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搭上
钱有途故作一脸八卦地看着摊主，“你知道那明家是干什么的不？”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小老头一脸傲娇地瞥了这个自家乡下来的“土包子”，“明家染坊听过没？那可是咱么县里数一数二的染色作坊，听说在府城都是有名的呢。”
“染坊？”钱有途细细想着这其中的关键。齐管家是明府的管家，那他在染坊必然是有人脉的，能接触到布料，可是染坊不比成衣铺和布行，不会产生大量的碎布。
钱有途开始想夏若兰给自己看过一眼的碎布有什么不同之处，猛然间，他突然间想到夏若兰曾经无意间和自己说过一句“奇怪了，这些碎布怎么都是颜色亮丽面料上乘的布，按理来说成衣铺也会做普通面料没染过色的衣衫啊。”
是了，这些碎布一定不是马家布行出来的，应该是明家染坊出来的布料，只有染坊才不接触那些面料差、颜色灰暗的布料。
“是呀，染坊。”听见钱有途的呢喃，摊主点了点头，“说起来马东家的女儿真是厉害，一嫁进明家就掌管了染坊的上上下下，听说连明老太爷都十分器重她。”
“哦？”钱有途配合着老头的八卦欲适时发声，好让老头多说一些消息。
“之前咱们县城哪里听说过明家染坊啊，可如今你看多风光？那可都是马家姑娘带着让放上上下下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听说一开始的时候那姑娘是没日没夜的泡在染坊里，和那些工匠技师们同吃同住呀！啧啧啧，那段马家姑娘在时间县里的风评可真是一言难尽。可你看就如今，听说都搭上了皇商陆家的门路了！”
“陆家，那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住在县衙旁边的那一撮人。”老头表情夸张的讲述让钱有途也不禁开始向往那样风光的未来。
“现在咱们这西龙门街谁人不识马家姑娘？”老头很是佩服地慨叹。
钱有途笑眯眯，不动声色地打听道，“老伯，您这一口一个马家姑娘的叫，这姑娘出嫁后不都应该称呼夫家姓吗？为什么不是明家夫人而是马家不娘啊？”
“嘿嘿嘿，”小老头眯眯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事儿咱们县城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你今天可算是问对人了！”
“怎么？”钱有途一副吃到大八卦的模样。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听到什么机密的激动，看着小老头的行为，他这“秘密”恐怕早就传的整条街家喻户晓了。
“马家姑娘看不上明家的那个风流家主！当众与人说以后称呼她姓马，不姓明！就在那儿，那布行门口，给了他丈夫一巴掌，撂下的话。”小老头说得眉飞色舞，“让他丈夫就在内宅和他那貌若天仙的小妾打理好内院事物，外面的事情有她！以后孩子跟她姓！”
钱有途听了心里啧啧啧，没想到村子外面和夏若兰一样的母老虎还挺多。这要是夏若兰听到这些话肯定得当众叫好。
这么看来明家家主是被自家夫人给夺权了啊！家主和小妾是一条心和背景强势、手腕强硬的主母打擂台。
“那明家的老太爷都不管管？”钱有途接着问。
“咋管？”摊主看钱有途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你的吃穿用度样样都得靠着儿媳妇，你还不站在儿媳妇那边？可自家儿子再不听话也是亲儿子，打又打不能打死，骂又没作用，所以老头就装作啥也不知道任由着这夫妻俩闹呗。”
钱有途笑着听小老头唠叨了些其他的话后付钱走人。他得好好想一想下步该怎么走才好。
首先，齐管家能接触到的货源有两个，一个是染坊，一个是内宅。如果是染坊那一定会和马家布行有牵扯，且卖出的布料不会是零零星星的碎布，所以更有可能货源是来自内宅。而且，钱有途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碎布的产量太大了，一般的府宅不可能每个月剩余几千斤布，更有可能的是偷梁换柱，把完好的布匹弄碎方便掩人耳目。
其次，明家家主和主母不和，原因可能是小妾。即使不在一个大家族钱有途也明白，钱家老太爷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一个家族想要昌盛一定是力往一块使。钱老太爷一定会出手，不是以雷霆手段彻底按下自家儿子的瞎蹦跶，让儿媳妇掌家；就是慢慢蚕食儿媳妇的势力，让儿媳妇彻底回归后宅。而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第二种。所以马家姑娘如今在明家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看似掌握很大话语权，其实是空中阁楼，只要钱老太爷出手釜底抽薪，她的未来基本上困于后宅。
掌握了这么两条有利的消息，钱有途有些兴奋，他现在急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大步来到马家布行的门口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店里还有两三个妇人在挑选布料，和活计绣娘商量着什么。钱有途在布行的大厅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就看见走在柜台角落里一脸沉郁的马玉兰马东家。
他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后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伙计笑道“，我来看看你们家的红布，我妹妹要出嫁了，我想买些好布回去给她作身漂亮的衣裳。”笑容喜庆又爽朗。
小伙计听到钱有途这话也很开心，一般婚丧嫁娶、过节过年用的布料是最好卖的，而且一买能买不少，很大方。
他立刻给钱有途取来了自己店铺里便宜又耐用的几款颜色艳丽的红色布料给钱有途介绍起来。
钱有途一边欣赏这些布料一边和小伙计聊天。小伙计看着钱有途拿在手中的5钱银子很是耐心地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小老头一脸傲娇地瞥了这个自家乡下来的“土包子”，“明家染坊听过没？那可是咱么县里数一数二的染色作坊，听说在府城都是有名的呢。”
“染坊？”钱有途细细想着这其中的关键。齐管家是明府的管家，那他在染坊必然是有人脉的，能接触到布料，可是染坊不比成衣铺和布行，不会产生大量的碎布。
钱有途开始想夏若兰给自己看过一眼的碎布有什么不同之处，猛然间，他突然间想到夏若兰曾经无意间和自己说过一句“奇怪了，这些碎布怎么都是颜色亮丽面料上乘的布，按理来说成衣铺也会做普通面料没染过色的衣衫啊。”
是了，这些碎布一定不是马家布行出来的，应该是明家染坊出来的布料，只有染坊才不接触那些面料差、颜色灰暗的布料。
“是呀，染坊。”听见钱有途的呢喃，摊主点了点头，“说起来马东家的女儿真是厉害，一嫁进明家就掌管了染坊的上上下下，听说连明老太爷都十分器重她。”
“哦？”钱有途配合着老头的八卦欲适时发声，好让老头多说一些消息。
“之前咱们县城哪里听说过明家染坊啊，可如今你看多风光？那可都是马家姑娘带着让放上上下下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听说一开始的时候那姑娘是没日没夜的泡在染坊里，和那些工匠技师们同吃同住呀！啧啧啧，那段马家姑娘在时间县里的风评可真是一言难尽。可你看就如今，听说都搭上了皇商陆家的门路了！”
“陆家，那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住在县衙旁边的那一撮人。”老头表情夸张的讲述让钱有途也不禁开始向往那样风光的未来。
“现在咱们这西龙门街谁人不识马家姑娘？”老头很是佩服地慨叹。
钱有途笑眯眯，不动声色地打听道，“老伯，您这一口一个马家姑娘的叫，这姑娘出嫁后不都应该称呼夫家姓吗？为什么不是明家夫人而是马家不娘啊？”
“嘿嘿嘿，”小老头眯眯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事儿咱们县城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你今天可算是问对人了！”
“怎么？”钱有途一副吃到大八卦的模样。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听到什么机密的激动，看着小老头的行为，他这“秘密”恐怕早就传的整条街家喻户晓了。
“马家姑娘看不上明家的那个风流家主！当众与人说以后称呼她姓马，不姓明！就在那儿，那布行门口，给了他丈夫一巴掌，撂下的话。”小老头说得眉飞色舞，“让他丈夫就在内宅和他那貌若天仙的小妾打理好内院事物，外面的事情有她！以后孩子跟她姓！”
钱有途听了心里啧啧啧，没想到村子外面和夏若兰一样的母老虎还挺多。这要是夏若兰听到这些话肯定得当众叫好。
这么看来明家家主是被自家夫人给夺权了啊！家主和小妾是一条心和背景强势、手腕强硬的主母打擂台。
“那明家的老太爷都不管管？”钱有途接着问。
“咋管？”摊主看钱有途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你的吃穿用度样样都得靠着儿媳妇，你还不站在儿媳妇那边？可自家儿子再不听话也是亲儿子，打又打不能打死，骂又没作用，所以老头就装作啥也不知道任由着这夫妻俩闹呗。”
钱有途笑着听小老头唠叨了些其他的话后付钱走人。他得好好想一想下步该怎么走才好。
首先，齐管家能接触到的货源有两个，一个是染坊，一个是内宅。如果是染坊那一定会和马家布行有牵扯，且卖出的布料不会是零零星星的碎布，所以更有可能货源是来自内宅。而且，钱有途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碎布的产量太大了，一般的府宅不可能每个月剩余几千斤布，更有可能的是偷梁换柱，把完好的布匹弄碎方便掩人耳目。
其次，明家家主和主母不和，原因可能是小妾。即使不在一个大家族钱有途也明白，钱家老太爷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一个家族想要昌盛一定是力往一块使。钱老太爷一定会出手，不是以雷霆手段彻底按下自家儿子的瞎蹦跶，让儿媳妇掌家；就是慢慢蚕食儿媳妇的势力，让儿媳妇彻底回归后宅。而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第二种。所以马家姑娘如今在明家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看似掌握很大话语权，其实是空中阁楼，只要钱老太爷出手釜底抽薪，她的未来基本上困于后宅。
掌握了这么两条有利的消息，钱有途有些兴奋，他现在急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大步来到马家布行的门口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店里还有两三个妇人在挑选布料，和活计绣娘商量着什么。钱有途在布行的大厅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就看见走在柜台角落里一脸沉郁的马玉兰马东家。
他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后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伙计笑道“，我来看看你们家的红布，我妹妹要出嫁了，我想买些好布回去给她作身漂亮的衣裳。”笑容喜庆又爽朗。
小伙计听到钱有途这话也很开心，一般婚丧嫁娶、过节过年用的布料是最好卖的，而且一买能买不少，很大方。
他立刻给钱有途取来了自己店铺里便宜又耐用的几款颜色艳丽的红色布料给钱有途介绍起来。
钱有途一边欣赏这些布料一边和小伙计聊天。小伙计看着钱有途拿在手中的5钱银子很是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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