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传承2
众人默默回想，点头。
“所以结合当时现实，我认为丹道、气道可能最早问世，反而法道研究落在后面，为什么呢？因为丹道研究炼丹以促长生，据说他们传世丹方里面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妖骨、妖血、妖内丹，如果不是发生在妖类还寻常可见的上古，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实验材料可供选择的。”
“气道讲吸纳天地灵气以养体，我认为这也是古人效仿妖的修炼。果真一点用也没有吗？回想一下咒命石柱上的法文，诸位当时是不是觉得受益匪浅？它研究天地演化之道在先，而后才有了古法文起源。”
“古法文不是法道研究成果吗？”
“我没这么宣称过……”郗掌门没好气。
谷真人待周围声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我前阵子联系到无上尊师，从他那里听到一番极有见地的说法。”他给郗掌门一个安抚眼神，“且不问他转述自何人的话，但那观点对我们是很有启发意义的，我整理了下供大家商讨。”
“这理论把我们术士法力当作是对环境适应的结果。最初的时候，先民来到这世界，连普通野兽也打不过，更遑论大陆纵横的妖魔。所谓月女血脉就是外来神血与先民结合，依赖神血的强悍提高了那部分先民后裔的生存能力，然而先民也在进化，进化的先民，也可以看作灵气极为稀薄的妖，那部分没融合神血的先民进化尤其明显，这就是后来术士出现的源头。”
众人闻言，皆有骚动。
谷真人淡然说道，“我们术士体内这种灵气可称作‘法力’，存在稀薄，与我们身体结合紧密，非游离态，所以我们没办法像妖一样轻易外放法术，甚至在灵能作用被发现以前，我们祖先无从发现自己力量。”
“由于这种普遍进化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所以必然经历一段较长历史后，这种变异才引起人们关注和研究，由是方有法道的兴起。更重要的，法道发掘了灵石矿炼制出灵能，我们体内力量可施用在世间万物上，人族才算找到自己发展道路，术法得以成为主流道统。”
他话说完了，一术士迫不及待问道：“谷真人，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是说所有人体内都有法力——你是这意思吗？”
谷真人：“没错，我是这么认为。”
众皆哗然。
“谷真人，普通人真的有法力？”
“你是想说天圣教那群娘们也有吗？太可笑了。”
“谁是谁不是用法文一测即知。谷真人，你是认为这种测试法有破绽吗？”
谷真人环顾四周，“我知道凡是能当上术士的就没有笨蛋，尤其在坐各位道友都是才思敏捷之辈，我想请你们回想一下我们目前掌握的‘十大分|身逆天咒命’邪阵资料，其关键是阵灵——至少得是法力强大的术士以上法赋者献身，对吧？”
术士们微微颔首。
“那么，初代虞皇是术士吗？”
咦，这个好像是哦，作为阵灵的他应该是大术师，然而他生活时代术道还没发展起来，哪里来法赋者？然而……
是的，能顺利通过术士考级，从学徒脱颖而出的就没有笨蛋。众人已经想到，谷真人的“进化”理论解释起这一切逻辑自洽。但是，情感上很难接受——
“谷真人，如果谁都有法力，为何就有人无法习得法术？原理一样的，为何天圣教徒学不了法术？”
“我想过这问题，我认为成为术士者有三个必备条件。”谷真人认真答道，“其一，要有强大灵魂，所谓灵魂强大者，就体现在强大意志和百折不饶信念上；其二，身体能够储存足量灵力，这种灵力与灵魂与身体紧密联系，可称为‘魂力’，每一次法力外放相当于魂力外放；其三，灵能存在，没有灵能法术只是空中楼阁。”
“此仨条件中，灵魂是根本，身体、灵能是介质，无必要介质法术无可施为，但不等于说他就没有法力，比如初代虞皇。我认为他的法力应该不比大宗师弱，只是那时候法力无处适用罢了。”
郗掌门逼问他：“你是认同灵魂转世理论了？”
“还没有到那一步，我认同的是灵魂存在及价值。”谷真人毫不犹豫道。
“如何证明？虞皇已经死了，他尸体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我有一物可给你们一观，实际上你们应当都见过。”谷真人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碎石，“取自那个被摧毁的法阵，看到这个，你们发现蹊跷没？”
啊？本着研究精神，那法阵残渣也被术士们一锅端回来了，不过没啥意义，圆柱爆破后法文随即失去了效力……
哈门主“啊”一声，道出众人视觉盲点——“它，上面没有灵能附着！”
是的，术士们观念里法文必然要以灵能沾着写绘，可以绘于纸上、石上、木头上，甚至人体上。一般来说，如果法式（由法文、法符以一定规律构成）被破坏了那物体就变回普通物，但古法文因其表达式更精炼，通常不把整个法文铲除，不算完全破坏掉。
他们之前以为那些法文是完全毁坏了，实际上作为载体的石头也碎得不成形了，但真研究起来，上面竟没有一点灵能残留就不对劲了。也不对，如果在术道发展起来前，确实没有灵能用……
难道是邪阵创建者以自己实力在普通石头上留下法阵，这就惊悚了。
不，太震惊了。
“我认为灵魂才是法力根本，所以用‘魂力’称呼是贴切的。”谷真人又转回话题，“真正灵魂强大者，突破介质限制徒手亦能绘就法阵，诸位同意这点吗？”
“所以上古一些修仙法似乎还是有必要读一读，也许它可以使我们灵魂更强大……这是题外话，至于为何天圣教徒不行，我听取无上尊师意见，似乎是她们修炼法子出了岔，不是如我们这般顺应自然吸存灵气为法力，而是试图净化血脉，凝聚提炼自己身上那点不知多少代了早以稀薄若无的‘神血’，换而言之，她们才是真正逆天修行——什么时候被天道反噬都属正常。”
“所以结合当时现实，我认为丹道、气道可能最早问世，反而法道研究落在后面，为什么呢？因为丹道研究炼丹以促长生，据说他们传世丹方里面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妖骨、妖血、妖内丹，如果不是发生在妖类还寻常可见的上古，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实验材料可供选择的。”
“气道讲吸纳天地灵气以养体，我认为这也是古人效仿妖的修炼。果真一点用也没有吗？回想一下咒命石柱上的法文，诸位当时是不是觉得受益匪浅？它研究天地演化之道在先，而后才有了古法文起源。”
“古法文不是法道研究成果吗？”
“我没这么宣称过……”郗掌门没好气。
谷真人待周围声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我前阵子联系到无上尊师，从他那里听到一番极有见地的说法。”他给郗掌门一个安抚眼神，“且不问他转述自何人的话，但那观点对我们是很有启发意义的，我整理了下供大家商讨。”
“这理论把我们术士法力当作是对环境适应的结果。最初的时候，先民来到这世界，连普通野兽也打不过，更遑论大陆纵横的妖魔。所谓月女血脉就是外来神血与先民结合，依赖神血的强悍提高了那部分先民后裔的生存能力，然而先民也在进化，进化的先民，也可以看作灵气极为稀薄的妖，那部分没融合神血的先民进化尤其明显，这就是后来术士出现的源头。”
众人闻言，皆有骚动。
谷真人淡然说道，“我们术士体内这种灵气可称作‘法力’，存在稀薄，与我们身体结合紧密，非游离态，所以我们没办法像妖一样轻易外放法术，甚至在灵能作用被发现以前，我们祖先无从发现自己力量。”
“由于这种普遍进化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所以必然经历一段较长历史后，这种变异才引起人们关注和研究，由是方有法道的兴起。更重要的，法道发掘了灵石矿炼制出灵能，我们体内力量可施用在世间万物上，人族才算找到自己发展道路，术法得以成为主流道统。”
他话说完了，一术士迫不及待问道：“谷真人，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是说所有人体内都有法力——你是这意思吗？”
谷真人：“没错，我是这么认为。”
众皆哗然。
“谷真人，普通人真的有法力？”
“你是想说天圣教那群娘们也有吗？太可笑了。”
“谁是谁不是用法文一测即知。谷真人，你是认为这种测试法有破绽吗？”
谷真人环顾四周，“我知道凡是能当上术士的就没有笨蛋，尤其在坐各位道友都是才思敏捷之辈，我想请你们回想一下我们目前掌握的‘十大分|身逆天咒命’邪阵资料，其关键是阵灵——至少得是法力强大的术士以上法赋者献身，对吧？”
术士们微微颔首。
“那么，初代虞皇是术士吗？”
咦，这个好像是哦，作为阵灵的他应该是大术师，然而他生活时代术道还没发展起来，哪里来法赋者？然而……
是的，能顺利通过术士考级，从学徒脱颖而出的就没有笨蛋。众人已经想到，谷真人的“进化”理论解释起这一切逻辑自洽。但是，情感上很难接受——
“谷真人，如果谁都有法力，为何就有人无法习得法术？原理一样的，为何天圣教徒学不了法术？”
“我想过这问题，我认为成为术士者有三个必备条件。”谷真人认真答道，“其一，要有强大灵魂，所谓灵魂强大者，就体现在强大意志和百折不饶信念上；其二，身体能够储存足量灵力，这种灵力与灵魂与身体紧密联系，可称为‘魂力’，每一次法力外放相当于魂力外放；其三，灵能存在，没有灵能法术只是空中楼阁。”
“此仨条件中，灵魂是根本，身体、灵能是介质，无必要介质法术无可施为，但不等于说他就没有法力，比如初代虞皇。我认为他的法力应该不比大宗师弱，只是那时候法力无处适用罢了。”
郗掌门逼问他：“你是认同灵魂转世理论了？”
“还没有到那一步，我认同的是灵魂存在及价值。”谷真人毫不犹豫道。
“如何证明？虞皇已经死了，他尸体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我有一物可给你们一观，实际上你们应当都见过。”谷真人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碎石，“取自那个被摧毁的法阵，看到这个，你们发现蹊跷没？”
啊？本着研究精神，那法阵残渣也被术士们一锅端回来了，不过没啥意义，圆柱爆破后法文随即失去了效力……
哈门主“啊”一声，道出众人视觉盲点——“它，上面没有灵能附着！”
是的，术士们观念里法文必然要以灵能沾着写绘，可以绘于纸上、石上、木头上，甚至人体上。一般来说，如果法式（由法文、法符以一定规律构成）被破坏了那物体就变回普通物，但古法文因其表达式更精炼，通常不把整个法文铲除，不算完全破坏掉。
他们之前以为那些法文是完全毁坏了，实际上作为载体的石头也碎得不成形了，但真研究起来，上面竟没有一点灵能残留就不对劲了。也不对，如果在术道发展起来前，确实没有灵能用……
难道是邪阵创建者以自己实力在普通石头上留下法阵，这就惊悚了。
不，太震惊了。
“我认为灵魂才是法力根本，所以用‘魂力’称呼是贴切的。”谷真人又转回话题，“真正灵魂强大者，突破介质限制徒手亦能绘就法阵，诸位同意这点吗？”
“所以上古一些修仙法似乎还是有必要读一读，也许它可以使我们灵魂更强大……这是题外话，至于为何天圣教徒不行，我听取无上尊师意见，似乎是她们修炼法子出了岔，不是如我们这般顺应自然吸存灵气为法力，而是试图净化血脉，凝聚提炼自己身上那点不知多少代了早以稀薄若无的‘神血’，换而言之，她们才是真正逆天修行——什么时候被天道反噬都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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