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阿黛尔
带着阿黛尔在店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出发前往鲁昂纺织工厂。
为了防止工厂区浓烈的大雾呛鼻，西伦给阿黛尔戴上了一块黑丝巾做的口罩。
上午十点，他们站在了纺织工厂的门前，但看到的只有一片寂静的庞大建筑。
门前写着“鲁昂纺织工厂”的铜牌滑落，栽在下方的草坪里。
“……倒闭了？”西伦喃喃自语。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抱起阿黛尔就跑到附近的路上，随便抓了个人问道：“你知道这家工厂是什么时候关门的吗？”
那个路人刚想暴躁地教训一下这个突然冲过来的家伙，但看到西伦的一身昂贵正装和丝绸黑礼帽，瞬间变成了唯唯诺诺的鹌鹑。
“那个……是……大概是……十几天前吧……”他道。
西伦松开了他，随便弹出去一便士的小费，沉默地走开。
十几天前就关门了……那蕾妮这几天早出晚归是去了哪？是新的工作？是假装自己还有工作？还是别的事情？
而且线索到这里再次断了，他必须知道蕾妮这几天的行动路线，不然就会变成无头苍蝇，找不到下一步的方向。
西伦在晚秋的寒风里站了五分钟，阿黛尔也不哭闹，就拉着西伦的衣角站着，小脸被冻得通红。
突然，一件大大的衣服落在了阿黛尔的身上，西伦脱下了外套，披在了阿黛尔身上。
“走吧，我们去问问妈妈的工友们。”他说。
他抱起被大大的黑色正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阿黛尔，继续去附近寻找线索。
站在蕾妮的思路上来看，她必须要找到新的工作来喂饱自己和女儿，她这十几天里忙活的不外乎谋生，而新工作的信息一般会在工友之间传递，同为被辞退的女工，他们一般也会互相帮助。
西伦希望从蕾妮的工友口中得知她的去向。
向附近的居民们问了问有没有在附近的纺织工厂做工的，一路找下去，在黄昏的时候，西伦终于找到了一位认识蕾妮的女工。
在给了几先令后，这位还有点警惕的女工立马变得知无不言。
“蕾妮她这两天一直在找工作，她去应聘了好几家工厂的纺织工，还去应聘了教会学校的教师，不过似乎都没有回应她……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自从工厂关门后我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我也不知道她两天前去了哪里。”
“……”西伦沉默了一会儿，“那她有什么经常去的地点或者比较熟的人吗？”
他打算找个更了解蕾妮的人询问情况。
女工眼中闪烁了一下，西伦发觉她有事瞒着自己，又掏出两个先令。
女工看到银币，犹豫了一下，松了口：“那个……帕尔街24号有个聚会，据说是只要赞颂几句，就能发面包，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去。”
秘密集会？还是从贫民中开始的？西伦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疑点很大，但依旧向女工询问了别的情况：“蕾妮认识的其他人，你有联系方式吗？”
女工报了几个地址和名字，西伦一一记了下来，准备先去那个集会地点，然后再去找这些人。
……
帕尔街是DC区一条偏僻的街道，西伦翻了半天地图才找到这条小路。
街道两旁是陈旧的木屋，在砖瓦房普及、玻璃窗闪闪发光的伦丁尼，很难想象还有这种上世纪的房屋，还蔓延了好几条街道。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西伦穿上了【黑夜长袍】和【无声长靴】，把阿黛尔留在附近的角落里，刻画法阵防止她走丢。
“安静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明白吗？”西伦嘱咐道。
阿黛尔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紧张地拽住了衣角，但依然一言不发地待在原地。
西伦裹紧黑袍，向帕尔街24号走去。
黄昏落下，黑夜开始弥漫，黑夜长袍的效果开始展现，西伦的身影渐渐如同迷雾一般溶于黑暗，在【普通人】的辅助下，这一些黑雾哪怕被人看到也不会引起注意。
这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散发着霉味。
西伦蹲下，观察了下门口，有很多新鲜的脚印，附近的花草也被踩扁——最近有很多人来过这里。
他对着门看了看，寻思这种老木门推开的时候容易有声音，于是绕到后面找其他入口。
但其他地方的窗户和门都是封死的，也没有阳台，西伦看了看头顶的烟囱，决定扮一次圣诞老人。
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微微一闪，一副手套便被戴在手上。
【粘性手套】，可以粘住几乎任何物体，也可以瞬间取消黏性。
在没有飞行能力的现在，爬墙还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略失风度。
西伦可以使用【灵魂视野】看看屋内有没有人，但问题是那需要一次性的魔法物品来激活，就为了看看这屋子，未免过于奢侈了。
悄悄爬上烟囱口，西伦撑着烟囱管道缓缓滑下，在确认了没有声音后，悄悄落在了壁炉里。
他翻了翻壁炉里的柴：“灰烬里还有一点火星……五天之内有人来过，点了壁炉。”
然后念了个清洁魔法的咒语，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扫干净，以免在屋内落下烟囱里的灰被人察觉不对。
西伦小心翼翼地在屋内走着，如同一团漂浮着的、不会引人注意的淡色黑雾。
“很正常的屋内布局……有不少生活的痕迹，不过厨房和卧室用得不多，像是一个临时的聚会场所，不会在这里吃饭睡觉……”西伦分析着。
大体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然后西伦开始寻找暗门或者地下室，根据曾经看过的侦探小说里那些三脚猫的技术，画了画屋内的布局，看看有没有什么被隐藏起来的空间。
不过就在他到处走测量室内面积的时候，他的脚猜到了一块有些空的地板。
“地下室？”西伦有些惊喜，蹲下检查起了这快地方。
果然，这下面是空心的，木板有被撬起来的痕迹，西伦到处摸了摸，便找到了一个被椅子压住的钥匙孔。
从红宝石戒指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柄，【万能钥匙】——只要灌注魔力就能自动形成适配目标锁的钥匙，不过只适用于普通的锁孔。
将钥匙柄放到锁孔上，魔力的蓝色辉光闪烁，前段出现了一段由魔力形成的钥匙。
“咔哒”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西伦掀起地板，一股霉味从下方传来。
大致看了看，是一条垂直的梯子，通往黑黢黢的地下。
西伦思考片刻，将身上几十个魔法护盾都调至准备阶段。
然后一跃而下。
无声长靴让他的降落悄无声息，西伦点起了油灯，观察着周围。
依旧有很多脚印，看起来集会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继续朝前走着，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这是一个略大的房间，粗略估计可以容纳三四十人，旁边墙上挂着火把固定槽。
正前方有个小台子，可以站在上面讲话，旁边就完全是石头地面，没有座椅，空空荡荡。
西伦在地上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大量的鞋印和一些面包屑，然后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或许是一些地下教派，骗这些失业的底层居民来这里信教，然后发给他们面包，这并不少见。
但这一切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在这个神明真实存在的世界里……好一些教派只是让人做些亵渎的事情，坏一点的可能真的和某些脏东西有联系，一旦是后者，必定会出大问题。
西伦想了想，在附近刻画了一个小小的监控魔法阵，一旦这里出现了超凡反应，他就能接收到信息，然后在外围又刻上了一圈隐蔽法阵。
做好预防准备后，他便离开了木屋，带阿黛尔回家，等待下一次集会的举行。
“明天去拜访一下别的人……”西伦掏出了记录着地址的便签，“然后再回木屋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他走到角落里，抱起害怕得不行的阿黛尔。
“没事，我来了。”他摸了摸阿黛尔的头，这个女孩一个人在晚上的街角里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哭，显得格外坚强。
“这两天先住我家吧，等妈妈回来了我再把你送回去？”西伦问道。
阿黛尔摇了摇头：“可是我想在家里等妈妈，我怕她回来后找不到我……”
“我会在家里留纸条，如果妈妈回去了一定会看到，然后就会按照这个地址来找你的。”西伦道，“你一个人住那里没人照顾你。”
阿黛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
“厄卜拉！布置一下房间！”西伦一回来便吩咐道。
厄卜拉不情不愿地从阴影里钻出来，快速在艺术品店里搭建了一个小房间：“怎么带了个小孩子回来？”
“就住几晚，找到她妈妈就送回去。”西伦道。
厄卜拉不太高兴地嘟囔着：“小孩子会把我的毛粘在一起，会扯我的尾巴，会踢我，烦死小孩子了，你最好快点把她赶出去……”
西伦微笑着安慰道：“没事的，阿黛尔不会的。”
厄卜拉一边噘着嘴跑来跑去布置房内，一边道：“不，肯定会的，我有丰富的遭遇熊孩子经验，你小时候带朋友回来玩，她们把我的耳朵绑上蝴蝶结，还把我的毛扎起来……太恐怖了。”
不过虽然嘴上抱怨着，她还是飞快地把屋内全部布置好，不得不说厄卜拉的审美非常到位——木质小床，粉色的儿童书桌，雪白的长兔绒地毯，驼绒编制窗帘，单面玻璃窗，还有一小块玩耍区，上面放着一些老旧的积木和玩具，大概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西伦小时候的玩具。
把阿黛尔带进房间，西伦道：“你先熟悉一下这里，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今天跑了一整天应该累了吧。”
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阿黛尔四处看了看，有些拘谨，她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对着忙来忙去布置房间的厄卜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感……感谢您！”
厄卜拉看到小孩子看着她，吓得蹦到书架上，结果发现是想感谢她，有些受宠若惊的黑猫连忙窜下来，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地装作无所谓道：“咳咳……嗯……没事，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这点小事哪用得着道谢。”
西伦走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做了点容易消化的松饼和鸡蛋羹，然后撒上一些罗勒，又用小碟子装了些果酱，端进阿黛尔的房间。
但当他走进房间时，小女孩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连鞋都没脱，看来是太累了。
西伦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熄灭了魔法灯。
为了防止工厂区浓烈的大雾呛鼻，西伦给阿黛尔戴上了一块黑丝巾做的口罩。
上午十点，他们站在了纺织工厂的门前，但看到的只有一片寂静的庞大建筑。
门前写着“鲁昂纺织工厂”的铜牌滑落，栽在下方的草坪里。
“……倒闭了？”西伦喃喃自语。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抱起阿黛尔就跑到附近的路上，随便抓了个人问道：“你知道这家工厂是什么时候关门的吗？”
那个路人刚想暴躁地教训一下这个突然冲过来的家伙，但看到西伦的一身昂贵正装和丝绸黑礼帽，瞬间变成了唯唯诺诺的鹌鹑。
“那个……是……大概是……十几天前吧……”他道。
西伦松开了他，随便弹出去一便士的小费，沉默地走开。
十几天前就关门了……那蕾妮这几天早出晚归是去了哪？是新的工作？是假装自己还有工作？还是别的事情？
而且线索到这里再次断了，他必须知道蕾妮这几天的行动路线，不然就会变成无头苍蝇，找不到下一步的方向。
西伦在晚秋的寒风里站了五分钟，阿黛尔也不哭闹，就拉着西伦的衣角站着，小脸被冻得通红。
突然，一件大大的衣服落在了阿黛尔的身上，西伦脱下了外套，披在了阿黛尔身上。
“走吧，我们去问问妈妈的工友们。”他说。
他抱起被大大的黑色正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阿黛尔，继续去附近寻找线索。
站在蕾妮的思路上来看，她必须要找到新的工作来喂饱自己和女儿，她这十几天里忙活的不外乎谋生，而新工作的信息一般会在工友之间传递，同为被辞退的女工，他们一般也会互相帮助。
西伦希望从蕾妮的工友口中得知她的去向。
向附近的居民们问了问有没有在附近的纺织工厂做工的，一路找下去，在黄昏的时候，西伦终于找到了一位认识蕾妮的女工。
在给了几先令后，这位还有点警惕的女工立马变得知无不言。
“蕾妮她这两天一直在找工作，她去应聘了好几家工厂的纺织工，还去应聘了教会学校的教师，不过似乎都没有回应她……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自从工厂关门后我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我也不知道她两天前去了哪里。”
“……”西伦沉默了一会儿，“那她有什么经常去的地点或者比较熟的人吗？”
他打算找个更了解蕾妮的人询问情况。
女工眼中闪烁了一下，西伦发觉她有事瞒着自己，又掏出两个先令。
女工看到银币，犹豫了一下，松了口：“那个……帕尔街24号有个聚会，据说是只要赞颂几句，就能发面包，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去。”
秘密集会？还是从贫民中开始的？西伦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疑点很大，但依旧向女工询问了别的情况：“蕾妮认识的其他人，你有联系方式吗？”
女工报了几个地址和名字，西伦一一记了下来，准备先去那个集会地点，然后再去找这些人。
……
帕尔街是DC区一条偏僻的街道，西伦翻了半天地图才找到这条小路。
街道两旁是陈旧的木屋，在砖瓦房普及、玻璃窗闪闪发光的伦丁尼，很难想象还有这种上世纪的房屋，还蔓延了好几条街道。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西伦穿上了【黑夜长袍】和【无声长靴】，把阿黛尔留在附近的角落里，刻画法阵防止她走丢。
“安静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明白吗？”西伦嘱咐道。
阿黛尔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紧张地拽住了衣角，但依然一言不发地待在原地。
西伦裹紧黑袍，向帕尔街24号走去。
黄昏落下，黑夜开始弥漫，黑夜长袍的效果开始展现，西伦的身影渐渐如同迷雾一般溶于黑暗，在【普通人】的辅助下，这一些黑雾哪怕被人看到也不会引起注意。
这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散发着霉味。
西伦蹲下，观察了下门口，有很多新鲜的脚印，附近的花草也被踩扁——最近有很多人来过这里。
他对着门看了看，寻思这种老木门推开的时候容易有声音，于是绕到后面找其他入口。
但其他地方的窗户和门都是封死的，也没有阳台，西伦看了看头顶的烟囱，决定扮一次圣诞老人。
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微微一闪，一副手套便被戴在手上。
【粘性手套】，可以粘住几乎任何物体，也可以瞬间取消黏性。
在没有飞行能力的现在，爬墙还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略失风度。
西伦可以使用【灵魂视野】看看屋内有没有人，但问题是那需要一次性的魔法物品来激活，就为了看看这屋子，未免过于奢侈了。
悄悄爬上烟囱口，西伦撑着烟囱管道缓缓滑下，在确认了没有声音后，悄悄落在了壁炉里。
他翻了翻壁炉里的柴：“灰烬里还有一点火星……五天之内有人来过，点了壁炉。”
然后念了个清洁魔法的咒语，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扫干净，以免在屋内落下烟囱里的灰被人察觉不对。
西伦小心翼翼地在屋内走着，如同一团漂浮着的、不会引人注意的淡色黑雾。
“很正常的屋内布局……有不少生活的痕迹，不过厨房和卧室用得不多，像是一个临时的聚会场所，不会在这里吃饭睡觉……”西伦分析着。
大体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然后西伦开始寻找暗门或者地下室，根据曾经看过的侦探小说里那些三脚猫的技术，画了画屋内的布局，看看有没有什么被隐藏起来的空间。
不过就在他到处走测量室内面积的时候，他的脚猜到了一块有些空的地板。
“地下室？”西伦有些惊喜，蹲下检查起了这快地方。
果然，这下面是空心的，木板有被撬起来的痕迹，西伦到处摸了摸，便找到了一个被椅子压住的钥匙孔。
从红宝石戒指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柄，【万能钥匙】——只要灌注魔力就能自动形成适配目标锁的钥匙，不过只适用于普通的锁孔。
将钥匙柄放到锁孔上，魔力的蓝色辉光闪烁，前段出现了一段由魔力形成的钥匙。
“咔哒”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西伦掀起地板，一股霉味从下方传来。
大致看了看，是一条垂直的梯子，通往黑黢黢的地下。
西伦思考片刻，将身上几十个魔法护盾都调至准备阶段。
然后一跃而下。
无声长靴让他的降落悄无声息，西伦点起了油灯，观察着周围。
依旧有很多脚印，看起来集会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继续朝前走着，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这是一个略大的房间，粗略估计可以容纳三四十人，旁边墙上挂着火把固定槽。
正前方有个小台子，可以站在上面讲话，旁边就完全是石头地面，没有座椅，空空荡荡。
西伦在地上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大量的鞋印和一些面包屑，然后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或许是一些地下教派，骗这些失业的底层居民来这里信教，然后发给他们面包，这并不少见。
但这一切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在这个神明真实存在的世界里……好一些教派只是让人做些亵渎的事情，坏一点的可能真的和某些脏东西有联系，一旦是后者，必定会出大问题。
西伦想了想，在附近刻画了一个小小的监控魔法阵，一旦这里出现了超凡反应，他就能接收到信息，然后在外围又刻上了一圈隐蔽法阵。
做好预防准备后，他便离开了木屋，带阿黛尔回家，等待下一次集会的举行。
“明天去拜访一下别的人……”西伦掏出了记录着地址的便签，“然后再回木屋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他走到角落里，抱起害怕得不行的阿黛尔。
“没事，我来了。”他摸了摸阿黛尔的头，这个女孩一个人在晚上的街角里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哭，显得格外坚强。
“这两天先住我家吧，等妈妈回来了我再把你送回去？”西伦问道。
阿黛尔摇了摇头：“可是我想在家里等妈妈，我怕她回来后找不到我……”
“我会在家里留纸条，如果妈妈回去了一定会看到，然后就会按照这个地址来找你的。”西伦道，“你一个人住那里没人照顾你。”
阿黛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
“厄卜拉！布置一下房间！”西伦一回来便吩咐道。
厄卜拉不情不愿地从阴影里钻出来，快速在艺术品店里搭建了一个小房间：“怎么带了个小孩子回来？”
“就住几晚，找到她妈妈就送回去。”西伦道。
厄卜拉不太高兴地嘟囔着：“小孩子会把我的毛粘在一起，会扯我的尾巴，会踢我，烦死小孩子了，你最好快点把她赶出去……”
西伦微笑着安慰道：“没事的，阿黛尔不会的。”
厄卜拉一边噘着嘴跑来跑去布置房内，一边道：“不，肯定会的，我有丰富的遭遇熊孩子经验，你小时候带朋友回来玩，她们把我的耳朵绑上蝴蝶结，还把我的毛扎起来……太恐怖了。”
不过虽然嘴上抱怨着，她还是飞快地把屋内全部布置好，不得不说厄卜拉的审美非常到位——木质小床，粉色的儿童书桌，雪白的长兔绒地毯，驼绒编制窗帘，单面玻璃窗，还有一小块玩耍区，上面放着一些老旧的积木和玩具，大概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西伦小时候的玩具。
把阿黛尔带进房间，西伦道：“你先熟悉一下这里，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今天跑了一整天应该累了吧。”
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阿黛尔四处看了看，有些拘谨，她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对着忙来忙去布置房间的厄卜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感……感谢您！”
厄卜拉看到小孩子看着她，吓得蹦到书架上，结果发现是想感谢她，有些受宠若惊的黑猫连忙窜下来，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地装作无所谓道：“咳咳……嗯……没事，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这点小事哪用得着道谢。”
西伦走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做了点容易消化的松饼和鸡蛋羹，然后撒上一些罗勒，又用小碟子装了些果酱，端进阿黛尔的房间。
但当他走进房间时，小女孩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连鞋都没脱，看来是太累了。
西伦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熄灭了魔法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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