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终别2
“你自己呢？”叶儿莱追问。
“已达成夙愿，以后我不会再返回军队了，所以就这么分开对大家都好。我想带嗷呼去北方，还有术士联盟的一些事没办妥——”靳无咎瞧着叶儿莱脸色，微笑，轻提缰绳。
“我带着嗷呼上路，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他脸上笑容自然放松，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卸下重负的轻松。
嗷呼也开心得很。
叶儿莱没再说什么。她已等到另一只鸟妖过来，新来的白胸绿羽鸟妖终于飞到了，它注意力先落在嗷呼身上，好奇地打量着此妖稀罕的造型。叶儿莱招呼大鸟妖低下头，从绿尾鸟妖嘴衔着的藤筐把两只黑里带黄毛茸茸的小雏鸭取出来，递给嗷呼。
【要吗？这两只送给你抚养怎么样？】
嗷呼侧着小眼睛看了看两只嫩生生的小东西，【太小了，它们能长到我这只人族这么大吗？】
【……不能。】
【那我不太想要耶~……我有大宝宝就够了。】
【虽然它们小，但是长得快，以后会变成一大群的，你不喜欢多吗？】
嗷呼想了想，自己族人那里似乎从出生就是一大群一大家子的吃饭干活，每次都衬得它更孤单了，遥想二宝宝们长大以后……它立刻回心转意了。
它挺胸凸腹，示意叶儿莱放它的宝贝们进来育儿袋。【这只叫一点，还有一只叫二点。】
你高兴就好。
靳无咎和绿尾鸟妖皆在一旁看着他们动静。尤其绿尾鸟，好奇得眼睛快瞪成对眼，新鲜事啊，雄鸟肚子上有口袋，把雌鸟的活都抢着干了。而且，它没鸟要吗，居然可怜到给俩小鸭子当妈……回去不愁没八卦聊了！
靳无咎瞧见那是野鸭子，只是不解叶儿莱的郑重其事，问她，“哪里来的雏鸭？”
“山上母鸭生的蛋，但母鸭们被猫祸害了不少，仅剩的两只母鸭孵出蛋以后照顾不了这么多只小鸭子，这同一窝生的夭折后剩下这两只，每天在水池边叫着。”听得挺让人发慌。
叶儿莱不会干预自然界的物竞天择，但是，这两只小鸭子已经落到她眼里，不管总过意不去。但是她要直接收养了它们，总觉得不妥当，花伢这家伙不会又来祸害吧？所以……
她有些啰嗦地讲完，靳无咎竟然颔首，“叶儿莱你忙这些挺好的。”
咦？
“我走了。菜菜你回吧，你的人还在下面落了单，该去看看他不是吗？再见。”
……
叶儿莱见到的靳睿岳站在牛怪身侧，被高大威猛的牛怪挡着，丝毫不引人注目，正听着一桌喝高的大男人侃大山，一边倒酒，不断给他们满上。
她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靳睿岳没回头，又劝了一圈酒，才拱手退下，假装去接菜盘。
他从川流不息的杂工通行的通道退出，来到偏僻的外甲板上。
叶儿莱在他面前现出身影，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跑这边来？”还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兵。
“你也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躲在安全的皇宫内？”他从怀里摸出吃了半个的苹果，又咬了一大口，“挺好吃的苹果。我也以为你在山上操心孵鸭蛋的事。”
叶儿莱觉得这时候的小靳有些难以接近，她站定，答道，“已经孵出来了，但是养活下来不到二十只。因为山上野生动物比较多，还有猫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吃烤母鸭，母鸭少了护不住小鸭群。”
靳睿岳垂下眼睛，咔擦地咬着苹果吃，一边含糊地问，“你希望我干嘛，帮你教训猫吗？”
“不用，猫也没错，我不能阻止它填饱肚子。”叶儿莱说道。小靳的态度有些怪异，以前在山上时候没看出来他爱吃苹果，倒是对桃子情有独钟……
“这苹果就长山上的，是用你背包里面那俩苹果的核种出来，共活了三棵，前两茬结的果估计味道不太好，我见你也不爱吃。”
“人家瑶池蟠桃是三千年一熟，你种子种下去当年能收获好几次水果，这么神异的事还是别让凡人们知道了，免得麻烦。”他叹口气，“你师父给建木张了结界是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哦。”
“送我苹果的牛怪，把它叫做‘福果’。”他说了个兽怪发音的名词，“意思是能保佑他们一路顺利，没有生病的幸运果。叶儿莱，我想你不是那种随便对陌生人献善心的，大概只是爱屋及了那只乌——那军队里面有你特别关心、想要照顾的对象吧？”
“嗯。”叶儿莱承认了，“是那个……”
“叫靳无咎、原名细敏无咎的人，我早就猜到了。”小靳轻哼一声，“虽然你一直隐瞒他存在。”
“没有隐瞒，只是之前没有机会说。”
“胡说。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我在等你的坦白，但你在我面前避重就轻，提到他时就含糊带过，仿佛那是个不相干的，实际上呢？叶儿莱，你的表情比你嘴巴还藏不住心事！”
靳睿岳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冷静，情绪还在理智线内。
“抱歉。”叶儿莱回想自己举止是否有这样的意味，但是能给他的也只是一句道歉。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向她，在尴尬得令人站立不安的气氛里。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喋喋不休的怨妇，而你则像一个怕麻烦、无意把自己行踪向家里交代的老公，这样也太可悲了。”
他把目光转开，自嘲了一句。
“先这样吧。”他结束这个有些凝滞的叫她接不下去的话题，转而说道，“那位征北军的首领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他有意避开我？”
“他已经走了，是有意避开这个欢迎会。”
靳睿岳耸耸肩，“我来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他。”
“现在衍国上下对开发坙北期待值很高，目前我们已经派出上百万的垦殖团、四五十万民工加上十万代国郡兵，已征服南端红髡国三分之二土地，还有后续大量开发的待进行。朝廷尤其内府投入这么多人、物、财力不能盲目地光凭征北军一份资料决定吧？所以官府要派人勘探，我也顺道过来看看，已经好几次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已达成夙愿，以后我不会再返回军队了，所以就这么分开对大家都好。我想带嗷呼去北方，还有术士联盟的一些事没办妥——”靳无咎瞧着叶儿莱脸色，微笑，轻提缰绳。
“我带着嗷呼上路，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他脸上笑容自然放松，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卸下重负的轻松。
嗷呼也开心得很。
叶儿莱没再说什么。她已等到另一只鸟妖过来，新来的白胸绿羽鸟妖终于飞到了，它注意力先落在嗷呼身上，好奇地打量着此妖稀罕的造型。叶儿莱招呼大鸟妖低下头，从绿尾鸟妖嘴衔着的藤筐把两只黑里带黄毛茸茸的小雏鸭取出来，递给嗷呼。
【要吗？这两只送给你抚养怎么样？】
嗷呼侧着小眼睛看了看两只嫩生生的小东西，【太小了，它们能长到我这只人族这么大吗？】
【……不能。】
【那我不太想要耶~……我有大宝宝就够了。】
【虽然它们小，但是长得快，以后会变成一大群的，你不喜欢多吗？】
嗷呼想了想，自己族人那里似乎从出生就是一大群一大家子的吃饭干活，每次都衬得它更孤单了，遥想二宝宝们长大以后……它立刻回心转意了。
它挺胸凸腹，示意叶儿莱放它的宝贝们进来育儿袋。【这只叫一点，还有一只叫二点。】
你高兴就好。
靳无咎和绿尾鸟妖皆在一旁看着他们动静。尤其绿尾鸟，好奇得眼睛快瞪成对眼，新鲜事啊，雄鸟肚子上有口袋，把雌鸟的活都抢着干了。而且，它没鸟要吗，居然可怜到给俩小鸭子当妈……回去不愁没八卦聊了！
靳无咎瞧见那是野鸭子，只是不解叶儿莱的郑重其事，问她，“哪里来的雏鸭？”
“山上母鸭生的蛋，但母鸭们被猫祸害了不少，仅剩的两只母鸭孵出蛋以后照顾不了这么多只小鸭子，这同一窝生的夭折后剩下这两只，每天在水池边叫着。”听得挺让人发慌。
叶儿莱不会干预自然界的物竞天择，但是，这两只小鸭子已经落到她眼里，不管总过意不去。但是她要直接收养了它们，总觉得不妥当，花伢这家伙不会又来祸害吧？所以……
她有些啰嗦地讲完，靳无咎竟然颔首，“叶儿莱你忙这些挺好的。”
咦？
“我走了。菜菜你回吧，你的人还在下面落了单，该去看看他不是吗？再见。”
……
叶儿莱见到的靳睿岳站在牛怪身侧，被高大威猛的牛怪挡着，丝毫不引人注目，正听着一桌喝高的大男人侃大山，一边倒酒，不断给他们满上。
她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靳睿岳没回头，又劝了一圈酒，才拱手退下，假装去接菜盘。
他从川流不息的杂工通行的通道退出，来到偏僻的外甲板上。
叶儿莱在他面前现出身影，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跑这边来？”还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兵。
“你也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躲在安全的皇宫内？”他从怀里摸出吃了半个的苹果，又咬了一大口，“挺好吃的苹果。我也以为你在山上操心孵鸭蛋的事。”
叶儿莱觉得这时候的小靳有些难以接近，她站定，答道，“已经孵出来了，但是养活下来不到二十只。因为山上野生动物比较多，还有猫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吃烤母鸭，母鸭少了护不住小鸭群。”
靳睿岳垂下眼睛，咔擦地咬着苹果吃，一边含糊地问，“你希望我干嘛，帮你教训猫吗？”
“不用，猫也没错，我不能阻止它填饱肚子。”叶儿莱说道。小靳的态度有些怪异，以前在山上时候没看出来他爱吃苹果，倒是对桃子情有独钟……
“这苹果就长山上的，是用你背包里面那俩苹果的核种出来，共活了三棵，前两茬结的果估计味道不太好，我见你也不爱吃。”
“人家瑶池蟠桃是三千年一熟，你种子种下去当年能收获好几次水果，这么神异的事还是别让凡人们知道了，免得麻烦。”他叹口气，“你师父给建木张了结界是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哦。”
“送我苹果的牛怪，把它叫做‘福果’。”他说了个兽怪发音的名词，“意思是能保佑他们一路顺利，没有生病的幸运果。叶儿莱，我想你不是那种随便对陌生人献善心的，大概只是爱屋及了那只乌——那军队里面有你特别关心、想要照顾的对象吧？”
“嗯。”叶儿莱承认了，“是那个……”
“叫靳无咎、原名细敏无咎的人，我早就猜到了。”小靳轻哼一声，“虽然你一直隐瞒他存在。”
“没有隐瞒，只是之前没有机会说。”
“胡说。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我在等你的坦白，但你在我面前避重就轻，提到他时就含糊带过，仿佛那是个不相干的，实际上呢？叶儿莱，你的表情比你嘴巴还藏不住心事！”
靳睿岳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冷静，情绪还在理智线内。
“抱歉。”叶儿莱回想自己举止是否有这样的意味，但是能给他的也只是一句道歉。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向她，在尴尬得令人站立不安的气氛里。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喋喋不休的怨妇，而你则像一个怕麻烦、无意把自己行踪向家里交代的老公，这样也太可悲了。”
他把目光转开，自嘲了一句。
“先这样吧。”他结束这个有些凝滞的叫她接不下去的话题，转而说道，“那位征北军的首领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他有意避开我？”
“他已经走了，是有意避开这个欢迎会。”
靳睿岳耸耸肩，“我来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他。”
“现在衍国上下对开发坙北期待值很高，目前我们已经派出上百万的垦殖团、四五十万民工加上十万代国郡兵，已征服南端红髡国三分之二土地，还有后续大量开发的待进行。朝廷尤其内府投入这么多人、物、财力不能盲目地光凭征北军一份资料决定吧？所以官府要派人勘探，我也顺道过来看看，已经好几次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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