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心路的方向蹊跷曲折
夜晚，闵世超在潜云最大的夜市里逛。漫无目的，没有表情。
夜市里的大学生很多，尤其是女生，成群结队，她们在奶茶店旁，在服装店里，在烧烤摊前，无忧无虑，说着普通的话，聊着可能的人。偶尔有几个伤心的面孔，都是在谈论感情问题。异地、彼此不够关心又舍不得分手、毕业后何去何从……他们像是遥远宇宙中不会发光的行星，存在，却并不闪耀。
从防爆专员职业上退下来后，她被邀请去一家心理咨询室工作，可以撰写文案，可以接待病人，但她都拒绝了。那些人可能需要她，只是不是不可替代。她再一次去看守所见了骆向北，依然被拒之门外，于是，她买了布娃娃和公主裙给骆向萌，拍了照片给骆向北看，尽管骆向南不接受她的馈赠，但她能感觉到骆向南在改变……
“闵警官，是吗？”
她从思绪中醒来，回头，一个老人站在她身后。闵世超看他，应该年过花甲了，但看着精神矍铄，在夜色中，他的手臂青筋凸出，双手放在前面，很有力气的样子：“呃……你是？”
“我叫蓝海，今天我们见过，在星辉电脑科技公司。”
见过吗？闵世超没有注意：“你是任飞公司的人？”
“不是，我是客户，他们公司跟我们公司有合作，负责我们公司电脑系统的安全和维修工作。”
“哦……”闵世超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叫我闵世超就行了，您是长辈，不用这么客气。”
蓝海看着闵世超一笑：“叫你世超怎么样？”她一愣，蓝海又一笑：“开玩笑的，是不是显得有点儿不正经？”
她尴尬地赔了赔笑：“您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逛，老人家也这么喜欢逛夜市。”
蓝海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车，闵世超也看过去，那辆车价值不菲，还停在违停的位置，不过司机明显是知道的，因为他淡定地看着交警过来，交流了几句，没有挪车的意思，自然地拿了交警的罚单。
“我是刚刚应酬，有点儿累了，下车兜兜风，正好看见你了。”
“您倒是很有个性，知道要罚款也不在乎。”
蓝海走到湖边，看着夜色中在路灯下被照得七彩的河水：“几百块钱算什么？心里堵才难受。”
闵世超好奇地看了看这个她才认识的人：“您是找我做心理咨询？”
他回头：“你愿意？”
闵世超摇摇头：“我看没必要。您看着……比一般人任性、坚强多了。”
蓝海有些惆怅地回头：“一般……心理指导员不都是很温柔的吗？”
她听了这话，意识到自己有些粗鲁，说话太直总是不讨人喜欢的：“抱歉，我以为您喜欢听真话。”
“没有人只喜欢听真话。”停了一会儿，他看着湖边的风吹过，在湖面荡起涟漪，清爽宜人，“我今天很好奇，在任总公司看到你……当然，我也不是故意要打听你们的对话。只是看到你们离开后，任总的情绪有些奇怪，我就问了。听他说了以后，我就想，你这个姑娘真厉害，比我见过的其他人要厉害得多，就想着聘请你到我们公司上班。但……你在公安局工作，我想，我应该是请不动你。刚刚碰到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你说任飞情绪奇怪？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他平常是个很认真的人，今天我们谈合同，他有些心不在焉。去饮水机那儿接水后，还有意走到窗前，看楼下，好像是在看你和那个警察离开。”
“您告诉我这些……不是在暗示什么吧？”
蓝海愣了一下：“算是吧。”
“算是？您不妨直说。”
“我听说你们在办他老婆的失踪案，孙娜的爸爸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虽然是个粗爷们儿，但是对子女还是有责任心的。只是孙娜太不争气，没有志向，他工作忙，也顾不上。孙娜结婚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又不想让女儿难堪，所以连婚礼都没去。”
“这是什么逻辑？他既然关心女儿，为什么不参加婚礼？如果他对任飞这个女婿不满，大可以跟女儿说。”
“你跟孙娜年纪相差不大，你觉得……一个没有自己事业的女孩子坠入爱河里，还有智商吗？”
这句话有些刺痛了闵世超：“那……你好像也觉得任飞人不行，那又是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
蓝海有些好奇闵世超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因为我是生意人啊！我管别人行不行呢？能挣到钱就是王道。”
天空一道闪电过去，轰隆一声，可能要下雨：“蓝……蓝总，我先走了，再见。”
“等一下。”蓝海走到车前，让司机把伞递给他，他接过伞走回到闵世超跟前，“拿着吧。”
她看了一下这把黑色的伞：“我开车过来的。”
“车上有伞吗？”
“没有，但……”雨点儿从天下滴下来，她想起车还停在夜市那边的停车场上，蓝海递了递伞，离她更近的位置，她犹豫着接过来，“谢谢啊。您是哪个公司的？我到时候给您还回去。”
“巍峨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好，谢谢您。”雨下大了一点儿，她撑开伞，与蓝海挥了挥手，快步朝夜市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刚回到家，雨水变得倾盆了起来。她走到窗前，关了窗，洗了澡，看了一眼撑在地上的雨伞，回来的时候风太大，雨伞的边缘钢丝弯了一点儿，她打开手机，拍了照片搜索，这雨伞要四百多一把？她倒吸一口气，这雨真是太费钱了！
……
关于孙娜的案子，刘队长一行人开会，针对闵世超最新的发现讨论着。
“其实当时孙娜失踪的时候，我们就预料到她很可能遭遇了不测，她的婆婆王兰、丈夫任飞，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平常跟她有矛盾的朋友都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我们也跟踪调查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既然吴盈盈和赵玉都有下落了，我们也该把这个案子放入最近的事项里，不要让它成为悬案，大家各抒己见，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会不会是旁人……我的意思是并不认识孙娜的人抢劫啊什么的，杀了她呢？”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仔细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单从孙娜的出现时间来看，我觉得首先可以排除任飞的嫌疑，因为当时任飞在外地出差。而停车场里的人出现了很多，经过孙娜认识的人指认，里面没有孙娜的熟人。”
“这个也真是奇怪，人在车上，开进去了，车在里面，人不见了……停车场里面也没有向外的通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最直接的可能就是她当时在停车场里就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被人装入另一辆车，然后开出去了，所以没有发现。”
闵世超问道：“那……那些离开的车辆没有查吗？”
“查了一部分，那是机场外部的地下停车场，监控只有出入口和里面前后尽头总共四个摄像头，出入的车辆上千，这个量非常大，我们只排查到了一部分。”
“刘队，”戴天提出了一个想法，“我倒是觉得与其我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几天我跟闵老师见了不少人，我有一种直觉……但我也说不准。我的意思呢，就是……我们故意放出风声，就说关于孙娜的失踪案有了重大进展，还在调查中，再对可疑的人进行监视，看看谁最紧张，紧张就意味着可能有所行动。”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刘昊想了想：“各种方法都要试一试，我们部署一下。”
……
闵世超从网上购买的雨伞到货了，她来到巍峨建筑公司，蓝海不在公司，她就把雨伞放在前台那里转交，随后离开。路过一家化妆品店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任飞也在里面。
化妆品店比别的店更为干净、亮洁，每一个盒子都精致地躺在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下，微微闪着小颗钻石式的光芒。任飞也看到她了，朝她一笑。这一笑看着温柔、绅士，闵世超注意到旁边的几个女生也忍不住地看任飞，高、瘦、白的男性总是很讨女生的喜欢。
他放下手中的化妆品，出来：“闵老师，好巧啊。”
“是啊。你给谁买化妆品？”
“不是给谁买，我打算开拓这个化妆品行业，让公司更加多元化。”
路边行人很多，任飞一指，闵世超跟着他一起来到旁边甜品店的外遮阳伞下。任飞给闵世超买了一杯果汁，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我听说你们案子有了很大的进展？”
“你怎么知道？”
“孙一哲告诉我的。”
“你怎么想？”
任飞苦笑一声：“没怎么想。倒是我妈，有些……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她最近给我做的饭菜量更大了，以前一般是中午给我送饭，现在连早茶都给我送，有时候还给我送宵夜。”他叹一口气，“我说了多少次了，我都三十多，她还是这样……”
“她只是关心你。”
“是关心吗？”任飞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眼前的咖啡杯，“这咖啡苦中带甜，就像生活，给人实在、清醒的感觉，难怪西方人喜欢喝这个。”
“我能问你关于蓝海董事长的事情吗？”
“蓝董？”任飞抬起头，有些好奇。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前些时候……大概上个星期吧，在外面碰到他，他主动跟我说话，好像是想找人谈心一样。”
任飞一笑：“他是不是想挖你去他公司？”
“嗯，提过。”
“这就对了。厉害的大生意人都懂得利用人才，凡事都亲力亲为的人只能赚小钱，比如我，下属给我提供建议，要进军化妆品市场，但我觉得他们不行，又不想错过这机会，只好自己先去调研。”
“这样啊……我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样一说，我就理解了。”
闵世超手机上来了信息，她低头一看，脸色变了，抬头看了一眼任飞。任飞见闵世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
夜市里的大学生很多，尤其是女生，成群结队，她们在奶茶店旁，在服装店里，在烧烤摊前，无忧无虑，说着普通的话，聊着可能的人。偶尔有几个伤心的面孔，都是在谈论感情问题。异地、彼此不够关心又舍不得分手、毕业后何去何从……他们像是遥远宇宙中不会发光的行星，存在，却并不闪耀。
从防爆专员职业上退下来后，她被邀请去一家心理咨询室工作，可以撰写文案，可以接待病人，但她都拒绝了。那些人可能需要她，只是不是不可替代。她再一次去看守所见了骆向北，依然被拒之门外，于是，她买了布娃娃和公主裙给骆向萌，拍了照片给骆向北看，尽管骆向南不接受她的馈赠，但她能感觉到骆向南在改变……
“闵警官，是吗？”
她从思绪中醒来，回头，一个老人站在她身后。闵世超看他，应该年过花甲了，但看着精神矍铄，在夜色中，他的手臂青筋凸出，双手放在前面，很有力气的样子：“呃……你是？”
“我叫蓝海，今天我们见过，在星辉电脑科技公司。”
见过吗？闵世超没有注意：“你是任飞公司的人？”
“不是，我是客户，他们公司跟我们公司有合作，负责我们公司电脑系统的安全和维修工作。”
“哦……”闵世超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叫我闵世超就行了，您是长辈，不用这么客气。”
蓝海看着闵世超一笑：“叫你世超怎么样？”她一愣，蓝海又一笑：“开玩笑的，是不是显得有点儿不正经？”
她尴尬地赔了赔笑：“您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逛，老人家也这么喜欢逛夜市。”
蓝海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车，闵世超也看过去，那辆车价值不菲，还停在违停的位置，不过司机明显是知道的，因为他淡定地看着交警过来，交流了几句，没有挪车的意思，自然地拿了交警的罚单。
“我是刚刚应酬，有点儿累了，下车兜兜风，正好看见你了。”
“您倒是很有个性，知道要罚款也不在乎。”
蓝海走到湖边，看着夜色中在路灯下被照得七彩的河水：“几百块钱算什么？心里堵才难受。”
闵世超好奇地看了看这个她才认识的人：“您是找我做心理咨询？”
他回头：“你愿意？”
闵世超摇摇头：“我看没必要。您看着……比一般人任性、坚强多了。”
蓝海有些惆怅地回头：“一般……心理指导员不都是很温柔的吗？”
她听了这话，意识到自己有些粗鲁，说话太直总是不讨人喜欢的：“抱歉，我以为您喜欢听真话。”
“没有人只喜欢听真话。”停了一会儿，他看着湖边的风吹过，在湖面荡起涟漪，清爽宜人，“我今天很好奇，在任总公司看到你……当然，我也不是故意要打听你们的对话。只是看到你们离开后，任总的情绪有些奇怪，我就问了。听他说了以后，我就想，你这个姑娘真厉害，比我见过的其他人要厉害得多，就想着聘请你到我们公司上班。但……你在公安局工作，我想，我应该是请不动你。刚刚碰到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你说任飞情绪奇怪？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他平常是个很认真的人，今天我们谈合同，他有些心不在焉。去饮水机那儿接水后，还有意走到窗前，看楼下，好像是在看你和那个警察离开。”
“您告诉我这些……不是在暗示什么吧？”
蓝海愣了一下：“算是吧。”
“算是？您不妨直说。”
“我听说你们在办他老婆的失踪案，孙娜的爸爸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虽然是个粗爷们儿，但是对子女还是有责任心的。只是孙娜太不争气，没有志向，他工作忙，也顾不上。孙娜结婚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又不想让女儿难堪，所以连婚礼都没去。”
“这是什么逻辑？他既然关心女儿，为什么不参加婚礼？如果他对任飞这个女婿不满，大可以跟女儿说。”
“你跟孙娜年纪相差不大，你觉得……一个没有自己事业的女孩子坠入爱河里，还有智商吗？”
这句话有些刺痛了闵世超：“那……你好像也觉得任飞人不行，那又是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
蓝海有些好奇闵世超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因为我是生意人啊！我管别人行不行呢？能挣到钱就是王道。”
天空一道闪电过去，轰隆一声，可能要下雨：“蓝……蓝总，我先走了，再见。”
“等一下。”蓝海走到车前，让司机把伞递给他，他接过伞走回到闵世超跟前，“拿着吧。”
她看了一下这把黑色的伞：“我开车过来的。”
“车上有伞吗？”
“没有，但……”雨点儿从天下滴下来，她想起车还停在夜市那边的停车场上，蓝海递了递伞，离她更近的位置，她犹豫着接过来，“谢谢啊。您是哪个公司的？我到时候给您还回去。”
“巍峨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好，谢谢您。”雨下大了一点儿，她撑开伞，与蓝海挥了挥手，快步朝夜市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刚回到家，雨水变得倾盆了起来。她走到窗前，关了窗，洗了澡，看了一眼撑在地上的雨伞，回来的时候风太大，雨伞的边缘钢丝弯了一点儿，她打开手机，拍了照片搜索，这雨伞要四百多一把？她倒吸一口气，这雨真是太费钱了！
……
关于孙娜的案子，刘队长一行人开会，针对闵世超最新的发现讨论着。
“其实当时孙娜失踪的时候，我们就预料到她很可能遭遇了不测，她的婆婆王兰、丈夫任飞，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平常跟她有矛盾的朋友都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我们也跟踪调查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既然吴盈盈和赵玉都有下落了，我们也该把这个案子放入最近的事项里，不要让它成为悬案，大家各抒己见，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会不会是旁人……我的意思是并不认识孙娜的人抢劫啊什么的，杀了她呢？”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仔细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单从孙娜的出现时间来看，我觉得首先可以排除任飞的嫌疑，因为当时任飞在外地出差。而停车场里的人出现了很多，经过孙娜认识的人指认，里面没有孙娜的熟人。”
“这个也真是奇怪，人在车上，开进去了，车在里面，人不见了……停车场里面也没有向外的通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最直接的可能就是她当时在停车场里就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被人装入另一辆车，然后开出去了，所以没有发现。”
闵世超问道：“那……那些离开的车辆没有查吗？”
“查了一部分，那是机场外部的地下停车场，监控只有出入口和里面前后尽头总共四个摄像头，出入的车辆上千，这个量非常大，我们只排查到了一部分。”
“刘队，”戴天提出了一个想法，“我倒是觉得与其我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几天我跟闵老师见了不少人，我有一种直觉……但我也说不准。我的意思呢，就是……我们故意放出风声，就说关于孙娜的失踪案有了重大进展，还在调查中，再对可疑的人进行监视，看看谁最紧张，紧张就意味着可能有所行动。”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刘昊想了想：“各种方法都要试一试，我们部署一下。”
……
闵世超从网上购买的雨伞到货了，她来到巍峨建筑公司，蓝海不在公司，她就把雨伞放在前台那里转交，随后离开。路过一家化妆品店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任飞也在里面。
化妆品店比别的店更为干净、亮洁，每一个盒子都精致地躺在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下，微微闪着小颗钻石式的光芒。任飞也看到她了，朝她一笑。这一笑看着温柔、绅士，闵世超注意到旁边的几个女生也忍不住地看任飞，高、瘦、白的男性总是很讨女生的喜欢。
他放下手中的化妆品，出来：“闵老师，好巧啊。”
“是啊。你给谁买化妆品？”
“不是给谁买，我打算开拓这个化妆品行业，让公司更加多元化。”
路边行人很多，任飞一指，闵世超跟着他一起来到旁边甜品店的外遮阳伞下。任飞给闵世超买了一杯果汁，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我听说你们案子有了很大的进展？”
“你怎么知道？”
“孙一哲告诉我的。”
“你怎么想？”
任飞苦笑一声：“没怎么想。倒是我妈，有些……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她最近给我做的饭菜量更大了，以前一般是中午给我送饭，现在连早茶都给我送，有时候还给我送宵夜。”他叹一口气，“我说了多少次了，我都三十多，她还是这样……”
“她只是关心你。”
“是关心吗？”任飞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眼前的咖啡杯，“这咖啡苦中带甜，就像生活，给人实在、清醒的感觉，难怪西方人喜欢喝这个。”
“我能问你关于蓝海董事长的事情吗？”
“蓝董？”任飞抬起头，有些好奇。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前些时候……大概上个星期吧，在外面碰到他，他主动跟我说话，好像是想找人谈心一样。”
任飞一笑：“他是不是想挖你去他公司？”
“嗯，提过。”
“这就对了。厉害的大生意人都懂得利用人才，凡事都亲力亲为的人只能赚小钱，比如我，下属给我提供建议，要进军化妆品市场，但我觉得他们不行，又不想错过这机会，只好自己先去调研。”
“这样啊……我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样一说，我就理解了。”
闵世超手机上来了信息，她低头一看，脸色变了，抬头看了一眼任飞。任飞见闵世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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