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真相2
听到她简洁的两个字答案，靳睿岳一声嗤笑。
“果然！我见着入选名单有冒景怡之名，再参考一下她出身，便如获至宝，心里暗喜，觉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太棒了，就她吧。还幻想以后借这个缘由发挥，叫朝臣们吸取教训别管我婚事，瞎咋呼乱管闲事后果就在于此……但是有人早就看穿了我的自以为是，装作不知道我已知道的，就坐等我入彀。”
那轻轻的笑声是对他自己嘲笑。
“你认为那个人是灵甯长公主？”叶儿莱问道。
“你倒是猜到了？”靳睿岳扬眉，声音还是平和的。
因为靳无咎说过她是那个棋手……
“我从来不小看女人，没有谁规定女性就不会向往权力、成为政治的动物，何况她这样一生长在深宫，从默默无闻的庶女长成为众女儿中先帝独宠的那一个？”小靳叹了口气，“可我还是自大了，活该被她算计。”
叶儿莱停顿了下，“我以为她是在针对靳无咎。”
“她陪冒景怡去见了靳无咎，不，是她自己想见他，然后靳无咎对你说了些关于灵甯的事？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他仰头眨一眨眼，就猜中了其中过程。
“你不会以为她是因爱生恨才要针对靳无咎吧？呵呵~~”
“……误会过。”
她老实承认的话却让小靳收敛了微笑。“靳无咎说了，那个女人不怀好意要我警惕她之类话吗？”所以她才巴巴地过来看望他。
“他只是说你可能适应不了宫廷生活之类。”叶儿莱踌躇一下说道，总觉得自己越说越错。
“才不要他关心。所以还是早点撵走的好，放在跟前真的太碍眼了！”靳睿岳喃喃抱怨道。
叶儿莱闭上了嘴。
“现在还不能肯定她是唯一的幕后人物，或者只是某一方势力的代表。”
小靳转开话题，“看在你有些关心冒景怡的份上，我再多说一点，叶儿莱，只怕冒景怡怀孕也有灵甯长公主的手脚。作为冒姓女目前的监护人，对她做点什么不是很简单的事……何况怀孕又不需要男人，只要精|子就够了。只是不知道冒景怡知不知情，是主动或被动牵涉其中……”
他陷入自己思绪里。叶儿莱没有打断他的思考，但最后小靳也没有告诉她他想到了什么。
……
“菜菜，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过个两天靳睿岳忽然这么对她要求。
“好。”
他对叶儿莱没有犹豫的回答表示满意，但微笑很快收敛了。“之前我给护国教去信，问她们插|手皇家血脉传承一事，她们给的回复是让我与国师同去某个地方会谈，她们会当面给我们解释。你知道猫回山上闭关了，不要叫你充当国师，只是我需要一个护卫，那地点不在皇宫。”他解释道。
叶儿莱点点头，只是有点疑惑，“你问她们什么？”血脉传承？
“就是靳无咎身世那个破事。既然受灵甯长公主抚养的冒景怡成为未来皇后，我自然要问一声，她们知不知道未来国丈竟是先帝私通歌伎生子？”
“但你不是说调查就中了对方算计？”
“嗯，我改主意了，不能这么坐等。”靳睿岳耸耸肩，“一个秘密既然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了，那就不会再是所谓秘密，我有理由怀疑护国教内部知情的还有更多人。”
“所以先来个打草惊蛇，我尽量不把那个小姑娘牵涉进来。”他拍拍她的手。
等约定时间到了，护国教派出两名圣女来引接天子。靳睿岳没有乘辂车摆卤簿，独身一人坐上她们驾驶的普通双马四轮马车，出学校往北边大山去了。照马车速度，不休不眠地爬上最近一座山也要到等到明天早上……但是暮色降临不久，大概在他们出城两个多小时后，山路渐趋偏僻，不见路人行踪，那两个圣女却停下来，向车厢内乘客告罪，请他安坐勿忧，很快就好。
她们卸了马车前头套的两匹驽马，随便它们去了。一人又坐回驭手位子转动一个机关，车厢顶部凸出一个大环。此时借着暮色遮挡，空中一个无人飞行器悠悠降落，在那两个圣女控制下停在马车正上方，飞行器底部伸出一个大钩，试过两次后成功“吊”起了四方形的车厢。
两名圣女满意地看到车厢厚重的窗帘依然垂着，没被拉开。另一个圣女却是站在车厢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悬于空中，以维护“吊篮”的平稳，同时施放神功，形成一个圆浑的结界使车厢内外隔绝——里面的人会觉得跟呆在平地没什么区别，实际上飞行器抓着“吊篮”正以极快速度掠过数重高山，最后如归巢的巨鹰乘着高空气流俯冲进一个雪峰包围的峡谷，扔下紧抓的东西。
弥漫谷里的某种力量把流星般坠下的“吊篮”托起，那车厢就这么悬浮在了半空中。
“陛下降贵纡尊亲身赴会，敝教却不能盛迎出门，实在大失礼数。”一个苍老的女音伴随着叩头声响起，“妾身护国教心宗左护法无名氏，叩拜吾皇陛下，愿陛下千秋万福。”
靳睿岳揭开马车门帘，探身看一下外面，然后走了出来。
他站在好像是一层透明的玻璃板，脚底下山谷里或聚或散的灯火清晰可见，但靴底感觉到的却不是硬质的面板，他好奇地走前两步，确定脚感没错，他似走在一层富有弹性的蒲“膜”上。
挺新奇的感觉。仔细看一下，脚底附近还闪砾着淡淡的荧光，所以人更像是走在一个吹涨的“夜光气球”上面，哪怕没有明显的光源，他也分辨出了三丈之外伏跪“气球”上的无名氏。
“左护法请起吧。不必多礼，国师尚未出关，我之所以一个人前来，也是想听你们的解释，为解决问题来的，无用的礼节就不必讲究了。”
无名氏恭敬应了声“是”，依然俯身道，“请容我为陛下引见文宗两位护法，这是左护法班氏，这是右护法子桑氏。”她身后一丈远，两名同样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黑衣老年女性分左右跪地，无声地向他行大礼参拜。
“果然！我见着入选名单有冒景怡之名，再参考一下她出身，便如获至宝，心里暗喜，觉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太棒了，就她吧。还幻想以后借这个缘由发挥，叫朝臣们吸取教训别管我婚事，瞎咋呼乱管闲事后果就在于此……但是有人早就看穿了我的自以为是，装作不知道我已知道的，就坐等我入彀。”
那轻轻的笑声是对他自己嘲笑。
“你认为那个人是灵甯长公主？”叶儿莱问道。
“你倒是猜到了？”靳睿岳扬眉，声音还是平和的。
因为靳无咎说过她是那个棋手……
“我从来不小看女人，没有谁规定女性就不会向往权力、成为政治的动物，何况她这样一生长在深宫，从默默无闻的庶女长成为众女儿中先帝独宠的那一个？”小靳叹了口气，“可我还是自大了，活该被她算计。”
叶儿莱停顿了下，“我以为她是在针对靳无咎。”
“她陪冒景怡去见了靳无咎，不，是她自己想见他，然后靳无咎对你说了些关于灵甯的事？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他仰头眨一眨眼，就猜中了其中过程。
“你不会以为她是因爱生恨才要针对靳无咎吧？呵呵~~”
“……误会过。”
她老实承认的话却让小靳收敛了微笑。“靳无咎说了，那个女人不怀好意要我警惕她之类话吗？”所以她才巴巴地过来看望他。
“他只是说你可能适应不了宫廷生活之类。”叶儿莱踌躇一下说道，总觉得自己越说越错。
“才不要他关心。所以还是早点撵走的好，放在跟前真的太碍眼了！”靳睿岳喃喃抱怨道。
叶儿莱闭上了嘴。
“现在还不能肯定她是唯一的幕后人物，或者只是某一方势力的代表。”
小靳转开话题，“看在你有些关心冒景怡的份上，我再多说一点，叶儿莱，只怕冒景怡怀孕也有灵甯长公主的手脚。作为冒姓女目前的监护人，对她做点什么不是很简单的事……何况怀孕又不需要男人，只要精|子就够了。只是不知道冒景怡知不知情，是主动或被动牵涉其中……”
他陷入自己思绪里。叶儿莱没有打断他的思考，但最后小靳也没有告诉她他想到了什么。
……
“菜菜，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过个两天靳睿岳忽然这么对她要求。
“好。”
他对叶儿莱没有犹豫的回答表示满意，但微笑很快收敛了。“之前我给护国教去信，问她们插|手皇家血脉传承一事，她们给的回复是让我与国师同去某个地方会谈，她们会当面给我们解释。你知道猫回山上闭关了，不要叫你充当国师，只是我需要一个护卫，那地点不在皇宫。”他解释道。
叶儿莱点点头，只是有点疑惑，“你问她们什么？”血脉传承？
“就是靳无咎身世那个破事。既然受灵甯长公主抚养的冒景怡成为未来皇后，我自然要问一声，她们知不知道未来国丈竟是先帝私通歌伎生子？”
“但你不是说调查就中了对方算计？”
“嗯，我改主意了，不能这么坐等。”靳睿岳耸耸肩，“一个秘密既然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了，那就不会再是所谓秘密，我有理由怀疑护国教内部知情的还有更多人。”
“所以先来个打草惊蛇，我尽量不把那个小姑娘牵涉进来。”他拍拍她的手。
等约定时间到了，护国教派出两名圣女来引接天子。靳睿岳没有乘辂车摆卤簿，独身一人坐上她们驾驶的普通双马四轮马车，出学校往北边大山去了。照马车速度，不休不眠地爬上最近一座山也要到等到明天早上……但是暮色降临不久，大概在他们出城两个多小时后，山路渐趋偏僻，不见路人行踪，那两个圣女却停下来，向车厢内乘客告罪，请他安坐勿忧，很快就好。
她们卸了马车前头套的两匹驽马，随便它们去了。一人又坐回驭手位子转动一个机关，车厢顶部凸出一个大环。此时借着暮色遮挡，空中一个无人飞行器悠悠降落，在那两个圣女控制下停在马车正上方，飞行器底部伸出一个大钩，试过两次后成功“吊”起了四方形的车厢。
两名圣女满意地看到车厢厚重的窗帘依然垂着，没被拉开。另一个圣女却是站在车厢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悬于空中，以维护“吊篮”的平稳，同时施放神功，形成一个圆浑的结界使车厢内外隔绝——里面的人会觉得跟呆在平地没什么区别，实际上飞行器抓着“吊篮”正以极快速度掠过数重高山，最后如归巢的巨鹰乘着高空气流俯冲进一个雪峰包围的峡谷，扔下紧抓的东西。
弥漫谷里的某种力量把流星般坠下的“吊篮”托起，那车厢就这么悬浮在了半空中。
“陛下降贵纡尊亲身赴会，敝教却不能盛迎出门，实在大失礼数。”一个苍老的女音伴随着叩头声响起，“妾身护国教心宗左护法无名氏，叩拜吾皇陛下，愿陛下千秋万福。”
靳睿岳揭开马车门帘，探身看一下外面，然后走了出来。
他站在好像是一层透明的玻璃板，脚底下山谷里或聚或散的灯火清晰可见，但靴底感觉到的却不是硬质的面板，他好奇地走前两步，确定脚感没错，他似走在一层富有弹性的蒲“膜”上。
挺新奇的感觉。仔细看一下，脚底附近还闪砾着淡淡的荧光，所以人更像是走在一个吹涨的“夜光气球”上面，哪怕没有明显的光源，他也分辨出了三丈之外伏跪“气球”上的无名氏。
“左护法请起吧。不必多礼，国师尚未出关，我之所以一个人前来，也是想听你们的解释，为解决问题来的，无用的礼节就不必讲究了。”
无名氏恭敬应了声“是”，依然俯身道，“请容我为陛下引见文宗两位护法，这是左护法班氏，这是右护法子桑氏。”她身后一丈远，两名同样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黑衣老年女性分左右跪地，无声地向他行大礼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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