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山上2
毫无顾忌地“祸害”了整片果园。
蓄水池浮满野鸭大鹅的身影，显然已是它们的栖息地。
连叶儿莱后院的菜地也沦陷了……
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一只小白羊顶开菜园的篱笆门，大模大样地进去“就餐”，看它轻车熟路地往最好吃的几盘菜下口，白菜嫩苗、小青菜都没逃过它嘴巴，边吃边上蹄子挑剔，一畦只啃几株，又换下一块地。
是个惯偷。但无论叶儿莱或者猫都当没看见，想想之前她说桃子被糟蹋了很多，最近只能喝榨汁了。
“我吃的菜也是人家剩下来的？”他斜睨她一眼。
嗯？叶儿莱老实答道：“它四天才来一次，所以前几天菜园没被光顾过，今天是我忽略了。”忘记了它口味跟小靳差不多。
气氛一下子有点奇怪起来。猫机灵一动，“我去把它抓出来。”
它自告奋勇地跑进菜园，但是小白羊却不肯乖乖听它吩咐，先是低头用脑袋上的小角抵着不被拽走，再而人立起来，咩咩叫着挥舞着俩前蹄跟猫打起来，仗着身高优势和皮硬肉厚（随便猫怎么抓扰）竟不落下风。
靳睿岳看着花伢似无计可施，最后变成大猫张开血口直接把羊叼起甩到园外才算罢了。
“这不是幼妖吧？”他肯定地道。
据他观察妖之间有很明显等级差，猫相当于首鸣山二大王，小妖们对上它通常直接就跪了，被甩地上后又若无其事爬起来，昂着头与猫犟上，这样虎虎生威的暴力羊真叫人开了眼界。
“嗯，生母是兽怪中的羊族，从虚海移民来的，它出生地倒是首鸣山，不到半岁。”
“移二代吗？”才半岁就这么厉害。“我听说兽怪就是本土原住民，和北方的红髡、黑獍、嫫嫫祖先是不是同源？如果胡人武力都跟兽怪这么厉害，确实不好打……”他若有所思。
“没这么厉害的。”叶儿莱答道，“太荒时候兽怪种族很多，当初进化方向也不一样，迁到虚海的和留在陆地上的，经过三千年不同环境催化，如今已变成不同的物种。”
“留在陆地上的胡人祖先是哪种兽怪，现在又长什么样了，菜菜你知道？”
“好像是更擅长动脑子的啮齿类兽怪，比其他兽怪都早变成人形，向人族学习了穴居、狩猎、游牧技能。现在北方的胡人外表上看就是人类，顶多头发肤色眼睛细节有区别，力气大一些，但没有兽怪那么厉害，一样会受刀枪弓箭伤害，已经不会也没人把他们称作兽怪。”
“但是迁到虚海地底的这一支，生下的幼崽似乎就是动物形态？是长大以后逐渐往人形靠拢，还是像某些玄幻文写的，会在人、兽两种形态之间自由切换？”
“前者吧。虽然还残留着角、尾巴、蹄子之类，但成年兽怪是习惯直立行走的，也有自己的语言，爱唱歌跳舞，我没见过既能变人又能变兽的兽怪。”
叶儿莱补充一句，“这只小羊是三班的学生带来的，它想追求小羊的生母，所以常常帮忙带孩子。”
靳睿岳点头，“所以妖与兽怪之间没有生殖隔离？胡人反而是跟人族可以生育后代，当然不是没有后患，也带来不少问题，但不同物种说法是成立的。手记里记载很可能是真的，太荒时物种在加速进化，一部分兽怪变成了新人类，另一部分不知道是因为被带到地底还是缺乏内因，变成进化不完全的‘半成品’。但是问题来了，地球上人类从南方古猿进化到山顶洞人，大概用了二百五十年，这段漫长的进化史在太荒大陆重演时候，只花二三百年就完成了，细思恐极，在其中起作用的是什么？难道要归诸于神秘力量？”
他没有向叶儿莱寻求答案，而是陷入自我思考，最后道：“空想无用。还是等回去后集思广益，多做调查分析才可能得出结论。”
“你山上变化这么大，没有惹来麻烦吗？”虽然现在看着清静，但从一座荒山骤然变成四季鲜花香果的人间仙境，恐怕少不了有心人的关注打探。
叶儿莱疑惑，“你是指？”
“你师门，师门以外的人，或者首鸣山外面的妖，有没有骚扰过你？”
叶儿莱摇头，“没有。变化不只我这边，从首鸣山往外一直在发生，冰原上绿洲已多了数座。”
“但是你这边最惹眼——”
“因为阿酉把建木困在结界里面，所以首鸣山和它周边变化最大。”
如果他去首鸣山看了才会大吃一惊，原来的首鸣山还是片原始森林，如今的它看起来却像深渊——无底的绿色深渊：巨木挨着巨木，树根缠着树根，浓荫重叠着浓荫，把原来宽阔的栈道都挤碎了，山上的术士们不得不直接从树身打穿隧道，才重新造起了通路。
“现在首鸣山更难进来，要到这边必须先进入首鸣山，阿酉像守财奴一样守着建木，所以无论外人还是外面的妖在山下就被挡回去了。”叶儿莱向他详细解释。
他才有些释然，思维转向另一方向。
“建木既然有这种奇效，饶原那边是不是有一天也会从荒漠变成森林？”
“不会。”
“嗯？”靳睿岳略吃惊她这么肯定，“是那边的建木有问题？”
他真的很敏锐。叶儿莱只说道，“建木虽然蕴含着很大能量，但激发出来不容易，我也不知道窍门。这里的建木是自己长成大树的，饶原那边的树从它身上分的枝，感觉里面能量减弱很多，放着不管的话也不会再长大，根没有深扎地下，枝条也长到了极限。”
她想一想，说，“就好像箅子，扎在那里挡住魔气不外泄已经差不多了。”
所以不能想象利用建木插枝改良水土这种好事了，但西北的大冰原有生之年可能将变得宜居。
“这里的建木原来是神杖，所以神杖果然藏着秘密？至少不是随便折个树枝就能当神杖的。”
“难道当初真的有神灵把‘母树’交给了神帝？如果真有所谓‘母树’存在，它跟先民部落那个建木之间是什么关系？必然有关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但神杖应该晚于建木现世……”
蓄水池浮满野鸭大鹅的身影，显然已是它们的栖息地。
连叶儿莱后院的菜地也沦陷了……
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一只小白羊顶开菜园的篱笆门，大模大样地进去“就餐”，看它轻车熟路地往最好吃的几盘菜下口，白菜嫩苗、小青菜都没逃过它嘴巴，边吃边上蹄子挑剔，一畦只啃几株，又换下一块地。
是个惯偷。但无论叶儿莱或者猫都当没看见，想想之前她说桃子被糟蹋了很多，最近只能喝榨汁了。
“我吃的菜也是人家剩下来的？”他斜睨她一眼。
嗯？叶儿莱老实答道：“它四天才来一次，所以前几天菜园没被光顾过，今天是我忽略了。”忘记了它口味跟小靳差不多。
气氛一下子有点奇怪起来。猫机灵一动，“我去把它抓出来。”
它自告奋勇地跑进菜园，但是小白羊却不肯乖乖听它吩咐，先是低头用脑袋上的小角抵着不被拽走，再而人立起来，咩咩叫着挥舞着俩前蹄跟猫打起来，仗着身高优势和皮硬肉厚（随便猫怎么抓扰）竟不落下风。
靳睿岳看着花伢似无计可施，最后变成大猫张开血口直接把羊叼起甩到园外才算罢了。
“这不是幼妖吧？”他肯定地道。
据他观察妖之间有很明显等级差，猫相当于首鸣山二大王，小妖们对上它通常直接就跪了，被甩地上后又若无其事爬起来，昂着头与猫犟上，这样虎虎生威的暴力羊真叫人开了眼界。
“嗯，生母是兽怪中的羊族，从虚海移民来的，它出生地倒是首鸣山，不到半岁。”
“移二代吗？”才半岁就这么厉害。“我听说兽怪就是本土原住民，和北方的红髡、黑獍、嫫嫫祖先是不是同源？如果胡人武力都跟兽怪这么厉害，确实不好打……”他若有所思。
“没这么厉害的。”叶儿莱答道，“太荒时候兽怪种族很多，当初进化方向也不一样，迁到虚海的和留在陆地上的，经过三千年不同环境催化，如今已变成不同的物种。”
“留在陆地上的胡人祖先是哪种兽怪，现在又长什么样了，菜菜你知道？”
“好像是更擅长动脑子的啮齿类兽怪，比其他兽怪都早变成人形，向人族学习了穴居、狩猎、游牧技能。现在北方的胡人外表上看就是人类，顶多头发肤色眼睛细节有区别，力气大一些，但没有兽怪那么厉害，一样会受刀枪弓箭伤害，已经不会也没人把他们称作兽怪。”
“但是迁到虚海地底的这一支，生下的幼崽似乎就是动物形态？是长大以后逐渐往人形靠拢，还是像某些玄幻文写的，会在人、兽两种形态之间自由切换？”
“前者吧。虽然还残留着角、尾巴、蹄子之类，但成年兽怪是习惯直立行走的，也有自己的语言，爱唱歌跳舞，我没见过既能变人又能变兽的兽怪。”
叶儿莱补充一句，“这只小羊是三班的学生带来的，它想追求小羊的生母，所以常常帮忙带孩子。”
靳睿岳点头，“所以妖与兽怪之间没有生殖隔离？胡人反而是跟人族可以生育后代，当然不是没有后患，也带来不少问题，但不同物种说法是成立的。手记里记载很可能是真的，太荒时物种在加速进化，一部分兽怪变成了新人类，另一部分不知道是因为被带到地底还是缺乏内因，变成进化不完全的‘半成品’。但是问题来了，地球上人类从南方古猿进化到山顶洞人，大概用了二百五十年，这段漫长的进化史在太荒大陆重演时候，只花二三百年就完成了，细思恐极，在其中起作用的是什么？难道要归诸于神秘力量？”
他没有向叶儿莱寻求答案，而是陷入自我思考，最后道：“空想无用。还是等回去后集思广益，多做调查分析才可能得出结论。”
“你山上变化这么大，没有惹来麻烦吗？”虽然现在看着清静，但从一座荒山骤然变成四季鲜花香果的人间仙境，恐怕少不了有心人的关注打探。
叶儿莱疑惑，“你是指？”
“你师门，师门以外的人，或者首鸣山外面的妖，有没有骚扰过你？”
叶儿莱摇头，“没有。变化不只我这边，从首鸣山往外一直在发生，冰原上绿洲已多了数座。”
“但是你这边最惹眼——”
“因为阿酉把建木困在结界里面，所以首鸣山和它周边变化最大。”
如果他去首鸣山看了才会大吃一惊，原来的首鸣山还是片原始森林，如今的它看起来却像深渊——无底的绿色深渊：巨木挨着巨木，树根缠着树根，浓荫重叠着浓荫，把原来宽阔的栈道都挤碎了，山上的术士们不得不直接从树身打穿隧道，才重新造起了通路。
“现在首鸣山更难进来，要到这边必须先进入首鸣山，阿酉像守财奴一样守着建木，所以无论外人还是外面的妖在山下就被挡回去了。”叶儿莱向他详细解释。
他才有些释然，思维转向另一方向。
“建木既然有这种奇效，饶原那边是不是有一天也会从荒漠变成森林？”
“不会。”
“嗯？”靳睿岳略吃惊她这么肯定，“是那边的建木有问题？”
他真的很敏锐。叶儿莱只说道，“建木虽然蕴含着很大能量，但激发出来不容易，我也不知道窍门。这里的建木是自己长成大树的，饶原那边的树从它身上分的枝，感觉里面能量减弱很多，放着不管的话也不会再长大，根没有深扎地下，枝条也长到了极限。”
她想一想，说，“就好像箅子，扎在那里挡住魔气不外泄已经差不多了。”
所以不能想象利用建木插枝改良水土这种好事了，但西北的大冰原有生之年可能将变得宜居。
“这里的建木原来是神杖，所以神杖果然藏着秘密？至少不是随便折个树枝就能当神杖的。”
“难道当初真的有神灵把‘母树’交给了神帝？如果真有所谓‘母树’存在，它跟先民部落那个建木之间是什么关系？必然有关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但神杖应该晚于建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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