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为师骗了你
叶儿莱返回首鸣山。树影婆娑的建木撑起了整片天空，如果不是阿酉结界把它隐匿了起来，那从空中掠过时就能发现，首鸣山整体高度因为建木至少拔高了一半不止。
“师父，你在吗？”她停在阿酉新“鸟巢”前方树干上，询问道。
“为师在不在你不是一清二楚？”一颗硕大鸟头从同样巨大的树巢探出来，颇有些被扰了睡乡的恼意，洁白的羽冠也不那么齐整地竖着。它讥笑道，“有建木在，我的空间对你就是不设防区。你只要想，随时能顺着建木进来，还要我欢迎你么？”
“我从建木得到讯息，师父你已经半个月没有离开树巢……”叶儿莱低头道，“抱歉，我有事想找你，过于急切，无意冒犯师父隐私，下次会注意的。”
“到我这种程度的妖，一睡十天半个月有什么稀罕？妖生命那么漫长，人族的百年于我们也不过几个觉就过去的时间，有什么事可算急的？”阿酉懒洋洋道，“乖徒儿，你总有一天习惯妖的作息。”
“我知道。”叶儿莱点头，她现在睡觉都有点怕睡太沉，像上次所谓妖的“觉醒期”，一觉醒来发现世事被她错过了太多。
“无事时候我也愿意睡懒觉，但心里要放上事了，就不敢如此。”
“无聊，是你自找的麻烦。”鸟喙张开，吐出一句冷嘲。明黄色凤眼微眯，看着她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目光犀利，“你身上火属妖力浓郁得好像一只花貅蹲在我面前，经历了什么吗？”
阿酉果然敏锐。“今天我变成了猫的样子，还使出了它的火龙术。”
“你变给我看看。”它简单命令道。
叶儿莱无言地化成大猫，熟悉后连一秒预备时间都不需要，对着空中喷出一点火星。毕竟身在建木之上，她不想烧了树，很快又变了回来。
“完美复制了它的妖力。”阿酉评价，“这种复制能力算是你的天赋么，你只能变作花貅一种？”
“目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
“天赋妖术源于你的血脉，等你妖力到了，有需要了，自然能掌握它。”阿酉出乎意外地道，“以前你虽然能化形，但是空有大妖架式，实力么，呵呵~山上随便哪只幼妖都压不住，所以我才叫花貅跟着你，免得你被欺负得太狠。”
叶儿莱呐呐地，“还好吧，我没感觉被欺负过。我知道猫帮了我很多。”
“你总是这么迟钝？还是你在异界时候也是被人搓揉惯的？”
叶儿莱：“……”
“连被我欺负都看不出来，不是迟钝是什么？”阿酉理所当然地道，语气傲慢，“妖只相信实力。什么时候你能压制住我了，才有资格高高在上。”
“我听师父的话也没什么。”叶儿莱顿了下，“我来是因为靳无咎……他受伤了，师父你能去救他吗？”
阿酉乜斜她一眼，“这么急巴巴来找我，你变作花貅难道也是他的缘故？”
叶儿莱低下头，“是我自己的意愿。”
她跪坐在阿酉面前，脖子低垂，一付“诚恳拜托”的模样，“师父，可以拜托你帮忙吗？”
“这也是你自己意思？看样子他受伤不浅了，难道是旧伤复发？”阿酉看起来没有生气，至少关心起细节来。
“嗯，我回来时候就去秘修所，找过原来主治他的医士，他出院复诊的时候已查出心脉受伤，现在更严重了应该。我不是专业医士，只能感觉到靳无咎情况不好。”
“这种情况可以叫医士继续治疗，你是我座下首徒，难道有人不给你面子？”
“不是。我是自做主张的，”叶儿莱低头道，“靳无咎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估计他也不可能中途离开他的军队。”
“所以你要我运用太上长老权威，把那些一辈子窝在山上做研究的医士打包去给你的那个人治病？那也不是不行……”阿酉揶揄道。
顶着大红脸的叶儿莱反而抬起头。
“我不是想麻烦他们。那些医士医术固然好，只是对待病人态度更像是对待试验品……”好像治死治活都没关系，她咬一下唇，“我问过他们了，医士说如果只是心脉伤，不会立刻就死，那种只是影响寿元的内症他们不感兴趣，除非我不求死活，愿意把人献给秘修所试药。”
“所以你只能恳求为师出手？”
“嗯，不知道师父要什么条件才能救人？”叶儿莱殷切地仰望大鸟。
“虽然我有一堆的条件要提，但是……”阿酉老神在在，鸟眼眯着，“我还真没能力救病。”
“上次师父不是救了靳无咎吗？”
“我就知道你要说起虚海的那次。我坦白说好了，就是那次，救他的也不是我，我是妖，我的血脉天赋里可以没有起死回生之能力，勉强说的话，那些医士倒是发挥了不小作用，毕竟整个保生系统都是他们发明的。”
他竟不像在开玩笑。叶儿莱一呆，不由地道：“但是师父亲手操作保生箱，而且制药……”
“骗人的，谁叫我是太长老呢，会点装模作样手段有什么奇怪。说到药，乖徒儿，你知道保生箱救人的真实成功率吗？不是我骗你的八成半，而是至多一成半。令死者生返的效果，在靳无咎之前一次也没达成，所以你没想错，首鸣山上呆的都是一群试药狂，非正常医士。”
阿酉说着惊人的事实，“如果不是我压得住，别说放人下山，那群伪医士早把他拖去解剖了。”
叶儿莱整个人还是懵的，像挨了一记闷棍。
“我完全没想到……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她声音微弱地问。
“谁叫你当时跟疯了一样，如果我说救不了他，你能饶得过谁？”阿酉振振有辞，“用人族的话说是‘死马当活马医’，凑合着就上了。为这个，我还不得不牺牲了建木的嫩芽。”
叶儿莱终于清醒，“是建木的芽救好了靳无咎？”
阿酉嗤笑。“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那现在我咬咬牙，给你从树上摘几个叶芽，你觉得能拿去救那个人族吗？先想好了。”
“师父，你在吗？”她停在阿酉新“鸟巢”前方树干上，询问道。
“为师在不在你不是一清二楚？”一颗硕大鸟头从同样巨大的树巢探出来，颇有些被扰了睡乡的恼意，洁白的羽冠也不那么齐整地竖着。它讥笑道，“有建木在，我的空间对你就是不设防区。你只要想，随时能顺着建木进来，还要我欢迎你么？”
“我从建木得到讯息，师父你已经半个月没有离开树巢……”叶儿莱低头道，“抱歉，我有事想找你，过于急切，无意冒犯师父隐私，下次会注意的。”
“到我这种程度的妖，一睡十天半个月有什么稀罕？妖生命那么漫长，人族的百年于我们也不过几个觉就过去的时间，有什么事可算急的？”阿酉懒洋洋道，“乖徒儿，你总有一天习惯妖的作息。”
“我知道。”叶儿莱点头，她现在睡觉都有点怕睡太沉，像上次所谓妖的“觉醒期”，一觉醒来发现世事被她错过了太多。
“无事时候我也愿意睡懒觉，但心里要放上事了，就不敢如此。”
“无聊，是你自找的麻烦。”鸟喙张开，吐出一句冷嘲。明黄色凤眼微眯，看着她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目光犀利，“你身上火属妖力浓郁得好像一只花貅蹲在我面前，经历了什么吗？”
阿酉果然敏锐。“今天我变成了猫的样子，还使出了它的火龙术。”
“你变给我看看。”它简单命令道。
叶儿莱无言地化成大猫，熟悉后连一秒预备时间都不需要，对着空中喷出一点火星。毕竟身在建木之上，她不想烧了树，很快又变了回来。
“完美复制了它的妖力。”阿酉评价，“这种复制能力算是你的天赋么，你只能变作花貅一种？”
“目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
“天赋妖术源于你的血脉，等你妖力到了，有需要了，自然能掌握它。”阿酉出乎意外地道，“以前你虽然能化形，但是空有大妖架式，实力么，呵呵~山上随便哪只幼妖都压不住，所以我才叫花貅跟着你，免得你被欺负得太狠。”
叶儿莱呐呐地，“还好吧，我没感觉被欺负过。我知道猫帮了我很多。”
“你总是这么迟钝？还是你在异界时候也是被人搓揉惯的？”
叶儿莱：“……”
“连被我欺负都看不出来，不是迟钝是什么？”阿酉理所当然地道，语气傲慢，“妖只相信实力。什么时候你能压制住我了，才有资格高高在上。”
“我听师父的话也没什么。”叶儿莱顿了下，“我来是因为靳无咎……他受伤了，师父你能去救他吗？”
阿酉乜斜她一眼，“这么急巴巴来找我，你变作花貅难道也是他的缘故？”
叶儿莱低下头，“是我自己的意愿。”
她跪坐在阿酉面前，脖子低垂，一付“诚恳拜托”的模样，“师父，可以拜托你帮忙吗？”
“这也是你自己意思？看样子他受伤不浅了，难道是旧伤复发？”阿酉看起来没有生气，至少关心起细节来。
“嗯，我回来时候就去秘修所，找过原来主治他的医士，他出院复诊的时候已查出心脉受伤，现在更严重了应该。我不是专业医士，只能感觉到靳无咎情况不好。”
“这种情况可以叫医士继续治疗，你是我座下首徒，难道有人不给你面子？”
“不是。我是自做主张的，”叶儿莱低头道，“靳无咎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估计他也不可能中途离开他的军队。”
“所以你要我运用太上长老权威，把那些一辈子窝在山上做研究的医士打包去给你的那个人治病？那也不是不行……”阿酉揶揄道。
顶着大红脸的叶儿莱反而抬起头。
“我不是想麻烦他们。那些医士医术固然好，只是对待病人态度更像是对待试验品……”好像治死治活都没关系，她咬一下唇，“我问过他们了，医士说如果只是心脉伤，不会立刻就死，那种只是影响寿元的内症他们不感兴趣，除非我不求死活，愿意把人献给秘修所试药。”
“所以你只能恳求为师出手？”
“嗯，不知道师父要什么条件才能救人？”叶儿莱殷切地仰望大鸟。
“虽然我有一堆的条件要提，但是……”阿酉老神在在，鸟眼眯着，“我还真没能力救病。”
“上次师父不是救了靳无咎吗？”
“我就知道你要说起虚海的那次。我坦白说好了，就是那次，救他的也不是我，我是妖，我的血脉天赋里可以没有起死回生之能力，勉强说的话，那些医士倒是发挥了不小作用，毕竟整个保生系统都是他们发明的。”
他竟不像在开玩笑。叶儿莱一呆，不由地道：“但是师父亲手操作保生箱，而且制药……”
“骗人的，谁叫我是太长老呢，会点装模作样手段有什么奇怪。说到药，乖徒儿，你知道保生箱救人的真实成功率吗？不是我骗你的八成半，而是至多一成半。令死者生返的效果，在靳无咎之前一次也没达成，所以你没想错，首鸣山上呆的都是一群试药狂，非正常医士。”
阿酉说着惊人的事实，“如果不是我压得住，别说放人下山，那群伪医士早把他拖去解剖了。”
叶儿莱整个人还是懵的，像挨了一记闷棍。
“我完全没想到……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她声音微弱地问。
“谁叫你当时跟疯了一样，如果我说救不了他，你能饶得过谁？”阿酉振振有辞，“用人族的话说是‘死马当活马医’，凑合着就上了。为这个，我还不得不牺牲了建木的嫩芽。”
叶儿莱终于清醒，“是建木的芽救好了靳无咎？”
阿酉嗤笑。“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那现在我咬咬牙，给你从树上摘几个叶芽，你觉得能拿去救那个人族吗？先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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