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谁为离歌残
夏黎醒来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王府里空荡的可怕，她疯一般的动用全身仅剩的灵气向皇宫赶去。
一路上，夏黎大呕了几次鲜血，她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在房顶上穿行，终于她来到了皇宫。
像所有的宫政变一样，满地都是凌乱的尸体，空气中也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显然，她来的太晚了。
四下寂静的可怕，夏黎也忙慌着在尸体间寻觅什么。
突然，从主殿的方向，传来了阵阵的厮杀声。
夏黎眼中再燃希望，她踉跄的向驻点跑去，脚步明显不稳。
倒不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而是她强拖着破败的身体动用法术，被反噬的结果。
到了主殿，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
圣上的尸体倒在了石阶上，面上是死不瞑目的狰狞，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怒和不可置信。
古夜正与太子缠斗，在刀剑的碰撞声中他怒吼依然刺耳：“凭什么父皇要换太子，你只不过是贱婢所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挣。”
古夜不做理会，太子的脸上比较圣上死前更加狰狞。
“既然父皇瞎了眼，孤便替他做出正确的决定，哈哈哈哈。”
太子已然疯魔，竟是做出了弑父的勾当，古夜见状，握剑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只见，古夜抬手砍飞了太子手中的长剑，随即直向太子心口刺去。
夏黎缓步向古夜走去，见到夏黎，古夜挥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抬头露出了温柔笑容。
就在此时，太子突然死灰复燃，举剑刺穿了古夜的胸口，随后在大笑中离去。
夏黎震惊与眼前，急忙跑去抱起古夜，全身都在颤抖。
所谓变数……
夏黎在哭，古夜却在笑：“你还是来了。”
夏黎紧紧抱着古夜，怀中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好像只要够紧，怀中的生命就不会消散一样。
古夜哇地吐了一口鲜血，眼神逐渐有些空茫，尽管如此，却依然在轻柔地说着：“夏黎，你不知道，我虽再世，却留有着前世的记忆，他们喜欢看我知晓一切，却仍旧挣扎多的样子，其是，我真正向往的，是窗外的斜阳。”
夏黎的泪水滴落在了古夜的脸上，从温热到冰凉，只是古夜的声音却越来越轻：“还好，还好你……”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握住了夏黎的手，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
夏黎猛地睁大双眼，只感觉唇齿间有一股暖流，进入了她的口中。
夏黎想要反抗，却被古夜死死抓住了手。
她知道古夜在做什么，她更清楚古夜放弃什么。
古夜变得更加虚弱，却强是挤出一抹微笑，低声呢喃道：“可惜你不喝酒，不然定是要与你畅饮一番的。”
突然，古夜的身体重量变轻，在夏黎的怀中慢慢虚化，最后跟随一阵风，从她的怀中逝去。
夏黎张了张口，却如同哑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徒劳的收紧怀抱，只觉得那是个障眼法，仿佛天地间位于此刻须臾禁止了。
过来许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夏黎抬头，看见师尊正用疲倦和怜悯的眼神，垂眼看着她。
“师尊，他呢？他去哪了？”夏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如此的沙哑憔悴。
师尊摇了摇头：“这世上，再也没有古夜了。”
夏黎浑身一震，眼中流露出刻骨的凄凉：“师尊，这是何意？”
“你当日为了入世，消去了自己的灵根，你的身子是受不了多久的，他为了救你，将自己的本源给你了，他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这个世上，也再也没有古夜了。”
夏黎愣住了，想起上一世，也是他为了救自己忤逆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最后落了个入世为人的结果。
而给他的惩罚，确是要他每一世都在帝王家的权力争斗中，求而不得。
这是他的命途，她以为……她拼了这条命总是能还了他的恩情债，去不想，救她的总是他。
她跌坐在地上，眼中酸涩，命理交错，她却再也还不清这债了。
只是，无论过了多久，她都无法忘记那日的情景，青年染血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勾起的嘴角却在一刹那僵硬，脸上满是茫然。
带着些如释重负，动了动唇，像是在呼唤她的名字。
宫变不久，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生活的平静。
至于帝王的家室，也不过成了路边饭馆里食客的一些谈资。
又过了一些时日，靠近赵王府故址的巷子里，开了家新的酒馆。
酒馆的掌柜，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不知用了何种秘方，酿得一手好酒。
久而久之，便声明在外，有不少好酒之人都慕名而来，但凡尝过的，皆称一个好字，没一个不留恋忘返。
奇怪的是，掌柜的柜台前总放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有人心痒痒，言出重金换酒，却每每，都被掌柜笑颜婉拒。
她道：“这坛酒，在等一个飘雪的日子，用来铭记故人。”
……
山洞内……
古夜缓缓睁眼：“我还……活着？”
“小子，你醒了？”人皇玺漫不经心的说道：“渡个破境心魔劫都那么久，你还待练啊！”
“刚刚是怎么回事？太真实！我仿佛真的重新活了一次！”古夜仍然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大惊小怪。”人皇玺不屑道：“你在心魔劫中都看到什么了？让你这么舍不得！”
听到人皇玺所言，古夜陷入回想：“对了，夏黎呢？”
“还在渡劫呢！”人皇玺说着，指了指身后。
古夜抬眼看去，却见夏黎原本银白的发色，竟变成了天蓝色，发尖部分还有些浅浅粉色。
“她……她怎么了？”古夜呆呆的盯着夏黎。
“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人皇玺解释道：“因为你练的丹药，她自身的血脉突破了限制，让她恢复了一些。”
“一些？”古夜纳闷：“难道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闻言，人皇玺鄙夷的看了一眼古夜：“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随便练个丹就能根治无垢绝脉？”
“呃……啥是，无垢绝脉？”古夜尴尬的笑了笑。
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可经历了心魔劫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夏黎。
“小子，你很关心她吗？”人皇玺调侃了一下古夜。
“也……也没有，就是好奇，好奇而已。”古夜掩饰着。
“行吧，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就告诉你，这无垢绝脉是先天造成，它是遗传……”
“轰！”
人皇玺话说到一半时，却听到天上雷霆大作。
“打雷了？”古夜不明所意。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那是你的雷劫来了！”人皇玺白了一眼古夜。
“雷劫？”古夜继续问道：“我不是已经渡过劫了吗？”
“我没跟你说吗？心魔劫之后就是雷劫，只有渡过雷劫后，你才算是真正的迈入气始境！”人皇玺自信回道。
“你什么都没说！”古夜一把抓住人皇玺，恨不得活吞了它。
“你，你冷静一点。”人皇玺挣扎着：“只是气始境的小雷劫而已，你能轻松应付，死不了人的。”
“后面还有什么劫？给我统统道来！”古夜质疑道，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没，没了……！”人皇玺被古夜摇晃的一阵头晕。
“这还差不多。”
“轰！”
“雷劫已经到头顶了，只要你渡过雷劫，就能迈入气始境了。”说完，人皇玺晕死了过去。
见状，古夜心中大写无语，无奈将人皇玺安顿在山洞内，独自一人出去对抗雷劫。
一路上，夏黎大呕了几次鲜血，她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在房顶上穿行，终于她来到了皇宫。
像所有的宫政变一样，满地都是凌乱的尸体，空气中也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显然，她来的太晚了。
四下寂静的可怕，夏黎也忙慌着在尸体间寻觅什么。
突然，从主殿的方向，传来了阵阵的厮杀声。
夏黎眼中再燃希望，她踉跄的向驻点跑去，脚步明显不稳。
倒不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而是她强拖着破败的身体动用法术，被反噬的结果。
到了主殿，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
圣上的尸体倒在了石阶上，面上是死不瞑目的狰狞，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怒和不可置信。
古夜正与太子缠斗，在刀剑的碰撞声中他怒吼依然刺耳：“凭什么父皇要换太子，你只不过是贱婢所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挣。”
古夜不做理会，太子的脸上比较圣上死前更加狰狞。
“既然父皇瞎了眼，孤便替他做出正确的决定，哈哈哈哈。”
太子已然疯魔，竟是做出了弑父的勾当，古夜见状，握剑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只见，古夜抬手砍飞了太子手中的长剑，随即直向太子心口刺去。
夏黎缓步向古夜走去，见到夏黎，古夜挥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抬头露出了温柔笑容。
就在此时，太子突然死灰复燃，举剑刺穿了古夜的胸口，随后在大笑中离去。
夏黎震惊与眼前，急忙跑去抱起古夜，全身都在颤抖。
所谓变数……
夏黎在哭，古夜却在笑：“你还是来了。”
夏黎紧紧抱着古夜，怀中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好像只要够紧，怀中的生命就不会消散一样。
古夜哇地吐了一口鲜血，眼神逐渐有些空茫，尽管如此，却依然在轻柔地说着：“夏黎，你不知道，我虽再世，却留有着前世的记忆，他们喜欢看我知晓一切，却仍旧挣扎多的样子，其是，我真正向往的，是窗外的斜阳。”
夏黎的泪水滴落在了古夜的脸上，从温热到冰凉，只是古夜的声音却越来越轻：“还好，还好你……”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握住了夏黎的手，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
夏黎猛地睁大双眼，只感觉唇齿间有一股暖流，进入了她的口中。
夏黎想要反抗，却被古夜死死抓住了手。
她知道古夜在做什么，她更清楚古夜放弃什么。
古夜变得更加虚弱，却强是挤出一抹微笑，低声呢喃道：“可惜你不喝酒，不然定是要与你畅饮一番的。”
突然，古夜的身体重量变轻，在夏黎的怀中慢慢虚化，最后跟随一阵风，从她的怀中逝去。
夏黎张了张口，却如同哑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徒劳的收紧怀抱，只觉得那是个障眼法，仿佛天地间位于此刻须臾禁止了。
过来许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夏黎抬头，看见师尊正用疲倦和怜悯的眼神，垂眼看着她。
“师尊，他呢？他去哪了？”夏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如此的沙哑憔悴。
师尊摇了摇头：“这世上，再也没有古夜了。”
夏黎浑身一震，眼中流露出刻骨的凄凉：“师尊，这是何意？”
“你当日为了入世，消去了自己的灵根，你的身子是受不了多久的，他为了救你，将自己的本源给你了，他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这个世上，也再也没有古夜了。”
夏黎愣住了，想起上一世，也是他为了救自己忤逆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最后落了个入世为人的结果。
而给他的惩罚，确是要他每一世都在帝王家的权力争斗中，求而不得。
这是他的命途，她以为……她拼了这条命总是能还了他的恩情债，去不想，救她的总是他。
她跌坐在地上，眼中酸涩，命理交错，她却再也还不清这债了。
只是，无论过了多久，她都无法忘记那日的情景，青年染血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勾起的嘴角却在一刹那僵硬，脸上满是茫然。
带着些如释重负，动了动唇，像是在呼唤她的名字。
宫变不久，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生活的平静。
至于帝王的家室，也不过成了路边饭馆里食客的一些谈资。
又过了一些时日，靠近赵王府故址的巷子里，开了家新的酒馆。
酒馆的掌柜，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不知用了何种秘方，酿得一手好酒。
久而久之，便声明在外，有不少好酒之人都慕名而来，但凡尝过的，皆称一个好字，没一个不留恋忘返。
奇怪的是，掌柜的柜台前总放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有人心痒痒，言出重金换酒，却每每，都被掌柜笑颜婉拒。
她道：“这坛酒，在等一个飘雪的日子，用来铭记故人。”
……
山洞内……
古夜缓缓睁眼：“我还……活着？”
“小子，你醒了？”人皇玺漫不经心的说道：“渡个破境心魔劫都那么久，你还待练啊！”
“刚刚是怎么回事？太真实！我仿佛真的重新活了一次！”古夜仍然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大惊小怪。”人皇玺不屑道：“你在心魔劫中都看到什么了？让你这么舍不得！”
听到人皇玺所言，古夜陷入回想：“对了，夏黎呢？”
“还在渡劫呢！”人皇玺说着，指了指身后。
古夜抬眼看去，却见夏黎原本银白的发色，竟变成了天蓝色，发尖部分还有些浅浅粉色。
“她……她怎么了？”古夜呆呆的盯着夏黎。
“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人皇玺解释道：“因为你练的丹药，她自身的血脉突破了限制，让她恢复了一些。”
“一些？”古夜纳闷：“难道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闻言，人皇玺鄙夷的看了一眼古夜：“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随便练个丹就能根治无垢绝脉？”
“呃……啥是，无垢绝脉？”古夜尴尬的笑了笑。
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可经历了心魔劫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夏黎。
“小子，你很关心她吗？”人皇玺调侃了一下古夜。
“也……也没有，就是好奇，好奇而已。”古夜掩饰着。
“行吧，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就告诉你，这无垢绝脉是先天造成，它是遗传……”
“轰！”
人皇玺话说到一半时，却听到天上雷霆大作。
“打雷了？”古夜不明所意。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那是你的雷劫来了！”人皇玺白了一眼古夜。
“雷劫？”古夜继续问道：“我不是已经渡过劫了吗？”
“我没跟你说吗？心魔劫之后就是雷劫，只有渡过雷劫后，你才算是真正的迈入气始境！”人皇玺自信回道。
“你什么都没说！”古夜一把抓住人皇玺，恨不得活吞了它。
“你，你冷静一点。”人皇玺挣扎着：“只是气始境的小雷劫而已，你能轻松应付，死不了人的。”
“后面还有什么劫？给我统统道来！”古夜质疑道，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没，没了……！”人皇玺被古夜摇晃的一阵头晕。
“这还差不多。”
“轰！”
“雷劫已经到头顶了，只要你渡过雷劫，就能迈入气始境了。”说完，人皇玺晕死了过去。
见状，古夜心中大写无语，无奈将人皇玺安顿在山洞内，独自一人出去对抗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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