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飞行
叶儿莱默了一下，“你怎么过来的？”
不可能借着皇帝出巡的名义，乔装打扮混进官方视察队伍，风险也很大。
小靳看样子不太愿意说，踌躇一下才带着隐身的她走到船尾仓库区，让防卫验过腰牌进去，来到其中一间库房。里面立着一架两米来高的缩小型“法巨人”，不仅尺寸缩小，而且外观也更简单，就是木头壳加金属部件。
然后在他操作下，库房后门打开，小机甲再变形为一架简陋的木头“飞机”——就是这种交通工具载着他一个人来回飞巠北？！
靳睿岳坐在狭窄的驾驶舱，给自己戴上头盔护目镜手套，转头瞧着叶儿莱的脸色。
“你不上来吗？我准备回京了。”
叶儿莱想叹气，“你不觉得自己太冒险吗？”前几次没坠机真是他的幸运。
“就知道你会看不惯所以我才不想……”他招呼她，“别唠叨了，快上来。”
“你别把地球的飞机发展史套用这里，不知道有法术这黑科技吗？这不是试验品，已经是我们、我跟学徒做的第四架，0号1号原型机、2号定型机都飞好好的，2号现在还是猫的宠。风险真的很低，哪有造飞机的不敢坐自己飞机？”
但是你没有猫的九条命。叶儿莱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太纵容了？
靳睿岳一推操作杆，驾驶舱底下的双轮往前滑，起落架收回，滑行到仓房后空地，背后折叠的翅膀同时打开合成一对侧翼，轻巧的飞机在空地盘旋一圉就仰头爬空，没有拖泥带水地迅速飞到几百米高大气层。机身没有抖动，也几乎没有噪声，速度稳定，再看他在控制台上的操作，叶儿莱相信了他确实沉着熟练，对自己技术有信心，不是盲目冒险。
“猫还在你的皇宫里？”她问道。
“嗯，它要当我替身嘛。”
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叶儿莱留意了下，靳睿岳亲手刻画的法阵上面附着的他的“魂力”，和其他术士的果然有很大不同。每个术士对法文的理解都影响了他下笔，制作出了鲜明个人特色的成品，就像之前抄写天柱文本，无法运用法力，就抄录不了法文。
而看起来简单的法符也能成为测试一个人是否有法赋的通用方法。
……
花伢在皇宫呆得很开心，好玩又开心，用文雅的话可以说是乐不思归。
每天的正事就是坐在皇宫那座最高大宽敞的正殿，座北朝南，对一群人族官员说着“朕躬安！”“爱卿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感觉好爽！
它还偷偷听朝房守门的侍卫讲小话，说陛下最近更有威仪令人不敢仰视了。
有威仪就对了。为了不露馅，它每次上朝时都外放着“惑术”……简直拼了老命。
最大问题是听不懂朝臣唧唧歪歪的“禀告”，但是根据小靳的建议大多数时候它听了也不需要懂，只要把目光转向站在朝臣最前面的两个老头，“面露垂询之色”，自然有俩老头（左右丞相）之一站出来说话，在皇帝眼皮底下几个大臣自己就会说起来个没完，然后通常“丞相”大人能够胜出，然后在胜利者向皇帝总结禀告时，它回答一句“公所言甚是”就能把事情应付过去了。
如果朝臣讨论得特别激烈，甚至俩老头也没个统一看法，只能请求圣裁时，它还有一秘密招术：尿遁——先借“尿”遁去，再让有份站在殿角的“假太监”帮忙。
上次平定触匪后，术士联盟为了赔罪和致谢（因为他们失信了，没做到承诺的事——小靳语），特地派人来给小靳送礼。礼物是一对珍贵的“通讯贝”——古代术师的造物，那两个巴掌大的沉甸甸、黑漆漆的贝壳，可以令两个分别持着的术士隔着千万里也能互相传讯，办法是想传讯的那个术士在贝壳内壳写字，另一端的贝壳持有者，他的通讯贝内壁同样地方会迅速浮现同样的字迹，如果想回讯，只要等几息，字迹消失后就可以回了。
之所以需要术士，正是因为这点，只有术士能既发消息又回复消息。
所以猫无法直接用通讯贝和小靳联系，除了它是妖之外，还因为它识字不多到现在还不会写字！
只能小靳从学徒里头找出一个“前太监”御笔亲封他为承天殿奉御（之一），又以“通讯贝实验小组”名义把那名兢兢战战的学徒哄去大殿干活了。
又因为通讯贝的内壁面积有限，一次只能传送极有限的几个字消息，所以小靳吩咐那名弟子每次朝会时要代（没见识的）猫留意朝议内容，择其要发给皇帝本人。
（所以，该弟子不是被冒名入承天殿侍奉一事惊着，而是被猫妖假装皇帝上朝而自己还要跟着掩饰这事给吓到了，简直晴天霹雳。）
然后皇帝本人会把回复凝缩成几个字，还要那名亲传弟子揣摸着陛下口吻，背地里一句句教猫回去应付朝臣——该弟子每次都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行走。
万幸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朝会只经历了两次，皇帝陛下本人回宫了。
哪怕他还时不时缺席大朝会，猫妖还大模大样地高据御座威风凛凛地当着假皇帝，但所有人心都安了。不管知不知情，有靳睿岳在的皇宫气氛格外不同，他的存在就像定海神针。
大概皇宫就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大海，虽然陛下已经赎买了大量的宫奴释为平民，又把最偏僻的西北宫苑割出去了，看起来宫内人人都能有份好前途，气氛积极向上。但是他一不在，深宫空气就被打回原形，仿佛有各种沉渣要泛起，而陛下一回来，那股怪异的气息又沉寂至无形……
皇宫的气氛同时影响着朝堂，虽然效果一时不显。
但小靳交代猫要仔细观察朝臣，哪怕听不懂呢，也要试着解析他脸上微表情。
没有比朝堂更光明正大的看戏方法啦。如果它有兴趣，还可以下朝后叫那名学徒为它解释那些朝臣究竟在争论什么，和猫心里的猜测两厢印证，有助于它更好地了解人族这种东西。
不可能借着皇帝出巡的名义，乔装打扮混进官方视察队伍，风险也很大。
小靳看样子不太愿意说，踌躇一下才带着隐身的她走到船尾仓库区，让防卫验过腰牌进去，来到其中一间库房。里面立着一架两米来高的缩小型“法巨人”，不仅尺寸缩小，而且外观也更简单，就是木头壳加金属部件。
然后在他操作下，库房后门打开，小机甲再变形为一架简陋的木头“飞机”——就是这种交通工具载着他一个人来回飞巠北？！
靳睿岳坐在狭窄的驾驶舱，给自己戴上头盔护目镜手套，转头瞧着叶儿莱的脸色。
“你不上来吗？我准备回京了。”
叶儿莱想叹气，“你不觉得自己太冒险吗？”前几次没坠机真是他的幸运。
“就知道你会看不惯所以我才不想……”他招呼她，“别唠叨了，快上来。”
“你别把地球的飞机发展史套用这里，不知道有法术这黑科技吗？这不是试验品，已经是我们、我跟学徒做的第四架，0号1号原型机、2号定型机都飞好好的，2号现在还是猫的宠。风险真的很低，哪有造飞机的不敢坐自己飞机？”
但是你没有猫的九条命。叶儿莱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太纵容了？
靳睿岳一推操作杆，驾驶舱底下的双轮往前滑，起落架收回，滑行到仓房后空地，背后折叠的翅膀同时打开合成一对侧翼，轻巧的飞机在空地盘旋一圉就仰头爬空，没有拖泥带水地迅速飞到几百米高大气层。机身没有抖动，也几乎没有噪声，速度稳定，再看他在控制台上的操作，叶儿莱相信了他确实沉着熟练，对自己技术有信心，不是盲目冒险。
“猫还在你的皇宫里？”她问道。
“嗯，它要当我替身嘛。”
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叶儿莱留意了下，靳睿岳亲手刻画的法阵上面附着的他的“魂力”，和其他术士的果然有很大不同。每个术士对法文的理解都影响了他下笔，制作出了鲜明个人特色的成品，就像之前抄写天柱文本，无法运用法力，就抄录不了法文。
而看起来简单的法符也能成为测试一个人是否有法赋的通用方法。
……
花伢在皇宫呆得很开心，好玩又开心，用文雅的话可以说是乐不思归。
每天的正事就是坐在皇宫那座最高大宽敞的正殿，座北朝南，对一群人族官员说着“朕躬安！”“爱卿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感觉好爽！
它还偷偷听朝房守门的侍卫讲小话，说陛下最近更有威仪令人不敢仰视了。
有威仪就对了。为了不露馅，它每次上朝时都外放着“惑术”……简直拼了老命。
最大问题是听不懂朝臣唧唧歪歪的“禀告”，但是根据小靳的建议大多数时候它听了也不需要懂，只要把目光转向站在朝臣最前面的两个老头，“面露垂询之色”，自然有俩老头（左右丞相）之一站出来说话，在皇帝眼皮底下几个大臣自己就会说起来个没完，然后通常“丞相”大人能够胜出，然后在胜利者向皇帝总结禀告时，它回答一句“公所言甚是”就能把事情应付过去了。
如果朝臣讨论得特别激烈，甚至俩老头也没个统一看法，只能请求圣裁时，它还有一秘密招术：尿遁——先借“尿”遁去，再让有份站在殿角的“假太监”帮忙。
上次平定触匪后，术士联盟为了赔罪和致谢（因为他们失信了，没做到承诺的事——小靳语），特地派人来给小靳送礼。礼物是一对珍贵的“通讯贝”——古代术师的造物，那两个巴掌大的沉甸甸、黑漆漆的贝壳，可以令两个分别持着的术士隔着千万里也能互相传讯，办法是想传讯的那个术士在贝壳内壳写字，另一端的贝壳持有者，他的通讯贝内壁同样地方会迅速浮现同样的字迹，如果想回讯，只要等几息，字迹消失后就可以回了。
之所以需要术士，正是因为这点，只有术士能既发消息又回复消息。
所以猫无法直接用通讯贝和小靳联系，除了它是妖之外，还因为它识字不多到现在还不会写字！
只能小靳从学徒里头找出一个“前太监”御笔亲封他为承天殿奉御（之一），又以“通讯贝实验小组”名义把那名兢兢战战的学徒哄去大殿干活了。
又因为通讯贝的内壁面积有限，一次只能传送极有限的几个字消息，所以小靳吩咐那名弟子每次朝会时要代（没见识的）猫留意朝议内容，择其要发给皇帝本人。
（所以，该弟子不是被冒名入承天殿侍奉一事惊着，而是被猫妖假装皇帝上朝而自己还要跟着掩饰这事给吓到了，简直晴天霹雳。）
然后皇帝本人会把回复凝缩成几个字，还要那名亲传弟子揣摸着陛下口吻，背地里一句句教猫回去应付朝臣——该弟子每次都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行走。
万幸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朝会只经历了两次，皇帝陛下本人回宫了。
哪怕他还时不时缺席大朝会，猫妖还大模大样地高据御座威风凛凛地当着假皇帝，但所有人心都安了。不管知不知情，有靳睿岳在的皇宫气氛格外不同，他的存在就像定海神针。
大概皇宫就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大海，虽然陛下已经赎买了大量的宫奴释为平民，又把最偏僻的西北宫苑割出去了，看起来宫内人人都能有份好前途，气氛积极向上。但是他一不在，深宫空气就被打回原形，仿佛有各种沉渣要泛起，而陛下一回来，那股怪异的气息又沉寂至无形……
皇宫的气氛同时影响着朝堂，虽然效果一时不显。
但小靳交代猫要仔细观察朝臣，哪怕听不懂呢，也要试着解析他脸上微表情。
没有比朝堂更光明正大的看戏方法啦。如果它有兴趣，还可以下朝后叫那名学徒为它解释那些朝臣究竟在争论什么，和猫心里的猜测两厢印证，有助于它更好地了解人族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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