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赋能镀条
维尔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把那枚金属条捧在手心。在昏暗的光线下都能看见因为过分紧张而发抖的手，他咽了口唾沫，咽喉部发出“咕咚”的声音，连喘了几口粗气才缓了过来。
“我说为什么那位军士如此小心，居然敢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出门，要是被知道谁都得眼红！”
奥里克被弄得一头雾水，多年前从出发起这个被称作[赋能镀条]的配饰就一直被戴在身上。没人跟他提过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只是个储存灵能的小玩意而已，八成是护身符那样的东西。
“您言重了，这只不过是配饰罢了，家族中给予的纪念物罢了。”
“纪念物？！”
维尔德再次瞪大了眼睛，指着奥里克有些激动，并且带有些气愤，要说还没说就咽了回去。马上扭头用坚毅的眼神看向塔拉，话锋一转严肃地说。
“塔拉你否敢发誓，我即将所说所闻，出去后不可有任何泄露？”
“以塔梅尔祭司的追随者发誓，永不得泄密。”
“那么你呢？”
他又看向雷贝拉，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轻松。
“我将终身侍奉、忠诚于奥里克大人。”
“很好。”
在旁边的奥里克十分困惑，好端端的为什么变得这样严肃？突然质问起他的书记官和雷贝拉又有什么用意？难不成有什么外人不可告知的秘密，现在要揭开迷雾中的真相？带着疑惑他看向维尔德教长。只见他深呼吸了几次，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不知酝酿着什么惊喜要跟他说。于是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维尔德重新开口。
“我有个小问题，您是不是从来不亲自花钱？钱，你懂吗？就是作为贸易上交换对等价值的货币，就是钱，知道吗？”
奥里克明显不太高兴，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么，像是在教育一个无知幼儿，告诉他什么是钱。如果是问起家族内其他成员可能不太清楚领地内的普通人的花销，而奥里克则不同，他很清楚家族领乃至整个北方的大部分物价。在整个世界或者说至高王影响力范围内，都广泛地使用着名为“兰迪体系”的货币标准。
从顶层的兰迪到中层的瓦塔再到底层的尼拉和布诺，尽管有所浮动但大致上的比例是固定的，只有布诺较为特殊。这是因为布诺是一种单向兑换流动性极大的货币，这种货币不被至高王或封王们严格束缚，虽然通用但在每个家族领兑换比例完全不同。为证明自家的布诺品质更优越，提高含金量和铸造工艺便于防伪成了不少家族铸币厂的指标。
在凯特林家族管辖下，一枚印有封王认定编码的尼拉可以兑换六十个家族布诺，普通自由民如果是个熟练的木匠，他一天的薪水就能养活全家人。就算水平差一点的佃农，全年下来也能勉强糊口，更何况他还有自留田能保证不被饿死。而在贫瘠的吉奴克地区，恩库特勒人聚集的部族中，据尤蒙的了解这里的物价非常不平衡。1尼拉能换到120布诺甚至200布诺，一小袋面粉竟然需要几十布诺，而肉类却挺便宜的，虽然质地比领地中的差远了。
“教长您如果是为了缓和气氛跟我开玩笑，希望尊重一下我的人格，不要拿这样愚蠢的话语寻开心。”
再看向维尔德时，他的表情更加复杂，紧皱眉头略带无奈的看着自己。
“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既然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灵能，也应该知道灵能的“计量单位”叫什么吧。”
“没记错的话是叫做[卡尔]吧。”
“那你又是否知道[卡尔]代表着什么程度的含义吗？”
“嗯...”
这倒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讲，在家族内部总会有人提起灵能的单位——卡尔。但他们都是在说具体数字加上卡尔这个单位本身，也没听说有人把它作为其他衡量单位，难不成在维尔德生活的区域卡尔还是种货币吗？
“可能指的是某种数值吧，比如一或者十之类。”
“你觉得一个瓦塔能兑多少尼拉？”
“不考虑战争或灾害等造成的波动，至少也在五百个吧。”
“那一个兰迪又等于多少瓦塔呢？”
“两百个。”
他有些不耐烦了。
“那认为多少灵能能买下一个卡尔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奥里克大声的喊道，在他看来怎么就开始聊起简单的算术话题，我们又不是逛街，到现在连正事都没办成哪有闲心玩游戏。
“哼。”
维尔德冷笑一声，他突然露出了违和的表情，奥里克在他的脸上感到了尤蒙那样的坏笑，后背起感觉有些发冷。
“在帝国语中除了布诺外，卡尔、兰迪、瓦塔这些词本身含义都是数值单位，也因此赋予了相应的等值兑换。虽然卡尔本身不是货币，但它真正的含义指的是“千分之一”，也就是说......”
在场所有人突然变得死一般寂静，现在地上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到。当“千分之一”这句话说出时，他们连呼吸都停了下来，那个听起来几乎不可能的答案令人难以相信，就等着维尔德能说出不一样的结果。
“是的，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正直而诚实的奥里克阁下，身上一直带着相当于一千枚兰迪的货币，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亿枚尼拉，可他浑然不知其中的价值。”
“唉——”
维尔德说完这句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拼了命的赚黑钱也不过存了三千多瓦塔而已。就这他还觉得如数家珍，是他认为自己所能达到的顶峰。以至于被叛徒洛拉特夺走后，即使过去这么多年还是很气愤。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感觉畅快了不少，不过是几千瓦塔而已，跟一单位的高纯度灵能[卡尔]相比，那算什么顶峰啊。
雷贝拉和塔拉也沉默不语。塔拉曾是奴隶时，为了能存下五个布诺几乎差点累死在采石场。就算成为教徒信众的一员后，整年的餐食开销不过四十几布诺而已，什么尼拉乃至瓦塔这都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他完全理解不了拥有一千兰迪是什么概念。
作为扈从的雷贝拉刨去军饷的补贴，家族给予他作为骑士扈从一年的工资大概有七百多尼拉。这可是少有的幸运儿能够接触到的工作，没有其他人收入抵得上这种馈赠。在这之前他猜测维克多爵士拥有的地产和财富估摸着也就两千瓦塔最多了，他穿的也不怎么讲究，吃穿都很节省有时候还会吃仆人的粗面包，怎么看都不太像有钱人。
更别说没有多少地产，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奥里克大人，有维克多爵士五分之一的水平就不错了。万万没想到家族的拥有的财富远超想象，像他这种土里土气的凡人别说估算，这根本就不是下等人能想清楚的。
他们几个其实都还算好，最难以接受的反而是奥里克。刚才听了维尔德那番话，既然人人平等这种观念能让自己接受，那么打破家族的规定也应该是简单易行的，不过他从没想过贵族与普通人的具体差异表现在哪里。而这一前一后的区别让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尽管说辞令人信服但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的差距。
儿时的回忆里经常有其他家族成员用几单位的卡尔打赌，进行一些无聊的下注。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却不敢接受拥有骑士身份的自己。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家族以外的成员，尤其是雷贝拉，他可是发自内心把扈从当成自己血亲的。就算是这样，真相令他沮丧，后悔如果当时能制止维尔德说下去那该多好。
维尔德看他低头沉默不语，又切回温和的笑容，拍了拍奥里克的肩膀。
“我只是比喻一下它的价值，这本身并不属于货币的一部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要在意那些地位上的差距。”
“可...可我只是想......”
“你看在阿卡迪亚那里我是个异教徒，因为我只说真话从不诓骗信徒。真相总是会刺痛人心，不乐意被世人所接受。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不尝试重新接受呢？总会有个过程的。”
奥里克还是很沮丧，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作为骑士，你能贯彻自己的信条，并坚信着平等与博爱，这已经非常不易了。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哪有那么简单的过程，路还长着呢。”
他不断地摇晃着奥里克的肩膀，完全没把他当成什么人物，就像是好朋友之间互相打闹。要是这还不能让他有所反应，那维尔德就要撸起袖子抽他嘴巴了。
“够了，别再摇了，好歹你现在也是我的仆从，多少给我点面子。”
“呐，这才像个主人应有的态度，来干点正事吧。”
塔拉被他们两个人的打闹逗笑了起来，雷贝拉也跟着笑出了声，可又不太敢让奥里克听见，便捂着嘴扭过头，发泄着控制不住的情绪。
维尔德手中捏起[赋能镀条]，反正面来回地看，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让我算算啊，一个标准灵能奴能榨取的灵能可以卖五瓦塔，一个兰迪就得是二百个瓦塔，一千个兰迪就相当于四万多个低级灵能者，这未免太夸张了。”
他在那叨叨着大约的数量，其他人心中一想，四万多个灵能者爆发出来的力量，这不得把咱们连人带整座遗迹炸飞出去！
“教长您确定要用这么危险的开门方法吗？”
“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过你把它挂在身上这么久也没出现过异样，这说明作为容器是十分安全的，所以试试呗。”
“你们几个人尽量跟我站成一排，这里只有我就算炸碎了也能活下来，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好歹能减轻点伤害。”
听他这样说完，几个人更害怕了，本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结果被告知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塔拉站在了最尾端，其次是雷贝拉，虽然他坚持要挡在奥里克的身后却被拒绝，处于身后的奥里克紧紧的抱住扈从，雷贝拉的佩剑贴到了他的大腿上，就感觉到了奇怪的炽热感，但也没多想。在他身后就是拿自己当肉盾的维尔德。
维尔德用两根手指夹着[赋能镀条]，反手扭过身将手臂从腋下伸过去，也不敢扭头过去看，尽管就算爆炸问题也不大，可他还是希望重生的过程中体面一些。于是闭着眼用镀条猛地戳了过去。
就在接触的刹那，身后感觉到一片强光亮起，还是那种橙色的光芒但这次极其猛烈。如果不是他们背对着墙，怕不是能把眼睛晃得失明。他们走过的的通道完全亮起，从橙红色到橙色再到完全的白光，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来自外界光线的刺痛感。也就几秒钟，突然暗下来了，光线也消失了。维尔德这才睁开眼扭过头，万幸蒙对了。远处又是径直看不到头的走廊，终于松了口气。
“我说为什么那位军士如此小心，居然敢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出门，要是被知道谁都得眼红！”
奥里克被弄得一头雾水，多年前从出发起这个被称作[赋能镀条]的配饰就一直被戴在身上。没人跟他提过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只是个储存灵能的小玩意而已，八成是护身符那样的东西。
“您言重了，这只不过是配饰罢了，家族中给予的纪念物罢了。”
“纪念物？！”
维尔德再次瞪大了眼睛，指着奥里克有些激动，并且带有些气愤，要说还没说就咽了回去。马上扭头用坚毅的眼神看向塔拉，话锋一转严肃地说。
“塔拉你否敢发誓，我即将所说所闻，出去后不可有任何泄露？”
“以塔梅尔祭司的追随者发誓，永不得泄密。”
“那么你呢？”
他又看向雷贝拉，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轻松。
“我将终身侍奉、忠诚于奥里克大人。”
“很好。”
在旁边的奥里克十分困惑，好端端的为什么变得这样严肃？突然质问起他的书记官和雷贝拉又有什么用意？难不成有什么外人不可告知的秘密，现在要揭开迷雾中的真相？带着疑惑他看向维尔德教长。只见他深呼吸了几次，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不知酝酿着什么惊喜要跟他说。于是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维尔德重新开口。
“我有个小问题，您是不是从来不亲自花钱？钱，你懂吗？就是作为贸易上交换对等价值的货币，就是钱，知道吗？”
奥里克明显不太高兴，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么，像是在教育一个无知幼儿，告诉他什么是钱。如果是问起家族内其他成员可能不太清楚领地内的普通人的花销，而奥里克则不同，他很清楚家族领乃至整个北方的大部分物价。在整个世界或者说至高王影响力范围内，都广泛地使用着名为“兰迪体系”的货币标准。
从顶层的兰迪到中层的瓦塔再到底层的尼拉和布诺，尽管有所浮动但大致上的比例是固定的，只有布诺较为特殊。这是因为布诺是一种单向兑换流动性极大的货币，这种货币不被至高王或封王们严格束缚，虽然通用但在每个家族领兑换比例完全不同。为证明自家的布诺品质更优越，提高含金量和铸造工艺便于防伪成了不少家族铸币厂的指标。
在凯特林家族管辖下，一枚印有封王认定编码的尼拉可以兑换六十个家族布诺，普通自由民如果是个熟练的木匠，他一天的薪水就能养活全家人。就算水平差一点的佃农，全年下来也能勉强糊口，更何况他还有自留田能保证不被饿死。而在贫瘠的吉奴克地区，恩库特勒人聚集的部族中，据尤蒙的了解这里的物价非常不平衡。1尼拉能换到120布诺甚至200布诺，一小袋面粉竟然需要几十布诺，而肉类却挺便宜的，虽然质地比领地中的差远了。
“教长您如果是为了缓和气氛跟我开玩笑，希望尊重一下我的人格，不要拿这样愚蠢的话语寻开心。”
再看向维尔德时，他的表情更加复杂，紧皱眉头略带无奈的看着自己。
“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既然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灵能，也应该知道灵能的“计量单位”叫什么吧。”
“没记错的话是叫做[卡尔]吧。”
“那你又是否知道[卡尔]代表着什么程度的含义吗？”
“嗯...”
这倒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讲，在家族内部总会有人提起灵能的单位——卡尔。但他们都是在说具体数字加上卡尔这个单位本身，也没听说有人把它作为其他衡量单位，难不成在维尔德生活的区域卡尔还是种货币吗？
“可能指的是某种数值吧，比如一或者十之类。”
“你觉得一个瓦塔能兑多少尼拉？”
“不考虑战争或灾害等造成的波动，至少也在五百个吧。”
“那一个兰迪又等于多少瓦塔呢？”
“两百个。”
他有些不耐烦了。
“那认为多少灵能能买下一个卡尔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奥里克大声的喊道，在他看来怎么就开始聊起简单的算术话题，我们又不是逛街，到现在连正事都没办成哪有闲心玩游戏。
“哼。”
维尔德冷笑一声，他突然露出了违和的表情，奥里克在他的脸上感到了尤蒙那样的坏笑，后背起感觉有些发冷。
“在帝国语中除了布诺外，卡尔、兰迪、瓦塔这些词本身含义都是数值单位，也因此赋予了相应的等值兑换。虽然卡尔本身不是货币，但它真正的含义指的是“千分之一”，也就是说......”
在场所有人突然变得死一般寂静，现在地上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到。当“千分之一”这句话说出时，他们连呼吸都停了下来，那个听起来几乎不可能的答案令人难以相信，就等着维尔德能说出不一样的结果。
“是的，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正直而诚实的奥里克阁下，身上一直带着相当于一千枚兰迪的货币，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亿枚尼拉，可他浑然不知其中的价值。”
“唉——”
维尔德说完这句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拼了命的赚黑钱也不过存了三千多瓦塔而已。就这他还觉得如数家珍，是他认为自己所能达到的顶峰。以至于被叛徒洛拉特夺走后，即使过去这么多年还是很气愤。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感觉畅快了不少，不过是几千瓦塔而已，跟一单位的高纯度灵能[卡尔]相比，那算什么顶峰啊。
雷贝拉和塔拉也沉默不语。塔拉曾是奴隶时，为了能存下五个布诺几乎差点累死在采石场。就算成为教徒信众的一员后，整年的餐食开销不过四十几布诺而已，什么尼拉乃至瓦塔这都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他完全理解不了拥有一千兰迪是什么概念。
作为扈从的雷贝拉刨去军饷的补贴，家族给予他作为骑士扈从一年的工资大概有七百多尼拉。这可是少有的幸运儿能够接触到的工作，没有其他人收入抵得上这种馈赠。在这之前他猜测维克多爵士拥有的地产和财富估摸着也就两千瓦塔最多了，他穿的也不怎么讲究，吃穿都很节省有时候还会吃仆人的粗面包，怎么看都不太像有钱人。
更别说没有多少地产，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奥里克大人，有维克多爵士五分之一的水平就不错了。万万没想到家族的拥有的财富远超想象，像他这种土里土气的凡人别说估算，这根本就不是下等人能想清楚的。
他们几个其实都还算好，最难以接受的反而是奥里克。刚才听了维尔德那番话，既然人人平等这种观念能让自己接受，那么打破家族的规定也应该是简单易行的，不过他从没想过贵族与普通人的具体差异表现在哪里。而这一前一后的区别让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尽管说辞令人信服但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的差距。
儿时的回忆里经常有其他家族成员用几单位的卡尔打赌，进行一些无聊的下注。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却不敢接受拥有骑士身份的自己。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家族以外的成员，尤其是雷贝拉，他可是发自内心把扈从当成自己血亲的。就算是这样，真相令他沮丧，后悔如果当时能制止维尔德说下去那该多好。
维尔德看他低头沉默不语，又切回温和的笑容，拍了拍奥里克的肩膀。
“我只是比喻一下它的价值，这本身并不属于货币的一部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要在意那些地位上的差距。”
“可...可我只是想......”
“你看在阿卡迪亚那里我是个异教徒，因为我只说真话从不诓骗信徒。真相总是会刺痛人心，不乐意被世人所接受。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不尝试重新接受呢？总会有个过程的。”
奥里克还是很沮丧，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作为骑士，你能贯彻自己的信条，并坚信着平等与博爱，这已经非常不易了。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哪有那么简单的过程，路还长着呢。”
他不断地摇晃着奥里克的肩膀，完全没把他当成什么人物，就像是好朋友之间互相打闹。要是这还不能让他有所反应，那维尔德就要撸起袖子抽他嘴巴了。
“够了，别再摇了，好歹你现在也是我的仆从，多少给我点面子。”
“呐，这才像个主人应有的态度，来干点正事吧。”
塔拉被他们两个人的打闹逗笑了起来，雷贝拉也跟着笑出了声，可又不太敢让奥里克听见，便捂着嘴扭过头，发泄着控制不住的情绪。
维尔德手中捏起[赋能镀条]，反正面来回地看，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让我算算啊，一个标准灵能奴能榨取的灵能可以卖五瓦塔，一个兰迪就得是二百个瓦塔，一千个兰迪就相当于四万多个低级灵能者，这未免太夸张了。”
他在那叨叨着大约的数量，其他人心中一想，四万多个灵能者爆发出来的力量，这不得把咱们连人带整座遗迹炸飞出去！
“教长您确定要用这么危险的开门方法吗？”
“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过你把它挂在身上这么久也没出现过异样，这说明作为容器是十分安全的，所以试试呗。”
“你们几个人尽量跟我站成一排，这里只有我就算炸碎了也能活下来，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好歹能减轻点伤害。”
听他这样说完，几个人更害怕了，本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结果被告知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塔拉站在了最尾端，其次是雷贝拉，虽然他坚持要挡在奥里克的身后却被拒绝，处于身后的奥里克紧紧的抱住扈从，雷贝拉的佩剑贴到了他的大腿上，就感觉到了奇怪的炽热感，但也没多想。在他身后就是拿自己当肉盾的维尔德。
维尔德用两根手指夹着[赋能镀条]，反手扭过身将手臂从腋下伸过去，也不敢扭头过去看，尽管就算爆炸问题也不大，可他还是希望重生的过程中体面一些。于是闭着眼用镀条猛地戳了过去。
就在接触的刹那，身后感觉到一片强光亮起，还是那种橙色的光芒但这次极其猛烈。如果不是他们背对着墙，怕不是能把眼睛晃得失明。他们走过的的通道完全亮起，从橙红色到橙色再到完全的白光，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来自外界光线的刺痛感。也就几秒钟，突然暗下来了，光线也消失了。维尔德这才睁开眼扭过头，万幸蒙对了。远处又是径直看不到头的走廊，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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