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学
由于天气晴朗，回家尚早，石头的眼神又好。村落本就靠山靠水，绿水青山环绕包裹，美的惊人。山下一块块田地里因种植的农作物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宛若一块块上好的缎子。对面山上，不时有溪流从上而下，飞落山涧形成花样繁多的飞瀑，景色美丽极了。
沿着小河走，看着河里边跳跃的白色水花，石头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了。
随后便寻了处看似少有人来的地方，脱了身上的短褂与裤子，光着屁股就下了水。咣当咣当的喝了两口水，大呼了声爽快，就在这处小河的弯角积水处潜了下去，冰凉的河水，带走了石头学习一日的疲累以及那太阳暴晒后的署意，让他心情舒畅。
父母的教诲以及对于方老夫子的尊重，让他明白跟着老夫子上课时须得收敛，可一个孩子的天性哪是那么容易收住的，这不，一到方老夫子示意他放学回家，还没有走到一半就跑到水里边玩耍去了。
在那时候的河水是天然没有污染的，人们也常常的会选择清澈的河水直接饮用。没有外来物种的入侵，没有多少寄生虫子的恐惧，也不怕有什么污染。这种河道往往都是那些孩子的天堂，一个可以不被父母管束的快乐玩耍地。
当然了前提是不被父母发现，若是发现了，可就难逃一顿竹条炒肉。
石头就这么在这河道拐角积成的水潭中飘着游着好不快活。
河水清凉透彻，可以清楚看到小鱼在谭中游荡，石头潜下去，追着游鱼跑，那速度甚至比游鱼都要快些。
突然，他想起昨日问先生所说的百川汇海，顺着小河的流向，他一瞬有了种想要顺着这河流飘向大海去的欲望。
这是出于孩子天生对于世界的探索欲望，更何况在石头的身上，这种探索欲望，比之别的孩童来说要大的多的多。
正当石头陶醉于这放学后的闲暇，沉溺于对大海的幻想之中，忽然听到岸边上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当家的，你说咱孩儿这头天蒙学可能适应？”
“放心吧，这皮猴子你叫他上天没准都能行！”
“可是这.....”
一个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女声以及一个略显雄厚的男声传入石头的耳朵。
越来越近然后听他们说了两句后愈来愈远。
石头的小脸一白
“完啦，完啦！”他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他的爹娘来接他了。
可能是对孩子的不放心，让陈芳与赵景早早的结束了今天的活计就急匆匆的携手赶来接石头，顺便看看他今天在方老夫子这边学的如何。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今天这老夫子念及是第一天，再加上今天也属实是累了些，就让石头提早了会儿回家。
正巧石头又贪玩在这半道的小河中玩耍了一会儿，正好赶上了时间。
石头赶紧把头埋进水里边，心念这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他还玩水，那屁股可得受罪了，可不得猛挨一顿打。
背靠阴影处，有些憋不住，微微的弹出了半个脑袋，那大眼睛是滴溜溜的转，贼头贼脑的好似一个大盗。
等到了夫妇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过了少许，石头小心翼翼的从水里边爬出来，赶紧走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着急忙慌的套上衣服，滋溜一下就爬上了岸边。
从赵家到夫子的草庐总共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夫妇二人又是从家里边赶过来，再加离着石头放学的时间并不是很远，若是按正常的路程算，两方必会在路上相遇。而这下赵氏夫妇已经擦身过了去，若是追上去不大好解释清楚，要是直接往家里走，等到两人回来就更难说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下水玩耍去了，但也能猜得到他是偷偷玩去了，这不免的又是要挨陈芳一顿。
突然石头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救星。
急忙朝着他娘的娘家去寻求李氏庇护，这位可是真正的大救星，数次都救他脱离陈芳的魔爪。正好，他也觉着许久没有见到舅妈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舅妈与外公外婆。
下定了决心，石头一步一蹦跶，迈着自己的两只小短腿就朝着外公家去。
这三个地方就像一个三角一般，赵家离陈家差了只有二三里地。草庐略远，已经是在上河村的边缘，于下河村相接，离了赵家约莫五里地；这也是多年前方老夫子为了乡内童子方便出行所定。要是照这么算，石头去往陈家可是方便了许多，陈家离着赵家离着草庐都差不了多少路，只有个二三里地。若是照着石头脚程速度，不到一刻钟就能赶到。
石头这一路上还在嘿嘿的笑着，似乎是为逃过一劫欣喜，不一会儿就到了陈氏一家的门口。
哐哐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回应，石头有些疑惑
“照理说，舅妈她们应该都回家了呀？”挠了挠小脑袋，搞不拎清啦！
小小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啪的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从边上不知道什么时长出的草堆里边拔了跟狗尾巴草，时不时挥挥跟蚊子抗争；没过多久也入了迷，少年人总是能在奇妙的地方找到乐趣。
正当其乐在其中，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歪头一看，小巷的那头远远的出现了一个身影，然后又飞快的走近。
近了一看正是李氏，此时的李氏也是蛮脑子的疑问，不知道这小人儿怎么就一下子出现在了家门口。
“石头？你爹娘咧？”李氏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小姑子及小姑爷的身影。
“舅妈！我是自个来的!”
“嘿！”
小人叫喊着跳上了李氏的怀抱。
李氏紧了紧手，她刚从村内一家伙伴人家里聊完天回来，就见到这日思夜想的小人，也是喜出望外，紧紧抱住他，仿佛是怕一放手就会被风刮了去。
一手抱着石头，一手拿出钥匙开了门。
李氏抱着石头进了屋子里边。
“你今儿怎么就自个儿就来了？”李氏笑着问了句
“想舅妈跟外公外婆咧！”这小子也就是嘴甜
李氏更开心了，但是她并没有被这小子疑惑。
李氏本来就心思细腻，再加看这小子长大，有长久的抗争经验，对于一些他发过来的糖衣还是有些抵抗力的。虽说两家离得近，但是石头极少自己过来，一般都是由陈芳带着来找她唠家常。
只记得第一次石头自己一个人照过来的时候方才三岁多一些，别的人家孩子有些走路都有点不稳，他却能一个人贼溜溜的找过来了。那次是因为这小子皮，将陈芳惹恼了，打了一顿，心里委屈离家出走照过来。三岁小孩肚子出门可把陈芳夫妇急坏了，到处找，还是她心细发现了端倪，急忙找到了陈芳说他在自家中才没闹大。当然了，那一次将这小子逮回家之后不知道陈芳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也没了第二次离家出走的年头。
今后的每一次这小人儿自己找来都是有些目的来的，或是因为惹了陈芳生气，找他外公外婆以及自己护佑，或是因为一个人在家无聊，过来找那会儿还未分家出去的隔壁的一户邻居家的小孩玩耍。
这次看他的表情又看他嘴甜，李氏自然不敢放松，一琢磨就知道这个小子定然是又犯了什么事。
“自己老实交代吧！这次又是把你娘咋的了？”李氏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石头闻言，笑容有些不自然了，站到地上低着头，手指相对着不断盘弄。“那个，就是...”犹犹豫豫更是让李氏起疑
小人儿不断的瞟向李氏，见到李氏表情坚决，不受影响。
只能将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隐去了他下水的那一段，只说是放了学后玩了会儿。
李氏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知道这小子有点隐瞒了，但是大致经过也知道了，心想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就放过了他一马，答应给他打个掩护。
石头立马就变得乐呵起来，眯着眼睛咧着嘴，咯咯直笑。
还时不时给他舅妈拍马屁，念念叨叨的都是舅妈最好了一类的话。
李氏见状有些好笑，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你啊，也不怕你爹娘担心，先随我去找你爹娘去！”
石头苦着脸只能答应，雷厉风行，两人没有多犹豫，直接就出了门。往着赵景夫妇二人去往草庐方向的对向走了过去。
没多久，果然在路上遇到了这夫妻二人。
陈芳苦着脸，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嫂子带着石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下气昏了头，上去就是要捏住石头的耳朵。
“你小子又去哪皮去了，不知道先回家？可让我跟你爹担心死了.....”
石头连忙往李氏后边一躲，躲过了陈芳的捏耳朵攻击。
嘿嘿傻笑两声，给陈芳撒了娇，腻的李氏鸡皮疙瘩都快起了来。
没好气的给这小子翻了个白眼，李氏就迎上去跟陈芳说起事情经过。
舅妈是个实诚人，说了给打掩护就是给打掩护，没有骗小孩。
石头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乐呵呵的想着，正开心呢，就见到李氏低头瞪了他一眼。
小人儿瞬间老实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几人边走边聊，等这件事情过了，李氏又跟陈芳聊起了石头的上学问题。
从之前石头口中所说李氏就得知了他已经开始上学的消息，只是为了不让陈芳夫妇担心，急着找到二人，赶路匆忙，因此路上没有多问。等那事过了，自然好奇开始闻起来。
“嘿，你可别说，就连方老先生都说了，咱的石头是个读书种子咧！”
“你是不知道，那第一天去，老先生就拉着石头不放，问些咱都没有听过的问题，这小子还答出来了些许，老先生就一直夸他聪明，后边还收他做弟子嘞！”
陈芳越说越兴奋，李氏听着也喜悦的很，石头本人自然不用说，这年纪的孩子被家长夸奖没有不高兴的。只有赵景看着这娘三，听见自己的媳妇说的越来越离谱，就同石头是天上文曲星君下凡一般；在娘家嫂子面前，赵景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脸红但是又不敢打断陈芳的话茬，只能就这么苦笑着脸听下去。
路上，李氏邀着三人到家里边去吃饭，正巧赵景家中还没有开火，再加上话兴正浓，陈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了陈家，陈氏老夫妇已经归家，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婿随着自己的儿媳回来了，还带着自己两人的宝贝外孙子。两老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一把抱过石头，逗个不停，石头倒是也配合。搞得自己亲娘以及舅妈都有些吃味了，可是没办法，这就是家中老人的权威，哪个还敢说个不字。
陈芳与李氏一同进了厨房打下手，两老轮流抱着石头跟女婿赵景一起在堂前说些闲话。这两老知道石头要去上学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石头已经开始上学了，借着话茬子就问赵景什么时候送他去上学。
赵景只能将陈芳路上说的那些话省略了些说给二老听。二老听的入神，连连叫好，抱着石头笑弯了腰，还不停的说着方老夫子的好话。
算起年龄来，这方老夫子比之二老都要大了些许年岁，陈家也开明，自然一向对于老先生都比较尊敬。
这一群的男男女女，里里外外的围着一个小娃娃，谈个不停，还常问向他今儿学了些什么。
石头也多多少少开始展示。
看到这小人儿学大人的样子行礼的可爱模样，引起几人由衷的笑，笑声填满整个大堂又飘出门外去。
门外树上的鸣蝉可能都在疑惑，这群人类究竟是在笑些什么东西？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吃完了饭又收拾了会儿，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石头这小人儿已经熬不住熟睡了过去。
赵景夫妇起身告辞，背着那小小的身躯，往那大大的路上走去。
这小人儿似半梦半醒，在赵景背上轻呼
“回家咯！”
沿着小河走，看着河里边跳跃的白色水花，石头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了。
随后便寻了处看似少有人来的地方，脱了身上的短褂与裤子，光着屁股就下了水。咣当咣当的喝了两口水，大呼了声爽快，就在这处小河的弯角积水处潜了下去，冰凉的河水，带走了石头学习一日的疲累以及那太阳暴晒后的署意，让他心情舒畅。
父母的教诲以及对于方老夫子的尊重，让他明白跟着老夫子上课时须得收敛，可一个孩子的天性哪是那么容易收住的，这不，一到方老夫子示意他放学回家，还没有走到一半就跑到水里边玩耍去了。
在那时候的河水是天然没有污染的，人们也常常的会选择清澈的河水直接饮用。没有外来物种的入侵，没有多少寄生虫子的恐惧，也不怕有什么污染。这种河道往往都是那些孩子的天堂，一个可以不被父母管束的快乐玩耍地。
当然了前提是不被父母发现，若是发现了，可就难逃一顿竹条炒肉。
石头就这么在这河道拐角积成的水潭中飘着游着好不快活。
河水清凉透彻，可以清楚看到小鱼在谭中游荡，石头潜下去，追着游鱼跑，那速度甚至比游鱼都要快些。
突然，他想起昨日问先生所说的百川汇海，顺着小河的流向，他一瞬有了种想要顺着这河流飘向大海去的欲望。
这是出于孩子天生对于世界的探索欲望，更何况在石头的身上，这种探索欲望，比之别的孩童来说要大的多的多。
正当石头陶醉于这放学后的闲暇，沉溺于对大海的幻想之中，忽然听到岸边上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当家的，你说咱孩儿这头天蒙学可能适应？”
“放心吧，这皮猴子你叫他上天没准都能行！”
“可是这.....”
一个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女声以及一个略显雄厚的男声传入石头的耳朵。
越来越近然后听他们说了两句后愈来愈远。
石头的小脸一白
“完啦，完啦！”他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他的爹娘来接他了。
可能是对孩子的不放心，让陈芳与赵景早早的结束了今天的活计就急匆匆的携手赶来接石头，顺便看看他今天在方老夫子这边学的如何。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今天这老夫子念及是第一天，再加上今天也属实是累了些，就让石头提早了会儿回家。
正巧石头又贪玩在这半道的小河中玩耍了一会儿，正好赶上了时间。
石头赶紧把头埋进水里边，心念这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他还玩水，那屁股可得受罪了，可不得猛挨一顿打。
背靠阴影处，有些憋不住，微微的弹出了半个脑袋，那大眼睛是滴溜溜的转，贼头贼脑的好似一个大盗。
等到了夫妇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过了少许，石头小心翼翼的从水里边爬出来，赶紧走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着急忙慌的套上衣服，滋溜一下就爬上了岸边。
从赵家到夫子的草庐总共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夫妇二人又是从家里边赶过来，再加离着石头放学的时间并不是很远，若是按正常的路程算，两方必会在路上相遇。而这下赵氏夫妇已经擦身过了去，若是追上去不大好解释清楚，要是直接往家里走，等到两人回来就更难说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下水玩耍去了，但也能猜得到他是偷偷玩去了，这不免的又是要挨陈芳一顿。
突然石头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救星。
急忙朝着他娘的娘家去寻求李氏庇护，这位可是真正的大救星，数次都救他脱离陈芳的魔爪。正好，他也觉着许久没有见到舅妈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舅妈与外公外婆。
下定了决心，石头一步一蹦跶，迈着自己的两只小短腿就朝着外公家去。
这三个地方就像一个三角一般，赵家离陈家差了只有二三里地。草庐略远，已经是在上河村的边缘，于下河村相接，离了赵家约莫五里地；这也是多年前方老夫子为了乡内童子方便出行所定。要是照这么算，石头去往陈家可是方便了许多，陈家离着赵家离着草庐都差不了多少路，只有个二三里地。若是照着石头脚程速度，不到一刻钟就能赶到。
石头这一路上还在嘿嘿的笑着，似乎是为逃过一劫欣喜，不一会儿就到了陈氏一家的门口。
哐哐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回应，石头有些疑惑
“照理说，舅妈她们应该都回家了呀？”挠了挠小脑袋，搞不拎清啦！
小小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啪的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从边上不知道什么时长出的草堆里边拔了跟狗尾巴草，时不时挥挥跟蚊子抗争；没过多久也入了迷，少年人总是能在奇妙的地方找到乐趣。
正当其乐在其中，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歪头一看，小巷的那头远远的出现了一个身影，然后又飞快的走近。
近了一看正是李氏，此时的李氏也是蛮脑子的疑问，不知道这小人儿怎么就一下子出现在了家门口。
“石头？你爹娘咧？”李氏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小姑子及小姑爷的身影。
“舅妈！我是自个来的!”
“嘿！”
小人叫喊着跳上了李氏的怀抱。
李氏紧了紧手，她刚从村内一家伙伴人家里聊完天回来，就见到这日思夜想的小人，也是喜出望外，紧紧抱住他，仿佛是怕一放手就会被风刮了去。
一手抱着石头，一手拿出钥匙开了门。
李氏抱着石头进了屋子里边。
“你今儿怎么就自个儿就来了？”李氏笑着问了句
“想舅妈跟外公外婆咧！”这小子也就是嘴甜
李氏更开心了，但是她并没有被这小子疑惑。
李氏本来就心思细腻，再加看这小子长大，有长久的抗争经验，对于一些他发过来的糖衣还是有些抵抗力的。虽说两家离得近，但是石头极少自己过来，一般都是由陈芳带着来找她唠家常。
只记得第一次石头自己一个人照过来的时候方才三岁多一些，别的人家孩子有些走路都有点不稳，他却能一个人贼溜溜的找过来了。那次是因为这小子皮，将陈芳惹恼了，打了一顿，心里委屈离家出走照过来。三岁小孩肚子出门可把陈芳夫妇急坏了，到处找，还是她心细发现了端倪，急忙找到了陈芳说他在自家中才没闹大。当然了，那一次将这小子逮回家之后不知道陈芳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也没了第二次离家出走的年头。
今后的每一次这小人儿自己找来都是有些目的来的，或是因为惹了陈芳生气，找他外公外婆以及自己护佑，或是因为一个人在家无聊，过来找那会儿还未分家出去的隔壁的一户邻居家的小孩玩耍。
这次看他的表情又看他嘴甜，李氏自然不敢放松，一琢磨就知道这个小子定然是又犯了什么事。
“自己老实交代吧！这次又是把你娘咋的了？”李氏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石头闻言，笑容有些不自然了，站到地上低着头，手指相对着不断盘弄。“那个，就是...”犹犹豫豫更是让李氏起疑
小人儿不断的瞟向李氏，见到李氏表情坚决，不受影响。
只能将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隐去了他下水的那一段，只说是放了学后玩了会儿。
李氏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知道这小子有点隐瞒了，但是大致经过也知道了，心想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就放过了他一马，答应给他打个掩护。
石头立马就变得乐呵起来，眯着眼睛咧着嘴，咯咯直笑。
还时不时给他舅妈拍马屁，念念叨叨的都是舅妈最好了一类的话。
李氏见状有些好笑，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你啊，也不怕你爹娘担心，先随我去找你爹娘去！”
石头苦着脸只能答应，雷厉风行，两人没有多犹豫，直接就出了门。往着赵景夫妇二人去往草庐方向的对向走了过去。
没多久，果然在路上遇到了这夫妻二人。
陈芳苦着脸，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嫂子带着石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下气昏了头，上去就是要捏住石头的耳朵。
“你小子又去哪皮去了，不知道先回家？可让我跟你爹担心死了.....”
石头连忙往李氏后边一躲，躲过了陈芳的捏耳朵攻击。
嘿嘿傻笑两声，给陈芳撒了娇，腻的李氏鸡皮疙瘩都快起了来。
没好气的给这小子翻了个白眼，李氏就迎上去跟陈芳说起事情经过。
舅妈是个实诚人，说了给打掩护就是给打掩护，没有骗小孩。
石头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乐呵呵的想着，正开心呢，就见到李氏低头瞪了他一眼。
小人儿瞬间老实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几人边走边聊，等这件事情过了，李氏又跟陈芳聊起了石头的上学问题。
从之前石头口中所说李氏就得知了他已经开始上学的消息，只是为了不让陈芳夫妇担心，急着找到二人，赶路匆忙，因此路上没有多问。等那事过了，自然好奇开始闻起来。
“嘿，你可别说，就连方老先生都说了，咱的石头是个读书种子咧！”
“你是不知道，那第一天去，老先生就拉着石头不放，问些咱都没有听过的问题，这小子还答出来了些许，老先生就一直夸他聪明，后边还收他做弟子嘞！”
陈芳越说越兴奋，李氏听着也喜悦的很，石头本人自然不用说，这年纪的孩子被家长夸奖没有不高兴的。只有赵景看着这娘三，听见自己的媳妇说的越来越离谱，就同石头是天上文曲星君下凡一般；在娘家嫂子面前，赵景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脸红但是又不敢打断陈芳的话茬，只能就这么苦笑着脸听下去。
路上，李氏邀着三人到家里边去吃饭，正巧赵景家中还没有开火，再加上话兴正浓，陈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了陈家，陈氏老夫妇已经归家，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婿随着自己的儿媳回来了，还带着自己两人的宝贝外孙子。两老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一把抱过石头，逗个不停，石头倒是也配合。搞得自己亲娘以及舅妈都有些吃味了，可是没办法，这就是家中老人的权威，哪个还敢说个不字。
陈芳与李氏一同进了厨房打下手，两老轮流抱着石头跟女婿赵景一起在堂前说些闲话。这两老知道石头要去上学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石头已经开始上学了，借着话茬子就问赵景什么时候送他去上学。
赵景只能将陈芳路上说的那些话省略了些说给二老听。二老听的入神，连连叫好，抱着石头笑弯了腰，还不停的说着方老夫子的好话。
算起年龄来，这方老夫子比之二老都要大了些许年岁，陈家也开明，自然一向对于老先生都比较尊敬。
这一群的男男女女，里里外外的围着一个小娃娃，谈个不停，还常问向他今儿学了些什么。
石头也多多少少开始展示。
看到这小人儿学大人的样子行礼的可爱模样，引起几人由衷的笑，笑声填满整个大堂又飘出门外去。
门外树上的鸣蝉可能都在疑惑，这群人类究竟是在笑些什么东西？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吃完了饭又收拾了会儿，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石头这小人儿已经熬不住熟睡了过去。
赵景夫妇起身告辞，背着那小小的身躯，往那大大的路上走去。
这小人儿似半梦半醒，在赵景背上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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