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灭菌作战计划
美国东部时间凌晨两点三十分，华盛顿特区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
位于白宫西侧地下室的战情室里灯火通明，挤满了来自联邦政府各个部门的高官和参谋联合会的高级军官。
“先生们，空降到废水处理厂的三角洲小队已经伤亡过半被迫撤退了。”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的声音有些冰冷，“陆航团甚至没来得及接走那些牺牲队员的遗体……”
“那他们带去的那些装备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中将的话，“他们带去的那套武器，可不是什么便宜的货色！”
中奖捏着手里的报告，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露，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名官员，声音冷的像是阿拉斯加的寒冬：“装备自然也被遗落在了工厂里。时间紧急，他们没来得及炸毁那些装备？”
“遗落，炸毁？”那名官员对中将的话似乎感到不可思议，“那批装备可能价值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他们怎么敢就这样理直气壮地从那里撤离！”
战情室里的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在座位上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抨击被派遣到浣熊市执行任务的三角洲小队，表达着自己对这些军人不负责任行为的不满。
“够了，”总统终于制止了这位官员喋喋不休的指责：“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会通知你的副手来接替你开会的。”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让那名官员离开他的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那名官员一脸惨白退了出去，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争辩几句。总统这些天一直都在气头上，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先生们，让我们继续讨论怎么样处理这起紧急事件吧。”总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解雇了一名联邦政府高级官员，“怎么，州长还是没有同意我们派遣地面军队进入浣熊市的建议吗？”
国务卿摇了摇头：“州长先生坚决不肯同意陆军提出的计划。只不过，按照我们获取的卫星情报图和侦察机照片显示，整座城市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幸存者了。”
“将你们获得的消息都发送一份给州长吧，让他们做出最后的决定。”总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只感到无尽的疲倦与劳累。
几名国防部的官员还在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出来。”总统还是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语气有些不耐烦，“那一座城市还需要各位动动你们的脑瓜，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国防情报局局长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展开了国防部这几天才制定出的一份计划：“总统先生，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营救可能幸免于难的幸存者，还需要制定一份善后的计划，彻底消灭那些游荡的怪物，杜绝任何可能向周边扩散的风险。”
“所以呢？你们国防部对此又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参考？”总统的声音有些暴躁。这些日子里，这些人提出的计划也不止一个两个，却没有几个真正发挥了作用。
国防情报局长向自己的几位同僚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那些撺掇自己站出来的同事，却一个个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还是参联会主席替他解了围。这位德高望重的海军陆战队四星上将清了清嗓子，缓声说出了一个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总统先生，虽然我不想说得这么直接，但是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挽救那座城市。”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就是如何避免在那继续扩散。”
总统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最终却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安全顾问身上：“这是你的提出的建议吧，德里克？”
坐在他不远处，一个儒雅随和的男人同样平静地和总统对视着，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接应威廉博士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因为那位州长的阻挠，我们已经错过了控制住灾难发展的最佳时间。如果我们还继续放任事态发展，发生在浣熊市的灾难有可能还会在其他城市上演，让我们付出更多美国公民的生命作为代价。”
他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总统眼中流露出的不满，发表起他的看法来：“重建浣熊市显然的可能性显然不高。我们还不能确定这种感染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是不是已经进入到了当地的地下水资源与生态系统之中。”他看向坐在那里似乎陷入沉思中的总统，“所以，我建议，我们需要从现在开始考虑怎么样处理浣熊市。”
战情室里的官员和将领们面面相觑，一股不安的气氛在会议桌上蔓延。国防情报局局长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没有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落座的。
所有人都在认真品味着西蒙斯那一番话里蕴含的意思。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高层，负责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万人甚至上亿人的未来。
“我提议，制定一份相应的计划。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我们应该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将一切的源头都掐死在那里。”西蒙斯欠了欠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战情室里鸦雀无声。渐渐的，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低声交流起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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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前几天和我交代的事情根本不一样！”
战情室外的走廊里，国防情报局长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愤怒。
西蒙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别紧张，我亲爱的朋友。你已经亲眼看到了在那座小城市里发生的一切，你知道我提出的那个想法是绝对正确的。”
“但是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局长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愤怒的话语，“国防部的那几个老家伙，甚至都不愿意站出来说出这些话！如果我们真的放弃拯救那座城市，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批评甚至攻击我吗？恐怕连这个职位，我都不可能保得住！”
“这些都不会是大问题，我的朋友。”西蒙斯对他的话反而有些不以为然，“恰恰相反，你会成为美国的英雄。人们只会记住，你提出的意见让更多的城市、家庭免遭同样的灾祸。而且，这个职位也并不重要。能带给你成功的，从来都不止有国防情报局长这份工作。”
他搂了搂肩膀局长的肩膀，便回到了战情室中，留下局长一个人满脸挣扎站在走廊里。过了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回到了战情室。
西蒙斯正在组织着一群人商讨处理浣熊市的计划。看到他回来，西蒙斯脸上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局长轻哼了一声，却还是向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们继续之前的讨论。”西蒙斯不再管他，在战情室的白板上写写画画，“一旦确认幸存者已经离开城市，我们应当立刻让国民警卫队封锁所有的进出口，并派遣空军清理城市里的怪物。这个过程中，一定不能拖沓延缓，否则那些怪物就有可能将病毒扩散到更广泛的地区。”
局长没有兴趣听西蒙斯的计划，无精打彩地敲打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突然，他像是留意到了什么，连忙低声询问自己身旁的军官：“总统呢？既然是在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是总统亲自主持？”
身旁坐的相当笔直的军官扫了西蒙斯一眼，不动声色地小声说道：“总统去休息了，将制定计划的一切事物都全权委派给了西蒙斯。如果我们制定好初步的计划之后，西蒙斯就会把计划书呈递给总统过目，并且在上午由议院公开投票表决。”
总统竟然如此相信西蒙斯？局长偷偷观察着站在会议桌一端听取同僚们意见的西蒙斯，心中暗暗思索。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件小事之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况。
“……我想，这次的行动计划就命名为灭菌作战。”不知不觉间，西蒙斯竟然已经和军方国防部商议制定了一份粗略的计划，并且投放到了战情室里的演示屏幕上，“正如各位所见到的，我们初步决定，让陆军与州国民警卫队严格封控周边十公里以内的每一条道路。同时，由空军带头，先对城市里的怪物发起打击，之后再投放喷洒消毒剂。总之，军方将尽一切可能，净化整座城市。”
“除此以外，我们还需要设立站点，严密监测河流、地下水以及突然污染的情况，在周边城市和地区发放消毒用品，避免感染扩散到这些地方。”西蒙斯想了想，决定还是补充一些东西，“在控制住污染之后，我建议在城市设立一个监测站，用来之后的评估工作。”
他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或者不同的见解，还请抓紧时间提出来。”看着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西蒙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还是建议各位回去好好休息，白天还需要面对国会的质询。”他站起来，拿起面前的那份计划，向众人歉意一笑，“我就不送各位了，总统还在等着我们制订的计划。”说罢，他就通过另一道门，急匆匆地离去了。
国防情报局长也跟着其他人站起来，离开了战情室。只是他眉眼之间，依然笼罩着一丝愁绪。
恐怕，最后解决的手段不会像西蒙斯说的那么简单。他莫名想起了西蒙斯那明显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的冷意更重了几分。
位于白宫西侧地下室的战情室里灯火通明，挤满了来自联邦政府各个部门的高官和参谋联合会的高级军官。
“先生们，空降到废水处理厂的三角洲小队已经伤亡过半被迫撤退了。”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的声音有些冰冷，“陆航团甚至没来得及接走那些牺牲队员的遗体……”
“那他们带去的那些装备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中将的话，“他们带去的那套武器，可不是什么便宜的货色！”
中奖捏着手里的报告，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露，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名官员，声音冷的像是阿拉斯加的寒冬：“装备自然也被遗落在了工厂里。时间紧急，他们没来得及炸毁那些装备？”
“遗落，炸毁？”那名官员对中将的话似乎感到不可思议，“那批装备可能价值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他们怎么敢就这样理直气壮地从那里撤离！”
战情室里的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在座位上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抨击被派遣到浣熊市执行任务的三角洲小队，表达着自己对这些军人不负责任行为的不满。
“够了，”总统终于制止了这位官员喋喋不休的指责：“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会通知你的副手来接替你开会的。”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让那名官员离开他的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那名官员一脸惨白退了出去，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争辩几句。总统这些天一直都在气头上，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先生们，让我们继续讨论怎么样处理这起紧急事件吧。”总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解雇了一名联邦政府高级官员，“怎么，州长还是没有同意我们派遣地面军队进入浣熊市的建议吗？”
国务卿摇了摇头：“州长先生坚决不肯同意陆军提出的计划。只不过，按照我们获取的卫星情报图和侦察机照片显示，整座城市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幸存者了。”
“将你们获得的消息都发送一份给州长吧，让他们做出最后的决定。”总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只感到无尽的疲倦与劳累。
几名国防部的官员还在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出来。”总统还是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语气有些不耐烦，“那一座城市还需要各位动动你们的脑瓜，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国防情报局局长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展开了国防部这几天才制定出的一份计划：“总统先生，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营救可能幸免于难的幸存者，还需要制定一份善后的计划，彻底消灭那些游荡的怪物，杜绝任何可能向周边扩散的风险。”
“所以呢？你们国防部对此又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参考？”总统的声音有些暴躁。这些日子里，这些人提出的计划也不止一个两个，却没有几个真正发挥了作用。
国防情报局长向自己的几位同僚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那些撺掇自己站出来的同事，却一个个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还是参联会主席替他解了围。这位德高望重的海军陆战队四星上将清了清嗓子，缓声说出了一个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总统先生，虽然我不想说得这么直接，但是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挽救那座城市。”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就是如何避免在那继续扩散。”
总统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最终却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安全顾问身上：“这是你的提出的建议吧，德里克？”
坐在他不远处，一个儒雅随和的男人同样平静地和总统对视着，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接应威廉博士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因为那位州长的阻挠，我们已经错过了控制住灾难发展的最佳时间。如果我们还继续放任事态发展，发生在浣熊市的灾难有可能还会在其他城市上演，让我们付出更多美国公民的生命作为代价。”
他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总统眼中流露出的不满，发表起他的看法来：“重建浣熊市显然的可能性显然不高。我们还不能确定这种感染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是不是已经进入到了当地的地下水资源与生态系统之中。”他看向坐在那里似乎陷入沉思中的总统，“所以，我建议，我们需要从现在开始考虑怎么样处理浣熊市。”
战情室里的官员和将领们面面相觑，一股不安的气氛在会议桌上蔓延。国防情报局局长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没有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落座的。
所有人都在认真品味着西蒙斯那一番话里蕴含的意思。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高层，负责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万人甚至上亿人的未来。
“我提议，制定一份相应的计划。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我们应该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将一切的源头都掐死在那里。”西蒙斯欠了欠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战情室里鸦雀无声。渐渐的，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低声交流起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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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前几天和我交代的事情根本不一样！”
战情室外的走廊里，国防情报局长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愤怒。
西蒙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别紧张，我亲爱的朋友。你已经亲眼看到了在那座小城市里发生的一切，你知道我提出的那个想法是绝对正确的。”
“但是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局长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愤怒的话语，“国防部的那几个老家伙，甚至都不愿意站出来说出这些话！如果我们真的放弃拯救那座城市，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批评甚至攻击我吗？恐怕连这个职位，我都不可能保得住！”
“这些都不会是大问题，我的朋友。”西蒙斯对他的话反而有些不以为然，“恰恰相反，你会成为美国的英雄。人们只会记住，你提出的意见让更多的城市、家庭免遭同样的灾祸。而且，这个职位也并不重要。能带给你成功的，从来都不止有国防情报局长这份工作。”
他搂了搂肩膀局长的肩膀，便回到了战情室中，留下局长一个人满脸挣扎站在走廊里。过了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回到了战情室。
西蒙斯正在组织着一群人商讨处理浣熊市的计划。看到他回来，西蒙斯脸上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局长轻哼了一声，却还是向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们继续之前的讨论。”西蒙斯不再管他，在战情室的白板上写写画画，“一旦确认幸存者已经离开城市，我们应当立刻让国民警卫队封锁所有的进出口，并派遣空军清理城市里的怪物。这个过程中，一定不能拖沓延缓，否则那些怪物就有可能将病毒扩散到更广泛的地区。”
局长没有兴趣听西蒙斯的计划，无精打彩地敲打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突然，他像是留意到了什么，连忙低声询问自己身旁的军官：“总统呢？既然是在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是总统亲自主持？”
身旁坐的相当笔直的军官扫了西蒙斯一眼，不动声色地小声说道：“总统去休息了，将制定计划的一切事物都全权委派给了西蒙斯。如果我们制定好初步的计划之后，西蒙斯就会把计划书呈递给总统过目，并且在上午由议院公开投票表决。”
总统竟然如此相信西蒙斯？局长偷偷观察着站在会议桌一端听取同僚们意见的西蒙斯，心中暗暗思索。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件小事之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况。
“……我想，这次的行动计划就命名为灭菌作战。”不知不觉间，西蒙斯竟然已经和军方国防部商议制定了一份粗略的计划，并且投放到了战情室里的演示屏幕上，“正如各位所见到的，我们初步决定，让陆军与州国民警卫队严格封控周边十公里以内的每一条道路。同时，由空军带头，先对城市里的怪物发起打击，之后再投放喷洒消毒剂。总之，军方将尽一切可能，净化整座城市。”
“除此以外，我们还需要设立站点，严密监测河流、地下水以及突然污染的情况，在周边城市和地区发放消毒用品，避免感染扩散到这些地方。”西蒙斯想了想，决定还是补充一些东西，“在控制住污染之后，我建议在城市设立一个监测站，用来之后的评估工作。”
他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或者不同的见解，还请抓紧时间提出来。”看着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西蒙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还是建议各位回去好好休息，白天还需要面对国会的质询。”他站起来，拿起面前的那份计划，向众人歉意一笑，“我就不送各位了，总统还在等着我们制订的计划。”说罢，他就通过另一道门，急匆匆地离去了。
国防情报局长也跟着其他人站起来，离开了战情室。只是他眉眼之间，依然笼罩着一丝愁绪。
恐怕，最后解决的手段不会像西蒙斯说的那么简单。他莫名想起了西蒙斯那明显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的冷意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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