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布莱恩·艾隆斯
想在结构相当复杂的警察局里单枪匹马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
留给里昂的时间并不多。围绕警察局一圈的铁艺围栏很大概率已经在直升机坠毁引发的爆炸受损，恐怕是挡不住外面成千上万嗜血的怪物太长时间。
“里昂？听得见吗？”对讲机里响起了克莱尔的声音，“我们已经回到大厅了。”
“帮我留意监控，如果看到可疑的人物，立刻告诉我位置。”里昂靠在三楼的楼梯口观察着楼层内的动静，“你们没事吧？”
“我们都好，只是伯纳德警官的情况还在恶化。”克莱尔叹了口气，“我会替你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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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消防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冲击波肆虐之后的楼梯间里遍地狼藉，却没有袭击者的踪影。
拨开挡在眼前的电缆和日光灯管，里昂站在了露台上。这里的视野确实不错，居高临下，对下方的情况一览无余，而那扇窗户还就处在当时等待救援的四个人的视野盲区里。
没有仔细搜查整栋建筑，终究是给了潜藏在暗处不怀好意的人破坏的机会。
“克莱尔，对方不在东侧三楼。”里昂关上东侧储藏室的大门，“告诉艾略特，盯紧二楼的平台。”
正在马文身边持枪警戒的克莱尔听到里昂的通信，下意识就瞄向了二楼空无一人的平台：“我会盯紧这里的。”
“记得锁好一楼的门，别给那个家伙进来的机会。”里昂松开PT键，就朝着二楼冲了下去。
“里昂怎么说的？”艾略特从电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他正在调出不同区域的监控画面，寻找着击落直升机的那个幕后凶手。
克莱尔咬了咬嘴唇：“他说凶手已经不在三楼了。”也是，如果那个凶手没及时逃跑，恐怕是逃不过被手雷炸死的下场的。
艾略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对方的动作很快，看来应该是对警察局的地形很熟悉。”
他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只是看了看椅子上气息微弱的马文，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克莱尔自然不知道艾略特的心理活动。她给手中的霰弹枪装填好鹿弹，又检查了一遍一楼的几道门。里昂不在这里，她就是三个人中的顶梁柱。
“爱德华警官，还是没有凶手的踪迹吗？”克莱尔巡视了一圈，心中有些焦虑。
警察局西侧走廊里丧尸们的身影又多了不少。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些怪物们就会把整个大厅重重包围起来。
艾略特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在回放之前的监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家伙了。”他抬头看了二楼一眼，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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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里昂从倒在走廊里的警察尸体旁边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对面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上，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这里并没有丧尸光顾留下的踪迹。一道沉重的防火门将那些怪物堵在了另一侧，而倒在这里的警察，也不是牺牲在那些怪物的爪牙之下。
他是从身后被人开枪打死的，死在同类卑鄙的背叛之下。
里昂的目光定格在了办公室门上的铭牌上，那个谋害同僚者的名字已经在心底呼之欲出。
“里昂，我找到凶手了，就是艾隆斯局长！”对讲机中传来艾略特因为愤怒有些颤抖的声音，“这个恶魔！他应该就躲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果然是他。里昂不再看那张刻着“布莱恩·艾隆斯局长办公室”的牌子，又从作战背心里掏出一颗手雷。
条件有限，他只能用手雷代替爆破索炸开办公室的门。
里昂并不担心无线电的声音被躲在办公室里的局长听到——开玩笑，他一直都戴着喉麦呢。破门一直都是高风险项目，既然艾隆斯既然都能击落直升机，小心总不会有大错。
“嘭——”实木办公室门在被手雷炸得四分五裂。里昂也不直接急着往里冲，拧开一颗震撼弹甩进了办公室里。
“乓！”
双管齐下，才算得上稳妥。里昂不是那些只知道一个劲儿往里冲的大头兵，不然他恐怕早就在阿灵顿国家公墓里退休了。
铺在地上的名贵地毯上落满了木屑和烟尘，陈列在橱窗里的名酒和奖杯砸落在地上，挂在墙上的相框也碎了一地。里昂踩着摔在地上的门进入了从未见过的办公室，却都懒得瞥这些珍藏一眼。
华丽的办公桌上正躺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姑娘，好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苍白渗人的皮肤与白色连衣裙上斑驳的血迹告诉里昂，这个姑娘已经香消玉殒。
“咳咳——”一只肥短的手从抓住了办公桌的边沿，被炸的七荤八素的局长努力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一只脚狠狠踢在了他的肋下。艾隆斯吃痛叫了一声，捂着被踢的地方就瘫倒在了地上。
里昂的力度把握得挺好，不至于踢断艾隆斯的肋骨。
浣熊市警察局局长，在这个小地方也算的是大人物。里昂扯着艾隆斯的衣领，将这个两百磅重的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撕扯着他的后颈就按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你，你是什么人？”艾隆斯的脸皮紧紧贴在办公室的墙壁，整张脸都在挤压下开始变形，“放开我，我以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
“艾隆斯局长，我宣布你被捕了。”完成搜身的里昂不慌不忙地给他铐上手铐，“很高兴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这个婊子养的混蛋。”
在上辈子，里昂也没有见到过几次艾隆斯的真人。当然，这些都不影响里昂把他拉进自己的黑名单里。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个小丑居然还敢跳出来，当着他的面为非作歹。
艾隆斯终于看清了闯进自己办公室把自己抓起来的是何许人也。也许是因为受不了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抓起来的奇耻大辱，他张开嘴就要破口大骂。
“闭上你的破嘴。”里昂丝毫不留情面，一个耳光就甩在了艾隆斯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的力道大了几分。几颗带血的牙齿就从艾隆斯嘴里飞了出去，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艾隆斯果断地闭上了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素未蒙面的年轻人。
“看不出来，艾隆斯局长居然也是一个收藏家。”里昂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观察着陈列在办公室的各种标本，心中的反感又多了几分，“果然和大多数身份相近的人一样，虚伪、卑鄙、丑陋。”
他见过不少像艾隆斯一样喜欢附庸风雅的人。这些人不是高官就是巨富，都喜欢收藏一些艺术珍品来表彰自己高尚的情怀和品味，试图用这些东西来粉饰自己丑陋、低俗甚至恶心的兴趣爱好。
金钱与权力已经让他们体验过太多快感，将阈值提高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高度。很多坏胚为了寻求更多刺激，就会不可避免地向着一些违背人伦的领域发展。
布莱恩·艾隆斯就是这样一个坏胚。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伪装得很好，也骗过了不少人。
“可怜的姑娘。”里昂有些怜悯地看了桌子上的尸体一眼。这个姑娘死去的时间并不长，身上有明显的处理缝合痕迹。
换成其他人，或许实在难以想象德高望重的艾隆斯局长竟然有这样重口味的癖好。
艾隆斯袭击直升机的凶器就扔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里昂提起AT4火箭弹的发射筒，倒是为这个胖子能用一次性火箭筒击落直升机稍微感到了一些惊讶。
“艾略特，我找到我们的局长大人了。”里昂扔掉发射筒，当着满脸惊怒的局长的面拉开办公桌抽屉，翻看着里面的文件，“放心，我没事。我正在和艾隆斯先生进行亲切友好地交流呢。”
他特别用力地强调了亲切友好这两个单词。
“卑鄙无耻的下贱……”艾隆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有些模糊的词。
里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搜肠刮肚找来的恶毒词汇小声咒骂着自己，只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放慢了翻越这些文件的速度。
艾隆斯应该是对自己自信得过了头，这些文件和备忘录就这样摆在他的办公桌里，上面记载着他收受过的每一笔贿赂，也记录着他和那些公司洽谈的细节。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单独拎出来，都能让这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丢掉官职锒铛入狱。
越往后翻，记录在其中的金额就越发惊人，而艾隆斯参与到其中的事情也越来越惊天动地。
艾隆斯看着里昂翻阅着他的日记和备忘录，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让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当里昂合上文件的时候，整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做的事情。”里昂将这些记录着触目惊心的恶行的文件拍在桌子上，“我欠你一声道歉，”他认真地盯着局长充满惊惶的双眼：“你竟然以身作则，亲自做了实验，保证和你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同事，都不可能从这个变成地狱的城市中逃出去。”
“不可思议，我简直不敢想象，竟然有一种力量能够使唤得动您的。”里昂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在艾隆斯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一道惊雷，“狩猎自己的同事，看着他们在地狱中挣扎……这种感觉，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美妙吧！”
不知何时，艾隆斯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扑簌簌地滴落。他张了张嘴，疼痛却让他发不出声音。
“不用说话，我都懂。”里昂拍了拍局长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肩膀，“很多人都和你一样，都会在这种时候紧张害怕。你的表现没有比他们差到哪里去，你可以为此自豪了。”
说来可笑，很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平时对生命有多轻蔑，在真正亲自面对死亡的时候就表现得多不堪。
“不，不……”艾隆斯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却被里昂单手牢牢按住了，“都是安布雷拉的错！都是他们强迫我这么做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没错，这都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们干的……”艾隆斯歇斯底里地重复着嘴里的话，眼睛里闪烁着癫狂的色彩，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病毒制造的最强武器会杀死每一个人！没有人，谁都不允许从我的城市里逃脱出……”
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艾隆斯满是肥肉的脖子，切断了他的颈动脉和器官。剧烈的疼痛让食道猛烈痉挛，渗入气管的血液沿着断裂的气管流进肺中，迫使肺叶剧烈收缩。艾隆斯张了张嘴，嘴里却喷涌出了殷红色的血沫。
“嗬……”他瞪大了眼睛，却无法看清那张逐渐远去的脸。
“将死之人，没必要为我们的死活担心。”里昂端起突击者，瞄准了已经开始抽搐的局长的脑袋，“祝你死得愉快。”
留给里昂的时间并不多。围绕警察局一圈的铁艺围栏很大概率已经在直升机坠毁引发的爆炸受损，恐怕是挡不住外面成千上万嗜血的怪物太长时间。
“里昂？听得见吗？”对讲机里响起了克莱尔的声音，“我们已经回到大厅了。”
“帮我留意监控，如果看到可疑的人物，立刻告诉我位置。”里昂靠在三楼的楼梯口观察着楼层内的动静，“你们没事吧？”
“我们都好，只是伯纳德警官的情况还在恶化。”克莱尔叹了口气，“我会替你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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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消防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冲击波肆虐之后的楼梯间里遍地狼藉，却没有袭击者的踪影。
拨开挡在眼前的电缆和日光灯管，里昂站在了露台上。这里的视野确实不错，居高临下，对下方的情况一览无余，而那扇窗户还就处在当时等待救援的四个人的视野盲区里。
没有仔细搜查整栋建筑，终究是给了潜藏在暗处不怀好意的人破坏的机会。
“克莱尔，对方不在东侧三楼。”里昂关上东侧储藏室的大门，“告诉艾略特，盯紧二楼的平台。”
正在马文身边持枪警戒的克莱尔听到里昂的通信，下意识就瞄向了二楼空无一人的平台：“我会盯紧这里的。”
“记得锁好一楼的门，别给那个家伙进来的机会。”里昂松开PT键，就朝着二楼冲了下去。
“里昂怎么说的？”艾略特从电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他正在调出不同区域的监控画面，寻找着击落直升机的那个幕后凶手。
克莱尔咬了咬嘴唇：“他说凶手已经不在三楼了。”也是，如果那个凶手没及时逃跑，恐怕是逃不过被手雷炸死的下场的。
艾略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对方的动作很快，看来应该是对警察局的地形很熟悉。”
他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只是看了看椅子上气息微弱的马文，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克莱尔自然不知道艾略特的心理活动。她给手中的霰弹枪装填好鹿弹，又检查了一遍一楼的几道门。里昂不在这里，她就是三个人中的顶梁柱。
“爱德华警官，还是没有凶手的踪迹吗？”克莱尔巡视了一圈，心中有些焦虑。
警察局西侧走廊里丧尸们的身影又多了不少。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些怪物们就会把整个大厅重重包围起来。
艾略特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在回放之前的监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家伙了。”他抬头看了二楼一眼，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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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里昂从倒在走廊里的警察尸体旁边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对面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上，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这里并没有丧尸光顾留下的踪迹。一道沉重的防火门将那些怪物堵在了另一侧，而倒在这里的警察，也不是牺牲在那些怪物的爪牙之下。
他是从身后被人开枪打死的，死在同类卑鄙的背叛之下。
里昂的目光定格在了办公室门上的铭牌上，那个谋害同僚者的名字已经在心底呼之欲出。
“里昂，我找到凶手了，就是艾隆斯局长！”对讲机中传来艾略特因为愤怒有些颤抖的声音，“这个恶魔！他应该就躲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果然是他。里昂不再看那张刻着“布莱恩·艾隆斯局长办公室”的牌子，又从作战背心里掏出一颗手雷。
条件有限，他只能用手雷代替爆破索炸开办公室的门。
里昂并不担心无线电的声音被躲在办公室里的局长听到——开玩笑，他一直都戴着喉麦呢。破门一直都是高风险项目，既然艾隆斯既然都能击落直升机，小心总不会有大错。
“嘭——”实木办公室门在被手雷炸得四分五裂。里昂也不直接急着往里冲，拧开一颗震撼弹甩进了办公室里。
“乓！”
双管齐下，才算得上稳妥。里昂不是那些只知道一个劲儿往里冲的大头兵，不然他恐怕早就在阿灵顿国家公墓里退休了。
铺在地上的名贵地毯上落满了木屑和烟尘，陈列在橱窗里的名酒和奖杯砸落在地上，挂在墙上的相框也碎了一地。里昂踩着摔在地上的门进入了从未见过的办公室，却都懒得瞥这些珍藏一眼。
华丽的办公桌上正躺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姑娘，好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苍白渗人的皮肤与白色连衣裙上斑驳的血迹告诉里昂，这个姑娘已经香消玉殒。
“咳咳——”一只肥短的手从抓住了办公桌的边沿，被炸的七荤八素的局长努力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一只脚狠狠踢在了他的肋下。艾隆斯吃痛叫了一声，捂着被踢的地方就瘫倒在了地上。
里昂的力度把握得挺好，不至于踢断艾隆斯的肋骨。
浣熊市警察局局长，在这个小地方也算的是大人物。里昂扯着艾隆斯的衣领，将这个两百磅重的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撕扯着他的后颈就按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你，你是什么人？”艾隆斯的脸皮紧紧贴在办公室的墙壁，整张脸都在挤压下开始变形，“放开我，我以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
“艾隆斯局长，我宣布你被捕了。”完成搜身的里昂不慌不忙地给他铐上手铐，“很高兴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这个婊子养的混蛋。”
在上辈子，里昂也没有见到过几次艾隆斯的真人。当然，这些都不影响里昂把他拉进自己的黑名单里。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个小丑居然还敢跳出来，当着他的面为非作歹。
艾隆斯终于看清了闯进自己办公室把自己抓起来的是何许人也。也许是因为受不了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抓起来的奇耻大辱，他张开嘴就要破口大骂。
“闭上你的破嘴。”里昂丝毫不留情面，一个耳光就甩在了艾隆斯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的力道大了几分。几颗带血的牙齿就从艾隆斯嘴里飞了出去，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艾隆斯果断地闭上了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素未蒙面的年轻人。
“看不出来，艾隆斯局长居然也是一个收藏家。”里昂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观察着陈列在办公室的各种标本，心中的反感又多了几分，“果然和大多数身份相近的人一样，虚伪、卑鄙、丑陋。”
他见过不少像艾隆斯一样喜欢附庸风雅的人。这些人不是高官就是巨富，都喜欢收藏一些艺术珍品来表彰自己高尚的情怀和品味，试图用这些东西来粉饰自己丑陋、低俗甚至恶心的兴趣爱好。
金钱与权力已经让他们体验过太多快感，将阈值提高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高度。很多坏胚为了寻求更多刺激，就会不可避免地向着一些违背人伦的领域发展。
布莱恩·艾隆斯就是这样一个坏胚。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伪装得很好，也骗过了不少人。
“可怜的姑娘。”里昂有些怜悯地看了桌子上的尸体一眼。这个姑娘死去的时间并不长，身上有明显的处理缝合痕迹。
换成其他人，或许实在难以想象德高望重的艾隆斯局长竟然有这样重口味的癖好。
艾隆斯袭击直升机的凶器就扔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里昂提起AT4火箭弹的发射筒，倒是为这个胖子能用一次性火箭筒击落直升机稍微感到了一些惊讶。
“艾略特，我找到我们的局长大人了。”里昂扔掉发射筒，当着满脸惊怒的局长的面拉开办公桌抽屉，翻看着里面的文件，“放心，我没事。我正在和艾隆斯先生进行亲切友好地交流呢。”
他特别用力地强调了亲切友好这两个单词。
“卑鄙无耻的下贱……”艾隆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有些模糊的词。
里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搜肠刮肚找来的恶毒词汇小声咒骂着自己，只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放慢了翻越这些文件的速度。
艾隆斯应该是对自己自信得过了头，这些文件和备忘录就这样摆在他的办公桌里，上面记载着他收受过的每一笔贿赂，也记录着他和那些公司洽谈的细节。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单独拎出来，都能让这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丢掉官职锒铛入狱。
越往后翻，记录在其中的金额就越发惊人，而艾隆斯参与到其中的事情也越来越惊天动地。
艾隆斯看着里昂翻阅着他的日记和备忘录，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让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当里昂合上文件的时候，整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做的事情。”里昂将这些记录着触目惊心的恶行的文件拍在桌子上，“我欠你一声道歉，”他认真地盯着局长充满惊惶的双眼：“你竟然以身作则，亲自做了实验，保证和你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同事，都不可能从这个变成地狱的城市中逃出去。”
“不可思议，我简直不敢想象，竟然有一种力量能够使唤得动您的。”里昂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在艾隆斯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一道惊雷，“狩猎自己的同事，看着他们在地狱中挣扎……这种感觉，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美妙吧！”
不知何时，艾隆斯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扑簌簌地滴落。他张了张嘴，疼痛却让他发不出声音。
“不用说话，我都懂。”里昂拍了拍局长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肩膀，“很多人都和你一样，都会在这种时候紧张害怕。你的表现没有比他们差到哪里去，你可以为此自豪了。”
说来可笑，很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平时对生命有多轻蔑，在真正亲自面对死亡的时候就表现得多不堪。
“不，不……”艾隆斯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却被里昂单手牢牢按住了，“都是安布雷拉的错！都是他们强迫我这么做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没错，这都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们干的……”艾隆斯歇斯底里地重复着嘴里的话，眼睛里闪烁着癫狂的色彩，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病毒制造的最强武器会杀死每一个人！没有人，谁都不允许从我的城市里逃脱出……”
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艾隆斯满是肥肉的脖子，切断了他的颈动脉和器官。剧烈的疼痛让食道猛烈痉挛，渗入气管的血液沿着断裂的气管流进肺中，迫使肺叶剧烈收缩。艾隆斯张了张嘴，嘴里却喷涌出了殷红色的血沫。
“嗬……”他瞪大了眼睛，却无法看清那张逐渐远去的脸。
“将死之人，没必要为我们的死活担心。”里昂端起突击者，瞄准了已经开始抽搐的局长的脑袋，“祝你死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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