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赌一场吧！
老牧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说道：“你是觉得价码不够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商量。”
“我可不这么觉得。”孟非卿耸了耸肩，“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或许你可以试试从其他方面说服我。”
“那么……”老牧师意味深长地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个伟大的事业。”
他觉得面前这个不再是受他们掌控的棋子，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想要拿到那样东西必须说服他。
“人类这种愚蠢的东西，总会陷入无休止的内部斗争中。”老牧师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向着礼拜堂。“无论是战争、党派还是恶意竞争。然而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它除了浪费宝贵的资源之外，对人类本身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人类能把勾心斗角的时间用来提升自我，发展科技，那人类的文明必将缓步前进！那些意图掀起斗争的，不管地位高低，都是在破坏人类的未来。”
“你也看到这座城市的模样了，这只是我们的半成品。”老牧师突然转过身，布满血丝的双眼紧急地盯着孟非卿。“如果我们能限制住他们相互争斗的思想，就能避免因相互斗争而产生的内耗。想想吧，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发展上的人类究竟有多么可怕。人类将征服所有未曾踏足的领地，甚至在宇宙里生存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非卿不置可否地笑了，说道：“你怎么能保证上边那群人会接受你的想法？”
这老东西说的话一套一套的，可是不画大饼的目标能有几个？他们的一切都必须经过同意。别的不说，就是这个城市的实验，没有当局的默许是绝对不可能实行的。
无论他的想法有多好，真正做决策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这种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东西刚开始没多久就会被他们叫停。只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们才会允许实验进行。
老牧师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有苦涩，有无奈，有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绝。他艰难地开口道：“所以，才更需要它啊……”
“呵，我可不认为你能承受住那种代价。”孟非卿歪了下头，嘴角的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你真的做好众叛亲离的准备了吗？在你此后的余生，你的生活将永无宁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行走，夜晚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见到的所有人都对你身怀恶意，没有人会相信你，更别说和你一起颠沛流离。你会尝遍世间的所有苦难，并最终孤独的死去。既然如此，你依然不肯放弃吗？”
老牧师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我为此准备了五十年。”
“很好，我敬佩你的决心，但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孟非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如果人类没有了自由的思想，那么人类还是人类吗？”
“麦席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老牧师觉得自己今天沉默的时间格外地长，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你已经猜到一些真相了吧？”
“是啊，我可能并不是兄弟会的人，这一切都是演戏。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到莫兰迪手里的东西。”孟非卿用手里的画扇了扇风。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弄坏它。“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阿兰•麦席森。你只是我们从英国一所叫剑桥的学校里绑来的倒霉蛋而已，在这之前甚至不清楚兄弟会和圣殿骑士的存在。”老牧师叹了口气，“我们可是观察过你，你的所有指标都完美符合我们的期待，甚至连想法都和我们贴近。所以我们洗掉了你的记忆，把你带到这个实验场。可是你……”
“呵，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就连原本的性格都不一样了？”
“没错，我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按照理论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当初还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
“哈哈哈，好！看来和我猜的差不了多少。”孟非卿大笑几声。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兄弟会的人呢？就靠那个录音机？”老牧师的神色十分严肃。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孟非卿当成了一个对手，而非他们的棋子。
“这个啊。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圣殿骑士在这里还有残党。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从那场大火中走出来。”孟非卿把手中的画抛给了老牧师，“唯一可能的，就是在大伙蔓延之前就离开，却特意留在此地的你们了。我说的对吧，长老？”
“你确实很敏锐。”老牧师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接住了那幅画。
“所以，来赌一场吧！就赌上这个世界的命运，赌上人类的命运！赢家决定未来！”孟非卿摆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我不理解你的言论和行为，但是看上去我没有选择对吗。”
“不错，一天多的时间足够我提前准备好了。”孟非卿点了点头。“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那件东西的副本寄给了所有肯接受邮寄投稿的报社，无论哪个国家。”
老牧师的没有拿画的那只手捏了捏。
任谁念念不忘的东西被其他人轻易得到都会觉得不爽。
（什么？你还没SSR？那不是必出的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筹码，现在到你了。”孟非卿伸展双臂，拥抱这个世界，“我用所有人类的自由意志，来对赌你奉献了一辈子的梦想。不是那些政客口中不切实际的假话！而是斜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喝着啤酒享受阳光，静静地耗过一天。哪怕有人为了稳定而舍弃了自由，哪怕有人为了金钱而舍弃了自由，哪怕有人为了欲望而舍弃了自由。但我坚信，人类本身就是自由的！”
“我将用我的梦想、我的热血、我的余生，来对赌你坚信的人类的自由。”老牧师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我认为，只有将整个人类种族化作机器，才能源源不断地产出名为进化的产品。否则人类所面临的结局，就是被人类自己所消灭。”
“于此，赌局成立。”
孟非卿很高兴。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应该是把幕后黑手抓起来，用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
但这个赌局比那有意思多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孟非卿耸了耸肩，“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或许你可以试试从其他方面说服我。”
“那么……”老牧师意味深长地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个伟大的事业。”
他觉得面前这个不再是受他们掌控的棋子，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想要拿到那样东西必须说服他。
“人类这种愚蠢的东西，总会陷入无休止的内部斗争中。”老牧师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向着礼拜堂。“无论是战争、党派还是恶意竞争。然而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它除了浪费宝贵的资源之外，对人类本身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人类能把勾心斗角的时间用来提升自我，发展科技，那人类的文明必将缓步前进！那些意图掀起斗争的，不管地位高低，都是在破坏人类的未来。”
“你也看到这座城市的模样了，这只是我们的半成品。”老牧师突然转过身，布满血丝的双眼紧急地盯着孟非卿。“如果我们能限制住他们相互争斗的思想，就能避免因相互斗争而产生的内耗。想想吧，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发展上的人类究竟有多么可怕。人类将征服所有未曾踏足的领地，甚至在宇宙里生存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非卿不置可否地笑了，说道：“你怎么能保证上边那群人会接受你的想法？”
这老东西说的话一套一套的，可是不画大饼的目标能有几个？他们的一切都必须经过同意。别的不说，就是这个城市的实验，没有当局的默许是绝对不可能实行的。
无论他的想法有多好，真正做决策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这种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东西刚开始没多久就会被他们叫停。只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们才会允许实验进行。
老牧师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有苦涩，有无奈，有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绝。他艰难地开口道：“所以，才更需要它啊……”
“呵，我可不认为你能承受住那种代价。”孟非卿歪了下头，嘴角的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你真的做好众叛亲离的准备了吗？在你此后的余生，你的生活将永无宁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行走，夜晚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见到的所有人都对你身怀恶意，没有人会相信你，更别说和你一起颠沛流离。你会尝遍世间的所有苦难，并最终孤独的死去。既然如此，你依然不肯放弃吗？”
老牧师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我为此准备了五十年。”
“很好，我敬佩你的决心，但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孟非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如果人类没有了自由的思想，那么人类还是人类吗？”
“麦席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老牧师觉得自己今天沉默的时间格外地长，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你已经猜到一些真相了吧？”
“是啊，我可能并不是兄弟会的人，这一切都是演戏。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到莫兰迪手里的东西。”孟非卿用手里的画扇了扇风。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弄坏它。“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阿兰•麦席森。你只是我们从英国一所叫剑桥的学校里绑来的倒霉蛋而已，在这之前甚至不清楚兄弟会和圣殿骑士的存在。”老牧师叹了口气，“我们可是观察过你，你的所有指标都完美符合我们的期待，甚至连想法都和我们贴近。所以我们洗掉了你的记忆，把你带到这个实验场。可是你……”
“呵，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就连原本的性格都不一样了？”
“没错，我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按照理论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当初还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
“哈哈哈，好！看来和我猜的差不了多少。”孟非卿大笑几声。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兄弟会的人呢？就靠那个录音机？”老牧师的神色十分严肃。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孟非卿当成了一个对手，而非他们的棋子。
“这个啊。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圣殿骑士在这里还有残党。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从那场大火中走出来。”孟非卿把手中的画抛给了老牧师，“唯一可能的，就是在大伙蔓延之前就离开，却特意留在此地的你们了。我说的对吧，长老？”
“你确实很敏锐。”老牧师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接住了那幅画。
“所以，来赌一场吧！就赌上这个世界的命运，赌上人类的命运！赢家决定未来！”孟非卿摆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我不理解你的言论和行为，但是看上去我没有选择对吗。”
“不错，一天多的时间足够我提前准备好了。”孟非卿点了点头。“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那件东西的副本寄给了所有肯接受邮寄投稿的报社，无论哪个国家。”
老牧师的没有拿画的那只手捏了捏。
任谁念念不忘的东西被其他人轻易得到都会觉得不爽。
（什么？你还没SSR？那不是必出的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筹码，现在到你了。”孟非卿伸展双臂，拥抱这个世界，“我用所有人类的自由意志，来对赌你奉献了一辈子的梦想。不是那些政客口中不切实际的假话！而是斜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喝着啤酒享受阳光，静静地耗过一天。哪怕有人为了稳定而舍弃了自由，哪怕有人为了金钱而舍弃了自由，哪怕有人为了欲望而舍弃了自由。但我坚信，人类本身就是自由的！”
“我将用我的梦想、我的热血、我的余生，来对赌你坚信的人类的自由。”老牧师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我认为，只有将整个人类种族化作机器，才能源源不断地产出名为进化的产品。否则人类所面临的结局，就是被人类自己所消灭。”
“于此，赌局成立。”
孟非卿很高兴。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应该是把幕后黑手抓起来，用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
但这个赌局比那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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