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完美适配？
“哐！”
威廉扯下手边的护栏就丢了出去。里昂膝盖微弯，一条栏杆就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似乎我的速度快了一些？”里昂脱离时间慢流，却有些疑惑。
进入时间慢流之中，并不代表着里昂就能在这种状态下为所欲为。时间慢流只是给予了他一定的权限，让他的意识得以脱离慢流影响，而不是绝对的豁免权。
意识可以自由运行，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作出反馈，则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体能达到的极限。
也就是说……
“我变强了？”里昂从威廉身边滑过，抬起霰弹枪对着威廉新长出的那颗小脑袋就是一枪。
“咚！”威廉那颗袖珍的脑袋像一个小西瓜一样炸开，无数粘稠的浅褐色液体喷射而出。怪物哀嚎了一声，但是挥舞手臂的力量反而更强了几分。
“看来这不是你的要害。”里昂任由惯性将自己甩到一个不锈钢气瓶背后，目光却定格在了威廉显得有些孱弱的双腿上。
威廉肩膀上的大眼球向后一翻，看到里昂正要从地上爬起，转过身就撞了过去。
“咚！”威廉的膝盖上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洞，森然的骨头残渣就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威廉的身体一歪，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还在冒着青烟的聚合物弹壳从抛壳窗飞出，伴随着泵动结构运动零件咬合的声音，里昂瞄准了威廉肩上一只细小手臂的根部，食指柔和发力。
“咚！”独头弹撕裂了纤弱的根部骨骼，一条手臂被炸飞出去。里昂拉动泵动结构退弹上膛，对着另一侧的胳膊又开了一枪。
倒在地上的威廉低沉的吼叫声还在回荡。它挥舞着两条粗壮的手臂抓挠着地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但是，里昂没有给它站起来的机会。他冷漠地围绕着威廉小步转圈，找准机会对着它右臂上的大眼球开了一枪。
“呜——”痛苦让威廉呜咽起来。里昂还是第一次听到它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他也不想去琢磨这个家伙声音里的意思，冲着威廉的两只膝盖打掉了弹仓里的最后两发独头弹。
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威廉本来已经被轰碎的膝盖就已经长出来了。
这强悍的恢复能力让里昂心中有些赞叹。难怪安布雷拉会想着把自己开发的病毒卖给军队——假如这种突变高度可控还价格低廉的话，那确实还挺适合当炮灰的。
只要比抚恤金和训练费用便宜可能就算成功？里昂一摸战术背心前的弹匣包，却摸了一个空。
独头弹早就在警察局和鳄鱼身上霍霍完了，现在里昂身上已经没有霰弹枪弹药了。
“吱嘎！”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威廉就已经手臂发力，抓起一辆手推车砸向了正在给突击步枪换弹匣的里昂。
“轰！”里昂惊险地躲过威廉扔过来的手推车，却没躲开被手推车砸到的高压气瓶的爆炸。
里昂被冲击波掀翻在地。他翻了个身，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后背有一块居然有些隐隐作痛，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爆炸中击中了他的背，但应该是被防弹插板挡了下来。
“真是遗憾啊，威廉。”里昂端起突击者远离了依然在地上挣扎的怪物，枪口指向了离它不远的高压气瓶，想不到安布雷拉居然会把乙醚这种易燃易爆的气体存放在这里，“看来命运并没有站在你那一边。”
威廉似乎听到了他的嘲讽。里昂扣动扳机，打爆了那四只高压气瓶。熊熊的烈火很快就吞没了威廉还在挣扎的身体，将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
“真是遗憾。”里昂看着威廉在地板上翻滚起来，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你怎么滚错方向了呢？这可是你自找的。”
“轰！”又有四只高压气瓶被打爆。乙醚蒸汽弥散在空中，裹住了挣扎哀嚎的威廉，反而燃烧得更欢快了。
威廉的挣扎并没有持续更长时间。里昂远远地看着它身上深红色的皮肤在火焰中失去了颜色，开始发黑破碎，那些疯狂转动的眼球也在高温下一个个破碎融化。威廉长长地嘶吼一声，轰然倒地。
火焰渐渐褪去了。里昂驱赶走空气中飘浮的焦香味，开始探查起威廉那具已经有些碳化了的身躯。
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已经是死透了的样子。里昂用手枪挠了挠下巴，眼神在远处存放的十几个储存着乙醚的高压气瓶上扫过，脑海里逐渐有了一些想法。
搬运这些东西，可是一门技术活。里昂小心翼翼地将五六瓶乙醚搬到平板手推车上，运到了威廉的身边。
“希望你能真的可以睡个好觉，”里昂退到了升降平台上：“最好不要再醒过来了。”他嘀咕着，瞄准了横七竖八堆在威廉身边的气瓶。
“轰隆——”升降平台徐徐上升。平台下方，溅落的火焰再一次吞没了威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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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
当里昂回到安妮特的实验室时，雪莉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想要从病床上跳下来，扑到里昂的怀里去，却被安妮特按住了。
“雪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卧床休息。”安妮特的语气出乎里昂意外的温柔，虽然还是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是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雪莉知道了，妈咪。”小女孩儿乖乖地躺回到了病床上。里昂坐在了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安妮特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里昂指了指门口，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小声地向自己的女儿道了歉，安妮特就急匆匆地跟上了里昂，顺手拉上了实验室的门：“威廉……不，那个怪物，死了吗？”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里昂解下了身上的战术背心，从内衬里取出后背的插板，在安妮特有些忧虑的眼神里补充道，“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如果你们放在那里的所有乙醚加起来都不能彻底烧死它的话，恐怕这个研究所里也不会有什么真正能杀死它的东西了。”
安妮特听着他讲述在底下所做的一切，心里的担忧减少了不少。
“雪莉没事吧？”里昂翻过那块插板，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凹陷痕迹。
安妮特点了点头：“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地多。在注射了抗病毒药剂之后，她体内的G病毒已经开始大幅减少。可能在注射第二针之后，她体内的G病毒就会消失。”
“那就好。”里昂心里由衷地为雪莉开心，“但是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需要你帮我检查一下，”里昂看着眼神里有些困惑的安妮特：“我在你们建设的那条污水管道里受了伤。我担心自己也可能会因此被那些病毒感染。”
“受伤？”安妮特的眉头皱了起来，“跟着我来。”
她带着里昂穿过了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有着乱七八糟各种设备的手术室。
“躺到手术台上去。”安妮特关上了手术室的安全门，急匆匆地换上一身防护服，从一个柜子里取出采血管和针头，“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希望时间还不算太晚。”
里昂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安妮特给他绑上束缚带。无尽的疲倦像是无数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试图将他也拖到黑暗之中。轻微的眩晕和刺痛则像是一条锁链，牢牢地拴在他的灵魂上。
纤细的针头刺进了他的皮肤，暗红色的血液沿着软管流进采血管里。很快，安妮特就解开了束缚带，拔出了针头。
“按住，按紧了。”她看着里昂按住针孔，带着血液样本到了隔壁的化验室分析。里昂打了个哈欠，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安布雷拉用来化验分析的设备是同领域内最顶尖的产品。而作为病毒领域的大佬，安妮特几乎全程参与了安布雷拉两种病毒的研发工作，几乎能分辨出各种程度感染的样本。
经过低温处理和荧光染色的样本很快就摆在了显微镜的样本台上。安妮特凑近显微镜，小心地调整着焦距观察着里昂的血液样本。只是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
安妮特曾经分析过很多感染T病毒之后的案例，其中自然也有很多人类血液的组织样本。但是里昂的血液样本，却与他们曾经见过的案例大相径庭。
在这份血液样本里，安妮特能轻易地分辨出被荧光标记过的T病毒，明白无误地证实了里昂也被感染了这一铁的事实。但是，令安妮特极度费解的是，里昂的细胞在被T病毒入侵之后，却并没有引发各种负面症状，就好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安妮特有些惊叹，这种情况在前从未发生过。她的目光移向冷藏室里还有一大半血液的采血管，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要不要用这些样本做进一步的验证工作？”她这么想着，就从冷藏柜里取出了采血管，分离出一些样本放进两只培养皿中。
将血液样本放回到冷藏柜里，安妮特就打开了一个保险柜，露出了摆放在里面的用两种颜色标记区分开的不锈钢容器。
“接下来，就是验证我那个猜测的时间了。”安妮特取出两管颜色不同的容器打开，露出藏在其中，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病毒样本。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看了还躺在手术台上的里昂一眼。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安妮特透过显微镜观察着血细胞主动融合两种病毒，心脏“怦怦”直跳，“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完美适配这两种病毒。”
培养皿里的血细胞已经将安妮特滴加的病毒全部吞噬殆尽，却没有发生高速分裂和死亡的现象。安妮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显微镜，并强迫自己熄灭了进一步进行实验的渴求。
尽管心里有着无数的问题想要去探究，但是安妮特还是按住了自己的性子。她终究不是威廉那样几乎泯灭了所有人性的科学狂人，在她的心底，还是恪守着柔软和良心。
“怎么样，我被感染了吗？”里昂看着安妮特从化验室走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波澜不惊。
“你确实被T病毒感染了。”安妮特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还是那副样子，似乎但是说担心感染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但好消息是，你的感染并没有加重。这可能是因为你能天然免疫这些病毒对你的侵袭。”
看来自己还是赌对了。里昂心中最后的担忧也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不会变成外面那些人的那副样子？”
他不是怕死。但是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副模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也许。”安妮特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这一切还得等你完成其他检查才能盖棺定论。”
威廉扯下手边的护栏就丢了出去。里昂膝盖微弯，一条栏杆就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似乎我的速度快了一些？”里昂脱离时间慢流，却有些疑惑。
进入时间慢流之中，并不代表着里昂就能在这种状态下为所欲为。时间慢流只是给予了他一定的权限，让他的意识得以脱离慢流影响，而不是绝对的豁免权。
意识可以自由运行，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作出反馈，则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体能达到的极限。
也就是说……
“我变强了？”里昂从威廉身边滑过，抬起霰弹枪对着威廉新长出的那颗小脑袋就是一枪。
“咚！”威廉那颗袖珍的脑袋像一个小西瓜一样炸开，无数粘稠的浅褐色液体喷射而出。怪物哀嚎了一声，但是挥舞手臂的力量反而更强了几分。
“看来这不是你的要害。”里昂任由惯性将自己甩到一个不锈钢气瓶背后，目光却定格在了威廉显得有些孱弱的双腿上。
威廉肩膀上的大眼球向后一翻，看到里昂正要从地上爬起，转过身就撞了过去。
“咚！”威廉的膝盖上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洞，森然的骨头残渣就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威廉的身体一歪，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还在冒着青烟的聚合物弹壳从抛壳窗飞出，伴随着泵动结构运动零件咬合的声音，里昂瞄准了威廉肩上一只细小手臂的根部，食指柔和发力。
“咚！”独头弹撕裂了纤弱的根部骨骼，一条手臂被炸飞出去。里昂拉动泵动结构退弹上膛，对着另一侧的胳膊又开了一枪。
倒在地上的威廉低沉的吼叫声还在回荡。它挥舞着两条粗壮的手臂抓挠着地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但是，里昂没有给它站起来的机会。他冷漠地围绕着威廉小步转圈，找准机会对着它右臂上的大眼球开了一枪。
“呜——”痛苦让威廉呜咽起来。里昂还是第一次听到它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他也不想去琢磨这个家伙声音里的意思，冲着威廉的两只膝盖打掉了弹仓里的最后两发独头弹。
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威廉本来已经被轰碎的膝盖就已经长出来了。
这强悍的恢复能力让里昂心中有些赞叹。难怪安布雷拉会想着把自己开发的病毒卖给军队——假如这种突变高度可控还价格低廉的话，那确实还挺适合当炮灰的。
只要比抚恤金和训练费用便宜可能就算成功？里昂一摸战术背心前的弹匣包，却摸了一个空。
独头弹早就在警察局和鳄鱼身上霍霍完了，现在里昂身上已经没有霰弹枪弹药了。
“吱嘎！”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威廉就已经手臂发力，抓起一辆手推车砸向了正在给突击步枪换弹匣的里昂。
“轰！”里昂惊险地躲过威廉扔过来的手推车，却没躲开被手推车砸到的高压气瓶的爆炸。
里昂被冲击波掀翻在地。他翻了个身，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后背有一块居然有些隐隐作痛，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爆炸中击中了他的背，但应该是被防弹插板挡了下来。
“真是遗憾啊，威廉。”里昂端起突击者远离了依然在地上挣扎的怪物，枪口指向了离它不远的高压气瓶，想不到安布雷拉居然会把乙醚这种易燃易爆的气体存放在这里，“看来命运并没有站在你那一边。”
威廉似乎听到了他的嘲讽。里昂扣动扳机，打爆了那四只高压气瓶。熊熊的烈火很快就吞没了威廉还在挣扎的身体，将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
“真是遗憾。”里昂看着威廉在地板上翻滚起来，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你怎么滚错方向了呢？这可是你自找的。”
“轰！”又有四只高压气瓶被打爆。乙醚蒸汽弥散在空中，裹住了挣扎哀嚎的威廉，反而燃烧得更欢快了。
威廉的挣扎并没有持续更长时间。里昂远远地看着它身上深红色的皮肤在火焰中失去了颜色，开始发黑破碎，那些疯狂转动的眼球也在高温下一个个破碎融化。威廉长长地嘶吼一声，轰然倒地。
火焰渐渐褪去了。里昂驱赶走空气中飘浮的焦香味，开始探查起威廉那具已经有些碳化了的身躯。
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已经是死透了的样子。里昂用手枪挠了挠下巴，眼神在远处存放的十几个储存着乙醚的高压气瓶上扫过，脑海里逐渐有了一些想法。
搬运这些东西，可是一门技术活。里昂小心翼翼地将五六瓶乙醚搬到平板手推车上，运到了威廉的身边。
“希望你能真的可以睡个好觉，”里昂退到了升降平台上：“最好不要再醒过来了。”他嘀咕着，瞄准了横七竖八堆在威廉身边的气瓶。
“轰隆——”升降平台徐徐上升。平台下方，溅落的火焰再一次吞没了威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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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
当里昂回到安妮特的实验室时，雪莉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想要从病床上跳下来，扑到里昂的怀里去，却被安妮特按住了。
“雪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卧床休息。”安妮特的语气出乎里昂意外的温柔，虽然还是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是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雪莉知道了，妈咪。”小女孩儿乖乖地躺回到了病床上。里昂坐在了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安妮特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里昂指了指门口，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小声地向自己的女儿道了歉，安妮特就急匆匆地跟上了里昂，顺手拉上了实验室的门：“威廉……不，那个怪物，死了吗？”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里昂解下了身上的战术背心，从内衬里取出后背的插板，在安妮特有些忧虑的眼神里补充道，“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如果你们放在那里的所有乙醚加起来都不能彻底烧死它的话，恐怕这个研究所里也不会有什么真正能杀死它的东西了。”
安妮特听着他讲述在底下所做的一切，心里的担忧减少了不少。
“雪莉没事吧？”里昂翻过那块插板，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凹陷痕迹。
安妮特点了点头：“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地多。在注射了抗病毒药剂之后，她体内的G病毒已经开始大幅减少。可能在注射第二针之后，她体内的G病毒就会消失。”
“那就好。”里昂心里由衷地为雪莉开心，“但是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需要你帮我检查一下，”里昂看着眼神里有些困惑的安妮特：“我在你们建设的那条污水管道里受了伤。我担心自己也可能会因此被那些病毒感染。”
“受伤？”安妮特的眉头皱了起来，“跟着我来。”
她带着里昂穿过了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有着乱七八糟各种设备的手术室。
“躺到手术台上去。”安妮特关上了手术室的安全门，急匆匆地换上一身防护服，从一个柜子里取出采血管和针头，“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希望时间还不算太晚。”
里昂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安妮特给他绑上束缚带。无尽的疲倦像是无数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试图将他也拖到黑暗之中。轻微的眩晕和刺痛则像是一条锁链，牢牢地拴在他的灵魂上。
纤细的针头刺进了他的皮肤，暗红色的血液沿着软管流进采血管里。很快，安妮特就解开了束缚带，拔出了针头。
“按住，按紧了。”她看着里昂按住针孔，带着血液样本到了隔壁的化验室分析。里昂打了个哈欠，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安布雷拉用来化验分析的设备是同领域内最顶尖的产品。而作为病毒领域的大佬，安妮特几乎全程参与了安布雷拉两种病毒的研发工作，几乎能分辨出各种程度感染的样本。
经过低温处理和荧光染色的样本很快就摆在了显微镜的样本台上。安妮特凑近显微镜，小心地调整着焦距观察着里昂的血液样本。只是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
安妮特曾经分析过很多感染T病毒之后的案例，其中自然也有很多人类血液的组织样本。但是里昂的血液样本，却与他们曾经见过的案例大相径庭。
在这份血液样本里，安妮特能轻易地分辨出被荧光标记过的T病毒，明白无误地证实了里昂也被感染了这一铁的事实。但是，令安妮特极度费解的是，里昂的细胞在被T病毒入侵之后，却并没有引发各种负面症状，就好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安妮特有些惊叹，这种情况在前从未发生过。她的目光移向冷藏室里还有一大半血液的采血管，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要不要用这些样本做进一步的验证工作？”她这么想着，就从冷藏柜里取出了采血管，分离出一些样本放进两只培养皿中。
将血液样本放回到冷藏柜里，安妮特就打开了一个保险柜，露出了摆放在里面的用两种颜色标记区分开的不锈钢容器。
“接下来，就是验证我那个猜测的时间了。”安妮特取出两管颜色不同的容器打开，露出藏在其中，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病毒样本。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看了还躺在手术台上的里昂一眼。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安妮特透过显微镜观察着血细胞主动融合两种病毒，心脏“怦怦”直跳，“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完美适配这两种病毒。”
培养皿里的血细胞已经将安妮特滴加的病毒全部吞噬殆尽，却没有发生高速分裂和死亡的现象。安妮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显微镜，并强迫自己熄灭了进一步进行实验的渴求。
尽管心里有着无数的问题想要去探究，但是安妮特还是按住了自己的性子。她终究不是威廉那样几乎泯灭了所有人性的科学狂人，在她的心底，还是恪守着柔软和良心。
“怎么样，我被感染了吗？”里昂看着安妮特从化验室走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波澜不惊。
“你确实被T病毒感染了。”安妮特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还是那副样子，似乎但是说担心感染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但好消息是，你的感染并没有加重。这可能是因为你能天然免疫这些病毒对你的侵袭。”
看来自己还是赌对了。里昂心中最后的担忧也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不会变成外面那些人的那副样子？”
他不是怕死。但是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副模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也许。”安妮特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这一切还得等你完成其他检查才能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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