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眼中的世界
“你亲自问比较合适。”
方老板自己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难不成给沈妙荣现编一个？
很快，方歆回到咖啡厅，见店里先前几桌客人都已离开，他朝着坐在收银台的姑娘走去。
“一会来隔壁帮咱们邻居打扫一下他的屋子，完事记得找他给你发工资。”
方歆也不知道女孩叫什么，就轻敲下桌面，向她安排了任务。
“好的，老板。”姑娘答应的很快，方歆刚去拿拖把，她就已经站起身了。
当方歆走过那副画旁，
他特意驻足看了一会，
画中的小矮人个子二十来公分，弯弯尖鼻如同鹦鹉的喙，穿着像是用树叶制成的背心，棕色的背带裤和小皮靴，瘦小的身子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颇为神气的姿态。
二人来到花店，沈妙荣正提着水桶擦拭货架，
见方歆身后正提着滴水拖把的姑娘，
他直接丢下手里的抹布，越过方歆快步来到女孩面前道：“你好，真是太感谢你能来帮忙啦，拖把给我就行。”
沈妙荣双手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本想和女孩握手，最后还是直接接过了拖把。
“那个……是老板说我可以找你要工资的。”女孩对他的热情有些惊慌，一时间语无伦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着来这边帮忙，明明早上打扫卫生已经很累了。
“啊？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以后我天天给你交工资。对了，我叫沈妙荣，你呢？”沈妙荣期待的问道。
“陈念一。那个，我…我是说…”女孩脸颊一红，她意识到刚才的回答不妥，可沈妙荣的厚脸皮令她更加羞赧。
“咳咳，老沈你别整花活了，当老板的站这儿呢你就敢挖墙角，小陈啊，别理他。”一直被二人晾在边上明目张胆偷听的方老板终于发声，替姑娘解围道。
沈妙荣向方歆挤挤眼，两人很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齐心协力之下，卫生打扫很快。
“这都十一点了，老沈啊，新店要开业你可得请客。”
方老板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正儿八经吃顿饭了。
“没问题，陈姑娘喜欢吃什么，我刚来西宁城还不熟，你推荐个地方吧。”沈妙荣自动忽略了方歆。
“噢，我一般都在家里做饭的，还是听老板的吧。”陈念一看看沈妙荣，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还是应该听听自家老板意见。
“我啊，我……”
方歆见二人同时看向自己，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自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起，离家都没超过五十步，他咋知道上哪吃去？
可请客还是自己先提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么，失策了！失策了！
沈妙荣算是看出来了，陈姑娘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孩，而方歆就是个宅家点外送的主，不用开冰箱，看他家干净得都有些积灰的厨房就能猜出一二。
三人站在咖啡店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走，
沈妙荣倒是很想说：要不尝尝陈姑娘的厨艺如何？
但他不敢，他还真怕这话说出口，人家姑娘再也不搭理自己。
沈妙荣确信，陈念一是好姑娘，可比不得他曾经在外域见过的那些女人，那一个个的，见了自己恨不得直接把他吃了。
“哎，咱们还是去那家面馆凑合吃一顿吧，我饿得都不想走路了。”方歆指着不远处的鸡汤面馆道。
一早没吃饭，忙活到中午的方老板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那行，过几天店里东西安置妥当，我也熟悉熟悉这里，咱们再去大吃一顿。”
……
下午，
闷热无风，窗外空调主机“呼~呼~”地卷着热浪。
坐在收银台的陈念一时不时抬头，她看向窗边聊天二人的其中之一，再看看手机里闺蜜的聊天消息，他俩在笑，她，也在浅笑。
“精灵有没有公母之分？”方歆对于精灵种族传宗接代的方式感到很好奇。
“当然有区别，但它们不是靠这个生育的。”沈妙荣想了想继续说道：“精灵只需要任意两个意志能量体的摩擦就能诞生出来。”
“真的吗？就摩擦摩擦？”
“需要长期的精神喂养吧。”
“这精灵能活多久啊，听说它们都能活好几百年。”
“呃，我也不清楚，要不我问问你店里那只？”
“问吧，我看不见，你帮我转述一下，我也有话想问问它。”
沈妙荣伸手敲了敲玻璃窗，向外面比划了一下。
“它在外面？你问问它叫什么名字……”方歆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万一前任屋主跟它很熟怎么办。自己并非原主岂不是会露馅，虽然不知道为何要隐瞒这件事，他俩都坐这讨论神学了还不能说穿越？但方歆认为还是少透露自己隐私为好。
“嘿，你叫什么名字？......你老板可坐这呢，你老实点儿！”沈妙荣在桌子上凭空弹了个脑瓜崩。
方歆有些愕然，这沈妙荣干嘛呢？他还能碰到它？
“老方啊，你家这只脾气还不小，说咱俩打扰它晒太阳睡午觉了。你看怎么办。”沈妙荣向方歆请示道。
“再给它来个脑瓜崩。”
方老板虽然看不见，但这不妨碍他配合沈妙荣演戏。
“好嘞，等的就是这句话。”
沈妙荣凭空又弹了一下，方歆看他的神态猜测，那只精灵应该是老实了。
“你叫什么？布朗尼·梅？
老方啊，它问你怎么突然搭理它了。”
“哦？我啊，我以前……哎，算了。”方歆担心露馅，开始通过手机向沈妙荣发消息。
茉莉：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先问问它寿命多长？
“你寿命多长？能活八十多年？哦，个头越大寿命越长，最久的能有好几百年！快有一米五了？”听着沈妙荣的自言自语，方歆也是来了兴趣。
茉莉：问它从哪来的，怎么会在店里
落雪时想你：没问题
“你是靠什么诞生的？那个摆钟？哦，那是你家啊。”
落雪时想你：老方，它说它是相思木和人的意识诞生的，你店里这些木地板应该也是相思木的吧，这木材又贵又难买，但味儿是真好闻。
茉莉：洒洒水啦，你问它会飞不
“你怎么没有翅膀，我看有的精灵就有呢。相思木和人都没翅膀？怪不得，有飞行能力的意识体才可以诞生能飞的精灵。”沈妙荣一脸惊奇的对空气说着。
茉莉：它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店门都没开
落雪时想你：精灵只需一道缝隙就可以钻进来的，它还在问你怎么肯愿意搭理它了，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茉莉：我跟它能有故事？我都看不见它
落雪时想你：嘿（疑惑）
“喂，你别吵了，他现在频道关了不想搭理你，你叫再大声他也听不见。快闭嘴，闭嘴。”
沈妙荣凭空一捏，像是抓起一个无形的保龄球直接顺着地板丢向了摆钟的方向。
落雪时想你：老方，这家伙一直鬼哭狼嚎，我把它丢远了，你不怪我吧？
茉莉：没摔坏就行
落雪是想你：放心吧
二人秘密会谈结束。
“哎呀你是没听见，它以为你装作不想搭理它，就一直制造噪音引你注意，我都快被吵死了。”沈妙荣看了看窗外。
“它出去了？”
“嗯，又躺那儿睡觉了。”
“你刚才说的频道关了是指什么？”方歆对这个形容有些晦涩难理解。
“像我这种天生的，就是从小就能看见，可以通过关闭频道，拒绝看到它们，不同的心境就对应着不同的频道，开启就能连结漫天神佛、妖魔鬼怪之类的。关闭后自然就看不见了。”
“怎么关闭？”
“让自己进入放空状态，清空自己的所有情绪，就像洗澡时的那种状态。”
方歆想到了自己上辈子洗热水澡时，不知不觉电热水器里热水被用完这件事。
“我怎么看不到你说的漫天神佛？”方歆还是有些不相信，沈妙荣说的怎么好像是大杂烩一样，难道佛祖也会和上帝喝酒划拳吃花生米，撒旦凑个数还能来把欢乐斗地主？
“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试试静坐冥想？”
“有用？”
“这就看你怎么看待了，假如真成了，可别被那些东西吓到。”沈妙荣调侃道。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糊弄我？”方歆发现了，沈妙荣的能力是天生的，自己压根儿就没法向他学习。
“骗你干嘛，以前有过冥想经历吗。”
“没有。”方歆答的干脆。
“那不就对了，都没试过怎么能否认。”
“怎么冥想？”方歆曾听闻无数次冥想，静坐，禅修之类词汇，但他从未尝试过。
“让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体任意一个位置，静静的感受其存在，冥想时坐着，躺着都可以。”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是要学和尚打坐。”
方歆记忆中，一提到冥想，配图必然是一个人盘腿打坐，还有掐诀手势之类乱七八糟的。
“哪有这么多规矩，都是某些人瞎定的罢了，随心所欲才是真。”沈妙荣对此也表示不屑。
“其实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是很有意思的。”
方歆正坐那尝试着呢，就被沈妙荣的话给打断了。
“多有意思？”方歆知道，沈妙荣是有些话心里憋太久，正巧碰见了自己，想聊聊天罢了。
“你知道吗，我能大致判断一个人说话的真假。”
“怎么个判断法。”
“我看得见人在思考时，头顶散发的各种能量光线波动，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他不同的情绪，再结合他说的话就能大致辨别真假。”沈妙荣说完，故意看了看方歆的头顶。
“这么神奇！？我还真有些羡慕你。”
“也没多大用，就是提醒我规避那些垃圾人罢了。”沈妙荣倒是没多少稀奇，他感觉自己还不如看不见这些，
想想看，不谈陌生人，要是身边的亲人，关系好的朋友说了违心话，你朝他头顶一看，怎么办？有时候人还是糊涂点才好，看太清不见得能活得更轻松。
“我还见过人鱼，它们身上像鳞一样的皮肤是真好看，光线照下来绚蓝的特别漂亮，就是爪子丑了点，瘦骨嶙峋的像鬼爪一样。
而且，那些人鱼真的可以选择是要腿或是保留鱼尾。”
方歆听着他的描述一愣一愣，像是在讲异世界的童话故事。
“人鱼漂亮么？”
“嗯…”沈妙荣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单论它们的皮肤是真漂亮，透明的，隐约还能看到鱼骨。不过长相就不大好看了。”
“长的不像人？”
“怎么可能像人，他们只是类人的形态，但可不是人类面貌，那嘴巴宽的很，没有鼻梁就俩孔洞。
你是没瞧见，人鱼的飘逸长发细看其实就跟海带丝一样，颈部和肋骨还有腮，以人类审美可不会爱上这种造型的生物。”
“真这样？”方歆感觉自己的童话世界梦被沈妙荣给搅和成了臭鱼烂虾。
“亲眼目睹的才最有意义，光听我讲也没什么用。”沈妙荣说半天也倾诉完了。
他话是说完，心里舒坦了，站在方歆可角度不一样，光听别人说，自己也没见过这些啊。
见沈妙荣描述这么多，方歆很想看看这奇妙世界。可他没人家那个硬性条件不是么。
“我先回去冥想了。”
下午店里客人多，方歆还想躺着练冥想，自然是回屋最合适。
说完，方歆起身离开咖啡厅。
方老板自己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难不成给沈妙荣现编一个？
很快，方歆回到咖啡厅，见店里先前几桌客人都已离开，他朝着坐在收银台的姑娘走去。
“一会来隔壁帮咱们邻居打扫一下他的屋子，完事记得找他给你发工资。”
方歆也不知道女孩叫什么，就轻敲下桌面，向她安排了任务。
“好的，老板。”姑娘答应的很快，方歆刚去拿拖把，她就已经站起身了。
当方歆走过那副画旁，
他特意驻足看了一会，
画中的小矮人个子二十来公分，弯弯尖鼻如同鹦鹉的喙，穿着像是用树叶制成的背心，棕色的背带裤和小皮靴，瘦小的身子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颇为神气的姿态。
二人来到花店，沈妙荣正提着水桶擦拭货架，
见方歆身后正提着滴水拖把的姑娘，
他直接丢下手里的抹布，越过方歆快步来到女孩面前道：“你好，真是太感谢你能来帮忙啦，拖把给我就行。”
沈妙荣双手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本想和女孩握手，最后还是直接接过了拖把。
“那个……是老板说我可以找你要工资的。”女孩对他的热情有些惊慌，一时间语无伦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着来这边帮忙，明明早上打扫卫生已经很累了。
“啊？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以后我天天给你交工资。对了，我叫沈妙荣，你呢？”沈妙荣期待的问道。
“陈念一。那个，我…我是说…”女孩脸颊一红，她意识到刚才的回答不妥，可沈妙荣的厚脸皮令她更加羞赧。
“咳咳，老沈你别整花活了，当老板的站这儿呢你就敢挖墙角，小陈啊，别理他。”一直被二人晾在边上明目张胆偷听的方老板终于发声，替姑娘解围道。
沈妙荣向方歆挤挤眼，两人很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齐心协力之下，卫生打扫很快。
“这都十一点了，老沈啊，新店要开业你可得请客。”
方老板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正儿八经吃顿饭了。
“没问题，陈姑娘喜欢吃什么，我刚来西宁城还不熟，你推荐个地方吧。”沈妙荣自动忽略了方歆。
“噢，我一般都在家里做饭的，还是听老板的吧。”陈念一看看沈妙荣，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还是应该听听自家老板意见。
“我啊，我……”
方歆见二人同时看向自己，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自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起，离家都没超过五十步，他咋知道上哪吃去？
可请客还是自己先提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么，失策了！失策了！
沈妙荣算是看出来了，陈姑娘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孩，而方歆就是个宅家点外送的主，不用开冰箱，看他家干净得都有些积灰的厨房就能猜出一二。
三人站在咖啡店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走，
沈妙荣倒是很想说：要不尝尝陈姑娘的厨艺如何？
但他不敢，他还真怕这话说出口，人家姑娘再也不搭理自己。
沈妙荣确信，陈念一是好姑娘，可比不得他曾经在外域见过的那些女人，那一个个的，见了自己恨不得直接把他吃了。
“哎，咱们还是去那家面馆凑合吃一顿吧，我饿得都不想走路了。”方歆指着不远处的鸡汤面馆道。
一早没吃饭，忙活到中午的方老板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那行，过几天店里东西安置妥当，我也熟悉熟悉这里，咱们再去大吃一顿。”
……
下午，
闷热无风，窗外空调主机“呼~呼~”地卷着热浪。
坐在收银台的陈念一时不时抬头，她看向窗边聊天二人的其中之一，再看看手机里闺蜜的聊天消息，他俩在笑，她，也在浅笑。
“精灵有没有公母之分？”方歆对于精灵种族传宗接代的方式感到很好奇。
“当然有区别，但它们不是靠这个生育的。”沈妙荣想了想继续说道：“精灵只需要任意两个意志能量体的摩擦就能诞生出来。”
“真的吗？就摩擦摩擦？”
“需要长期的精神喂养吧。”
“这精灵能活多久啊，听说它们都能活好几百年。”
“呃，我也不清楚，要不我问问你店里那只？”
“问吧，我看不见，你帮我转述一下，我也有话想问问它。”
沈妙荣伸手敲了敲玻璃窗，向外面比划了一下。
“它在外面？你问问它叫什么名字……”方歆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万一前任屋主跟它很熟怎么办。自己并非原主岂不是会露馅，虽然不知道为何要隐瞒这件事，他俩都坐这讨论神学了还不能说穿越？但方歆认为还是少透露自己隐私为好。
“嘿，你叫什么名字？......你老板可坐这呢，你老实点儿！”沈妙荣在桌子上凭空弹了个脑瓜崩。
方歆有些愕然，这沈妙荣干嘛呢？他还能碰到它？
“老方啊，你家这只脾气还不小，说咱俩打扰它晒太阳睡午觉了。你看怎么办。”沈妙荣向方歆请示道。
“再给它来个脑瓜崩。”
方老板虽然看不见，但这不妨碍他配合沈妙荣演戏。
“好嘞，等的就是这句话。”
沈妙荣凭空又弹了一下，方歆看他的神态猜测，那只精灵应该是老实了。
“你叫什么？布朗尼·梅？
老方啊，它问你怎么突然搭理它了。”
“哦？我啊，我以前……哎，算了。”方歆担心露馅，开始通过手机向沈妙荣发消息。
茉莉：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先问问它寿命多长？
“你寿命多长？能活八十多年？哦，个头越大寿命越长，最久的能有好几百年！快有一米五了？”听着沈妙荣的自言自语，方歆也是来了兴趣。
茉莉：问它从哪来的，怎么会在店里
落雪时想你：没问题
“你是靠什么诞生的？那个摆钟？哦，那是你家啊。”
落雪时想你：老方，它说它是相思木和人的意识诞生的，你店里这些木地板应该也是相思木的吧，这木材又贵又难买，但味儿是真好闻。
茉莉：洒洒水啦，你问它会飞不
“你怎么没有翅膀，我看有的精灵就有呢。相思木和人都没翅膀？怪不得，有飞行能力的意识体才可以诞生能飞的精灵。”沈妙荣一脸惊奇的对空气说着。
茉莉：它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店门都没开
落雪时想你：精灵只需一道缝隙就可以钻进来的，它还在问你怎么肯愿意搭理它了，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茉莉：我跟它能有故事？我都看不见它
落雪时想你：嘿（疑惑）
“喂，你别吵了，他现在频道关了不想搭理你，你叫再大声他也听不见。快闭嘴，闭嘴。”
沈妙荣凭空一捏，像是抓起一个无形的保龄球直接顺着地板丢向了摆钟的方向。
落雪时想你：老方，这家伙一直鬼哭狼嚎，我把它丢远了，你不怪我吧？
茉莉：没摔坏就行
落雪是想你：放心吧
二人秘密会谈结束。
“哎呀你是没听见，它以为你装作不想搭理它，就一直制造噪音引你注意，我都快被吵死了。”沈妙荣看了看窗外。
“它出去了？”
“嗯，又躺那儿睡觉了。”
“你刚才说的频道关了是指什么？”方歆对这个形容有些晦涩难理解。
“像我这种天生的，就是从小就能看见，可以通过关闭频道，拒绝看到它们，不同的心境就对应着不同的频道，开启就能连结漫天神佛、妖魔鬼怪之类的。关闭后自然就看不见了。”
“怎么关闭？”
“让自己进入放空状态，清空自己的所有情绪，就像洗澡时的那种状态。”
方歆想到了自己上辈子洗热水澡时，不知不觉电热水器里热水被用完这件事。
“我怎么看不到你说的漫天神佛？”方歆还是有些不相信，沈妙荣说的怎么好像是大杂烩一样，难道佛祖也会和上帝喝酒划拳吃花生米，撒旦凑个数还能来把欢乐斗地主？
“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试试静坐冥想？”
“有用？”
“这就看你怎么看待了，假如真成了，可别被那些东西吓到。”沈妙荣调侃道。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糊弄我？”方歆发现了，沈妙荣的能力是天生的，自己压根儿就没法向他学习。
“骗你干嘛，以前有过冥想经历吗。”
“没有。”方歆答的干脆。
“那不就对了，都没试过怎么能否认。”
“怎么冥想？”方歆曾听闻无数次冥想，静坐，禅修之类词汇，但他从未尝试过。
“让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体任意一个位置，静静的感受其存在，冥想时坐着，躺着都可以。”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是要学和尚打坐。”
方歆记忆中，一提到冥想，配图必然是一个人盘腿打坐，还有掐诀手势之类乱七八糟的。
“哪有这么多规矩，都是某些人瞎定的罢了，随心所欲才是真。”沈妙荣对此也表示不屑。
“其实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是很有意思的。”
方歆正坐那尝试着呢，就被沈妙荣的话给打断了。
“多有意思？”方歆知道，沈妙荣是有些话心里憋太久，正巧碰见了自己，想聊聊天罢了。
“你知道吗，我能大致判断一个人说话的真假。”
“怎么个判断法。”
“我看得见人在思考时，头顶散发的各种能量光线波动，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他不同的情绪，再结合他说的话就能大致辨别真假。”沈妙荣说完，故意看了看方歆的头顶。
“这么神奇！？我还真有些羡慕你。”
“也没多大用，就是提醒我规避那些垃圾人罢了。”沈妙荣倒是没多少稀奇，他感觉自己还不如看不见这些，
想想看，不谈陌生人，要是身边的亲人，关系好的朋友说了违心话，你朝他头顶一看，怎么办？有时候人还是糊涂点才好，看太清不见得能活得更轻松。
“我还见过人鱼，它们身上像鳞一样的皮肤是真好看，光线照下来绚蓝的特别漂亮，就是爪子丑了点，瘦骨嶙峋的像鬼爪一样。
而且，那些人鱼真的可以选择是要腿或是保留鱼尾。”
方歆听着他的描述一愣一愣，像是在讲异世界的童话故事。
“人鱼漂亮么？”
“嗯…”沈妙荣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单论它们的皮肤是真漂亮，透明的，隐约还能看到鱼骨。不过长相就不大好看了。”
“长的不像人？”
“怎么可能像人，他们只是类人的形态，但可不是人类面貌，那嘴巴宽的很，没有鼻梁就俩孔洞。
你是没瞧见，人鱼的飘逸长发细看其实就跟海带丝一样，颈部和肋骨还有腮，以人类审美可不会爱上这种造型的生物。”
“真这样？”方歆感觉自己的童话世界梦被沈妙荣给搅和成了臭鱼烂虾。
“亲眼目睹的才最有意义，光听我讲也没什么用。”沈妙荣说半天也倾诉完了。
他话是说完，心里舒坦了，站在方歆可角度不一样，光听别人说，自己也没见过这些啊。
见沈妙荣描述这么多，方歆很想看看这奇妙世界。可他没人家那个硬性条件不是么。
“我先回去冥想了。”
下午店里客人多，方歆还想躺着练冥想，自然是回屋最合适。
说完，方歆起身离开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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