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源头
“现在我明白了，这里根本不是封印层，我至今仍在那间教室里！”
宁原有些激动对着大眼仔说道：“看到了远方的宏观的量子效应我就明白了，这个空间是冻结的！”
“怎么说呢？大家还记得封印的灾难堆栈机制吧。”
“当时空出现运行错误，封印突然出现缺口，污染泄露达到了S级的时候，时空管理局派佣兵清理是来不及的，这时候封印的灾难堆栈系统就会启动。”
“系统会直接直接将整个污染地带提取出来，放入堆栈。再从时间轴中以‘世界未被污染’的现实补充进来，这样就完成了灾难转移。”
“在堆栈中，系统会在污染源处植入冻结核心，将整个时空彻底冻结来封住污染，然后将其推入深渊介层湮灭，如果不是佣兵考试的时候背过封印的运行原理，我还真想不起来这茬！”
“这样，空气中的寒冷也就有解释，因为时空正在冻结！所以火焰才打不着，因为火焰根本没有办法反应！幸好我的热循环系统能在这样的空间中正常工作，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宁原挑了挑眉：“这时候或许弹幕里会很好奇，如果真的是灾难堆栈的冻结的话，这个空间应该是绝对零度的，现世中的清河市，所有的建筑，生物都应该是被彻底冻结的！但旋转的齿轮，废墟中生存过的痕迹，新生的诡异，都表示这个空间中仍然存在热量，这是怎么回事呢？”
“想收看后续的话请一键三连！刷波关注，宁原带给你最精彩的解说！”
额，职业病犯了。
“咳咳。”
“接下来，就是最玄幻的猜想了！”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层堆栈时空应该是被年兽给吃了。”
“是的，没有错！年兽的事物虽然是时间，但是时间空间是不分家的，年兽会先吞噬时空，然后消化时间，最后排除空间到时间轴上。堆栈系统也是时空的组合，它也能被吃掉的！”
“但是这个时空，它被冻结了，它没有对应的时间轴！所以年兽没有办法排出来，它卡在了年兽的肚子里，另一边，年兽本身是具有时间的，它的时间被这个时空给掠取了，这样就延缓了时空冻结的速度！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奇异的景象。”
“这样，古神的污染也就有了媒介，在整个空间变成齿轮沙之前，我猜测清河市的人民因该生活过一小段时间，但现在全成了沙海的一员，人心浮动之下，被污染变成诡异也就很正常了，我猜测前方的建筑群里，应该有更多的诡异怪物，但因为冻结核心的启动，污染效应变得越来越慢，也就造成了它空有读数，没有实质性伤害的原因。”
“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空间会逐渐走向冻结，卡死在年兽的肚子里，然后古神的污染不停的在空间中蔓延，最终突破年兽，感染高维时空，最终引发灾难。”
“但现在，我一发时空尖啸震爆弹给年兽通了通肚子，竟然让他将这层时空给置换了出来！正因为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时空信号，我敢断定，我现在正在三维空间中，而不是四维，所以这里就是那个时空扭曲节点中。”
“如果在节点之外的话，我应该能看到太阳才对。”
宁原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还在那间教室中，只要找到门，我就能离开这个空间！”
“话不多说，走着！”
至于怎么寻找这个门，宁原心里也有了方案。
随着年兽的排放，这个空间也由封闭变成了开放，时间也逐渐恢复。越靠近这个门，时间也就越快，温度也就越高。
所以宁原只需要跟着温度走就行。
远方的宏观量子效应表示那里的时空才刚刚启动，那个方向不对，宁原确定了后，直接向着反方向走去。
城市建筑群背后，是无垠的沙丘。
宁原背过身一头迈了进去。
……这是分割线……
现世。
天空中下的不是雨，而是细小的齿轮。
一道不知源头的光束打在城市中，将阴天的城市照射的如同晴天一般。
炁十分惊讶的看着天空，不解为什么世界变成了这样，而令他更加不解的是，周围的人貌似都神色如常。
不远处，一个被齿轮砸的满头是血的老头对着天空说道：“今天的雨真带劲……”
炁刚想上前问问情况，却发现天空中那诡异的光束消失了，齿轮雨也变成了正常的雨水，老头头上的血液也消失不见。
他摇了摇头，看来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看啥子都像齿轮。
清河大楼距离四十五中学并不远，都在城北，炁走了两条街后就找到了废弃的教学楼，然后被惊到了。
此时的教学楼外墙的三分之一已经变成了巨大齿轮机器。
一缕不正常的天光照射在机器的黄铜材质上，反射的熠熠生辉，看起来有一种复古般蒸汽朋克的美感。
擒纵轮，飞轮，斜轮，直轮，各种各样的齿轮嵌合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想到钟表的结构，这里的结构远比钟表复杂，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转起来的，传动比该怎么算。
还好教学楼的大门还算正常，应该能够进去。
就在炁看向教学楼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幻觉。
自己的女友走进大门的幻觉。
他不需要做梦也产生幻觉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到底是自己的精神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为了验证这件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炁也要闯进去，他要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
炁大步迈进了教学楼中。
教学楼中到处都是沙子，炁抓起一把查看，果然和梦中的一样，是由齿轮构成的沙海。
走上二楼后，教学楼已经变异成了炁根本不认识的结构。
地板，窗户，天光，都变成了黄铜齿轮构造的巨大机器，到处都是齿轮在咔哒咔哒的转，顺着齿轮的缝隙中走进去，炁发现自己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
因为齿轮的旋转，暗淡的天光，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的影响，炁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即找不到前进的路，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眼看就要困死在这里的时候，炁又看到了幻觉。
他女友走在走廊中的幻觉。
这给炁指明了方向，他在齿轮的缝隙中一路攀爬，摸到了三楼。
三楼的齿轮结构相较于二楼更加巨大，在巨大齿轮中，渺小的齿轮沙，也不知道这些齿轮是怎么啮合在一起的。
清理了齿轮沙之后，炁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带。
他没有想到，在这机器的腹地，还有没有变成齿轮的地方，那是一扇门，一间教室的门。
在幻觉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女友推门进入的场景。
“风起，你在这里面吗？”
……
漆黑的空间中无星无月，也就谈不上披星戴月。
在跋涉了相当漫长的一段距离后，风尘仆仆的宁原终于看到了除了黄沙之外的东西。
在远的一个小沙丘上，有一段残破的墙，墙上挂着黑板，连着墙的拐角处，树立着完整的教室门。
看来那里就是出口了。
“可算找到了，咳咳！”
宁原感觉自己的肺里全是齿轮，他感觉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的话，自己真的就要挂了。
虽然眼前的场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但他还要最后的确认。
“大眼仔，检测时间。”
“原子钟返回了一个标准值，没有网络时钟校准，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时空已恢复正常。”
“太好了，看来我们马上就能回家……”
没等宁原说完，一股磅礴的压力袭来，如同千金重锤一般砸在了宁原的脑仁上，顿时宁原眼睛，鼻孔，嘴巴渗出了鲜血。
面前的玲珑宝塔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从透明的玻璃变成了毛玻璃。
刚才心神激荡之下，宁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思维。
是啊，时空恢复了正常，污染的效力也恢复了正常！
他差一点被就被直接击穿！
宁原赶快将一把固灵丹塞进了嘴中，顺便也给大眼仔喂了一堆，然后掏出卡包，又插了一张宝塔芯片进来。
他安装的脑机系统比较高级，一共有五个插槽，但是对神经系统的压力太大，宁原最多也就能够使用三个。
最开始插着的一张青龙之外，两张宝塔也就极限了。
在两张宝塔的防护下，宁原调整呼吸，利用冥想和脑机辅助暗示等手段，将脑波从α波调整到了睡眠状态的β频段，这才暂时阻止了污染。
“要快点出去了。”
出口就在前方几百米，相较于之前走过的路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段路注定要走的十分艰难。
一不小心，宁原就会变成一堆齿轮，功亏一篑。
每走一步，他都要小心的检查自己的思维，确定没有被渗透后，才敢走下一步。
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行走了十多米后，宁原突然感觉呼吸一滞。
前方的沙丘上，一个黄铜齿轮组成的小人从沙海中冒了出来。
它双臂展开，如同稻草人一般站在了黑板前，小人的脑袋是一整块黄铜球，虽然没有眼睛，但宁原清晰的感觉到了小人的目光向着宁原扫过。
宁原不由得心神惊骇，思维中掀起了浪涌，他马上又压制住了。
“污染源！”
这就是这篇空间中污染源，古神伸向现世的触角。
S级别的污染源，几乎可以说就是古神的一部分躯壳。
污染源怎么在这里？
它不应该在冻结核心中吗？
按照灾难堆栈系统的说明书，空间冻结是以古神污染为中心开始的，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古神不会活化，污染被控制。
这个空间如此靠近现世，任何打开空间的行为都会让超大剂量的污染进入现世，造成封印被击穿。
正是因为冻结核心的这层保险在，宁原这才敢直接打开入口。
如果出去的足够快，然后再炸掉入口的话，这个异空间也就失去了侵入现世的能力，顶多也就是一些污染泄露，生成几个强力的诡异。
渊虚可以轻松处理后续问题，这是宁原的原定计划。
但现在，污染源不在冻结核心中。
任何开门的行为都会导致，古神都会彻底活化，那意味着封印被击穿，古神借着这个污染源可以向现世逃逸。
现世面临灭顶之灾。
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必须要做点什么。
“大眼仔，看来咱俩暂时回不去了。我要去炸掉那个时空节点，延缓古神的活化。”
“咦~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存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不能让污染击穿封印，我们必须要把他拦在这里，靠近时空门就应该能够收到渊虚的信号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联系到渊虚之后立马炸断时空扭曲节点。然后我们拖到渊虚支援就行。”
“炸断空间节点后，这个空间就和现世脱轨了，按照渊虚一贯的作风，时空管理局大概率直接将空间推入深渊介层，我们岂不是完蛋了？”大眼仔思索了一番后，疑惑的问道。
的确，按照渊虚人的尿性，他们的确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宁原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不压制住这里的污染源，渊虚是没有办法后续进行操作的。只要撑的足够久，咱俩就能活……”
“模糊计算得知，我们这样存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那你给我找一个概率超过二十的解决办法？”
“……”大眼仔沉默了。
“别犹豫了，趁着现在污染还能承受，快行动吧，你千万注意，别走出宝塔的保护范围。”
说完，宁原便从背包里掏出剩余的时空尖啸震爆弹，挨个解除保险。
看着尖啸震爆弹中的黑洞核心，宁原叹了一口气。
“欸，自作孽啊。”
将炸弹准备完毕后，宁原便向着扭曲节点一点一点的挪着。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每走一步，宁原面对的压力都在指数级的上涨，走了大概五六十步后，宁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大眼仔的眼睛也变得十分干瘪，跌落在地上。
“靠，怎么还联系不上渊虚？”
宁原匍匐在地上，抱起了大眼仔说道：“坚持住，就剩几步了。”
靠着顽强的毅力，宁原爬行了十多米后，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渊虚的通讯杂波，断断续续的，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联系上渊虚了。
他握紧手中炸弹，向前爬出了坚定的一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教室的大门竟被人直接撞开！
宁原有些激动对着大眼仔说道：“看到了远方的宏观的量子效应我就明白了，这个空间是冻结的！”
“怎么说呢？大家还记得封印的灾难堆栈机制吧。”
“当时空出现运行错误，封印突然出现缺口，污染泄露达到了S级的时候，时空管理局派佣兵清理是来不及的，这时候封印的灾难堆栈系统就会启动。”
“系统会直接直接将整个污染地带提取出来，放入堆栈。再从时间轴中以‘世界未被污染’的现实补充进来，这样就完成了灾难转移。”
“在堆栈中，系统会在污染源处植入冻结核心，将整个时空彻底冻结来封住污染，然后将其推入深渊介层湮灭，如果不是佣兵考试的时候背过封印的运行原理，我还真想不起来这茬！”
“这样，空气中的寒冷也就有解释，因为时空正在冻结！所以火焰才打不着，因为火焰根本没有办法反应！幸好我的热循环系统能在这样的空间中正常工作，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宁原挑了挑眉：“这时候或许弹幕里会很好奇，如果真的是灾难堆栈的冻结的话，这个空间应该是绝对零度的，现世中的清河市，所有的建筑，生物都应该是被彻底冻结的！但旋转的齿轮，废墟中生存过的痕迹，新生的诡异，都表示这个空间中仍然存在热量，这是怎么回事呢？”
“想收看后续的话请一键三连！刷波关注，宁原带给你最精彩的解说！”
额，职业病犯了。
“咳咳。”
“接下来，就是最玄幻的猜想了！”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层堆栈时空应该是被年兽给吃了。”
“是的，没有错！年兽的事物虽然是时间，但是时间空间是不分家的，年兽会先吞噬时空，然后消化时间，最后排除空间到时间轴上。堆栈系统也是时空的组合，它也能被吃掉的！”
“但是这个时空，它被冻结了，它没有对应的时间轴！所以年兽没有办法排出来，它卡在了年兽的肚子里，另一边，年兽本身是具有时间的，它的时间被这个时空给掠取了，这样就延缓了时空冻结的速度！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奇异的景象。”
“这样，古神的污染也就有了媒介，在整个空间变成齿轮沙之前，我猜测清河市的人民因该生活过一小段时间，但现在全成了沙海的一员，人心浮动之下，被污染变成诡异也就很正常了，我猜测前方的建筑群里，应该有更多的诡异怪物，但因为冻结核心的启动，污染效应变得越来越慢，也就造成了它空有读数，没有实质性伤害的原因。”
“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空间会逐渐走向冻结，卡死在年兽的肚子里，然后古神的污染不停的在空间中蔓延，最终突破年兽，感染高维时空，最终引发灾难。”
“但现在，我一发时空尖啸震爆弹给年兽通了通肚子，竟然让他将这层时空给置换了出来！正因为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时空信号，我敢断定，我现在正在三维空间中，而不是四维，所以这里就是那个时空扭曲节点中。”
“如果在节点之外的话，我应该能看到太阳才对。”
宁原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还在那间教室中，只要找到门，我就能离开这个空间！”
“话不多说，走着！”
至于怎么寻找这个门，宁原心里也有了方案。
随着年兽的排放，这个空间也由封闭变成了开放，时间也逐渐恢复。越靠近这个门，时间也就越快，温度也就越高。
所以宁原只需要跟着温度走就行。
远方的宏观量子效应表示那里的时空才刚刚启动，那个方向不对，宁原确定了后，直接向着反方向走去。
城市建筑群背后，是无垠的沙丘。
宁原背过身一头迈了进去。
……这是分割线……
现世。
天空中下的不是雨，而是细小的齿轮。
一道不知源头的光束打在城市中，将阴天的城市照射的如同晴天一般。
炁十分惊讶的看着天空，不解为什么世界变成了这样，而令他更加不解的是，周围的人貌似都神色如常。
不远处，一个被齿轮砸的满头是血的老头对着天空说道：“今天的雨真带劲……”
炁刚想上前问问情况，却发现天空中那诡异的光束消失了，齿轮雨也变成了正常的雨水，老头头上的血液也消失不见。
他摇了摇头，看来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看啥子都像齿轮。
清河大楼距离四十五中学并不远，都在城北，炁走了两条街后就找到了废弃的教学楼，然后被惊到了。
此时的教学楼外墙的三分之一已经变成了巨大齿轮机器。
一缕不正常的天光照射在机器的黄铜材质上，反射的熠熠生辉，看起来有一种复古般蒸汽朋克的美感。
擒纵轮，飞轮，斜轮，直轮，各种各样的齿轮嵌合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想到钟表的结构，这里的结构远比钟表复杂，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转起来的，传动比该怎么算。
还好教学楼的大门还算正常，应该能够进去。
就在炁看向教学楼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幻觉。
自己的女友走进大门的幻觉。
他不需要做梦也产生幻觉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到底是自己的精神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为了验证这件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炁也要闯进去，他要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
炁大步迈进了教学楼中。
教学楼中到处都是沙子，炁抓起一把查看，果然和梦中的一样，是由齿轮构成的沙海。
走上二楼后，教学楼已经变异成了炁根本不认识的结构。
地板，窗户，天光，都变成了黄铜齿轮构造的巨大机器，到处都是齿轮在咔哒咔哒的转，顺着齿轮的缝隙中走进去，炁发现自己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
因为齿轮的旋转，暗淡的天光，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的影响，炁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即找不到前进的路，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眼看就要困死在这里的时候，炁又看到了幻觉。
他女友走在走廊中的幻觉。
这给炁指明了方向，他在齿轮的缝隙中一路攀爬，摸到了三楼。
三楼的齿轮结构相较于二楼更加巨大，在巨大齿轮中，渺小的齿轮沙，也不知道这些齿轮是怎么啮合在一起的。
清理了齿轮沙之后，炁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带。
他没有想到，在这机器的腹地，还有没有变成齿轮的地方，那是一扇门，一间教室的门。
在幻觉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女友推门进入的场景。
“风起，你在这里面吗？”
……
漆黑的空间中无星无月，也就谈不上披星戴月。
在跋涉了相当漫长的一段距离后，风尘仆仆的宁原终于看到了除了黄沙之外的东西。
在远的一个小沙丘上，有一段残破的墙，墙上挂着黑板，连着墙的拐角处，树立着完整的教室门。
看来那里就是出口了。
“可算找到了，咳咳！”
宁原感觉自己的肺里全是齿轮，他感觉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的话，自己真的就要挂了。
虽然眼前的场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但他还要最后的确认。
“大眼仔，检测时间。”
“原子钟返回了一个标准值，没有网络时钟校准，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时空已恢复正常。”
“太好了，看来我们马上就能回家……”
没等宁原说完，一股磅礴的压力袭来，如同千金重锤一般砸在了宁原的脑仁上，顿时宁原眼睛，鼻孔，嘴巴渗出了鲜血。
面前的玲珑宝塔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从透明的玻璃变成了毛玻璃。
刚才心神激荡之下，宁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思维。
是啊，时空恢复了正常，污染的效力也恢复了正常！
他差一点被就被直接击穿！
宁原赶快将一把固灵丹塞进了嘴中，顺便也给大眼仔喂了一堆，然后掏出卡包，又插了一张宝塔芯片进来。
他安装的脑机系统比较高级，一共有五个插槽，但是对神经系统的压力太大，宁原最多也就能够使用三个。
最开始插着的一张青龙之外，两张宝塔也就极限了。
在两张宝塔的防护下，宁原调整呼吸，利用冥想和脑机辅助暗示等手段，将脑波从α波调整到了睡眠状态的β频段，这才暂时阻止了污染。
“要快点出去了。”
出口就在前方几百米，相较于之前走过的路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段路注定要走的十分艰难。
一不小心，宁原就会变成一堆齿轮，功亏一篑。
每走一步，他都要小心的检查自己的思维，确定没有被渗透后，才敢走下一步。
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行走了十多米后，宁原突然感觉呼吸一滞。
前方的沙丘上，一个黄铜齿轮组成的小人从沙海中冒了出来。
它双臂展开，如同稻草人一般站在了黑板前，小人的脑袋是一整块黄铜球，虽然没有眼睛，但宁原清晰的感觉到了小人的目光向着宁原扫过。
宁原不由得心神惊骇，思维中掀起了浪涌，他马上又压制住了。
“污染源！”
这就是这篇空间中污染源，古神伸向现世的触角。
S级别的污染源，几乎可以说就是古神的一部分躯壳。
污染源怎么在这里？
它不应该在冻结核心中吗？
按照灾难堆栈系统的说明书，空间冻结是以古神污染为中心开始的，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古神不会活化，污染被控制。
这个空间如此靠近现世，任何打开空间的行为都会让超大剂量的污染进入现世，造成封印被击穿。
正是因为冻结核心的这层保险在，宁原这才敢直接打开入口。
如果出去的足够快，然后再炸掉入口的话，这个异空间也就失去了侵入现世的能力，顶多也就是一些污染泄露，生成几个强力的诡异。
渊虚可以轻松处理后续问题，这是宁原的原定计划。
但现在，污染源不在冻结核心中。
任何开门的行为都会导致，古神都会彻底活化，那意味着封印被击穿，古神借着这个污染源可以向现世逃逸。
现世面临灭顶之灾。
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必须要做点什么。
“大眼仔，看来咱俩暂时回不去了。我要去炸掉那个时空节点，延缓古神的活化。”
“咦~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存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不能让污染击穿封印，我们必须要把他拦在这里，靠近时空门就应该能够收到渊虚的信号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联系到渊虚之后立马炸断时空扭曲节点。然后我们拖到渊虚支援就行。”
“炸断空间节点后，这个空间就和现世脱轨了，按照渊虚一贯的作风，时空管理局大概率直接将空间推入深渊介层，我们岂不是完蛋了？”大眼仔思索了一番后，疑惑的问道。
的确，按照渊虚人的尿性，他们的确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宁原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不压制住这里的污染源，渊虚是没有办法后续进行操作的。只要撑的足够久，咱俩就能活……”
“模糊计算得知，我们这样存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那你给我找一个概率超过二十的解决办法？”
“……”大眼仔沉默了。
“别犹豫了，趁着现在污染还能承受，快行动吧，你千万注意，别走出宝塔的保护范围。”
说完，宁原便从背包里掏出剩余的时空尖啸震爆弹，挨个解除保险。
看着尖啸震爆弹中的黑洞核心，宁原叹了一口气。
“欸，自作孽啊。”
将炸弹准备完毕后，宁原便向着扭曲节点一点一点的挪着。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每走一步，宁原面对的压力都在指数级的上涨，走了大概五六十步后，宁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大眼仔的眼睛也变得十分干瘪，跌落在地上。
“靠，怎么还联系不上渊虚？”
宁原匍匐在地上，抱起了大眼仔说道：“坚持住，就剩几步了。”
靠着顽强的毅力，宁原爬行了十多米后，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渊虚的通讯杂波，断断续续的，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联系上渊虚了。
他握紧手中炸弹，向前爬出了坚定的一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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