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国庆长假（上）
上次一起听歌的经历，魏晗和陈风燃两人好像心照不宣一样，都没有再提起过。不知道是学生时代的害羞和矜持还是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他们不知道的是，再提起时已经是三年后了。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魏晗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形容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坐在身后的沈思璇大美女和陈风燃大美男仍时不时地说笑打闹，但坐在前面的魏晗好像已经适应了，甚至有时候会借着讨论数学题的机会和身后的这一对美人儿幽默几句。
要是真的要问原因的话，普通人的理由多多少少带着点唯心主义。比如说，我觉得他们俩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看你看，那个样子就不像，顶多就是好朋友。但照着政治极好坚持客观唯物主义的魏晗原话来说：“他们俩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比如说，沈思璇还没走到校门就和陈风燃分开了，他们在食堂一起吃饭时陈风燃也戴着耳机，还有还有，他们的话题也大多数是关于学习的……”
反正唯物主义接班人魏晗的证据一应俱全。
……
时间一点点过着，这群高一新生的学习生活紧张但也有序地进行着。
说刚上高中的新生们一点都不焦虑那是假的，所以国庆小长假对许多人来说确实是一个缓解压力的好机会。
九月二十九日。
九月三十日。
九月三十日下午两点，离放假还有三个小时，班级里已经有了无法压抑的躁动。
第一节政治课，老师是H大毕业的研究生，三十岁左右的温柔女人。看了看班里的情形，知道讲课基本没人会听得进去，索性发了国庆作业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班里欢呼一片。
第二节地理课，老师是地理教研组的组长，四十多岁戴着厚重眼镜的睿智男人。看了看班里的情形，放了一个《中国地理》的纪录片，班里欢呼一片。
第三节自习课，班主任出奇地竟然没有来班里“坐镇”，班里欢呼声达到顶点。班里一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清理书本放进书包，一部分人在说闲话，也有少数几个人仍在认真自习……
顶峰之后就是往下，班里的欢呼声亦是如此，离下课放假还有二十分钟时，班里竟然安静的和有老师时差不多。
……
不知道又过了几分钟，班里开始有了动静，不是别处，正时魏晗后方的两位同学。
“七天假期你准备干嘛？”先开口的是沈思璇。
“吹风。”陈风燃的声音里满是平静。
“别掉河里了。”沈思璇面对这一简短的回答接话道。
“你学习加油。”陈风燃的声音仍是平静。
语毕，说话结束。
魏晗，一头雾水。
吹风和掉河里有什么联系？魏晗知道是在三天后。
关于魏晗总是听到陈风燃对沈思璇说道“你学习加油”的原因，魏晗知道是在三个月后。
魏晗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离五点还有五分钟，魏晗也决定不多想了，看了一眼坐在第三组前排的周佳欣在清理书包，于是也开始清理书包，又想着七天的小长假，手里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几乎是铃声响起的一瞬间，班里爆发了。
但是班主任进来的一瞬间，班里几乎缄默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我一直在学校监控室里看着你们，有几个同学等放假完了我再找你们聊聊。这里是三张语文试卷，就当作国庆放假作业了。”声音全程平静，面前这位五十多岁班主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留下一个走出教室的背影，全班同学面面相觑，只剩下从前到后机械传递试卷的声音和动作。
又过了十几秒，班里再次爆发了，内容大多和“我一直在监控里看你们”有关。
“太吓人了吧，晗。竟然在监控里看了一节课。”周佳欣已经从前排冲了过来向魏晗吐槽班主任的行为。
“你又没干什么，没事的，放假七天欸，开心点，happyplay！”魏晗伸出双手把周佳欣的两边脸往上拉了拉。
她们不知道的是，后面的陈风燃看到魏晗这一动作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眼睛里也不知道闪烁着什么……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假期愉快。”已经站起来的沈思璇拉上桌子上书包的拉链对着旁边还坐着在不紧不慢收拾书本的陈风燃说道。
“嗯，假期愉快。”陈风燃还是沉静地说道。
有时候魏晗真的想问问陈风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平静，内心年龄感觉已经三十不止了，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不知多久以后，魏晗知道了原因，那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原因是假的。
……
“陈风燃骑自行车回家？”看到车库里的陈风燃正在弯腰解锁，和周佳欣一起走在路口转角的魏晗惊讶出声道。
“你这都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他好几次骑车上下学我都看见了。那可是你未来的男朋友啊，你上点心吧！”周佳欣瞪大眼睛看着魏晗同样惊讶道。
魏晗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然后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在不远处的少年。陈风燃所在的那大片区域刚好有阳光落下，黑色的头发被金色的阳光照射的熠熠生辉。一双长腿和稍弯着的背勾勒出整个少年的轮廓，因为背对着阳光，看不太清的脸部使整个人有种像具有神秘感的色彩画。
“别看啦，人要走了。”身旁的周佳欣摇了摇魏晗的手臂说道。
魏晗也看向了周佳欣，一副哭腔，说道：“怎么办？”
多年的默契周佳欣自然知道魏晗说的是怎么和陈风燃产生交集，于是魏晗眼前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女拉起魏晗的手就往校门口就跑。
魏晗因为毫无心理准备，一个趔趄就被周佳欣往前带去。
“你干嘛呀？周佳欣。”
“你马上就知道了。”
急跑了将近半分钟的魏晗停下时喘着粗气，嘴里仍不忘说道：“下一步怎么做？”
“看到没，从车库到校门口必须经过那个转角，现在人多，骑车的都只能推着车走，你过去拍他肩膀和他说句‘假期愉快’就开始搭话，我在校门口等你们，后面的交给我。”周佳欣说完就把魏晗往前一推。
“真的可以吗？”被推出去的魏晗仍扭过头对着周佳欣说道。
“人快走到转角啦！反正你再不过去就没机会了！又不是我喜欢陈风燃，你自己决定吧。”周佳欣假装摊开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好吧好吧。”魏晗最后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周佳欣就往那个转角走去。
但是身后还是传来一句:“就按我说的做，做不到放假就别给我发消息了！”
魏晗心想：不是明明好多次都是你拉着我聊个没完嘛。但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
两米远。
一米远。
陈风燃就在前方一米远的距离，但魏晗感觉自己怎么也迈不出最后的这一点距离。
总是这最后的一点距离，永隔……
眼前的少年背影高大挺拔，修长的脖颈，洁白修长的手扶着自行车向前走去……
很久很久之后，当陈风燃问面前的女孩你是什么时候勇敢地走入我的世界。魏晗稍加思索，说道：“高一放国庆长假那天你推着车，我从后面拍你肩膀和你说话的时候吧。”
勇敢点，再勇敢点，也许就会近一点。
“陈大帅哥，假期愉快呀！”魏晗拍了拍前面少年的肩膀一下然后说道，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面前的少年回头也随着取下左边耳机的动作，先是稍皱着眉疑惑的表情，看到是魏晗，笑了笑，说道：“刚才在听歌，没听清，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魏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佯装生气地皱眉嘟嘴说道：“我喊你陈大帅哥呀！我祝你假期愉快呀！”说完从脸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看到魏晗这样，面前的少年笑容更大了些，回了一句：“魏大美女假期也愉快。”
他们不知不觉地在并肩走着，走着……
对了，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对，搭话！
“周佳欣呢，你没和她一起吗？”魏晗一惊，先开口的是陈风燃，但随即也松了口气，说道：“她在校门口等我。沈思璇呢，你没和她在一起吗？”
说完后半句的魏晗身体僵了僵，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魏晗你怎么这么笨啊，没见过情商这么低的，你提什么沈思璇啊。
“哦，她今天先走了。”
魏晗也不想深究陈风燃为什么没有和沈思璇在一起，只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觉得作业多吗，我觉得有点多欸。”
说完这句魏晗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魏晗！你就不会问点什么别的吗？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话的。
“对你应该还是挺容易的吧，知识点都会，而且写作业也专心，倒是我，就有点惨了。”
“没有没有，你数学好厉害的，政治和英语多背背就可以了，不难的。”魏晗认真地说道。
陈风燃刚想接话，却听到了周佳欣的声音，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晗，你怎么这么慢啊？”
还没等魏晗反应过来，周佳欣就眯起眼睛定定看着陈风燃，然后歪头摆出一副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的表情，脸上那叫一个丰富，开口道：“嗯？陈风燃？”
看到周佳欣对自己眨了下眼睛示意，魏晗就知道，周佳欣表演的时间到了。
陈风燃也一脸惊讶的看向周佳欣，然后看看魏晗，表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家魏晗的脸怎么红了这么多？你刚才对魏晗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家魏晗图谋不轨？从实招来！“周家欣狠狠地一拍陈风燃的自行车把手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图谋不轨成功就好了，你家魏晗人美心善成绩好，谁不爱？”陈风燃歪了歪头笑着说，笑声清爽。
可是魏晗却心微微一颤，虽然知道陈风燃只是在开玩笑，可是魏晗想着，到底这句话有几分真呢，恐怕只有说话者自己明白。
“哎呀，你们别开我玩笑啦！”魏晗在一旁假装恼怒道。
“好好，不开你玩笑了，那就审问一下犯罪嫌疑人吧。”周佳欣看着面前的陈风燃，说道：“陈风燃，说！沈思璇是你女朋友吗？”
问题一出，魏晗心里一紧。
“你好八卦啊，周佳欣。”陈风燃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不是？”周佳欣仍一脸认真的样子。
陈风燃着实被周佳欣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过了几秒停住笑容开口道：“不是。”
“那谈过女朋友吗？”周佳欣仍不依不挠地说道。
陈风燃看了一眼旁边的魏晗，又看着周佳欣说道：“没有。”
“嗯，还行。”周佳欣故作老成的摸了摸下巴说道。
“佳欣，你别八卦了，人家要走了，你快让开吧。”这时魏晗拉了拉身边的周佳欣，开口说道。
“走吧走吧。”周佳欣放开了自行车的把手，让出了道路。
“陈风燃，不好意思，她就是有点八卦，没有恶意的。”魏晗又对着陈风燃说道。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随即又戴上了耳机坐上了车，发动自行车前对魏晗和周佳欣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
魏晗和周佳欣也都说了一声拜拜，魏晗用了她最温柔最动听的声音。
“满意了吧，我还是挺靠谱的吧。听见没，人家沈思璇不是您家陈风燃的女朋友，您家陈风燃也没谈过女朋友！”
“周佳欣，我真是太爱你了。走，我请你喝奶茶。”魏晗拉着周佳欣的手，作势就要把她往学校门口对面的奶茶店带。
“珍珠奶茶加椰果加红豆加西米！”
“你把我全部智商加进去都没问题！”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魏晗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形容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坐在身后的沈思璇大美女和陈风燃大美男仍时不时地说笑打闹，但坐在前面的魏晗好像已经适应了，甚至有时候会借着讨论数学题的机会和身后的这一对美人儿幽默几句。
要是真的要问原因的话，普通人的理由多多少少带着点唯心主义。比如说，我觉得他们俩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看你看，那个样子就不像，顶多就是好朋友。但照着政治极好坚持客观唯物主义的魏晗原话来说：“他们俩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比如说，沈思璇还没走到校门就和陈风燃分开了，他们在食堂一起吃饭时陈风燃也戴着耳机，还有还有，他们的话题也大多数是关于学习的……”
反正唯物主义接班人魏晗的证据一应俱全。
……
时间一点点过着，这群高一新生的学习生活紧张但也有序地进行着。
说刚上高中的新生们一点都不焦虑那是假的，所以国庆小长假对许多人来说确实是一个缓解压力的好机会。
九月二十九日。
九月三十日。
九月三十日下午两点，离放假还有三个小时，班级里已经有了无法压抑的躁动。
第一节政治课，老师是H大毕业的研究生，三十岁左右的温柔女人。看了看班里的情形，知道讲课基本没人会听得进去，索性发了国庆作业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班里欢呼一片。
第二节地理课，老师是地理教研组的组长，四十多岁戴着厚重眼镜的睿智男人。看了看班里的情形，放了一个《中国地理》的纪录片，班里欢呼一片。
第三节自习课，班主任出奇地竟然没有来班里“坐镇”，班里欢呼声达到顶点。班里一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清理书本放进书包，一部分人在说闲话，也有少数几个人仍在认真自习……
顶峰之后就是往下，班里的欢呼声亦是如此，离下课放假还有二十分钟时，班里竟然安静的和有老师时差不多。
……
不知道又过了几分钟，班里开始有了动静，不是别处，正时魏晗后方的两位同学。
“七天假期你准备干嘛？”先开口的是沈思璇。
“吹风。”陈风燃的声音里满是平静。
“别掉河里了。”沈思璇面对这一简短的回答接话道。
“你学习加油。”陈风燃的声音仍是平静。
语毕，说话结束。
魏晗，一头雾水。
吹风和掉河里有什么联系？魏晗知道是在三天后。
关于魏晗总是听到陈风燃对沈思璇说道“你学习加油”的原因，魏晗知道是在三个月后。
魏晗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离五点还有五分钟，魏晗也决定不多想了，看了一眼坐在第三组前排的周佳欣在清理书包，于是也开始清理书包，又想着七天的小长假，手里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几乎是铃声响起的一瞬间，班里爆发了。
但是班主任进来的一瞬间，班里几乎缄默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我一直在学校监控室里看着你们，有几个同学等放假完了我再找你们聊聊。这里是三张语文试卷，就当作国庆放假作业了。”声音全程平静，面前这位五十多岁班主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留下一个走出教室的背影，全班同学面面相觑，只剩下从前到后机械传递试卷的声音和动作。
又过了十几秒，班里再次爆发了，内容大多和“我一直在监控里看你们”有关。
“太吓人了吧，晗。竟然在监控里看了一节课。”周佳欣已经从前排冲了过来向魏晗吐槽班主任的行为。
“你又没干什么，没事的，放假七天欸，开心点，happyplay！”魏晗伸出双手把周佳欣的两边脸往上拉了拉。
她们不知道的是，后面的陈风燃看到魏晗这一动作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眼睛里也不知道闪烁着什么……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假期愉快。”已经站起来的沈思璇拉上桌子上书包的拉链对着旁边还坐着在不紧不慢收拾书本的陈风燃说道。
“嗯，假期愉快。”陈风燃还是沉静地说道。
有时候魏晗真的想问问陈风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平静，内心年龄感觉已经三十不止了，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不知多久以后，魏晗知道了原因，那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原因是假的。
……
“陈风燃骑自行车回家？”看到车库里的陈风燃正在弯腰解锁，和周佳欣一起走在路口转角的魏晗惊讶出声道。
“你这都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他好几次骑车上下学我都看见了。那可是你未来的男朋友啊，你上点心吧！”周佳欣瞪大眼睛看着魏晗同样惊讶道。
魏晗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然后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在不远处的少年。陈风燃所在的那大片区域刚好有阳光落下，黑色的头发被金色的阳光照射的熠熠生辉。一双长腿和稍弯着的背勾勒出整个少年的轮廓，因为背对着阳光，看不太清的脸部使整个人有种像具有神秘感的色彩画。
“别看啦，人要走了。”身旁的周佳欣摇了摇魏晗的手臂说道。
魏晗也看向了周佳欣，一副哭腔，说道：“怎么办？”
多年的默契周佳欣自然知道魏晗说的是怎么和陈风燃产生交集，于是魏晗眼前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女拉起魏晗的手就往校门口就跑。
魏晗因为毫无心理准备，一个趔趄就被周佳欣往前带去。
“你干嘛呀？周佳欣。”
“你马上就知道了。”
急跑了将近半分钟的魏晗停下时喘着粗气，嘴里仍不忘说道：“下一步怎么做？”
“看到没，从车库到校门口必须经过那个转角，现在人多，骑车的都只能推着车走，你过去拍他肩膀和他说句‘假期愉快’就开始搭话，我在校门口等你们，后面的交给我。”周佳欣说完就把魏晗往前一推。
“真的可以吗？”被推出去的魏晗仍扭过头对着周佳欣说道。
“人快走到转角啦！反正你再不过去就没机会了！又不是我喜欢陈风燃，你自己决定吧。”周佳欣假装摊开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好吧好吧。”魏晗最后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周佳欣就往那个转角走去。
但是身后还是传来一句:“就按我说的做，做不到放假就别给我发消息了！”
魏晗心想：不是明明好多次都是你拉着我聊个没完嘛。但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
两米远。
一米远。
陈风燃就在前方一米远的距离，但魏晗感觉自己怎么也迈不出最后的这一点距离。
总是这最后的一点距离，永隔……
眼前的少年背影高大挺拔，修长的脖颈，洁白修长的手扶着自行车向前走去……
很久很久之后，当陈风燃问面前的女孩你是什么时候勇敢地走入我的世界。魏晗稍加思索，说道：“高一放国庆长假那天你推着车，我从后面拍你肩膀和你说话的时候吧。”
勇敢点，再勇敢点，也许就会近一点。
“陈大帅哥，假期愉快呀！”魏晗拍了拍前面少年的肩膀一下然后说道，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面前的少年回头也随着取下左边耳机的动作，先是稍皱着眉疑惑的表情，看到是魏晗，笑了笑，说道：“刚才在听歌，没听清，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魏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佯装生气地皱眉嘟嘴说道：“我喊你陈大帅哥呀！我祝你假期愉快呀！”说完从脸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看到魏晗这样，面前的少年笑容更大了些，回了一句：“魏大美女假期也愉快。”
他们不知不觉地在并肩走着，走着……
对了，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对，搭话！
“周佳欣呢，你没和她一起吗？”魏晗一惊，先开口的是陈风燃，但随即也松了口气，说道：“她在校门口等我。沈思璇呢，你没和她在一起吗？”
说完后半句的魏晗身体僵了僵，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魏晗你怎么这么笨啊，没见过情商这么低的，你提什么沈思璇啊。
“哦，她今天先走了。”
魏晗也不想深究陈风燃为什么没有和沈思璇在一起，只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觉得作业多吗，我觉得有点多欸。”
说完这句魏晗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魏晗！你就不会问点什么别的吗？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话的。
“对你应该还是挺容易的吧，知识点都会，而且写作业也专心，倒是我，就有点惨了。”
“没有没有，你数学好厉害的，政治和英语多背背就可以了，不难的。”魏晗认真地说道。
陈风燃刚想接话，却听到了周佳欣的声音，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晗，你怎么这么慢啊？”
还没等魏晗反应过来，周佳欣就眯起眼睛定定看着陈风燃，然后歪头摆出一副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的表情，脸上那叫一个丰富，开口道：“嗯？陈风燃？”
看到周佳欣对自己眨了下眼睛示意，魏晗就知道，周佳欣表演的时间到了。
陈风燃也一脸惊讶的看向周佳欣，然后看看魏晗，表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家魏晗的脸怎么红了这么多？你刚才对魏晗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家魏晗图谋不轨？从实招来！“周家欣狠狠地一拍陈风燃的自行车把手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图谋不轨成功就好了，你家魏晗人美心善成绩好，谁不爱？”陈风燃歪了歪头笑着说，笑声清爽。
可是魏晗却心微微一颤，虽然知道陈风燃只是在开玩笑，可是魏晗想着，到底这句话有几分真呢，恐怕只有说话者自己明白。
“哎呀，你们别开我玩笑啦！”魏晗在一旁假装恼怒道。
“好好，不开你玩笑了，那就审问一下犯罪嫌疑人吧。”周佳欣看着面前的陈风燃，说道：“陈风燃，说！沈思璇是你女朋友吗？”
问题一出，魏晗心里一紧。
“你好八卦啊，周佳欣。”陈风燃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不是？”周佳欣仍一脸认真的样子。
陈风燃着实被周佳欣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过了几秒停住笑容开口道：“不是。”
“那谈过女朋友吗？”周佳欣仍不依不挠地说道。
陈风燃看了一眼旁边的魏晗，又看着周佳欣说道：“没有。”
“嗯，还行。”周佳欣故作老成的摸了摸下巴说道。
“佳欣，你别八卦了，人家要走了，你快让开吧。”这时魏晗拉了拉身边的周佳欣，开口说道。
“走吧走吧。”周佳欣放开了自行车的把手，让出了道路。
“陈风燃，不好意思，她就是有点八卦，没有恶意的。”魏晗又对着陈风燃说道。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随即又戴上了耳机坐上了车，发动自行车前对魏晗和周佳欣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
魏晗和周佳欣也都说了一声拜拜，魏晗用了她最温柔最动听的声音。
“满意了吧，我还是挺靠谱的吧。听见没，人家沈思璇不是您家陈风燃的女朋友，您家陈风燃也没谈过女朋友！”
“周佳欣，我真是太爱你了。走，我请你喝奶茶。”魏晗拉着周佳欣的手，作势就要把她往学校门口对面的奶茶店带。
“珍珠奶茶加椰果加红豆加西米！”
“你把我全部智商加进去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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