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配

    海因躺在精致的皮包沙发上，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西装。修身的设计让海因感到束缚的感觉，不得已在外面套了件大衣来找回自己的风格，银制钥匙依然被他挂在胸口，就当是护符了。他将一摞钱洒向天花板，绿花花的富兰克林翻转着落在沙发上，茶几上，地板上。

    室内的装潢散发着资本特有的糜烂味道，房间一半被漆木包裹，一半被毛绒包裹，小吊灯优雅地从一侧垂下，只是作为主灯的陪衬。

    “我知道你很高兴，但我们还有事要解决。”年轻男爵坐到他的对面，放下手上的几张纸。

    这是他们刚在法国区买下的一栋精装楼盘，它本来是个两层的酒吧，但现在两人打算把它作为城中的基地。乡下的别墅被交由了信众中几个领导者打理，那里还存着不少秘氛资料等着研究，按安排，大司仪在洗礼中将他们进阶为了门徒。

    海因坐起身，把那些他曾经舔着数的纸张踩在靴子下，“还有什么事嘛？”男人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给自己灌了两口，烈酒如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口腔，他长呼口气。

    “为了更多的金钱。”

    突然海因无比平静地念着祝贺，让佩特也无奈的举起酒杯示意，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让他有些心悸。

    “为我们的工厂，和我们的追随者们。”

    海因放下酒杯，这证明男爵可以说自己的计划了，“有人不喜欢我的新工厂，我计划让一些工人帮我去拜访一下。”说完他看直勾勾地看着海因。

    “我还需要你去跟威特立公司的老板说声好，人一定不能有事。”

    猎人点点头，“行，还有什么事吗？”

    佩特站起身，“我决定把这里当做我们结社的地点，当然别墅是另一个。”海因表示没有意义，而且他也的确喜欢这里。

    “我们研究法术的材料不够了，我们试过效果最好的是主祭的血液或者羊血，资料里其他的材料都有些昂贵了，不适合制作太多行尸。”佩特有些失落地摇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应该开始尝试更多法术了，至于血液...让信众自己贡献点，或者流浪汉不是很多吗？”海因抿着酒杯，享受着舌尖的灼烧感，“失踪两三个不会引起多大注意。”

    佩特对此方案赞同，“不是个长期选择，但可以先用着。”

    猎人为自己点上一根雪茄，瘫在沙发上，望着向上方飘去的烟，最后散开。那些拜他为大司仪的人在指示下，把西边沼泽地的人拖出来，赶到空地上选择信奉还是死。一个月前在他建议下开设的工厂顺利开工了，因为对工人的优待体现在了营收的增长上。

    他们试着在里面用行尸来劳作，效果还不错，不过太长时间的工作会让它们的关节过早的磨损退休，珍贵的行尸不能就这样劳损，佩特规定工厂内管理隔离区的门徒不能让行尸的日工作时长超过10个小时。

    佩特注视着桌上的纸质资料有些发呆

    “你得想办法吸引些城里的权贵。”

    卡因把佩特的思绪拉回来。

    “会的，我知道，生老病死，权力财富。聪明的上不了当，需要货真价实的利益。”

    “一切错误都会从人的欲望开始。”

    “那你呢？”

    男爵在想猎人会说怎样的话来讽刺自己。

    “我老早就做好横死街头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