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际，地上人影朦胧，充满诗意，只是天气稍显寒冷。俩人都喝了点啤酒，微醺，出了小饭店，走在朦胧月光之中，张燕回过头，瞧着沐阳“你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眼神中，满是女孩子的天真和坚定。最好的朋友什么意思？男朋友？沐阳这样想着，俩人来到了路边的小卖部。张燕拿起这里的电话，拨通了喊：“妈咪……”眼里突然有了泪光，沐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女孩子也是奇怪怎么眼泪说来就来，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电话里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女儿对母亲的依恋和母亲对女儿的叮嘱，也许是想家了吧？沐阳这样想。
又是一个周六，沐阳想着约张燕出去玩，但是女孩子却说和她同伴约好了去逛商场，沐阳也就没好意思在说什么，正好有同学租来了碟片，他也就和大家一起看《古惑仔》了。
张燕回来的时候说是和乔娜去的，吃的大餐，并且绘声绘色的给他描绘如何如何好吃。沐阳瞬间想到了那次的生日宴很是尴尬，瞬间感到了自己和这个姑娘的差距。
一个是城市里的靓丽姑娘，一个是农村里家境不怎么好的小伙，会有结果吗？还有，这属不属于早恋？在电视里、广播里，大人们一直痛批着早恋的危害，在他们学校就有开除早恋学生的事例。虽然在农村家长们对于这种事不是那么关注，看自己孩子不是上学那块料，鼓励他带个对象回家也是有的，但总归还是在高中啊。之前沐阳看过一本《花季•雨季》的书，做着叫郁秀，是一名高中生，里边的观点很新颖，很受启发，比如对待家长的婚变，对于未来的规划，对于人生观、价值观的探讨让他耳目一新，里边也有关于中学生恋爱这件事，主人公选择了暂时把喜欢埋在心里，他觉得非常正确。
沐阳把这本书推荐给刘斌，他也觉得好并且经常和沐阳讨论这本书。于是沐阳把书给了张燕，没过过几天便还了回来，不知道是看了没看，看了多少，但谈起这本书张燕偶尔说两句或者就避开话题，沐阳隐约感到她不是那么感兴趣。
班里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不得不把学生分成了两个班。刘斌、张燕、乔娜分在了一个班，沐阳以及和张燕同校的两位男同学分在了另一个班。
沐阳经常去另外的班里看刘斌、张燕他们，大家一起聊天，倒是没有变得生疏。只是有那么两次他发现张燕和一个新来的男生说悄悄话，并且两个人离的很近，几乎靠在一起。心里虽然有些酸，却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有一天打饭的时候碰到刘斌，小声地问他“你和张燕关系怎么样？要不要帮忙？”，沐阳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没事，没事，不用”说完笑了笑，表示不用为兄弟担心。
“斌哥，打完就走吧”是那个跟张燕走的比较近的男生解言，他和刘斌一个宿舍，平常两个人走的比较近。
“走了”说完刘斌看了沐阳一眼，转头跟着解言下了楼。沐阳感觉刘斌的眼神怪怪的，这家伙扭扭捏捏的，沐阳心里暗想。
而此时他和张燕的故事还在这个不大的学习班流传，沐阳沉醉其中，每天感觉着暖暖的。
周六、日，沐阳会约张燕去玩，起先出去了两次，后来再约就总碰上她有事了，直到那个雪天张燕和乔娜要回学校了，依依惜别，这一刻这个姑娘的背影，就留在在了沐阳的心中。
张燕走后不久，春节就到了，沐阳回家的这天是腊月二十三，火车穿过平坦的华北平原，把冬日光秃秃的北方树木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甩在身后，满载回家团圆的旅客，停靠在他熟悉的县城。沐阳坐上了通往村里的小公共，在县城里转，售票员扯着嗓子喊路边的人上车，这些私人承包的车辆不把乘客塞的满满当当是不会离驶县城的。沐阳坐在车里，感觉之前看到的繁华县城这时候再看，楼是那么低矮，街道也没有省会的干净，他这是忘本了嘛？想到这不禁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到哪？打下票吧。”正想着售票员打票打到了他这里，沐阳说出来村名。
“五块”
“四块不行吗？”沐阳突然记起了父亲在心信里跟他说，坐车一定要还还价，不要他说多少就是多少，便有些不自然的还起价来。
“哪有四块的都是五块”
“我来的时候就……”
“都是五块，没有四块那价，一个大小伙子，这么墨迹呢”没等沐阳说完，售票员似乎有点急了。
沐阳脸有些红了，什么大小伙子，人家还是个孩子好不好，也是啊，上车的时候不还价这时再还，人家可不是强硬了，见没什么商量余地，沐阳便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售票员。
村庄还是那么熟悉，村边的小桥，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捉鱼的小河。
几个月没见，一家人很是亲热，奶奶从自己小箱子里拿出不知谁送的水果糖，说是特意给大孙子留的。第二天父亲带着沐阳赶着驴车去村外的坑里拉土，家里新盖了五间房，应该是给沐阳娶媳妇用的，虽然八九十年代几乎没闹过水灾，但盖房子把宅基地垫高的传统却一直保留了下来，现在院子里，还有半个院子没有垫上。父亲为了省钱就没请人，都是自己在不忙的时候赶着驴车去拉土过来。
虽然春节已到，但土还冻着，爷俩得奋力的挖，虽然沐阳从小干地里活，用手拔麦子，用镐刨花生，小菜园浇水按过压水机，还是稍显吃力。偶有风吹起沙土往脸上扬，沐阳就躲，父亲就会说两句，“娇气了，嫌脏，干不了活了”，相对于母亲，父亲还是要严厉一些。
还好电话里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女儿对母亲的依恋和母亲对女儿的叮嘱，也许是想家了吧？沐阳这样想。
又是一个周六，沐阳想着约张燕出去玩，但是女孩子却说和她同伴约好了去逛商场，沐阳也就没好意思在说什么，正好有同学租来了碟片，他也就和大家一起看《古惑仔》了。
张燕回来的时候说是和乔娜去的，吃的大餐，并且绘声绘色的给他描绘如何如何好吃。沐阳瞬间想到了那次的生日宴很是尴尬，瞬间感到了自己和这个姑娘的差距。
一个是城市里的靓丽姑娘，一个是农村里家境不怎么好的小伙，会有结果吗？还有，这属不属于早恋？在电视里、广播里，大人们一直痛批着早恋的危害，在他们学校就有开除早恋学生的事例。虽然在农村家长们对于这种事不是那么关注，看自己孩子不是上学那块料，鼓励他带个对象回家也是有的，但总归还是在高中啊。之前沐阳看过一本《花季•雨季》的书，做着叫郁秀，是一名高中生，里边的观点很新颖，很受启发，比如对待家长的婚变，对于未来的规划，对于人生观、价值观的探讨让他耳目一新，里边也有关于中学生恋爱这件事，主人公选择了暂时把喜欢埋在心里，他觉得非常正确。
沐阳把这本书推荐给刘斌，他也觉得好并且经常和沐阳讨论这本书。于是沐阳把书给了张燕，没过过几天便还了回来，不知道是看了没看，看了多少，但谈起这本书张燕偶尔说两句或者就避开话题，沐阳隐约感到她不是那么感兴趣。
班里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不得不把学生分成了两个班。刘斌、张燕、乔娜分在了一个班，沐阳以及和张燕同校的两位男同学分在了另一个班。
沐阳经常去另外的班里看刘斌、张燕他们，大家一起聊天，倒是没有变得生疏。只是有那么两次他发现张燕和一个新来的男生说悄悄话，并且两个人离的很近，几乎靠在一起。心里虽然有些酸，却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有一天打饭的时候碰到刘斌，小声地问他“你和张燕关系怎么样？要不要帮忙？”，沐阳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没事，没事，不用”说完笑了笑，表示不用为兄弟担心。
“斌哥，打完就走吧”是那个跟张燕走的比较近的男生解言，他和刘斌一个宿舍，平常两个人走的比较近。
“走了”说完刘斌看了沐阳一眼，转头跟着解言下了楼。沐阳感觉刘斌的眼神怪怪的，这家伙扭扭捏捏的，沐阳心里暗想。
而此时他和张燕的故事还在这个不大的学习班流传，沐阳沉醉其中，每天感觉着暖暖的。
周六、日，沐阳会约张燕去玩，起先出去了两次，后来再约就总碰上她有事了，直到那个雪天张燕和乔娜要回学校了，依依惜别，这一刻这个姑娘的背影，就留在在了沐阳的心中。
张燕走后不久，春节就到了，沐阳回家的这天是腊月二十三，火车穿过平坦的华北平原，把冬日光秃秃的北方树木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甩在身后，满载回家团圆的旅客，停靠在他熟悉的县城。沐阳坐上了通往村里的小公共，在县城里转，售票员扯着嗓子喊路边的人上车，这些私人承包的车辆不把乘客塞的满满当当是不会离驶县城的。沐阳坐在车里，感觉之前看到的繁华县城这时候再看，楼是那么低矮，街道也没有省会的干净，他这是忘本了嘛？想到这不禁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到哪？打下票吧。”正想着售票员打票打到了他这里，沐阳说出来村名。
“五块”
“四块不行吗？”沐阳突然记起了父亲在心信里跟他说，坐车一定要还还价，不要他说多少就是多少，便有些不自然的还起价来。
“哪有四块的都是五块”
“我来的时候就……”
“都是五块，没有四块那价，一个大小伙子，这么墨迹呢”没等沐阳说完，售票员似乎有点急了。
沐阳脸有些红了，什么大小伙子，人家还是个孩子好不好，也是啊，上车的时候不还价这时再还，人家可不是强硬了，见没什么商量余地，沐阳便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售票员。
村庄还是那么熟悉，村边的小桥，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捉鱼的小河。
几个月没见，一家人很是亲热，奶奶从自己小箱子里拿出不知谁送的水果糖，说是特意给大孙子留的。第二天父亲带着沐阳赶着驴车去村外的坑里拉土，家里新盖了五间房，应该是给沐阳娶媳妇用的，虽然八九十年代几乎没闹过水灾，但盖房子把宅基地垫高的传统却一直保留了下来，现在院子里，还有半个院子没有垫上。父亲为了省钱就没请人，都是自己在不忙的时候赶着驴车去拉土过来。
虽然春节已到，但土还冻着，爷俩得奋力的挖，虽然沐阳从小干地里活，用手拔麦子，用镐刨花生，小菜园浇水按过压水机，还是稍显吃力。偶有风吹起沙土往脸上扬，沐阳就躲，父亲就会说两句，“娇气了，嫌脏，干不了活了”，相对于母亲，父亲还是要严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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