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程似锦
准备高二期末考试的同学们好像都已经感受到了高三的压力，在这高二学年的尾声，就算平时再放松的同学动笔时脸上也多了一分凝重。
六月初的时候沈思璇重新回到了教室，二组的最后一排又坐了两个人，魏晗还是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前面，但也许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班主任在这高二的最后一个月里疯狂动员着同学们，一面强调期末全市联考的重要性，一面强调着必须为高三的到来做好暑假补课的准备。班主任收集着全班的志愿，魏晗在便签纸上写上省内两所985高校的其中一所，魏晗问陈风燃写的是什么，陈风燃笑着把便签纸给她看，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沈思璇和陈风燃真的很少说话了，但那天魏晗从办公室回来时正好看到沈思璇站在陈风燃的桌子旁边对他说着什么，没有笑意，沈思璇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陈风燃抬起头然后点了点头。
那天是2018年的6月26日，那晚是高二的最后一个政治晚自习，第二天是高二的最后一次放假。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魏晗问陈风燃的时候沈思璇正好不在教室里。
“说…下晚自习去对面的地下餐馆，她说有几句话跟我说。”
“你要去吗？”
“你不想让我去？”陈风燃微微笑着反问道。
“切，我才懒得管你，随便你。”魏晗几乎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说完后就转了过去继续做着桌子上的试卷，没有再管身后的男生。
一整个晚自习魏晗都在埋头写试卷，后面的沈思璇和陈风燃好像消失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魏晗感觉这个晚自习格外的安静。打破这个奇怪氛围的是一中特有的下课铃声——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们、同学们辛苦了。温柔女声将魏晗从试卷里拉了出来，讲桌上的政治老师举着一本绿色的辅导资料说着作业是写到哪里，老师走出班级的一瞬间全班就被各种声音覆盖了，但魏晗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魏晗想回头看身后的陈风燃和沈思璇走了没有，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回头，魏晗只想等所有人都走了然后再走。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走出教室，四面八方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前排的同学甚至把教室前面的灯已经关掉了……
“走啊，魏晗。”
熟悉的声音，总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欢愉的声音，就像平静的海面涌动时拍打出的美丽的浪花。
魏晗猛地回头，发现熟悉的面孔也在看着自己。宽大的校服在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身上也显得很有型，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隔着镜片仍显得平静和深邃，额前的头发已经快碰到眉毛了，嘴角在白净的脸庞上勾起的弧度十分明显。
“哦…好，你不是要和……”
魏晗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后门口看着自己和陈风燃的沈思璇，魏晗看着沈思璇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涌动的情绪。
“走。”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犹犹豫豫的魏晗，陈风燃拉着魏晗的手腕就往外带。
被陈风燃这样一拉，魏晗好像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书包什么的了，任由陈风燃往前带去。六月的夜晚仍然燥热，好在有一点风，微微吹动着魏晗的头发。沈思璇走在最右边领先陈风燃一步，陈风燃仍拉着魏晗的手腕，魏晗被拉着落后陈风燃一步。魏晗没有看沈思璇，不知道微风有没有带起她的短发……
从班级到校门对面的地下餐厅只有四分钟的路程，可是魏晗感觉真的好远，他们这一行三个人还一起等了个红灯，魏晗只觉得更加煎熬……
“等我一会，马上出来。”陈风燃松开了手，对魏晗说道。
还在发光的大字招牌，通向地下餐厅的楼梯和前面两人的背影，渐渐加重的雨珠……
如果再给魏晗一次机会，魏晗宁可淋雨，也不愿在那发光招牌的檐下躲雨。
“真羡慕魏晗。”
沈思璇的声音，魏晗听得清清楚楚。陈风燃和沈思璇也没想到，自己站在楼梯回廊的平台上说的话会被魏晗听得一清二楚，只怪没再往下走一点远，只怪下起的雨让魏晗站得离楼梯更近了一点。
“你说，要是他没有做那些事，刚才被你拉着的会不会是我？”
仍然是沈思璇的声音，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有着一丝自嘲的轻快。魏晗瞬间就反应出了他指的是沈思璇的爸爸……
“可惜没如果。”楼梯里少年的声音很轻松，仿佛丝毫没有回想起往事。
“你喜欢过我吗？”
“肯定有一点啊，初中的时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天天跟着自己，是谁心里都会有点荡漾吧。”说到最后少年的声音里甚至有了清晰的笑意。
“你是什么知道那件事的？”
“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
“又不是你的错。”
又不是你的错……
魏晗听着楼梯里传来的哭声，望着树上的树叶频频低头，这时雨水好像都成为了坏人。
“前程似锦。我先走了，魏晗还在外面等我……”
没有停下的哭泣声，没有停下的脚步声，宣告着离别，前程似锦似乎是最好的暗示。
魏晗见到从楼梯里走出来的陈风燃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微微对自己笑着，但魏晗知道这其中的万千悲伤。
六月初的时候沈思璇重新回到了教室，二组的最后一排又坐了两个人，魏晗还是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前面，但也许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班主任在这高二的最后一个月里疯狂动员着同学们，一面强调期末全市联考的重要性，一面强调着必须为高三的到来做好暑假补课的准备。班主任收集着全班的志愿，魏晗在便签纸上写上省内两所985高校的其中一所，魏晗问陈风燃写的是什么，陈风燃笑着把便签纸给她看，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沈思璇和陈风燃真的很少说话了，但那天魏晗从办公室回来时正好看到沈思璇站在陈风燃的桌子旁边对他说着什么，没有笑意，沈思璇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陈风燃抬起头然后点了点头。
那天是2018年的6月26日，那晚是高二的最后一个政治晚自习，第二天是高二的最后一次放假。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魏晗问陈风燃的时候沈思璇正好不在教室里。
“说…下晚自习去对面的地下餐馆，她说有几句话跟我说。”
“你要去吗？”
“你不想让我去？”陈风燃微微笑着反问道。
“切，我才懒得管你，随便你。”魏晗几乎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说完后就转了过去继续做着桌子上的试卷，没有再管身后的男生。
一整个晚自习魏晗都在埋头写试卷，后面的沈思璇和陈风燃好像消失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魏晗感觉这个晚自习格外的安静。打破这个奇怪氛围的是一中特有的下课铃声——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们、同学们辛苦了。温柔女声将魏晗从试卷里拉了出来，讲桌上的政治老师举着一本绿色的辅导资料说着作业是写到哪里，老师走出班级的一瞬间全班就被各种声音覆盖了，但魏晗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魏晗想回头看身后的陈风燃和沈思璇走了没有，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回头，魏晗只想等所有人都走了然后再走。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走出教室，四面八方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前排的同学甚至把教室前面的灯已经关掉了……
“走啊，魏晗。”
熟悉的声音，总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欢愉的声音，就像平静的海面涌动时拍打出的美丽的浪花。
魏晗猛地回头，发现熟悉的面孔也在看着自己。宽大的校服在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身上也显得很有型，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隔着镜片仍显得平静和深邃，额前的头发已经快碰到眉毛了，嘴角在白净的脸庞上勾起的弧度十分明显。
“哦…好，你不是要和……”
魏晗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后门口看着自己和陈风燃的沈思璇，魏晗看着沈思璇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涌动的情绪。
“走。”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犹犹豫豫的魏晗，陈风燃拉着魏晗的手腕就往外带。
被陈风燃这样一拉，魏晗好像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书包什么的了，任由陈风燃往前带去。六月的夜晚仍然燥热，好在有一点风，微微吹动着魏晗的头发。沈思璇走在最右边领先陈风燃一步，陈风燃仍拉着魏晗的手腕，魏晗被拉着落后陈风燃一步。魏晗没有看沈思璇，不知道微风有没有带起她的短发……
从班级到校门对面的地下餐厅只有四分钟的路程，可是魏晗感觉真的好远，他们这一行三个人还一起等了个红灯，魏晗只觉得更加煎熬……
“等我一会，马上出来。”陈风燃松开了手，对魏晗说道。
还在发光的大字招牌，通向地下餐厅的楼梯和前面两人的背影，渐渐加重的雨珠……
如果再给魏晗一次机会，魏晗宁可淋雨，也不愿在那发光招牌的檐下躲雨。
“真羡慕魏晗。”
沈思璇的声音，魏晗听得清清楚楚。陈风燃和沈思璇也没想到，自己站在楼梯回廊的平台上说的话会被魏晗听得一清二楚，只怪没再往下走一点远，只怪下起的雨让魏晗站得离楼梯更近了一点。
“你说，要是他没有做那些事，刚才被你拉着的会不会是我？”
仍然是沈思璇的声音，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有着一丝自嘲的轻快。魏晗瞬间就反应出了他指的是沈思璇的爸爸……
“可惜没如果。”楼梯里少年的声音很轻松，仿佛丝毫没有回想起往事。
“你喜欢过我吗？”
“肯定有一点啊，初中的时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天天跟着自己，是谁心里都会有点荡漾吧。”说到最后少年的声音里甚至有了清晰的笑意。
“你是什么知道那件事的？”
“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
“又不是你的错。”
又不是你的错……
魏晗听着楼梯里传来的哭声，望着树上的树叶频频低头，这时雨水好像都成为了坏人。
“前程似锦。我先走了，魏晗还在外面等我……”
没有停下的哭泣声，没有停下的脚步声，宣告着离别，前程似锦似乎是最好的暗示。
魏晗见到从楼梯里走出来的陈风燃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微微对自己笑着，但魏晗知道这其中的万千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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