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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之喜

    2015年的夏天,学医五年的我,终于毕业了,面临着找工作的烦恼。还记得当时自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跑,招聘会、人才市场、医院人事科。。。。。。等等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身影;笔试、面试、操作考。。。。。。这家医院到那家医院,不是这个没考好,就是那个失误,或者面试被淘汰,最终总是遗憾错过。眼看,毕业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我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不过说来也巧,就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一家医院打来的电话,还记得当时电话那边是个甜甜的声音:“喂,你好,是江先生吗,我这里是大昌市第三人民医院,你的简历我们已经看过了,符合我们的要求,你有没有意向来我们这里呢?”

    我一听心里立刻激动了起来,不过马上也觉得奇怪了,好像在我的印象中,没有给这家医院投过简历啊,怎么会这样呢?但是,对于迫切想找到工作的我来说,这实在不亚于是雪中送碳啊,于是,我在犹豫了三秒钟不到之后,快速的回答:“好啊,好啊。我当然愿意了。不知道你们医院在哪呢?”说完,我后悔了,人家不是说了大昌市吗?哎呀,其实我是想问,大昌市在哪啊?一激动给说错了。

    对方依旧甜甜的声音:“我们这里是大昌市,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请于9月15号左右来单位人事科报到。”

    我听完十分开心,立马问了一个一点营养都没有的问题:“你们不用考试的吗?”

    对于我的问题,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甜甜回答:“我们是经过卫生局允许,可以自主招聘。还是有编制的哦。”

    “什么?还有编制?”我瞬间凌乱了,“这尼玛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我心里狂喜。

    妈呀,这年头搞个编制不容易啊,那可是很多人要挤的头破血流的哇,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被我遇上了,我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上辈子一定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烧了不少高香啊,积了不少阴德啊。看来我这是要转运啊!

    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吃惊,对方很肯定的说:“是的,我们是卫生局编制的。”

    哦,我地神啊,还有比这更大的馅饼了吗?多掉几个砸死我吧。真是狗屎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啊。怀才有时候就像怀孕,时间久了,终归是要被发现的。看来,我真是个人才啊。我已经激动的手在颤抖了,手中的波导手机差点都抓不住了。

    不过,久经沙场的我,在经过三秒钟激动之后,立马hold住了自己。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淡定,一定要淡定。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十分沉稳地对手机中的那头说:“恩,好的,我会考虑考虑的。谢谢你,再见。”说完,我立马挂断了手机。

    将手机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我心中那个激动啊。这年头,好事天天有,怪事特别多。像这种好事竟然都让我给撞上了。妈呀,我这是真要转运啊。

    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我冷静了下来,心里默默问自己:“难道天上真能掉下馅饼来?”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哪个招聘会有这个医院啊,难不成简历投的太多,给忘了?不大可能啊,我可都是有的放矢啊,胡乱放抢、散弹射击不是我的性格啊。难不成对方是骗子?骗我过去,来个劫财?我哪里有财给人家劫吗?工作都没有。那一定是想骗色了。恩,这个还是蛮有可能的,毕竟本人还是长的英俊潇洒啊。不过对于被骗色,那个……我喜欢!哈哈哈。

    经过几天的意淫之后,最终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决定背景离乡,先到大昌这个地方去看看。我一个大活男人,还怕被卖了不成?大不了看了觉得不满意再回去好了,最多扔点路费而已……

    又和那个甜甜的声音联系了几次之后,2015年9月13号,我轻装上阵,没有带过多的行李,就背了一个姐姐留给我的电脑公文包,孤身一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昆市火车站,下了火车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终于来到了这个大昌市,在车上我幻想了N遍大昌的市貌,也更意淫了N+1遍医院里面试、上班的场景。其实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的背景离乡,让我踏上了不归路,更是我迷醉生活的开始……

    大昌市原来是一个唯美的小镇,一个富有韵味而又充满了情趣的江南小镇。并不像我老家那么落后,当然也不像我想象的如大上海那么的繁华。这里的街道比老家宽敞平整,车流量却没有大上海那么拥堵。有高楼也有古香古色的建筑。印象中河流和桥比较多,可以想象,这要是在过去也算是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了。简单一句话,算是一个宜居城市吧。

    大昌三院,原来是个精神病医院。妈呀,我至今还记得当我第一眼看到医院门口那块蓝色的牌子时,是有多吃惊。“大昌市第三人民医院、大昌市精神卫生中心”。这也太坑爹了吧?老子还以为是家综合性医院呢,搞了半天原来是“疯人院”啊。唯一让我觉得庆幸的是,这个地方原来还真实存在的,至少证明一点:我没有被骗。当时真想掉头走人,可是再一想:毕竟来都来了,大老远赶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难道就真这样空手而回了?还是有点不太甘心。纠结啊。算了,要不先去医院人事科看看?说不定待遇不错也不一定呢?我心中自我安慰着。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门诊大厅,问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才知道人事科在哪里。坐电梯来到医院行政中心人事科门口,敲门。门里面一个甜甜的声音:“请进!”

    我推开人事科的门。我惊呆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惊艳的女人!我承认我在学校没少泡过妞,可是我敢肯定这是我目前见过的最漂亮的妞。透露着一种成熟稳重的高雅气质。卷曲的披肩烫发,白皙的皮肤,娇俏的琼鼻,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人心魄,左嘴角偏下还有一颗不太显眼,但是又特别撩人的小黑痣。我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看的那么仔细,眼力会那么好,连那颗小痣都没有躲过我的法眼。我只记得我的脑子当时是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已经忘了我是来应聘的。盯着她看傻掉了。

    她放下手里的工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可能感觉是不是哪里有不妥的,发现没有什么,才又看了看我,说道:“你是……?”

    “额……我……我姓江,叫江孝德,今年……二十四岁,刚毕业。是……是……”我原本想说是你们喊我过来应聘的,可是原本顺溜的话,不知怎么,愣是半天没憋出来。心却跳的厉害。

    “噢,我知道,江孝德是吧?很高兴你能过来。”她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下,声音比电话里面的还要好听十倍,赋有迷人的磁性。

    她忙站起身来,只见曼妙的曲线,凹凸有致,胸口处深V的“事业线”火辣缭人。她用手一指对面的沙发:“你先坐。”我赶忙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顺从地坐到沙发上。

    她接着又说:“你在这稍等,李科长刚去院长办公室了,一会就回来。”

    “哦哦,没事的,我……我等会。”一边说,我一边抬头看着她。

    只见她走到墙角一处饮水机旁,随手拿起一个一次性塑料水杯,弯腰接水。黑色的性感齐B小短裙将她臀部裹得紧紧的,几乎我只要稍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穿的内内。而那被绷紧的臀部就像不安分的兔子,马上要挣脱出来一般。听着饮水机“咕咚”一声响,我也不自主地“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

    她接了杯温水,向我走来:“你先喝杯水吧。”

    我连忙欠身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哦,谢谢,谢谢。”心里那个感激啊。

    她微笑着:“不客气。”说完,走回到原来的座椅上。又接着忙她的工作。

    我无聊地喝着她为我倒的纯净水,很想找点话题出来聊,可是,一时间,我竟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不善言谈了。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话题。不过直觉告诉我,我和这个女人将来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后来知道她叫徐丽娜。

    大概过了五分钟不到,还好,时间不是很长,不然我要疯掉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着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穿着白大褂,一看就知道是医生出身的。

    徐丽娜赶忙起身为我介绍:“科长,这是江孝德,上次您让我打电话通知他来应聘的,他来了。”

    我也连忙站起身来,尴尬地笑着:“哦,哦,科长好。”友好地点头示意。

    李科长听完了她的介绍,看着我,恍然地笑着说:“哦,我知道的,那走吧,我们去隔壁的会议室。”看起来这个李科长是一个很雷厉风行的人,当然了,不然也当不上科长啊。

    我跟着他来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无非都是谈一些面试的问题。比如:关于医院方面的介绍;关于我所毕业院校的介绍;医患关系的看法……等等,当然少不了工资待遇方面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关于对方介绍的待遇方面,那简直就是“画饼充饥”啊。不过我对面试完全没有心情,我的心此刻早已飞回了人事科。脑子里面幻想着和她以后如何邂逅。老实说,在没有看到她之前,我还真不一定会留在医院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一定要争取留下来的。

    “小江啊,恭喜你被我院录用了。”李科长最后微笑着对我说。

    “啊?哦,好的,谢谢科长。”我愣了下,反应了过来,心里窃喜,这下以后一定有机会见到她了。

    “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准备,好了就来医院报到,行吗?”李科长问我。

    “额,我可以明天就上班的。”我肯定地回答。

    李科长笑着再次看了看我,犹豫了下:“哦,那行啊,我让小徐带你去看看你们住的地方,顺便给你安排一个宿舍。”

    “好啊,好啊。”我迫不及待地回答。

    李科长满意地看着我,估计他一定在心想:这孩子不错啊,挺积极的嘛,看来以后一定会很上进。

    要是让他知道了我的真实意图,估计我可能进不了这家医院吧。

    “小徐,你带小江去看下他的宿舍,顺便安排下。”李科长推开办公室的门,喊了声。

    “好的,李科长。”徐丽娜甜甜的声音应了声,走出了办公室。面带着微笑,冲我伸手示意了下:“这边走。”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医院宿舍楼就在食堂边上,离行政楼没有几步远,很快就走到了。

    路上她顺便去了下后勤科,从那里拿了把钥匙。

    真希望这条路稍微长点就好了啊,至少可以多和眼前的美女待一会儿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来到二楼的过道里,两旁是好几间宿舍。徐丽娜带我来到第三间宿舍。

    “这几间都是单位的宿舍,这边203刚好只有一个医生,你可以和他住一起,条件稍微有点艰苦,可能以后会改善的。”徐丽娜稍带歉意地给我介绍着。

    “隔壁几间宿舍都住满了人,只这间是一个人,不然肯定会帮你安排到别间了。”

    “这个医生老家是河南的,人稍微有点……不过应该没什么,你们都是医生,总归合得来的。”

    “……”徐丽娜一路上不停地介绍着。

    我并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感到有点奇怪,同时也感到有点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不过,当我看见她那迷人的微笑时,我的智商又开始立马下降了。

    我连连点头,微笑着说:“好的,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深怕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徐丽娜也微笑着看着我,这让我的脆弱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神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迷人的看着我?我还是个处男啊,我快要hold不住了我!

    好在,她也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害羞,也稍微表现的有点儿拘谨起来,把手一伸,说:“喏,这是宿舍钥匙。”说着,便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轻轻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感觉还带着她的体温。

    她又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应该可以搞定了吧?”

    我连忙说:“哦,好的,没关系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好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刚刚的后勤科联系,他们应该都可以帮你解决的。”她临走前不忘叮嘱我几句。

    我都一一点头,最后直到看着她优美的曲线,在走道拐角处消失,我才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那把她刚给我的钥匙,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给迷倒了吗?我可是情场高手,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就轻易地迷倒呢?不过,这个女人,我喜欢,嘿嘿!

    我差点发出邪恶的笑声。好在,这里现在应该没人。这宿舍旁不远处应该就是厕所,因为我闻到了厕所的味道。刚刚和美女在一起,完全被她身上迷人的香味遮盖住了。直到这时才不经意间闻到。

    我转身,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203宿舍的门。天啊!我惊呆了。这还是宿舍吗?这住人吗?这……这……我敢说这是我见过的最邋遢的宿舍了。上帝啊,你是不是在玩我呢?还有那个徐丽娜,她是不是故意的啊?瞬间让我对她的好感,从200%直降到80%,这尼玛还能称为宿舍吗?和一个动物的窝差不多了啊。

    一开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我他马还以为是宿舍旁边有厕所,原来味道的源头在这里啊。这厕所就在宿舍的里面,门后就是,味道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难怪刚刚徐丽娜介绍这个宿舍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忍着刺鼻的尿味,将门完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靠墙摆放的长条形办公桌,桌上凌乱地堆放着书、茶缸、杯子、烟灰缸、塑料袋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台电脑显示器——大肚子的那种老式显示器。茶缸上面平放了一支筷子,外面还斜搭了一支筷子。而那塑料袋里好像还有吃剩了的蔬菜,烟灰缸里的烟花飘了一桌子……

    我又低头往地上一看,地上是满地的花生瓜子壳,还有一些用过的塑料袋、碎纸屑之类的,而更无语的是,在花生瓜子壳上、碎纸旁,还有一只乌漆墨黑的臭袜子,散发着阵阵“清香”……

    我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抬脚趟进去的。

    当我再走进去一看,里面是两张靠墙的床,一张床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行李衣物等,而另外一张床上盖的被子竟然只是被絮,破旧发黑的棉花让我想起了解放初期。床旁是两只全是污渍的运动鞋,其中一只是睡在地上的。最让人发指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床底下,堆积如山的瓜子花生果皮。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你他马是收集垃圾的吗?你他马难道从来不搞卫生的吗?再回头往桌上一看,我次奥?那茶缸里还有吃剩了的泡面,上面漂着的一层红红的辣油,让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泡面了都。要不是那台电脑提示我,我还真以为我自己是穿越了啊。

    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懒到这种程度,简直让人发指,而且我还敢肯定地说,以上这些并不是我看到的全部,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脏乱,我都不想用文字来描写了。

    我当时甚至有种转身就走,不在这里干了的冲动,好在当时身上也没多少钱了。不过,也就是因为我留了下来,才有了后面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