫感，人们翘首以盼，期待着它落下的那一刹那，甚至有些人已经激动得喘不上气了。
公开处刑、角斗场……人类总是喜欢在死亡和血腥中获得愉悦。
高出，临时搭建的审判台坐落在那里，红衣主教带着圆桌骑士、七位主教高坐于此，宣读着罪人的判决书。
“……据此，我们宣判魔法师托马斯·班奈特犯有渎神罪、堕落罪、非法使用魔法罪、不敬神罪、男巫罪，并判处斩首。”红衣主教冷冷地道，“罪人班奈特，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托马斯虚弱地抬起了头。
此时的他已经无所谓了，用有限的视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奥莱娜，他松了口气，只要她活下来就好，至于死亡，在被捕的那一刻他已经准备好了。
当这一切真正到来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只是有些晕眩，四周吵吵嚷嚷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抽离，像是在高出俯瞰众生。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贫民家里。”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开口了。
“和你们一样”
那声音被淹没在人海之中，但却没有被泯灭。
“我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母亲养不活我，把我抛弃了，是一个好心的木匠把我抱回家的。”
“那是一个鳏居的热心木匠，抚养我长大，还教了我木匠活。”
“他的妻子被邻居污蔑，仅仅以‘她拜访领居家，他们的孩子就得哭了，孩子一定是看到恶魔了’这种荒诞的理由就将她当做女巫杀了。”
“但是老木匠依旧热爱生活，他不愿再娶，于是领养了我。”
“但是当我八岁时，当地教会要求人们强制购买赎罪券，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他被当做不敬神上了火刑架。”
“我因为被关在地下室里勉强逃过一劫。”
“后来我又被一户农民领养，但当我十四岁时，我的新父母在一次传道中被感动，将自己所有的财产捐给了教会。”
“他们几乎要饿死时，将我卖给了人贩子。”
说到这里时，周遭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那微弱的声音有着什么奇特的力量。
一些底层教士想阻止他继续说，但主教们并没有阻止，或许他们认为这没什么大问题。
高高在上的他们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此放任托马斯继续说下去，他们甚至还想着等一会儿要义正言辞地反驳他，让这罪人感激涕零地悔过，重归神的怀抱。
“我被以十个面包的价格卖掉了，人贩子将我卖给了魔法师，作为实验耗材。”
“或许是我还有点天赋，我没有死，我被留下来，做了学徒。”
“我做了半年的学徒，期间，我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燕麦面包，冬天不用挨冻，也遇到了我的挚爱。”
“我以为日子总该会好起来的。”
“然后导师被教会追杀，他抛下了我自己逃跑，我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广场上已经几乎没有声音了。
有部分非常厌恶魔法师的人还在试图谩骂，但在骂了几句后，也在周围人诡异的寂静里如同被掐住嗓子的公鸭一般没了声音。
年轻的男巫跪在断头台上，却高高在上，仿若世界的中心。
他的声音很微弱，但却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我，托马斯·班奈特，十七岁零六个月，我没有杀过人，没有偷过窃，我的每一份食物都由我自己的劳动获得，我的家庭对教会极度虔诚，而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但是现在，我并不想活下去了。”
“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在下水道里吃过老鼠，在垃圾堆里被乞丐殴打，垃圾桶就像宝库，唯一对我慷慨的是溪水，如果这样我还没办法活下去的话，那就是世界不让我活——而我已经尽力了。”
“主教们，如果死亡就是我命定的归宿的话，我不想再挣扎了。”
“行刑吧。”
广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一位主教站起身，义正言辞地宣判道：“渎神者托马斯·班奈特，你至今还不悔改，让我来告诉你你错得有多离经叛道。”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心怀对神的不满，神仁慈地给你提供了两次机会，第一次他让你进入了一个木匠家里，你应当用你的勤劳换取赎罪券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但你非但不这样做，还暗含对神的不满，神的仆人要求你赎罪，你却推脱没钱，那木匠也因你而死，但狡诈的你逃过了对你的审判。”
“但是仁慈的神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祂将你送入了一个虔诚的家庭里，试图通过他们的虔诚感化你，但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认为是神给了你贫困，那个虔诚的家庭因此不得不将所有财产捐献，洗清你的罪孽。”
“因为他们的虔诚，神决定给你最后一次考验，祂将你送到了邪恶的魔法师手中，想看你是否能坚持相信神，但没想到你竟然毫不犹豫地投入邪恶魔法师的怀抱中。”
“神对此忍无可忍，最终对你降下了裁决。”
“托马斯·班奈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问道。
托马斯没有回答，静静地跪在断头台上。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再去争辩已经没有了意义，毕竟这是教会的地盘。
人们在下面议论纷纷，有些人觉得主教说得有道理，有的人觉得这番说辞不对劲，但总得来说，绝大多数人还是支持教会的。
根据主教的一番解释，人们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会经历这些惨剧，坚定了内心的信仰。
而后，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闸刀落下。
托马斯人头落地。
不过就在这份报纸出版后两个小时，教会的人再次封锁了伦丁尼，将这些报纸尽数销毁，并且严厉禁止相关正面报道。
只是这次，因为几个月内连续封锁两次伦丁尼——这个格兰尼亚的心脏、世界的金融中心，贵族们愤怒了，要求教会给出解释，女王也迫于议会和贵族的压力，向教会施压。
封锁对伦丁尼的金融损失太大了，让不少资本家出离地愤怒。
教会在第三天时，因为搜索未果和世俗的压力，不得不解除了封锁。
据说红衣主教大人在教堂里气得摔碎了几个昂贵的水晶杯。
所幸接下来，就是黑魔法师的公开处决了，教会也能借此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
……
处刑前一天晚上，奥莱娜的房间里，一位不速之客到访了。
“店主？”她打开门，惊讶地看着西伦。
西伦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奥莱娜犹豫了一下，请他进来了。
“呃……请问您有什么事？”她问道，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关于明天的行刑。”西伦道，“我不希望你去送死。”
奥莱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如果没有他，我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而且你既然不选择帮我，也没有理由干涉我的决定。”
西伦道：“我拿到了详细的资料，由于上次我干扰了刑场，这次的防御力量很强，红衣主教亲自到场，布置圣域，还有七位主教，一位圆桌骑士，三十位报死鸟，和大量的教皇军骑士，连我也不可能强行截杀，过去就是送死。”
奥莱娜倔强地说：“万一成功了呢！”
西伦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可能。”
“那你就当我去自杀好了。”奥莱娜道。
西伦叹了口气，想着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道：“我有一个办法，但副作用比较大。”
奥莱娜狐疑地道：“什么办法？”
“教廷防御最松懈的时候，其实是处刑之后。”西伦道。
“可是处刑之后人都死了！”奥莱娜喊道。
“你别急，听我说完。”西伦道，“这次因为上次火刑的问题，可能是怕我拥有和火刑相关的能力，教会打算改成斩首，这就给了我一定的操作空间。”
“我有一个很神奇的秘术，能将人的头摘出来独立生存，只要通过营养液维持大脑运作就行。”西伦道。
奥莱娜震惊地问道：“剩下了头还能活吗？”
“他会介于生死之间。”西伦答道，“实际上只是将头作为一个容器，灵魂存放其中，他不需要呼吸，只需要一定的能量维持头颅不会坏死而已。”
奥莱娜陷入了沉默。
“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一切试图冲击教会防御的尝试都是愚蠢的，如果你答应，我就这么做了。”西伦道。
奥莱娜显然还没有消化这些信息，缓缓地道：“先等等，让我缓一下……晚点给你答复。”
西伦点了点头，起身戴好礼帽。
“那我在店里等你的消息，在他正式上刑场之前，这个提议都有效。”
当西伦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奥莱娜轻微的声音：“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小事一桩。”
……
第二天，即将被推上刑场的托马斯总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一只黑猫的影子在跳动。
不过这种不对劲很快地边消失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脑内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符文。
【欺骗密契】，萝丝·克劳利留下来的神奇秘术，在她所侍奉的那个神系里，人死亡后，心脏将被称量，比羽毛重者向下，比羽毛轻者向上。
这个秘术，就是欺骗神的审判，让心脏和羽毛一样重。
因此审判将会被中止卡壳。
这种秘术能确保人在期间不会彻底死亡，哪怕肉体被毁灭，灵魂也不会消散。
但秘术是有时间的，时间一到，如果没有肉体，灵魂也将消亡。
西伦要做的，就是让托马斯暂时死不掉，然后将他的头颅和其中寄宿的灵魂带回去，经过一些特殊处理，让头颅自己就能容纳灵魂，而不需要其他部位。
而且西伦估计，运用别的神系的秘术，会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
刑场一如既然地热闹，人们欢呼着，庆贺着，用血腥的仪式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享受这一瞬间的欢愉。
圣光覆盖大地，却恍若地狱。
高高的断头台矗立，带来恐怖的压迫感，人们翘首以盼，期待着它落下的那一刹那，甚至有些人已经激动得喘不上气了。
公开处刑、角斗场……人类总是喜欢在死亡和血腥中获得愉悦。
高出，临时搭建的审判台坐落在那里，红衣主教带着圆桌骑士、七位主教高坐于此，宣读着罪人的判决书。
“……据此，我们宣判魔法师托马斯·班奈特犯有渎神罪、堕落罪、非法使用魔法罪、不敬神罪、男巫罪，并判处斩首。”红衣主教冷冷地道，“罪人班奈特，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托马斯虚弱地抬起了头。
此时的他已经无所谓了，用有限的视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奥莱娜，他松了口气，只要她活下来就好，至于死亡，在被捕的那一刻他已经准备好了。
当这一切真正到来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只是有些晕眩，四周吵吵嚷嚷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抽离，像是在高出俯瞰众生。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贫民家里。”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开口了。
“和你们一样”
那声音被淹没在人海之中，但却没有被泯灭。
“我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母亲养不活我，把我抛弃了，是一个好心的木匠把我抱回家的。”
“那是一个鳏居的热心木匠，抚养我长大，还教了我木匠活。”
“他的妻子被邻居污蔑，仅仅以‘她拜访领居家，他们的孩子就得哭了，孩子一定是看到恶魔了’这种荒诞的理由就将她当做女巫杀了。”
“但是老木匠依旧热爱生活，他不愿再娶，于是领养了我。”
“但是当我八岁时，当地教会要求人们强制购买赎罪券，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他被当做不敬神上了火刑架。”
“我因为被关在地下室里勉强逃过一劫。”
“后来我又被一户农民领养，但当我十四岁时，我的新父母在一次传道中被感动，将自己所有的财产捐给了教会。”
“他们几乎要饿死时，将我卖给了人贩子。”
说到这里时，周遭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那微弱的声音有着什么奇特的力量。
一些底层教士想阻止他继续说，但主教们并没有阻止，或许他们认为这没什么大问题。
高高在上的他们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此放任托马斯继续说下去，他们甚至还想着等一会儿要义正言辞地反驳他，让这罪人感激涕零地悔过，重归神的怀抱。
“我被以十个面包的价格卖掉了，人贩子将我卖给了魔法师，作为实验耗材。”
“或许是我还有点天赋，我没有死，我被留下来，做了学徒。”
“我做了半年的学徒，期间，我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燕麦面包，冬天不用挨冻，也遇到了我的挚爱。”
“我以为日子总该会好起来的。”
“然后导师被教会追杀，他抛下了我自己逃跑，我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广场上已经几乎没有声音了。
有部分非常厌恶魔法师的人还在试图谩骂，但在骂了几句后，也在周围人诡异的寂静里如同被掐住嗓子的公鸭一般没了声音。
年轻的男巫跪在断头台上，却高高在上，仿若世界的中心。
他的声音很微弱，但却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我，托马斯·班奈特，十七岁零六个月，我没有杀过人，没有偷过窃，我的每一份食物都由我自己的劳动获得，我的家庭对教会极度虔诚，而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但是现在，我并不想活下去了。”
“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在下水道里吃过老鼠，在垃圾堆里被乞丐殴打，垃圾桶就像宝库，唯一对我慷慨的是溪水，如果这样我还没办法活下去的话，那就是世界不让我活——而我已经尽力了。”
“主教们，如果死亡就是我命定的归宿的话，我不想再挣扎了。”
“行刑吧。”
广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一位主教站起身，义正言辞地宣判道：“渎神者托马斯·班奈特，你至今还不悔改，让我来告诉你你错得有多离经叛道。”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心怀对神的不满，神仁慈地给你提供了两次机会，第一次他让你进入了一个木匠家里，你应当用你的勤劳换取赎罪券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但你非但不这样做，还暗含对神的不满，神的仆人要求你赎罪，你却推脱没钱，那木匠也因你而死，但狡诈的你逃过了对你的审判。”
“但是仁慈的神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祂将你送入了一个虔诚的家庭里，试图通过他们的虔诚感化你，但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认为是神给了你贫困，那个虔诚的家庭因此不得不将所有财产捐献，洗清你的罪孽。”
“因为他们的虔诚，神决定给你最后一次考验，祂将你送到了邪恶的魔法师手中，想看你是否能坚持相信神，但没想到你竟然毫不犹豫地投入邪恶魔法师的怀抱中。”
“神对此忍无可忍，最终对你降下了裁决。”
“托马斯·班奈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问道。
托马斯没有回答，静静地跪在断头台上。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再去争辩已经没有了意义，毕竟这是教会的地盘。
人们在下面议论纷纷，有些人觉得主教说得有道理，有的人觉得这番说辞不对劲，但总得来说，绝大多数人还是支持教会的。
根据主教的一番解释，人们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会经历这些惨剧，坚定了内心的信仰。
而后，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闸刀落下。
托马斯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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