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迁徙之路
队伍一路走走停停，沿着两岸水草茂盛的小河流又一连走了十来天。
逐水草而居是草原牧人的传统，这条河早已不是莱恩初到部落营地边的那条河，这里已经远离了当初那片营地，这种流淌在广袤草野上的小河他们一路走来已越过了好几条。他们一直在向西南方向迁徙，脚下的地势在渐渐增高，可是离远处的那座巨大山脉好像还是很遥远，它和莱恩当初看到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
草野上的小动物逐渐多了起来，野鸡，野兔，旱獭，野羊……还有一些莱恩叫不出名字的小野物们时不时的出没在草丛中，他们甚至看到过奔跑的野马群，鹿群，在齐膝高的草原上，一转眼就跑得不见身影了。随着小野物的增多，掠食动物也渐渐露出身形，莱恩不止一次看到过荒原狼的身影在远处的树丛草棵中闪过。
牧人们的一路警惕着不是出现在远处的荒原狼。伙伴们告诉莱恩，这些狼还没有来袭击他们的牛羊，不是这些凶残的家伙改了性子，而是因为秋天草原上的野物还很多，它们不会饿肚子，也就不必冒险袭击牧人的牛羊。等到冬雪落下来，食物短缺了，它们就会袭击牛羊，那时候牧人们就得和成群出现的狼搏斗，就是牧人们在冬天每天护卫牛羊的主要活计。
本来可以离它们远一些，不需要到狼群常常出没的山地这边来，可是远处还有一群和狼一样贪婪凶残的强盗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比狼还难对付。
队伍里有伤号，长途的迁徙之路也很辛苦，牧人们要保持体力，所以部落营地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充足的食物和路途上的辛苦磨练让莱恩感觉自己的个头好像长了不少，气力也好像大涨。看莱恩的弓不合用，巴泽尔请求部落里的男人们抽空给莱恩制作了一把带有部落风格的木弓，弓弦是制好的三股牛筋绞成的。
这把弓莱恩完全可以拉满，抛射射程能射五十步左右，就是连着射十来箭就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了。弗兰克告诫他不能一连开弓，连着射几箭就得停下来，不然伤了臂上的筋肉就不合算了。弗兰克和艾伦对他武技和骑术的训练也没有停止，当然，和莱恩一同努力训练让部落男孩们进步也很快。
莱恩和部落少年们每天骑马游走在草原之上，除了赶路，还会沿途采集一些秋天灌木中一些成熟的可食用果实，野苹果，酸梨这些野果可是牧人们难得的解腻美食。等到马蹄惊出一些惊慌失措的小野物来，这时候就是莱恩和伙伴们追逐和射猎的好时候了，射猎奔逃中的小目标，对莱恩眼力和弓术的提高大有助力。
马蹄“哒哒”的翻起草皮，四五个少年稳稳地踩着牛皮马镫斜立马上，箭羽不时“嗖”一声飞腾而出。莱恩和巴泽尔隔开一段距离并骑而出，追逐一群被马蹄惊飞在低空中的野鸡，这是他们路途上经常会做得事情，秋天吃饱了成熟草子的野鸡烤着吃味道相当美味。
野鸡们两只翅膀努力煽动，驮着羽毛美丽的肥胖身体在空中滑翔，可惜这是一段逐渐向上的坡地，它们逃命的方向没有向下的气流可以将身体托起来，飞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来，只要它们不翻过高岗速度也快不起来，这是莱恩最近掌握的狩猎经验。
莱恩‘蹦’的一箭射出，那羽箭划过天空，以一条优美的弧线追上一只野鸡，野鸡碎羽乱飞，“咯咯”惨叫着坠落在地。
“嗨，巴泽尔，看到没有，我射中了！”莱恩兴奋地喊叫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射中飞在空中的目标。
‘蹦’一声弓弦响，巴泽尔一箭飞出，一只野鸡也是“咯咯”坠地，“进步很大嘛，莱恩，趁它们飞不快，再射几只。”巴泽尔对莱恩的弓术称赞一句，朋友的进步让他心情大好。
“好！”莱恩用弓稍轻敲一下马颈，控制一下马儿前冲的方向，大声喊道。
两个少年一边前冲，一边放箭，可惜莱恩没有再射中，而巴泽尔却又射落一只。因为是沿着缓缓升高的山坡向上冲，马匹在好一阵急速奔跑中体力消耗很大，等到追上山坡，野鸡们顺着另一边的山坡滑翔而下，向远处飘去了。
“追不上了，回去吧！”巴泽尔对追到马前的莱恩说道。
“好可惜，我还想着这次能多射中一只呢，不过今天能射中一只就不错了，刚刚那只就差一点点啊……”
“等等，你看那边……”巴泽尔突然用弓稍指着缓坡下长着几颗稀疏树木的远处说道。
“什么？”莱恩刚要圈转马头回去，闻声又将马头圈转回来。顺着巴泽尔所指的方向细看，“那是，狼……狼群？”
莱恩看到了在缓坡下树木和灌木丛中闪过的草原狼的身影，其中一只还站在那边扭头看着他们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跑远。
拜德尔在后面跟了上来，马鞍上拴着捡获的野鸡。
他得在后面一边捡回射落的野鸡，一边还要捡回射空的羽箭，免得遗失。部落里箭杆好得，少年们箭壶中的铁簇箭头在荒原上可不好补充，他得跟在两人后面盯着箭的落点，尽量捡回射空的羽箭。
这是大家在射猎时互相轮流要做的约定的活计。
“拜德尔，快点回去，告诉后面的人，这儿有狼！”巴泽尔不等他跑上来，就回身急忙向他喊一声。
“好的，巴泽尔！”拜德尔答应一声，圈马向山脊下护着牛羊的部落冲去。
“小心点，莱恩，如果它们过来，我们就得赶紧回去！”巴泽尔冷静地叮嘱莱恩一声。
“好的，巴泽尔。”莱恩也不紧张，消息已经传了回去，狼群还在坡下远处，他不着急。
两个人就在山脊上观察着狼群的动向。身后得到消息的部落里已经做出了反应，牧人们将牛羊逐渐收拢，转移了前进的方向。等到牛羊们聚拢的差不多了，车队做好了防御袭击的阵仗，几匹马才奔上山来。
“有几只？”达里尔来到两人身边，手里握着长矛，腰带上挂着箭壶。这是巴泽尔的父亲，一个短胡须的高大牧人，长老的长子，长老受伤之后，这一路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操心。
“看到了大概七只，你觉得呢，莱恩？”巴泽尔向莱恩确认道。
“应该是，我也觉得应该有七只。”莱恩向这个一脸严肃的牧人认真地说道。
“看来这里是这群草原狼的领地，我们夜间得加倍小心了，这帮家伙领地意识很强，极有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男人说道。
“今晚我们得扎好羊栏。”
“得想办法赶走他们。不然时时防备它们，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是得建立营地了！”
几个牧人互相确认要做的事情。
“我们不能远离这里吗？”莱恩悄悄问巴泽尔。
巴泽尔回答道：“我们赶着牛羊，一两天内是不能离开它们的领地的，它们随时会发动袭击的，有可能它们还会招来帮手！”有经验的巴泽尔向他耐心解释。
作为一个草原长大的孩子，他已经学到了很多在荒原谋生的知识。
“孩子，盯着它们，我们得选个地方建立营地！”
“好的，父亲！”
“莱恩，你要回去吗？”巴泽尔问莱恩。
“不用，我陪你！”莱恩说道。
牧人们也不废话，圈马就跑回队伍。这附近林木比较多，可以很容易就找到合用的木材搭建营地。
狼群没有离开，也没有向这边过来。看远处狼群很安静，莱恩和巴泽尔甚至下了马，一边牵马吃草，一边监视狼群的动向。这里是高地的山脊，两边坡很平缓，一但有情况，他们俩可以很快上马离开回到部落营地。
部落的牛羊群白色的身影一直就在这边坡下的左前方，看样子是选择了在那里建立营地，坡下还有带着武器的牧人砍伐树木，砍下的树木就用牛拖回去。
受伤的牧人这段时间修养的差不多了，部落可用的人手比前一段时间充足。
逐水草而居是草原牧人的传统，这条河早已不是莱恩初到部落营地边的那条河，这里已经远离了当初那片营地，这种流淌在广袤草野上的小河他们一路走来已越过了好几条。他们一直在向西南方向迁徙，脚下的地势在渐渐增高，可是离远处的那座巨大山脉好像还是很遥远，它和莱恩当初看到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
草野上的小动物逐渐多了起来，野鸡，野兔，旱獭，野羊……还有一些莱恩叫不出名字的小野物们时不时的出没在草丛中，他们甚至看到过奔跑的野马群，鹿群，在齐膝高的草原上，一转眼就跑得不见身影了。随着小野物的增多，掠食动物也渐渐露出身形，莱恩不止一次看到过荒原狼的身影在远处的树丛草棵中闪过。
牧人们的一路警惕着不是出现在远处的荒原狼。伙伴们告诉莱恩，这些狼还没有来袭击他们的牛羊，不是这些凶残的家伙改了性子，而是因为秋天草原上的野物还很多，它们不会饿肚子，也就不必冒险袭击牧人的牛羊。等到冬雪落下来，食物短缺了，它们就会袭击牛羊，那时候牧人们就得和成群出现的狼搏斗，就是牧人们在冬天每天护卫牛羊的主要活计。
本来可以离它们远一些，不需要到狼群常常出没的山地这边来，可是远处还有一群和狼一样贪婪凶残的强盗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比狼还难对付。
队伍里有伤号，长途的迁徙之路也很辛苦，牧人们要保持体力，所以部落营地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充足的食物和路途上的辛苦磨练让莱恩感觉自己的个头好像长了不少，气力也好像大涨。看莱恩的弓不合用，巴泽尔请求部落里的男人们抽空给莱恩制作了一把带有部落风格的木弓，弓弦是制好的三股牛筋绞成的。
这把弓莱恩完全可以拉满，抛射射程能射五十步左右，就是连着射十来箭就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了。弗兰克告诫他不能一连开弓，连着射几箭就得停下来，不然伤了臂上的筋肉就不合算了。弗兰克和艾伦对他武技和骑术的训练也没有停止，当然，和莱恩一同努力训练让部落男孩们进步也很快。
莱恩和部落少年们每天骑马游走在草原之上，除了赶路，还会沿途采集一些秋天灌木中一些成熟的可食用果实，野苹果，酸梨这些野果可是牧人们难得的解腻美食。等到马蹄惊出一些惊慌失措的小野物来，这时候就是莱恩和伙伴们追逐和射猎的好时候了，射猎奔逃中的小目标，对莱恩眼力和弓术的提高大有助力。
马蹄“哒哒”的翻起草皮，四五个少年稳稳地踩着牛皮马镫斜立马上，箭羽不时“嗖”一声飞腾而出。莱恩和巴泽尔隔开一段距离并骑而出，追逐一群被马蹄惊飞在低空中的野鸡，这是他们路途上经常会做得事情，秋天吃饱了成熟草子的野鸡烤着吃味道相当美味。
野鸡们两只翅膀努力煽动，驮着羽毛美丽的肥胖身体在空中滑翔，可惜这是一段逐渐向上的坡地，它们逃命的方向没有向下的气流可以将身体托起来，飞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来，只要它们不翻过高岗速度也快不起来，这是莱恩最近掌握的狩猎经验。
莱恩‘蹦’的一箭射出，那羽箭划过天空，以一条优美的弧线追上一只野鸡，野鸡碎羽乱飞，“咯咯”惨叫着坠落在地。
“嗨，巴泽尔，看到没有，我射中了！”莱恩兴奋地喊叫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射中飞在空中的目标。
‘蹦’一声弓弦响，巴泽尔一箭飞出，一只野鸡也是“咯咯”坠地，“进步很大嘛，莱恩，趁它们飞不快，再射几只。”巴泽尔对莱恩的弓术称赞一句，朋友的进步让他心情大好。
“好！”莱恩用弓稍轻敲一下马颈，控制一下马儿前冲的方向，大声喊道。
两个少年一边前冲，一边放箭，可惜莱恩没有再射中，而巴泽尔却又射落一只。因为是沿着缓缓升高的山坡向上冲，马匹在好一阵急速奔跑中体力消耗很大，等到追上山坡，野鸡们顺着另一边的山坡滑翔而下，向远处飘去了。
“追不上了，回去吧！”巴泽尔对追到马前的莱恩说道。
“好可惜，我还想着这次能多射中一只呢，不过今天能射中一只就不错了，刚刚那只就差一点点啊……”
“等等，你看那边……”巴泽尔突然用弓稍指着缓坡下长着几颗稀疏树木的远处说道。
“什么？”莱恩刚要圈转马头回去，闻声又将马头圈转回来。顺着巴泽尔所指的方向细看，“那是，狼……狼群？”
莱恩看到了在缓坡下树木和灌木丛中闪过的草原狼的身影，其中一只还站在那边扭头看着他们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跑远。
拜德尔在后面跟了上来，马鞍上拴着捡获的野鸡。
他得在后面一边捡回射落的野鸡，一边还要捡回射空的羽箭，免得遗失。部落里箭杆好得，少年们箭壶中的铁簇箭头在荒原上可不好补充，他得跟在两人后面盯着箭的落点，尽量捡回射空的羽箭。
这是大家在射猎时互相轮流要做的约定的活计。
“拜德尔，快点回去，告诉后面的人，这儿有狼！”巴泽尔不等他跑上来，就回身急忙向他喊一声。
“好的，巴泽尔！”拜德尔答应一声，圈马向山脊下护着牛羊的部落冲去。
“小心点，莱恩，如果它们过来，我们就得赶紧回去！”巴泽尔冷静地叮嘱莱恩一声。
“好的，巴泽尔。”莱恩也不紧张，消息已经传了回去，狼群还在坡下远处，他不着急。
两个人就在山脊上观察着狼群的动向。身后得到消息的部落里已经做出了反应，牧人们将牛羊逐渐收拢，转移了前进的方向。等到牛羊们聚拢的差不多了，车队做好了防御袭击的阵仗，几匹马才奔上山来。
“有几只？”达里尔来到两人身边，手里握着长矛，腰带上挂着箭壶。这是巴泽尔的父亲，一个短胡须的高大牧人，长老的长子，长老受伤之后，这一路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操心。
“看到了大概七只，你觉得呢，莱恩？”巴泽尔向莱恩确认道。
“应该是，我也觉得应该有七只。”莱恩向这个一脸严肃的牧人认真地说道。
“看来这里是这群草原狼的领地，我们夜间得加倍小心了，这帮家伙领地意识很强，极有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男人说道。
“今晚我们得扎好羊栏。”
“得想办法赶走他们。不然时时防备它们，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是得建立营地了！”
几个牧人互相确认要做的事情。
“我们不能远离这里吗？”莱恩悄悄问巴泽尔。
巴泽尔回答道：“我们赶着牛羊，一两天内是不能离开它们的领地的，它们随时会发动袭击的，有可能它们还会招来帮手！”有经验的巴泽尔向他耐心解释。
作为一个草原长大的孩子，他已经学到了很多在荒原谋生的知识。
“孩子，盯着它们，我们得选个地方建立营地！”
“好的，父亲！”
“莱恩，你要回去吗？”巴泽尔问莱恩。
“不用，我陪你！”莱恩说道。
牧人们也不废话，圈马就跑回队伍。这附近林木比较多，可以很容易就找到合用的木材搭建营地。
狼群没有离开，也没有向这边过来。看远处狼群很安静，莱恩和巴泽尔甚至下了马，一边牵马吃草，一边监视狼群的动向。这里是高地的山脊，两边坡很平缓，一但有情况，他们俩可以很快上马离开回到部落营地。
部落的牛羊群白色的身影一直就在这边坡下的左前方，看样子是选择了在那里建立营地，坡下还有带着武器的牧人砍伐树木，砍下的树木就用牛拖回去。
受伤的牧人这段时间修养的差不多了，部落可用的人手比前一段时间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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