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鹰坠落
“里昂，你们得再快些。”艾略特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陆军的直升机应该就会在几分钟后赶到。”
“收到。我们马上就回来。”松开PT键，里昂向把女神徽章收起来的克莱尔点了点头，“直升机就要赶到了。”
二楼西侧建筑中已经没有剩下几只丧尸。一楼倒是有几只打破窗户翻进来的丧尸在楼道中漫无目的地徘徊。
“我应该是见过这个人。”克莱尔熟练地用霰弹枪掀开一只穿着黄色马甲丧尸的脑壳，不同于那些动作迟缓的同类，这只丧尸的动作似乎要快上那么一些。
只是她记忆中有关这个人的印象实在太少，可能是在什么时候偶然遇见过相似的人吧。
大厅里，艾略特握着一只对讲机坐在马文身边。看到里昂两人平安归来，两名警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里昂关闭了卷闸门。他和克莱尔前去寻找钥匙和线索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马文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还活着。”似乎是感受到了里昂的目光，马文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是虚弱的声音和止不住的汗水都反映出他此时的情况相当不妙。
“你俩没有受伤吧？”艾略特的目光在里昂克莱尔身上打量。
里昂摇了摇头：“艾略特，你待会儿就负责照顾好马文。”他的目光转向克莱尔，“你要看好他俩，不要让两位警长掉队。”
他越过了两个人，蹲在了马文身边：“马文，我们得出发了。马文！”
深陷噩梦中的马文猛然张开了眼，里昂的面孔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起来。
“伯纳德警长，我们得离开这里。”里昂看着马文捂着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心里的负担也减轻了一分。
腹部的伤口让马文从梦境中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没有血腥味，他还没有变成梦中那个完全失去理智的怪物。
里昂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警长，直升机马上就到。艾略特，照顾好马文。”
“不，听我说，”马文却挣扎起来，拍开艾略特试图搀扶起他的手：“不用管我，我已经不行了。菜鸟，带着他们逃吧，离开这里。”
艾略特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试过了，菜鸟。”马文强忍着不断扩散的疼痛，却压抑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但是我们无可奈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从这里扩散出去……绝对不能！”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所以，里昂，带着艾略特克莱尔离开这里吧。后面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倒了回去，他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不喊出声。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划过马文扭曲的面孔。
他是个尽职尽责的警察。自始至终，他每天都在用最严厉的标准要求自己。
“你说了不算。”里昂一只手就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起码眼下，在这里，我说了算。”他静静地看着这双是怒火的眼睛，任由马文的怒火灼烧自己，“艾略特，克莱尔，请务必照顾好伯纳德警长。我们走。”
里昂松开手，默默地看着艾略特搀扶着马文，转身就向着楼梯走去。
“里昂做的没有太多问题。”艾略特还在劝慰着满脸怒气的马文，“他是新人资历不足，但绝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娘炮。”他想起里昂干脆利落的补枪，比自己要果断太多。
“但是他不能永远保持这种警惕！”马文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低吼道，“你难道忘记了警察局是怎么沦陷的吗？堡垒不是被围在外边的怪物攻破的，而是从内部坍塌的！”
“好好想想，我们的那些同事们为什么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我当然知道。”里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前面传来，“你被咬伤了，对不对？那些变异的市民，应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咬伤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他在上辈子已经看到过太多这样的作品，往往都大同小异：一种奇怪的病毒袭击了地球，将大多数人类感染变异，政府机构也因此瘫痪，只有少数幸存者为了生存东奔西逃。
咬伤感染也是这些作品中千篇一律的设定，也算是一种特色了。
疼痛已经让马文懒得皱眉：“既然你一清二楚，又何必要坚持带我离开？”
“我没有任何理由抛下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里昂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波澜不惊。
因为你是我未来三年的搭档，我短暂警察生涯中的良师益友。只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只能永远埋在里昂的心里。
走廊里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总算是消散了一些，让落后马文与艾略特半步的克莱尔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她都差点儿以为这两个人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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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直升机低空穿越一栋栋肃穆伫立在风雨中的大楼。刺眼的探照灯光在炼狱一般的城市中来回搜寻。
“距离抵达着陆区还有三分钟。”机长的目光越过了仪表盘，“鸟巢，骑士已经接近预定地点，准备接应警察局幸存者，完毕。”
在暴风雨中着陆是很有挑战性的任务。机长操作着探照灯，照亮了警察局二楼还算宽阔的平台。
“鸟巢，骑士已经发现四名幸存者，对方已用红色烟雾标记着陆区域。”机长关掉无线电，对飞行员调侃了一句，“看来幸存者里面有专业人员啊。”
警察和军队完全是两套体系，在出动直升机进行任务时也有截然不同的要求。烟雾是军队常用的标记方式，既能用来指示空中打击的位置，也能用来引导直升机在指定位置降落。
驾驶员努力稳定着直升机的机身，一点点降低高度。
“克莱尔、艾略特，待会儿直升机一降落，你俩就架起马文向直升机的方向冲过去！”里昂仰头看着在暴雨中颠簸盘旋的直升机，抹去脸上的雨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什么？”直升机的轰鸣吞没了里昂的声音，克莱尔听得并不是很清晰，“那你怎么办？”
里昂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暖意：“我跑得比你们都快。”
不是所有人都对登机撤离的标准程序心知肚明，也难怪克莱尔会产生误会。
“里昂，”马文看着空中的直升机，“希望你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身体已经变得麻木，马文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半边身体。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要变成那群怪物中的一员了吧。
里昂仔细地看了看马文苍白的脸，并没有发现更多异常：“我会在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之前，给你一个体面的，警长。”
马文稍微感到了些许欣慰。
黑鹰在楼顶又盘旋了一圈，终于在横风中摆正了方向，开始稳定地降落。
急速旋转的桨叶卷起强劲的下洗气流，吹开了平台上的积水。
机械师已经拉开了直升机的舱门，探出了半边身子，他伸出一只手，就要招呼天台山的幸存者们。
“嗵！”警察局三楼，露台边敞开的窗户里闪过一道火光。
“轰！”一团火光在直升机螺旋桨上炸开。这致命的一击瞬间破坏了直升机的稳定，严重受损的桨叶变形脱离，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向四面八方飞舞。
“Mayday！Mayday！Mayday！我们遭到袭击，我们遭到袭击！”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在驾驶舱里响起，飞行员死死拉住操纵杆，试图将直升机拉起。
“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天台上的四人。艾略特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近在咫尺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里昂按住就要冲出去的艾略特，反手掏出一颗手雷。
克莱尔抬起枪朝着露台开了一枪，在护栏上留下几个新的弹洞。里昂拉开拉坏，将手雷甩进了露台旁的窗户里。
“嘭！”窗户里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火光，一些碎片从窗户里飞溅出来。
“轰隆——”挣扎着拉起一段高度的黑鹰还是失去了控制，旋转着砸在了警察局外的大街上。直升机破裂的油箱被四处蔓延的火舌吞没，随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震得警察局都抖动了几下。
天台上，四个人看着楼下升腾而起的火光，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里昂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克莱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骇然；交织着愤怒与绝望。马文依然一脸痛苦，但是眼神还是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丧尸的嚎叫声打破了沉默。直升机坠毁的动静惊动了这些潜伏在城市阴影里的怪物们，唤醒了它们嗜血的冲动和渴望。
“开饭时间到了。”克莱尔的瞳孔中倒映出几只出现在街角的丧尸。紧随着这几只丧尸之后，所有盘踞在市中心的丧尸们恐怕都会向着这里蜂拥而来。
“我们得离开这里。”眼下，他们只有另一条路可以选择。里昂有些庆幸，得亏他们之前就收集齐了打开女神雕像下秘道的所有钥匙，留下了一条退路。
“艾略特，艾略特！”里昂用力晃了晃扶着马文的艾略特，将他从丰富的内心情绪变化中惊醒，“原路返回！我们得从你发现的那条秘道中撤离！”
“秘道？对，秘道！”如梦惊醒的艾略特心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又振作了起来，挺直了弯下去的腰。
“克莱尔，你带着他俩到雕像那里等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露台黑洞洞的门框，克莱尔点了点头，心中已经领会了里昂的用意。
“你也要小心。”女孩儿深深地看了里昂一眼，“你和我，都要活下去。”
“收到。我们马上就回来。”松开PT键，里昂向把女神徽章收起来的克莱尔点了点头，“直升机就要赶到了。”
二楼西侧建筑中已经没有剩下几只丧尸。一楼倒是有几只打破窗户翻进来的丧尸在楼道中漫无目的地徘徊。
“我应该是见过这个人。”克莱尔熟练地用霰弹枪掀开一只穿着黄色马甲丧尸的脑壳，不同于那些动作迟缓的同类，这只丧尸的动作似乎要快上那么一些。
只是她记忆中有关这个人的印象实在太少，可能是在什么时候偶然遇见过相似的人吧。
大厅里，艾略特握着一只对讲机坐在马文身边。看到里昂两人平安归来，两名警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里昂关闭了卷闸门。他和克莱尔前去寻找钥匙和线索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马文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还活着。”似乎是感受到了里昂的目光，马文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是虚弱的声音和止不住的汗水都反映出他此时的情况相当不妙。
“你俩没有受伤吧？”艾略特的目光在里昂克莱尔身上打量。
里昂摇了摇头：“艾略特，你待会儿就负责照顾好马文。”他的目光转向克莱尔，“你要看好他俩，不要让两位警长掉队。”
他越过了两个人，蹲在了马文身边：“马文，我们得出发了。马文！”
深陷噩梦中的马文猛然张开了眼，里昂的面孔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起来。
“伯纳德警长，我们得离开这里。”里昂看着马文捂着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心里的负担也减轻了一分。
腹部的伤口让马文从梦境中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没有血腥味，他还没有变成梦中那个完全失去理智的怪物。
里昂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警长，直升机马上就到。艾略特，照顾好马文。”
“不，听我说，”马文却挣扎起来，拍开艾略特试图搀扶起他的手：“不用管我，我已经不行了。菜鸟，带着他们逃吧，离开这里。”
艾略特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试过了，菜鸟。”马文强忍着不断扩散的疼痛，却压抑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但是我们无可奈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从这里扩散出去……绝对不能！”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所以，里昂，带着艾略特克莱尔离开这里吧。后面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倒了回去，他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不喊出声。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划过马文扭曲的面孔。
他是个尽职尽责的警察。自始至终，他每天都在用最严厉的标准要求自己。
“你说了不算。”里昂一只手就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起码眼下，在这里，我说了算。”他静静地看着这双是怒火的眼睛，任由马文的怒火灼烧自己，“艾略特，克莱尔，请务必照顾好伯纳德警长。我们走。”
里昂松开手，默默地看着艾略特搀扶着马文，转身就向着楼梯走去。
“里昂做的没有太多问题。”艾略特还在劝慰着满脸怒气的马文，“他是新人资历不足，但绝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娘炮。”他想起里昂干脆利落的补枪，比自己要果断太多。
“但是他不能永远保持这种警惕！”马文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低吼道，“你难道忘记了警察局是怎么沦陷的吗？堡垒不是被围在外边的怪物攻破的，而是从内部坍塌的！”
“好好想想，我们的那些同事们为什么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我当然知道。”里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前面传来，“你被咬伤了，对不对？那些变异的市民，应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咬伤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他在上辈子已经看到过太多这样的作品，往往都大同小异：一种奇怪的病毒袭击了地球，将大多数人类感染变异，政府机构也因此瘫痪，只有少数幸存者为了生存东奔西逃。
咬伤感染也是这些作品中千篇一律的设定，也算是一种特色了。
疼痛已经让马文懒得皱眉：“既然你一清二楚，又何必要坚持带我离开？”
“我没有任何理由抛下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里昂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波澜不惊。
因为你是我未来三年的搭档，我短暂警察生涯中的良师益友。只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只能永远埋在里昂的心里。
走廊里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总算是消散了一些，让落后马文与艾略特半步的克莱尔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她都差点儿以为这两个人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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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直升机低空穿越一栋栋肃穆伫立在风雨中的大楼。刺眼的探照灯光在炼狱一般的城市中来回搜寻。
“距离抵达着陆区还有三分钟。”机长的目光越过了仪表盘，“鸟巢，骑士已经接近预定地点，准备接应警察局幸存者，完毕。”
在暴风雨中着陆是很有挑战性的任务。机长操作着探照灯，照亮了警察局二楼还算宽阔的平台。
“鸟巢，骑士已经发现四名幸存者，对方已用红色烟雾标记着陆区域。”机长关掉无线电，对飞行员调侃了一句，“看来幸存者里面有专业人员啊。”
警察和军队完全是两套体系，在出动直升机进行任务时也有截然不同的要求。烟雾是军队常用的标记方式，既能用来指示空中打击的位置，也能用来引导直升机在指定位置降落。
驾驶员努力稳定着直升机的机身，一点点降低高度。
“克莱尔、艾略特，待会儿直升机一降落，你俩就架起马文向直升机的方向冲过去！”里昂仰头看着在暴雨中颠簸盘旋的直升机，抹去脸上的雨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什么？”直升机的轰鸣吞没了里昂的声音，克莱尔听得并不是很清晰，“那你怎么办？”
里昂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暖意：“我跑得比你们都快。”
不是所有人都对登机撤离的标准程序心知肚明，也难怪克莱尔会产生误会。
“里昂，”马文看着空中的直升机，“希望你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身体已经变得麻木，马文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半边身体。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要变成那群怪物中的一员了吧。
里昂仔细地看了看马文苍白的脸，并没有发现更多异常：“我会在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之前，给你一个体面的，警长。”
马文稍微感到了些许欣慰。
黑鹰在楼顶又盘旋了一圈，终于在横风中摆正了方向，开始稳定地降落。
急速旋转的桨叶卷起强劲的下洗气流，吹开了平台上的积水。
机械师已经拉开了直升机的舱门，探出了半边身子，他伸出一只手，就要招呼天台山的幸存者们。
“嗵！”警察局三楼，露台边敞开的窗户里闪过一道火光。
“轰！”一团火光在直升机螺旋桨上炸开。这致命的一击瞬间破坏了直升机的稳定，严重受损的桨叶变形脱离，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向四面八方飞舞。
“Mayday！Mayday！Mayday！我们遭到袭击，我们遭到袭击！”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在驾驶舱里响起，飞行员死死拉住操纵杆，试图将直升机拉起。
“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天台上的四人。艾略特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近在咫尺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里昂按住就要冲出去的艾略特，反手掏出一颗手雷。
克莱尔抬起枪朝着露台开了一枪，在护栏上留下几个新的弹洞。里昂拉开拉坏，将手雷甩进了露台旁的窗户里。
“嘭！”窗户里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火光，一些碎片从窗户里飞溅出来。
“轰隆——”挣扎着拉起一段高度的黑鹰还是失去了控制，旋转着砸在了警察局外的大街上。直升机破裂的油箱被四处蔓延的火舌吞没，随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震得警察局都抖动了几下。
天台上，四个人看着楼下升腾而起的火光，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里昂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克莱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骇然；交织着愤怒与绝望。马文依然一脸痛苦，但是眼神还是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丧尸的嚎叫声打破了沉默。直升机坠毁的动静惊动了这些潜伏在城市阴影里的怪物们，唤醒了它们嗜血的冲动和渴望。
“开饭时间到了。”克莱尔的瞳孔中倒映出几只出现在街角的丧尸。紧随着这几只丧尸之后，所有盘踞在市中心的丧尸们恐怕都会向着这里蜂拥而来。
“我们得离开这里。”眼下，他们只有另一条路可以选择。里昂有些庆幸，得亏他们之前就收集齐了打开女神雕像下秘道的所有钥匙，留下了一条退路。
“艾略特，艾略特！”里昂用力晃了晃扶着马文的艾略特，将他从丰富的内心情绪变化中惊醒，“原路返回！我们得从你发现的那条秘道中撤离！”
“秘道？对，秘道！”如梦惊醒的艾略特心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又振作了起来，挺直了弯下去的腰。
“克莱尔，你带着他俩到雕像那里等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露台黑洞洞的门框，克莱尔点了点头，心中已经领会了里昂的用意。
“你也要小心。”女孩儿深深地看了里昂一眼，“你和我，都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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