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借君之首
曹操和张邈二人花了好一番功夫来消化唐羡说的话。
“可是你如何能说服陛下亲临，还能让陛下同意我们杀了张让，你可知陛下可是曾经称呼张让为父？”张邈满脸的不相信，也是说出了他心中所担心的事情。
“你们觉得当今陛下，真的如传闻中那般，是个任小人摆布的傀儡皇帝吗？”唐羡反问道。
曹操接过话茬：“自然不是，但从他，哦陛下，将卖官得来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鸿都门学招收寒门士子这一事上。
不谈能力高低与否，但至少能看出，陛下是个希望有一番作为的君王。”
唐羡点点头，同意了曹操的看法：“不错，像这样有自己想法的君王，又怎么甘心将自己手中的权力让渡给他人？
先前那番丑态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登基之初、羽翼尚未丰满，才不得不低头所为之事。
那样不但让当时的外戚和宦官势力们放心，也能让那些士族门阀将矛头直指宦官集团，陛下才能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况且，这点既然咱们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更不用说朝堂上的那些人精们，他们眼见本来的傀儡皇帝并不能如他们所想那般，可以当做掌上玩物。
有朝一日，反而会成为要他们命的真正君主。
那些宵小之辈为了防止被清算，自然也会暗中积蓄力量，当今陛下不可能不清楚且不担心这一点，他也需要属于他自己的刀。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刀！”
曹操仔细思考着唐羡说的话，不得不说，他本人是很想有一番作为的。
而且经过这次外放之后，在繁华的洛阳城外，眼见生灵涂炭，贪官污吏为祸地方，他更是恨不得手提三尺剑将那些贼子们尽数诛灭。
但世道浑浊，势单力薄如他，也只能将这一番热血衷肠深深埋藏于心中。
唐羡的这番话与曹操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不知自己这位小兄弟有何妙招，才能有这番说服灵帝的信心。
“若你能说服陛下，我曹孟德大不了豁出性命陪你走这一遭！”
“孟德兄只管放心，我刚做了那什么郎官，还没来得及正式进宫面圣谢恩，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说。”
唐羡之所以这般自信能说服汉灵帝，不为别的，还是多亏他记得史书上曹操的的确确是去刺杀过张让这位大宦官，虽然最终并未成功，但此番有唐羡相助，其结果也犹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唐羡还想要拿张让的命去验证一件事情。
“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还请孟章你解答一二，你说我们会成为陛下手中的刀，那不是堕入刺客之流了么，既是刺客又何须我等亲自动手？”
张邈似是仍然有所忧虑。
唐羡心中不免感慨，张邈这位大兄弟平日里看似豪情万丈，真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优柔寡断。
风起于青萍之末，日后他为何会出卖曹操这位挚友在此就可见端倪了。
想到这里，生怕这位老兄将出卖行为提前，唐羡也只得先卖个关子道：“你二人就留在这里等我消息便是，我这就动身，不出意外，晚间回来便有结果。
至于孟卓你所忧虑之事，我到时候自然也会给你答案。”
见唐羡不肯将计划全盘托出，张邈也只得作罢：“那好吧，我就与孟德一同在此等你的好消息了！”
曹操虽说高看唐羡几分，甚至在心中把他当作是与自己同级别的存在，却也不太相信唐羡能够把当今皇帝带出去逛青楼。
唐羡也不再犹豫，吩咐下人为自己备好马匹，他要进宫去打响计划的第一炮。
蹇硕看着眼前的唐羡，满脸都是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诶呦，唐大人过两天就要和那袁公路大战了，怎么还有闲心跑来看杂家的啊？”
唐羡挤出一个苦笑：“这不是蹇大人您先前吩咐的么，下关怎敢不从啊？”
蹇硕也不客气：“那杂家倒是很希望唐大人你能把脖子洗地干干净净的，然后呀再往杂家的刀下那么一伸，诶呦喂，那才叫听话呢！”
唐羡也不着急，反正汉灵帝召见他还有一段时间，就陪这阉货好好唠唠吧，毕竟在他那个年代，也只见过精神太监。
“下官倒是很好奇啊，先前在宫里，蹇大人还很热心地帮在下挡刀，怎么昨日就隔了层宫墙就转眼不认人了呢？”
蹇硕一声冷哼：“我说了，陛下不想让谁死，在这宫城内，我蹇硕便会让那个人活着。
但你小子啊，杂家始终还是要杀的，思来想去，既然袁家那个小杂种愿意当出头鸟，那正好，杂家就给他个面子罢了。
唐大人你呀，可莫要想多了呢！”
唐羡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到现在才发现，蹇大人您居然如此幽默，要是早点认识大人您，我那天就放令叔一马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气氛和谐，实则唇枪舌剑，好一番刀光剑影。
灵帝终于来了，二人也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赶忙行礼。
“小小的郎官，让蹇硕给你安排事情便可，又闹着来见朕，所谓何事？”
灵帝此刻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看来今日的朝会，又被那帮老狐狸们给挤兑个够呛。
唐羡长身而起，无比郑重地再施一礼，这把灵帝与蹇硕看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启奏陛下，微臣与那袁家袁公路定于两日后在倚红楼一决生死，今日特来请陛下那日登场观战！”
“哦？”灵帝听得这个消息倒觉新鲜，“那倚红楼又是什么地方？”
“回禀陛下，那倚红楼是......是洛阳城中一妓院......”蹇硕在一旁尴尬道。
“好你个唐羡，莫不是今日特来消遣于朕？”灵帝言辞显威，脸上却不见怒容。
唐羡壮起胆子又道：“若陛下能到场观战，微臣还有一礼物献于陛下，以谢圣恩！”
“你这是要跟朕讲条件？”灵帝摸了摸龙须，眼中惊芒闪过，“那朕倒要听听是什么礼物，一定要朕到场你才肯献上。
如若不能另朕满意，就问罪你欺君，什么后果你明白吧？”
唐羡一字一句道：“中常侍张让的项上人头！”
“可是你如何能说服陛下亲临，还能让陛下同意我们杀了张让，你可知陛下可是曾经称呼张让为父？”张邈满脸的不相信，也是说出了他心中所担心的事情。
“你们觉得当今陛下，真的如传闻中那般，是个任小人摆布的傀儡皇帝吗？”唐羡反问道。
曹操接过话茬：“自然不是，但从他，哦陛下，将卖官得来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鸿都门学招收寒门士子这一事上。
不谈能力高低与否，但至少能看出，陛下是个希望有一番作为的君王。”
唐羡点点头，同意了曹操的看法：“不错，像这样有自己想法的君王，又怎么甘心将自己手中的权力让渡给他人？
先前那番丑态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登基之初、羽翼尚未丰满，才不得不低头所为之事。
那样不但让当时的外戚和宦官势力们放心，也能让那些士族门阀将矛头直指宦官集团，陛下才能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况且，这点既然咱们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更不用说朝堂上的那些人精们，他们眼见本来的傀儡皇帝并不能如他们所想那般，可以当做掌上玩物。
有朝一日，反而会成为要他们命的真正君主。
那些宵小之辈为了防止被清算，自然也会暗中积蓄力量，当今陛下不可能不清楚且不担心这一点，他也需要属于他自己的刀。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刀！”
曹操仔细思考着唐羡说的话，不得不说，他本人是很想有一番作为的。
而且经过这次外放之后，在繁华的洛阳城外，眼见生灵涂炭，贪官污吏为祸地方，他更是恨不得手提三尺剑将那些贼子们尽数诛灭。
但世道浑浊，势单力薄如他，也只能将这一番热血衷肠深深埋藏于心中。
唐羡的这番话与曹操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不知自己这位小兄弟有何妙招，才能有这番说服灵帝的信心。
“若你能说服陛下，我曹孟德大不了豁出性命陪你走这一遭！”
“孟德兄只管放心，我刚做了那什么郎官，还没来得及正式进宫面圣谢恩，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说。”
唐羡之所以这般自信能说服汉灵帝，不为别的，还是多亏他记得史书上曹操的的确确是去刺杀过张让这位大宦官，虽然最终并未成功，但此番有唐羡相助，其结果也犹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唐羡还想要拿张让的命去验证一件事情。
“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还请孟章你解答一二，你说我们会成为陛下手中的刀，那不是堕入刺客之流了么，既是刺客又何须我等亲自动手？”
张邈似是仍然有所忧虑。
唐羡心中不免感慨，张邈这位大兄弟平日里看似豪情万丈，真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优柔寡断。
风起于青萍之末，日后他为何会出卖曹操这位挚友在此就可见端倪了。
想到这里，生怕这位老兄将出卖行为提前，唐羡也只得先卖个关子道：“你二人就留在这里等我消息便是，我这就动身，不出意外，晚间回来便有结果。
至于孟卓你所忧虑之事，我到时候自然也会给你答案。”
见唐羡不肯将计划全盘托出，张邈也只得作罢：“那好吧，我就与孟德一同在此等你的好消息了！”
曹操虽说高看唐羡几分，甚至在心中把他当作是与自己同级别的存在，却也不太相信唐羡能够把当今皇帝带出去逛青楼。
唐羡也不再犹豫，吩咐下人为自己备好马匹，他要进宫去打响计划的第一炮。
蹇硕看着眼前的唐羡，满脸都是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诶呦，唐大人过两天就要和那袁公路大战了，怎么还有闲心跑来看杂家的啊？”
唐羡挤出一个苦笑：“这不是蹇大人您先前吩咐的么，下关怎敢不从啊？”
蹇硕也不客气：“那杂家倒是很希望唐大人你能把脖子洗地干干净净的，然后呀再往杂家的刀下那么一伸，诶呦喂，那才叫听话呢！”
唐羡也不着急，反正汉灵帝召见他还有一段时间，就陪这阉货好好唠唠吧，毕竟在他那个年代，也只见过精神太监。
“下官倒是很好奇啊，先前在宫里，蹇大人还很热心地帮在下挡刀，怎么昨日就隔了层宫墙就转眼不认人了呢？”
蹇硕一声冷哼：“我说了，陛下不想让谁死，在这宫城内，我蹇硕便会让那个人活着。
但你小子啊，杂家始终还是要杀的，思来想去，既然袁家那个小杂种愿意当出头鸟，那正好，杂家就给他个面子罢了。
唐大人你呀，可莫要想多了呢！”
唐羡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到现在才发现，蹇大人您居然如此幽默，要是早点认识大人您，我那天就放令叔一马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气氛和谐，实则唇枪舌剑，好一番刀光剑影。
灵帝终于来了，二人也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赶忙行礼。
“小小的郎官，让蹇硕给你安排事情便可，又闹着来见朕，所谓何事？”
灵帝此刻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看来今日的朝会，又被那帮老狐狸们给挤兑个够呛。
唐羡长身而起，无比郑重地再施一礼，这把灵帝与蹇硕看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启奏陛下，微臣与那袁家袁公路定于两日后在倚红楼一决生死，今日特来请陛下那日登场观战！”
“哦？”灵帝听得这个消息倒觉新鲜，“那倚红楼又是什么地方？”
“回禀陛下，那倚红楼是......是洛阳城中一妓院......”蹇硕在一旁尴尬道。
“好你个唐羡，莫不是今日特来消遣于朕？”灵帝言辞显威，脸上却不见怒容。
唐羡壮起胆子又道：“若陛下能到场观战，微臣还有一礼物献于陛下，以谢圣恩！”
“你这是要跟朕讲条件？”灵帝摸了摸龙须，眼中惊芒闪过，“那朕倒要听听是什么礼物，一定要朕到场你才肯献上。
如若不能另朕满意，就问罪你欺君，什么后果你明白吧？”
唐羡一字一句道：“中常侍张让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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