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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闹饥荒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这长安城还真是有钱人多,生意好起来,票子都数不完。杨玉欢一直就很矛盾,是回宫接受三十大板,还是继续留在宫外,跟着这个泡面头的逍遥王把生意一直做下去。犹豫但又别无选择,或许,只有皇宫里面的那个人,曾经的某一刻,出现了李杰的灵魂。就那一刻的温柔眼神,成了杨玉欢继续等待李杰的希望,他相信时间会让李杰回来的。

    三十大板,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得了的,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挣的所有银子能让皇上让她少打几棍。一个月太长,她太想见到晓玥,还有曾经温柔过的李杰。

    “逍遥王,一个月期限到了,你先把百分之二十的钱给我,我现在需要。”

    “你真的要走,舍得走吗?”

    “当然舍得,这里又不是我一辈子能呆的地方。”

    逍遥王面色很严肃:“胭脂铺已经离不开你了。”

    “放心,我会提前交代好,只要你以后努力干,不会有问题。”

    “如果,我不想你走呢,那一个月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走。”

    “可我必须走,我去找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就那么讨厌做我的夫人吗?”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们不可能,你也答应过我,一个月以后会把银子给我,你不能反悔。”

    “哈哈哈!”逍遥王很无奈,他的整个心都占满了玉欢,她突然说要走,真的有点接受不了:“我说过吗?”

    “就算没说过,协议上不也有写嘛,我也有权利要回我的钱啊。”

    逍遥王把协议拿出来,当着玉欢的面把协议撕了:“如果给你钱,你才能走的话,我一文钱都不想给。”

    “逍遥王,你不要太过分!”

    逍遥王跑出商铺,一个人默默地伤心去了。

    杨玉欢手头几百两银子还是有的,只是跟百分之二十的钱比起来。又不算什么,要不是想着能少挨几板,那些钱不要也罢。

    走之前,玉欢专门找到那个老裁缝,用宝蓝色的布做了一套古代长裙。也做了一件李杰为她选的紧身包臀裙。做这种裙子的时候,玉欢还亲自画图出来让裁缝照样子制作,虽然跟现实有些差别,但终究还算过得去,毕竟裁缝没有见过,这种群子做来干嘛的,他都一脸疑问。

    “姑娘,这衣服做出来能穿吗?”

    “可以的。”

    “胳膊和腿都遮不住,穿出去会让人笑话。”

    “呵呵!我不怕。”玉欢不想解释。

    ……

    自从宫里出现了一个宋桃桃之后,皇上就完全就入了另外一种生活。

    之前是日理万机,每天想着朝政,偶尔有个自然灾害,也会提前预防。朝中大臣,文臣武将,都为大唐的繁荣尽心尽力。大唐进入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

    宋桃桃的出现,让皇上开始沉迷于酒色,将所有政务都推向了太子,太子不会的去问皇上,皇上也只会数落他没用。

    于是朝中出现了倒向太子一方的势力,丽妃虽被禁足,来看她的大臣却越来越多,惠妃在华清宫也不想理会宫中的破事,除了等待龙胎的降生,就是等待玉欢的回宫。晓玥还觉得皇上宠幸宋桃桃最是时候,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玉欢不在宫中。

    宋桃桃在伊芙殿住的那个月,常才人与宋才人是鲜明对比。皇上几乎每晚都去宋才人那里,夜夜笙歌,热闹欢笑从没有断过。而常才人这边,冷冷清清。

    “这个宋才人也太得宠了吧,她的身份都没有小主高。”

    “罢了,是我自己没有用。”

    “小主,您不能自暴自弃,皇上既然经常来,你就借着这个机会让皇上宠幸你,等待和害怕是没有用的。”常才人的贴身丫鬟凌微说道:“宋才人也是靠心计吸引皇上的,你不防试一试。”

    “本宫……本宫去见见惠妃。”

    ……

    惠妃让梦遥备了上好的茶水

    “妹妹当初是怎么被皇上封为常才人的?”

    “被皇上看上时,妹妹一脸娇羞,被宠幸的那一晚,紧张得不赶挪动。”

    “为什么紧张?怕皇上吃了你?”

    “妹妹也不知道,就是怕皇上瞧不起。”

    “那宋才人怎么没有这种想法。”

    “所以妹妹也有疑问,她是怎么做到不自卑。”

    “一个人不能选择出身,你从一出生,你的家庭背景和父母就已经定了,没有人能改变得了。若皇上连这点都不懂,他就不会把大唐治理地这么好。朝中的多少能臣武将都是低微身份,但他们都靠后期的努力,让别人敬仰。你不能选择出生,你可以选择努力,身份只代表过去,你一身带的气质才属于你自己。”

    “姐姐说得是,这气质具体指……妹妹不太明白。”

    “那就要看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了,你想成为宋才人一样妖娆美丽的,就要努力学习舞蹈,学会打扮自己,学会讨皇上开心。”

    “谢谢姐姐,妹妹知道怎么做了。”常才人脸上突然阳光了许多。

    晚上,常才人算好皇上去宋才人寝殿的时间,透着烛光,深情的弹奏着对皇上的思念:

    见君思君君不见,

    抚琴悠悠心自怜。

    君若有情妾有意,

    君若怜惜妾依依。

    妾盼君恩心似海,

    柔柔怀抱共枕眠。

    皇上正准备去宋才人寝殿时,正好听到常才人在深情的念着这首诗,伴着幽幽的琴声,勾勒出一位才女思佳人的画面。

    “妙……妙,妙!”

    皇上直接走进常才人的寝殿:“难得常才人弹奏出如此美妙的诗句。”

    常才人连忙欠身道:“谢皇上夸奖,臣妾不才,让皇上见笑了。”

    “你自己写的?”

    “臣妾太过想念皇上,所以,就只能寄情与诗了。”

    “妾盼君恩深似海,柔柔怀抱共枕眠。妙,妙!常才人今晚见朕不紧张了?”

    常才人穿着一件纯白的薄纱裙。披着头发,任然是一脸娇羞的模样。

    “皇上,您又拿臣妾说笑了,臣妾当然紧张,但更怕皇上不要臣妾。”常才人说着把头靠进皇上的怀里……

    “小主,皇上去了常才人那里。”

    “什么?”宋才人有点不相信:“常才人胆子那么小,见到本宫都怯懦三分,皇上怎么会去他那里?”

    “奴婢看到的,公公也来通知奴婢了,说皇上今晚在常才人那里过夜。”

    “皇上是怎么想的?”

    ……

    第二天,常才人被宠幸的事很快就传到各嫔妃的耳朵里。这宫中无论是哪个女子受宠,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唯有这个常才人受宠,大家都觉得是奇谈怪论。

    梅妃也觉得奇怪:“常才人都可以得恩宠了,本宫难道还不如她,看来皇上真的是变了,变得只贪恋后宫,不理朝政。本宫对皇上的爱看来真的也要动动心思了。”

    钟美人也很诧异:“这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透,不过,既然常才人都受到恩宠了,本宫也要试试,这皇上能不宠本宫一回。”

    常才人受宠之后,后宫佳丽群芳争艳迅速蔓延,整个后宫,穿戴奢靡,今天这个找皇上诉苦,明天那个找皇上用膳,十八班舞艺,个个都想得宠。只晓玥还保持初心,静静的等待。

    皇上去见惠妃:“爱妃啊,朕感觉这后宫的嫔妃怎么都变了一样,没有以前规矩本分,还处处找朕的麻烦,朕现在才觉得,只有惠妃最理解朕,让朕最省心啊!”

    “皇上朝政不管了,这后宫也治理不了了?”

    “朕打下江山,创下大业,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我朝繁荣富强,朝政交给太子,是该朕享乐的时候了。”

    “皇上既然享乐,也要做到雨露均沾啊,不然,前朝太平,后宫混乱。岂不让人笑话。”

    “哈哈哈!爱妃说得对,雨露均沾,是该这样做,才能让嫔妃们安静些。”

    ……

    这后宫的侍寝从皇上以前的翻牌,改成了按顺序来,一个月30天,排到谁,就是谁,大家都没有话说。后宫又进入了一片安宁,只是这后宫的奢靡程度越来越大,这种大扩散到朝中大臣,扩散到地方官员。

    百姓的税收越来越高,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正好又碰上入冬,自然灾害,百姓已经无法生存。他们有的逃离,有的卖儿卖女,最终导致他们一个个忍受不了饥饿,像长安城迁移乞讨。

    玉欢在逍遥王的请求下,又留下来过了一个月,这样算起来算是在宫外逗留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已经是玉欢的极限,她再次找逍遥王交谈:“喂,泡面头,你就放我走吧,生意都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那俏佳人都直接关门了。”

    “嗯!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浪迹天涯,胭脂铺就交给阿三跟小清?”

    “我才不是去浪迹天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逍遥王伸了伸懒腰:“反正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可以保护你啊。”

    “我去皇宫找皇上,你去吗?”

    “皇上?你找皇上有重要的事?”

    “对”玉欢点了点头:“我找皇上要一一个人。”

    “谁?”

    “我最爱的人。”

    逍遥王坐在凳子上蹭地站起来:“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对,早就有了,所以,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当夫人,就这么简单。”

    “那你喜欢的人是侍卫?太子?大臣?你再等皇上赐婚?”

    “都不是,我跟你讲不清楚!”

    逍遥王突然坏笑道:“那,如果皇上给我们赐婚呢?”

    玉欢生气道:“你休想!”

    逍遥王拿出一张纸,纸上写好了字据,并印有逍遥王的手印,也有签名。

    “银子太多,给你,你也拿不回去,我先给五百两银子,后续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取,想取多少取多少。”

    玉欢还是很感动,站起来给逍遥王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逍遥王双手马上抱紧玉欢,不撒手。

    “喂,你放开!”

    “是你先抱我的,你又让我放开,我不放。”

    “放不放”玉欢踩了他一脚。

    “嗷!杨玉欢,你能不能女人一点。”

    ……

    一想起回宫,玉欢其实还是很怕那三十大板,没办法,怕也要回去。回去的那一天,她特意选的是天刚黑的时候,穿上那件做好的宝蓝色古装长群。做好的那件宝蓝色包臀裙穿着实在太冷。

    逍遥王亲自把玉欢送到皇宫大门门口。玉欢打包小包的提这往宫门走,满脸笑容的与逍遥王说再见。

    守门侍卫拦住去路:“请出示你的腰牌。”

    玉欢把小绿豆的腰牌拿出来

    “侍卫大哥,我是华清宫的宫女。”

    “我们只认腰牌,管你是哪个宫的,快点进去,买这么多东西,提得动吗?”

    玉欢连忙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塞到侍卫的手中:“嗯嗯,提得动,提得动。”

    侍卫大哥笑道:“提得动就好,慢点走啊。”

    侍卫大哥左手举起,示意开门:“可以开门。”

    大门终于开了

    杨玉欢背着一大袋东西,急匆匆的往里面走。

    她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人找她麻烦,也没有人询问她是谁,就这么一路畅行地来到了华清宫。玉欢看到华清宫三个大字,异常兴奋,她用力的拍着大门:“梦遥,梦遥开门!”

    门很快打开了,玉欢背着行礼直接往里面冲:“娘娘,娘娘,我回来了!”

    皇上正现在门口,玉欢竟然没有看到,梦遥惊得一身冷汗:“杨玉欢,见到皇上还不行礼。”

    “皇上?”她抬头看到德顺公公,吓得退了几步,转身看到皇上就在身后:“奴婢给皇上请安!”

    “你这是从哪里来,穿成这样,这颜色,宫中可没有。”

    晓玥连忙说道:“这是杨玉欢最喜欢的颜色,上次梦遥出宫帮她带进宫的。”

    “朕有好一阵子都没有看到你了,差点把你忘了。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是……”

    “德顺公公,你去打开看看。”

    “是。”

    德顺公公把袋子倒立着一抖,袋子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

    “回皇上,依奴才看,是宫外的东西。”

    “大胆杨玉欢,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惠妃三番五次的袒护你,但这一次,朕,决不轻饶。这宫里的规矩,由不得一个宫女这样放肆。”

    “来人,杨玉欢,就地杖责三十大板。”

    “是!”

    晓月在散落一地的包装盒中,看到一件宝蓝色的短裙,她让梦遥捡起来给她,她拿到皇上面前,很平静的说道:“皇上,臣妾今天不求放过玉欢,但求皇上,能否让玉欢先换上这件裙子,再执行杖责。”

    “爱妃这是何用意?”

    “让她穿上,皇上若是能明白,自然就会明白,若不能明白,臣妾也救不了玉欢。”

    “杨玉欢,你去穿上吧!”

    杨玉欢去了晓玥的寝殿把衣服换上,刚走出门就笑容满面的对皇上说道:“李杰,你看,这套衣服好看吗?”说着还转了一圈。

    德顺公公和其他太监把脸回避了过去。

    皇上眼睛瞪得很大:“大胆杨玉欢,竟敢在众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

    “李杰,李杰,我穿着好看吗?”

    “杨玉欢……”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皇上的心智:“你……大胆。”

    皇上越来越讨厌这种要被控制的感觉,他努力压制着这股力量,像喝醉酒一样摇晃了两下,皇上拼尽最后一口气:“给我杖……杖责三十大板。”

    德顺公公看皇上有点不对劲,马上去扶着:“皇上,您不舒服吗?”

    玉欢还是不停的呼唤:“李杰,李杰,李杰!”

    皇上愤怒的走过去,掐住玉欢的脖子,头上的青筋凸起:“你,到底是谁?”

    玉欢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晓玥很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李杰在皇上的肉体里作斗争,她期盼李杰能够胜利并走出来,然而,李杰还是输了,皇上的气息太足,李杰始终没有冲破。

    皇上恢复正常后,松手放下杨玉欢:“你到底是谁,朕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咳……咳咳……皇上,你心里有一个我,是你不愿意承认。”

    “不可能,朕要是喜欢你,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吗?”

    “你就是喜欢我,就是!”

    “来人,继续开始杖责!”

    玉欢被两个太监按在板凳上,在屁股上加盖一层白布。由两个太监轮流打。

    皇上大声说道:“给朕狠狠地打!”

    玉欢刚一趴下去,就开始唱道

    第一次遇见你,

    你在书香中吐沫。

    再次遇见你,

    你在我心里忐忑。

    第一棍下去,玉欢咬牙继续唱

    你是否

    也有同样感受。

    我只是默默地喜欢,

    喜欢你的傻浪漫

    第二棍下去,玉欢痛得尖叫一声:“嗷!”咬牙继续唱

    不会说话

    却又很倔强

    我想大声说喜欢

    第三棍下去,玉欢嘴巴渗了点血出来。

    喜欢你的帅模样

    其实很丑

    但笑得很灿烂

    ……

    晓玥上前对皇上大声说道:“李杰,你怎么还不出现,你就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人受苦吗?李杰,你出来……”

    皇上头部青筋再次凸起,全身发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当第六棍要打下去的时候,皇上用手抓住了棍子,把太监推开:“都给我下去”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吃力。

    “玉……玉欢,我是李杰,对不起。”

    玉欢张开嘴巴很开心笑着:“我知道!”

    刚说完,就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玉欢……”李杰好像有好多话又说。但又说不出来,两只手一只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