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是虔诚的信徒”——西伦·克劳利
夜幕降临后，黑袍人的传教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黎明或者死亡。
西伦披上斗篷，化作黑雾悄悄地留在了地窖里，观察着黑袍人。
等人们走光后，在阴森的地窖里，黑袍人小声交谈着。
“这次吸收了多少信仰？”
“挺多的，新的宝石马上满了。”
“很好……祭司大人应该会很满意的。”
“我们还需要攒多少？”
“就快了……就快了……很快……”
他们嘀嘀咕咕着，一路离开地窖，走上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西伦紧随其后。
一条狭窄的街道——比他们穿过的任何街道都更肮脏、更破烂，然后停下来寻找他们要找的房子。街道两旁的房子又高又大，可是破旧不堪，租给那些最贫困的人居住。就房子疏于照管的外表就足以说明问题，更不用说那几个两臂交叉、半弯着身子、偶尔躲躲闪闪走过去的男女那肮脏的面容了。
大多数出租的住房都有店面，但这些店面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并已破败、坍塌，唯有店面楼上的房间才住人。一些因年久失修和崩塌而变得很不安全的房屋，由一根根靠墙竖起和牢牢埋入路上的木梁支撑着，以免它们倒塌。
即使这些破败不堪的房屋，似乎也被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当作夜间的栖身之所，因为许多钉在门窗上的粗糙木板被人扭开，缺口足够一个人的身体出入。下水道堵塞，又脏又臭，那些因饥荒饿死的老鼠横尸街头、腐烂发臭，样子惨不忍睹。
哪怕是以贫民窟著称的DC区，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街道，仿佛是伦丁尼的黑暗面，就像阳光下的阴影一样，那光越辉煌得耀眼，阴影就越暗沉得狰狞。
在这座世界之都的白皙之下，病变的畸形脓血在黑暗里汇聚。
黑袍人的眼睛如鹰一般在腐朽的建筑上巡视，然后找到了一个鲜血绘制的倒五芒星图案。
五芒星作为魔法师最重要的图形，分别代表着精神和地水火风五个支点，精神位于最高点，寓意着魔法师的追求——即用精神和灵魂驾驭万物。
而倒五芒星将【精神】置于最下方，寓意着欲望和物质凌驾于精神之上，压制精神的崇高和纯洁，代表着邪恶、腐朽、欲望、物质，通常是恶魔和部分邪恶魔法师的标志。
只见那黑袍人在倒五芒星旁默念：“我们自天国坠落。”
鲜血的光芒亮起，红光之门浮现，闪烁着不稳定的光。
黑袍人陆续走入。
西伦看着那道门，眼神闪烁，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等到红光之门消失，西伦才走过去，仔细研究着那个法阵。
“倒五芒星和中央的巴风特……很精妙的法阵，撒旦教？”西伦喃喃自语道。
巴风特（Baphomet）是一种恶魔的形象，通常表现为盘坐的羊头恶魔，被认为是所有恶魔的综合形象体现，也是撒旦的代表或者外在形象，在数千年前，这也是人类流传的最古老的恶魔形象，根据巴风特的基础，人们才绘制了如今大量稀奇古怪的恶魔。
直接用巴风特作为法阵和纹章的，西伦能想到的就是著名的“撒旦教”，一个崇拜七君王的著名邪教组织，在魔法圈内都非常有名，极其古老庞大，甚至是后来很多邪教组织的源头。
想到这里，西伦一阵后怕，撒旦教的实力甚至远超摆渡人，而且擅长各种污染和精神攻击，刚好针对了西伦的弱点。
虽说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强，但鬼知道穿过门会不会跑进撒旦教的总部。
“事情复杂起来了……”西伦心想。
在刚才的集会里并没有看到蕾妮，如果她真的和撒旦教有关，那么只能是在门后了。
……
第二天一早，一封信被焦急的牧师放在了维德主教的办公桌上。
红衣主教大人面色凝重地看着信，那有些光秃秃的眉毛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被拧得更紧了。
“尊敬的格兰尼亚教区负责人，枢机主教维德先生：”
“出于一颗对神敬爱的心，出于一位虔诚信徒的祈祷，我必须向您阐述我昨夜所看到的恐怖场景——哪怕仅仅是看到都让我感到难以表达给您的不适，那是何等的充满邪恶、亵渎和肮脏啊！——我因此诚惶诚恐地购买了十万镑的赎罪券，希冀神能宽恕我目睹不净的罪。”
“昨天晚上，当我的财务管家带我参观我们在DC区新建的工厂时，我偶然看到一行行踪诡异的黑袍人，神赋予我们光，因此行在阴影里的人投身恶魔——我坚信如此，我带着管家走下马车，跟随着这些人，想看看他们是否和恶魔有联系，于是我们一路跟着他们走到哈里奇街，令所有虔诚信徒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他们在一个鲜血绘成的倒五芒星面前停下，嘴里说着亵渎的话语（请原谅我虔诚的心不允许我用纸笔复述那样邪恶的话，如果您要求，我可以在忏悔室向您祈求宽恕后虔诚地讲述），然后便出现了一个猩红色的光门，他们鱼贯而入，然后失去了踪迹。”
“我深刻地怀疑，这些人在崇拜恶魔，在我们光辉的、被热爱的、荣耀的伦丁尼里行使邪恶之事，甚至可能和前段时间的黑蔷薇事件有关（我为那件事感到痛惜，虔诚地希望神能给那位罪人降下最残酷的刑罚），他们通过这样的门躲避追捕，藏匿踪迹。”
“为了向您证明这一切所言非虚，我要求我的财务管家誊抄了那邪恶的符号，以向您表面这并非是臆想或者博得他人注意的故事，我向神发誓——以我那神赐的灵魂和美德——以上所说的如同黄金一般真实可靠。”
“为了祈求神免除我财务管家接触那邪恶符号的罪，我将赎罪券的钱附上，渴求您的宽恕。”
“致以真诚的信仰”
“切尔西街艺术品店店主”
“西伦·克劳利”
信后是一张由格兰尼亚银行签发的十万镑支票。
格雷·维德主教拿着信，心情非常激动，教会三番两次封锁伦丁尼都找不到那个该死的黑蔷薇，难道这次终于有线索了吗？
“波利特！进来！”他对着门外大喊道。
“请您吩咐，主教大人。”牧师侍从走了进来。
“通知教皇军、圆桌骑士、宗教裁判所负责人，还有所有在伦丁尼的主教，立马开会！”维德大声道，“我们可能有线索了！”
西伦披上斗篷，化作黑雾悄悄地留在了地窖里，观察着黑袍人。
等人们走光后，在阴森的地窖里，黑袍人小声交谈着。
“这次吸收了多少信仰？”
“挺多的，新的宝石马上满了。”
“很好……祭司大人应该会很满意的。”
“我们还需要攒多少？”
“就快了……就快了……很快……”
他们嘀嘀咕咕着，一路离开地窖，走上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西伦紧随其后。
一条狭窄的街道——比他们穿过的任何街道都更肮脏、更破烂，然后停下来寻找他们要找的房子。街道两旁的房子又高又大，可是破旧不堪，租给那些最贫困的人居住。就房子疏于照管的外表就足以说明问题，更不用说那几个两臂交叉、半弯着身子、偶尔躲躲闪闪走过去的男女那肮脏的面容了。
大多数出租的住房都有店面，但这些店面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并已破败、坍塌，唯有店面楼上的房间才住人。一些因年久失修和崩塌而变得很不安全的房屋，由一根根靠墙竖起和牢牢埋入路上的木梁支撑着，以免它们倒塌。
即使这些破败不堪的房屋，似乎也被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当作夜间的栖身之所，因为许多钉在门窗上的粗糙木板被人扭开，缺口足够一个人的身体出入。下水道堵塞，又脏又臭，那些因饥荒饿死的老鼠横尸街头、腐烂发臭，样子惨不忍睹。
哪怕是以贫民窟著称的DC区，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街道，仿佛是伦丁尼的黑暗面，就像阳光下的阴影一样，那光越辉煌得耀眼，阴影就越暗沉得狰狞。
在这座世界之都的白皙之下，病变的畸形脓血在黑暗里汇聚。
黑袍人的眼睛如鹰一般在腐朽的建筑上巡视，然后找到了一个鲜血绘制的倒五芒星图案。
五芒星作为魔法师最重要的图形，分别代表着精神和地水火风五个支点，精神位于最高点，寓意着魔法师的追求——即用精神和灵魂驾驭万物。
而倒五芒星将【精神】置于最下方，寓意着欲望和物质凌驾于精神之上，压制精神的崇高和纯洁，代表着邪恶、腐朽、欲望、物质，通常是恶魔和部分邪恶魔法师的标志。
只见那黑袍人在倒五芒星旁默念：“我们自天国坠落。”
鲜血的光芒亮起，红光之门浮现，闪烁着不稳定的光。
黑袍人陆续走入。
西伦看着那道门，眼神闪烁，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等到红光之门消失，西伦才走过去，仔细研究着那个法阵。
“倒五芒星和中央的巴风特……很精妙的法阵，撒旦教？”西伦喃喃自语道。
巴风特（Baphomet）是一种恶魔的形象，通常表现为盘坐的羊头恶魔，被认为是所有恶魔的综合形象体现，也是撒旦的代表或者外在形象，在数千年前，这也是人类流传的最古老的恶魔形象，根据巴风特的基础，人们才绘制了如今大量稀奇古怪的恶魔。
直接用巴风特作为法阵和纹章的，西伦能想到的就是著名的“撒旦教”，一个崇拜七君王的著名邪教组织，在魔法圈内都非常有名，极其古老庞大，甚至是后来很多邪教组织的源头。
想到这里，西伦一阵后怕，撒旦教的实力甚至远超摆渡人，而且擅长各种污染和精神攻击，刚好针对了西伦的弱点。
虽说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强，但鬼知道穿过门会不会跑进撒旦教的总部。
“事情复杂起来了……”西伦心想。
在刚才的集会里并没有看到蕾妮，如果她真的和撒旦教有关，那么只能是在门后了。
……
第二天一早，一封信被焦急的牧师放在了维德主教的办公桌上。
红衣主教大人面色凝重地看着信，那有些光秃秃的眉毛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被拧得更紧了。
“尊敬的格兰尼亚教区负责人，枢机主教维德先生：”
“出于一颗对神敬爱的心，出于一位虔诚信徒的祈祷，我必须向您阐述我昨夜所看到的恐怖场景——哪怕仅仅是看到都让我感到难以表达给您的不适，那是何等的充满邪恶、亵渎和肮脏啊！——我因此诚惶诚恐地购买了十万镑的赎罪券，希冀神能宽恕我目睹不净的罪。”
“昨天晚上，当我的财务管家带我参观我们在DC区新建的工厂时，我偶然看到一行行踪诡异的黑袍人，神赋予我们光，因此行在阴影里的人投身恶魔——我坚信如此，我带着管家走下马车，跟随着这些人，想看看他们是否和恶魔有联系，于是我们一路跟着他们走到哈里奇街，令所有虔诚信徒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他们在一个鲜血绘成的倒五芒星面前停下，嘴里说着亵渎的话语（请原谅我虔诚的心不允许我用纸笔复述那样邪恶的话，如果您要求，我可以在忏悔室向您祈求宽恕后虔诚地讲述），然后便出现了一个猩红色的光门，他们鱼贯而入，然后失去了踪迹。”
“我深刻地怀疑，这些人在崇拜恶魔，在我们光辉的、被热爱的、荣耀的伦丁尼里行使邪恶之事，甚至可能和前段时间的黑蔷薇事件有关（我为那件事感到痛惜，虔诚地希望神能给那位罪人降下最残酷的刑罚），他们通过这样的门躲避追捕，藏匿踪迹。”
“为了向您证明这一切所言非虚，我要求我的财务管家誊抄了那邪恶的符号，以向您表面这并非是臆想或者博得他人注意的故事，我向神发誓——以我那神赐的灵魂和美德——以上所说的如同黄金一般真实可靠。”
“为了祈求神免除我财务管家接触那邪恶符号的罪，我将赎罪券的钱附上，渴求您的宽恕。”
“致以真诚的信仰”
“切尔西街艺术品店店主”
“西伦·克劳利”
信后是一张由格兰尼亚银行签发的十万镑支票。
格雷·维德主教拿着信，心情非常激动，教会三番两次封锁伦丁尼都找不到那个该死的黑蔷薇，难道这次终于有线索了吗？
“波利特！进来！”他对着门外大喊道。
“请您吩咐，主教大人。”牧师侍从走了进来。
“通知教皇军、圆桌骑士、宗教裁判所负责人，还有所有在伦丁尼的主教，立马开会！”维德大声道，“我们可能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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