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资质差到万中无一
但是总觉得路上拿着这玩意儿不太合适……叶儿莱向老蜥蜴人招手，把神物交给兽怪带着。
阿酉看着老兽怪捧着神物一付虔诚的模样，气笑了。“罢了，我已决定，一回师门就罚你抄门规一千遍！你给我记着。”他吩咐叶儿莱道，“走了。”
“是，师父。”
叶儿莱跟着众人跑出承天殿，一两百米后听到轰隆一声响，无数灰土扬起，高台上的宫殿崩溃倒地，碎成了渣，连完整的砖石木块都找不出来。
“倒的好！”老头叫道。
“该撤了。”阿酉变大了一圈，一扇翅膀，把他们也卷上背。
“叫兽怪们跟紧点。”他吩咐叶儿莱道，速度不快地从空中掠过。
“我们原路返回吗？”坐在鸟背上的利高紧张地问道。
“你要逛别的地方？要看自己下去随便逛得了。”阿酉随口道
“不是，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别的出口？”
“问我小徒弟。”
叶儿莱摇摇头，“没发现。”玲珑城之外就是完全无法穿透的重重屏障。
“哦。”年轻术士含胸低头应道。
叶儿莱有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高塔很快就到了，还是显眼的白色，与其他灰蒙蒙的建筑大不相同，它仿佛完全没有被“腐蚀”。
靳无咎仿佛看出她疑惑，说道：
“星宗卜术是一门神秘隐学，估计卜官工作时需要排除他人法力干扰，所以特地修建的观星塔可能更耐腐蚀，不过也不能保证它现在还是安全的。”
阿酉直接飞上十五层楼，一个晃动，鸟背上的人直接瞬移至窗内。
老头站地不稳，趔趄之下撞到了屋内的金属台架上，以为那灯架上的观星镜（？）必然也会很结实，谁知道才磕碰到，高低双管、金属灯都如空心泥糊一样，腐朽烂倒在地板上。
“这里也完了，那我们进来的衡门还行不行？”老头叫道，“赶紧去看看。”
他从地上爬起，分辨一下方向，就匆匆往塔顶台阶跑上去。利高回头瞧了他们一眼，也跟着利广跑了。
靳无咎没动。叶儿莱知道衡门还敞着，故而还在屋里等阿酉进来。
阿酉或者在担心他的神物。
停留在窗外的大孔雀身影衬着白亮的巨塔，对兽怪来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路标。六个兽怪很快赶过来，沿着老路进到塔里，不多时从楼梯爬上来了。
老蜥蜴人双手捧着发光的鲛石块，故而把捧神物的荣耀交给了虎怪。
不过一尺多长的细树棍被后者如抱婴孩一样紧贴怀里，好吧，叶儿莱觉得阿酉看到了也能放下心。
至于阿酉，他在外面又耽搁了一下，窗外突然完全黑下来——
大孔雀若无其事地变小从窗口飞进来，把玲珑城唯一光源——缺口的“鲛之泪石”也撬下来私吞了的大鸟一脸正直地催促她。
“等着做什么？还不快走了。”
大鸟自己却飞到虎怪头上安家。
虎怪猛甩脑袋也甩不掉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又打不过它，只好憋屈地认怂了。花伢左右看看，还是紧贴着叶儿莱走了。
他们迈过衡门，看见仨术士正在法文笼子里咬破指头涂涂改改，蘸着自己的血液以及灵能对壁上法文重新描绘。
“你们在做什么？”阿酉问道。
老头头也不回。
“给野神教的回礼。他们能在墓室埋伏魔物，怎么也得回敬一二才对。既然我们打开了核，最好的做法当然就是把这里封成死地，叫她们以后也别想进来，除非把地宫整个炸掉，好了，搞定了！”
他和另两术士同时罢手，退开几步检查成果。
阿酉看也不看，迅速从笼子出去，“你们高兴就好。不过，怎么出地宫？”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不过是把出入核的法诀给改了，你以为我会把自己困住？！”
“对了，阿酉小徒弟，你们都出来了，就把衡门关上吧，其他人都退出来。”
她闻言，等大家都出法笼后，先关上一扇门，再关上另一门扇。
两扇门合闭瞬间仿佛磁石紧紧吸附在一起，再度隔绝了内外。
法笼的光纹重新流动起来。
然后，术士们的灵能又不能用了。
“对了，阿酉小徒弟，你叫兽怪把我们的船拖过来我另有用处。”
老头与另两个术士走了一半路，对叶儿莱喊道，“人手也要过来，我们出去不走原来的入口。”
叶儿莱依言，叫兽怪们把平底船拖到术士身边。
早有准备的老头掏出一本羊皮纸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她看，“喏，看到上面这个法文了吗？把它抄写在这里。”他指着一处甬壁，对叶儿莱说道。
咦？还有一盒灵能给她。“能用灵能的话就这么写上去，不能用的话咬破你指头，用你的血来写，像我们刚才那样，凝住你的精气神。术士的血紧急时候也能派上用场的。”
“但是，我看不懂它……”叶儿莱迟疑一下，说出实话。
老头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还算是术士吗？还是你骗我们……”
“我能看看吗？”靳无咎从叶儿莱手里接过书册，看了看，就沾着点灵能在光滑甬道地面上写了七八行法文，站起身对叶儿莱道，“大人把它们抄在壁上试试？不要咬破指头了。”
“哦——”已经熟悉了他教导的叶儿莱依样屏息静气，以金色黏胶般灵能在那处抄写下法文。
仨术士默不作声地看着字体行列大小，一点不改，百分百复制了靳无咎手迹的她“功课”。
“可以吗？”叶儿莱询问郗掌门。
“算可以吧。”老头啧啧有声，“你的资质真是差到万中无一，另一个人——年轻人，你真的没有法赋？资质也好到万中无一，太可惜了，就差在没法力上面。”
“大概因为我少年时也梦想能拜入术门，自学了一些法术书。”靳无点轻描淡写地道，“万幸还能看懂郗掌门出的题目。”
“是啊，只是最简单的古法文，就有人看了也不会开窍。”老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儿莱，“你呀，入了术门也是万年学徒的命，别想能考级过关了！”
叶儿莱仿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用个不恰当比喻来形容：郗掌门出了一道小学高年级的四则混合运算题，以为她很简单就能写出答案，然而学渣的叶儿莱连题目也看不懂。
这时候没上过学的靳无咎把题目改成了乘法、除法、加减法各一部分，如此她才能理解了——
“别在那里瞎唧唧，你们还想不想走了？”保持鸟型，站在虎怪头顶上的阿酉不耐烦了。
“哦，忘了！阿酉小徒弟，挥一挥你的除魔剑——看，法术与神力冲撞的奇妙效果！”
众人只觉得眼前如水面般起了涟漪，甬壁金光漾开，一个门洞缓缓浮现出来。
“阿酉小徒弟的神力在地宫能够施展，我就猜想如此……当初来去地宫的妖女们必然是这么做的！”老头手舞足蹈，“光靠术士，或者光靠神力都无法打开地宫。”
“你们一个个地排队上船，别挤。等下，为什么小鱼怪也要带上来？”
“嗷~？”花伢叼着与它等高的小鱼怪，一脸无辜，“这是咪咪的鱼懂不？”
兽怪们吓得不敢上船，叶儿莱招手叫花伢先出来，要它在兽怪之后再入船舱。
“如果遇到外面的鱼怪，我们也有个人质在手。”叶儿莱解释说。
“好吧。”老头退让一步，“万一遇到那群鱼怪，交涉的事就交给你。”
阿酉看着老兽怪捧着神物一付虔诚的模样，气笑了。“罢了，我已决定，一回师门就罚你抄门规一千遍！你给我记着。”他吩咐叶儿莱道，“走了。”
“是，师父。”
叶儿莱跟着众人跑出承天殿，一两百米后听到轰隆一声响，无数灰土扬起，高台上的宫殿崩溃倒地，碎成了渣，连完整的砖石木块都找不出来。
“倒的好！”老头叫道。
“该撤了。”阿酉变大了一圈，一扇翅膀，把他们也卷上背。
“叫兽怪们跟紧点。”他吩咐叶儿莱道，速度不快地从空中掠过。
“我们原路返回吗？”坐在鸟背上的利高紧张地问道。
“你要逛别的地方？要看自己下去随便逛得了。”阿酉随口道
“不是，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别的出口？”
“问我小徒弟。”
叶儿莱摇摇头，“没发现。”玲珑城之外就是完全无法穿透的重重屏障。
“哦。”年轻术士含胸低头应道。
叶儿莱有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高塔很快就到了，还是显眼的白色，与其他灰蒙蒙的建筑大不相同，它仿佛完全没有被“腐蚀”。
靳无咎仿佛看出她疑惑，说道：
“星宗卜术是一门神秘隐学，估计卜官工作时需要排除他人法力干扰，所以特地修建的观星塔可能更耐腐蚀，不过也不能保证它现在还是安全的。”
阿酉直接飞上十五层楼，一个晃动，鸟背上的人直接瞬移至窗内。
老头站地不稳，趔趄之下撞到了屋内的金属台架上，以为那灯架上的观星镜（？）必然也会很结实，谁知道才磕碰到，高低双管、金属灯都如空心泥糊一样，腐朽烂倒在地板上。
“这里也完了，那我们进来的衡门还行不行？”老头叫道，“赶紧去看看。”
他从地上爬起，分辨一下方向，就匆匆往塔顶台阶跑上去。利高回头瞧了他们一眼，也跟着利广跑了。
靳无咎没动。叶儿莱知道衡门还敞着，故而还在屋里等阿酉进来。
阿酉或者在担心他的神物。
停留在窗外的大孔雀身影衬着白亮的巨塔，对兽怪来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路标。六个兽怪很快赶过来，沿着老路进到塔里，不多时从楼梯爬上来了。
老蜥蜴人双手捧着发光的鲛石块，故而把捧神物的荣耀交给了虎怪。
不过一尺多长的细树棍被后者如抱婴孩一样紧贴怀里，好吧，叶儿莱觉得阿酉看到了也能放下心。
至于阿酉，他在外面又耽搁了一下，窗外突然完全黑下来——
大孔雀若无其事地变小从窗口飞进来，把玲珑城唯一光源——缺口的“鲛之泪石”也撬下来私吞了的大鸟一脸正直地催促她。
“等着做什么？还不快走了。”
大鸟自己却飞到虎怪头上安家。
虎怪猛甩脑袋也甩不掉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又打不过它，只好憋屈地认怂了。花伢左右看看，还是紧贴着叶儿莱走了。
他们迈过衡门，看见仨术士正在法文笼子里咬破指头涂涂改改，蘸着自己的血液以及灵能对壁上法文重新描绘。
“你们在做什么？”阿酉问道。
老头头也不回。
“给野神教的回礼。他们能在墓室埋伏魔物，怎么也得回敬一二才对。既然我们打开了核，最好的做法当然就是把这里封成死地，叫她们以后也别想进来，除非把地宫整个炸掉，好了，搞定了！”
他和另两术士同时罢手，退开几步检查成果。
阿酉看也不看，迅速从笼子出去，“你们高兴就好。不过，怎么出地宫？”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不过是把出入核的法诀给改了，你以为我会把自己困住？！”
“对了，阿酉小徒弟，你们都出来了，就把衡门关上吧，其他人都退出来。”
她闻言，等大家都出法笼后，先关上一扇门，再关上另一门扇。
两扇门合闭瞬间仿佛磁石紧紧吸附在一起，再度隔绝了内外。
法笼的光纹重新流动起来。
然后，术士们的灵能又不能用了。
“对了，阿酉小徒弟，你叫兽怪把我们的船拖过来我另有用处。”
老头与另两个术士走了一半路，对叶儿莱喊道，“人手也要过来，我们出去不走原来的入口。”
叶儿莱依言，叫兽怪们把平底船拖到术士身边。
早有准备的老头掏出一本羊皮纸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她看，“喏，看到上面这个法文了吗？把它抄写在这里。”他指着一处甬壁，对叶儿莱说道。
咦？还有一盒灵能给她。“能用灵能的话就这么写上去，不能用的话咬破你指头，用你的血来写，像我们刚才那样，凝住你的精气神。术士的血紧急时候也能派上用场的。”
“但是，我看不懂它……”叶儿莱迟疑一下，说出实话。
老头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还算是术士吗？还是你骗我们……”
“我能看看吗？”靳无咎从叶儿莱手里接过书册，看了看，就沾着点灵能在光滑甬道地面上写了七八行法文，站起身对叶儿莱道，“大人把它们抄在壁上试试？不要咬破指头了。”
“哦——”已经熟悉了他教导的叶儿莱依样屏息静气，以金色黏胶般灵能在那处抄写下法文。
仨术士默不作声地看着字体行列大小，一点不改，百分百复制了靳无咎手迹的她“功课”。
“可以吗？”叶儿莱询问郗掌门。
“算可以吧。”老头啧啧有声，“你的资质真是差到万中无一，另一个人——年轻人，你真的没有法赋？资质也好到万中无一，太可惜了，就差在没法力上面。”
“大概因为我少年时也梦想能拜入术门，自学了一些法术书。”靳无点轻描淡写地道，“万幸还能看懂郗掌门出的题目。”
“是啊，只是最简单的古法文，就有人看了也不会开窍。”老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儿莱，“你呀，入了术门也是万年学徒的命，别想能考级过关了！”
叶儿莱仿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用个不恰当比喻来形容：郗掌门出了一道小学高年级的四则混合运算题，以为她很简单就能写出答案，然而学渣的叶儿莱连题目也看不懂。
这时候没上过学的靳无咎把题目改成了乘法、除法、加减法各一部分，如此她才能理解了——
“别在那里瞎唧唧，你们还想不想走了？”保持鸟型，站在虎怪头顶上的阿酉不耐烦了。
“哦，忘了！阿酉小徒弟，挥一挥你的除魔剑——看，法术与神力冲撞的奇妙效果！”
众人只觉得眼前如水面般起了涟漪，甬壁金光漾开，一个门洞缓缓浮现出来。
“阿酉小徒弟的神力在地宫能够施展，我就猜想如此……当初来去地宫的妖女们必然是这么做的！”老头手舞足蹈，“光靠术士，或者光靠神力都无法打开地宫。”
“你们一个个地排队上船，别挤。等下，为什么小鱼怪也要带上来？”
“嗷~？”花伢叼着与它等高的小鱼怪，一脸无辜，“这是咪咪的鱼懂不？”
兽怪们吓得不敢上船，叶儿莱招手叫花伢先出来，要它在兽怪之后再入船舱。
“如果遇到外面的鱼怪，我们也有个人质在手。”叶儿莱解释说。
“好吧。”老头退让一步，“万一遇到那群鱼怪，交涉的事就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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