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危局
天空中那只眼睛抽干了炁周围的所有的物质，甚至是概念。
最基础的质能转换都做不到，运动也就变成了无稽之谈。
本来炁在空中应该会因为原子核崩解而碎成宇宙基本单位的，但他的异能却奇迹般地保住了他自身的状态。
但也仅仅是保持住状态，炁根本动不了，哪怕爱因斯坦把棺材盖掀了也没用。
在一段时间的探索下，炁终于找到了可以行动的方式。
就是……蛙泳。
他自己并不清楚眼睛周围的情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凝滞住了，幻象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解释。
他以为自己是在太空，凭借着自己有限的认知，他以为太空里的运动类似与游泳。
于是他稍微用了用力，面前凝滞的时空便如同气泡一般被他戳破了。
在半空中游荡了一会后，炁想了想接下来该干什么。
根据幻象，炁了解到了：如果不拆除上边的那个门，S级污染源的状态会一直刷新。
他并不知道宁原怎么样了，但是看着周围不断出现的树苗，炁有种直觉，宁原还在坚持。
但面对无限能源的敌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古神污染源如果继续存在的话，炁觉得整个现世都会变成那种巨大的齿轮，
为了遏制住污染源，炁决定破坏这个门。
他看了看地面的那只巨手，摇了摇头，地面上那只巨手只不过是个一次性的信号发射器而已，拆了它也关不掉那个门。
想要解决问题，还得向上。
于是他向着天空中游去。
炁游了很久之后，才发现，那只大眼睛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向上游一百米，大眼睛也向上浮动一百米，向下游几十米，大眼睛也跟着下降了。
二者之间有一个恒定的距离！
炁忍不住回想起了，在刚进这个空间中濒死的时候看到的幻觉，那道数学题。
关于坐标轴的数学题。
……
冻结核心外的城市街道上。
到处都是黑色的躯壳，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这是宁原从无尽时空中拉来的影分身，每一个都有百分百的战力，还有自己的全套技能！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想控制这些分身就能随意控制，不想的话，这些分身也有自己的思维，每一个不比本体差！
随心所欲。
“这才是大招！”
宁原十分狂妄的笑了起来，如果配上个写轮眼他真能COS宇智波马达啦。
不过此刻的他的确拥有狂妄的资本。
如果说齿轮人的无尽龟壳是个BUG级别的技能，那么宁原这个无尽分身，就属于天灾了。
天灾对BUG，战斗一下子就进入了高潮。
看着在冻结核心附近游荡的大眼仔，站在无尽分身中的宁原顿时有了一个问题。
装不装逼呢？
装逼吧，这是和古神的战斗，那么多英雄豪杰都折戟沉沙，埋骨于此，不合适。
但不装吧……你看这镜头，宁原和敌人的站位，还有这百万小弟的烘托，气氛都烘到这了……
宁原瞬间就有了答案。
作为一个视频博主，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想明白后，宁原一指前方，气宇轩昂：“……”
“妈呀！我想说啥来着？”
“……今夜星光璀璨？万里无云？晴空万里，春暖花开？”
一阵风带着树叶吹过，宁原仿佛听到了乌鸦的尬鸣……
“……”
“算了，不管了，后期配音吧。”
宁原经常这样，你要是让他随意发挥吧，他上能给你谈时空解构的具体技术以及科研谜题，下能给你唠三菜一汤究竟要怎么摆。
左能给你整诗词歌赋，一天三百首不带重复的，右能给你谈社会结构，联邦法案，比律师还懂行。
这是他大脑不运转的情况下。
而他大脑运转之后……
要么就是开头那样尬的离谱的段子，要么就是现在这样，憋了半天只有一句废话……
表面上气势恢宏的宁原此刻内流满面，他静置一会后，自觉无言。
挥了挥手，百万大军便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冲击着面前的无尽宝塔。
面对着滚滚洪流，最外层的齿轮宝塔抵抗了片刻便被击穿。
一层。
两层。
三层。
……
这些影分身每一个都带着足够的外神污染，一人一把三叉戟，而且还有天眼的加持，在“弱点打击”和“真实伤害”之下，宝塔坚持不了多久。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宁原的方向倾斜。
这是从他解放青龙，删除权限树以来，取得的最大的战果。
如果从宁原跌入这个空间开始算，他已经打破了渊虚的世界级记录。
单人面对S级污染源坚持的最长时间!
已经是第二名的好几倍了。
在黑色潮水穿透了三十多层齿轮宝塔后，那个污染源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齿轮海洋开始剧烈的翻涌起来，每一个齿轮的旋转速度骤然提升了好几倍，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巨大的齿轮漩涡。
每一个漩涡都拥有巨大的吸力，大量的齿轮旋转着被吸上了天空。
宁原神色一惊！
这个污染源竟然在构建齿轮版的“苍龙七宿”！
天哪，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但是好在，齿轮人好像并不能理解苍龙的构建原理，它费力做的行星在最开始就产生了坍塌，星象构建失败。
但地上已经冒出了齿轮版的树苗！
这些树苗虽然没有青龙芯片带来的大，但是每一个枝条都被齿轮人安上了“缚妖索”的功能，它们缠住了青龙树苗，让污染压制的效力降低了！
随后无穷无尽的齿轮版分身从地底冒了出来，冲向了宁原的分身。
宁原的脸色沉了下来。
又一次被教做人了。
是啊，果然没有这么好解决。
古神，旧日支配者，渊虚在无尽时间无尽星河中对抗了数十个纪元的对手，每一个封印都代表着数百亿的牺牲。
S级污染源，则是被直接视为了古神的躯壳。
它的污染数量虽然没有古神本体那么浩瀚，但是污染等级是相同的。
每一个S级被消灭的背后，都是令人惊叹的牺牲数字，因为普通的攻击对它们作用有限。
如果不是灾难堆栈系统的发明，这个数字说不定还会被放大几百倍。
从最开始的见面就被击穿，到现在打的有来有回。
宁原虽然是借助了各种各样的力量，但在渊虚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存在！
看着面前令人窒息的齿轮狂潮，宁原忍不住惊骇道：
“幸好刚才没有说啥太装逼的话，这不就是被打脸了吗！装逼不成反被干的主角谁看啊！”
古神的力量虽然冲破了青龙的封印，但是宁原的实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因为苍龙星座还在上升！
星光带来的力量充盈体内，宁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齿轮人能整活，他也要整活。
那么多的齿轮人，没有一个大范围的法术真的不抗用。
“你不是一直学我嘛？行，我也学学你！”
宁原蹲下身子，开启了李天王的外神降临，然后其他影分身也是如此，纷纷的解放了外神降临。
顿时他脚下变成了仙气的海洋！
超大剂量的外神污染降临于世！
这些仙气在触碰到齿轮海便开始躁动，沸腾起来，齿轮海洋也变得停滞，甚至被蒸发成仙气。
此刻宁原笑得十分狰狞：
“污染，对污染！”
肉体硬碰硬都没有用的话，那就回归更加本源的东西吧。
这真的是渊虚有史以来最为疯狂的一刻！一个人竟然想用自己的污染对抗古神的污染！
而且他还真的有做到的条件。
巨型思维源的算力辅助。
青龙芯片的大型增益BUFF。
无尽时空中涌过来的影分身。
这一刻，宁原感觉自己就是古神。
污染的气海瞬间蒸发了整个齿轮海洋，齿轮人周身地带的齿轮海在节节败退，不停的进行湮灭，构建出来的齿轮宝塔也被一层层戳穿。
宁原让这个古神的躯壳感受到了被无穷无尽污染包裹着的感觉！一如之前，宁原最初面对污染源的时刻。
如果是达尔学派的科学家看到这一幕，怕是要高兴到心脏骤停。
从它们理念成型，学派建立起来，第一次有人做到用污染打退古神！
齿轮人身上的旋转速度开始不停的增加，它开始频繁的构建齿轮宝塔，然后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击破。
虽然看不出它的表情，但宁原认为它在害怕。
“你也会害怕吗？”
宁原忍不住狂笑起来，说道：“原来你也会害怕！”
整个空间开始震荡起来，就如同不知名的存在在惊恐的咆哮，空间中那无数的黄沙齿轮开始暴动，向着冻结核心的地方席卷而去。
整个空间中古神污染在汇聚。
宁原却丝毫不在意。
因为这说明面前这位已经来到了绝境！
“被你自己的招式击败的感觉怎么样啊？”宁原忍不住挑衅的问道。
“……”
顿时宁原觉得有点尴尬，污染源又没有能够沟通的思维，他这是问给谁呢？
“擦，我跟你废什么话。”
宁原准备再多招几十个影分身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差点栽倒在地。
鼻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眼前变得一片昏花，耳朵中全是嗡嗡的鸣响，他咬了咬牙，勉强的恢复了神智。
这……
他看向了时空核心的裂缝中，惊骇的发现，那个巨型大脑的培养槽部分变成了齿轮。
里面的营养液透过齿轮的缝隙洒落在地，巨型大脑的脑干部分也发生了质变。
“到底是什么时候……”
宁原摸了摸耳朵，发现自己的大脑正在流出体外。
玛德！
……
现世中。
随着宁原对污染源的镇压，天空中飘飞的齿轮逐渐减少，诡异的白光撤去，重新换成了夜空。
看着仍然是齿轮的月亮，秦天河掏出了烟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污染消退了些，不过他总算能够正常的抽烟了，要不然尼古丁戒断证太让人难受了。
情况并不乐观。
‘凌澜超算’那边竟然给出了十六个可能的结果！最高的那个概率也就百分之三十。
两个，那叫选择。
十六个……
这叫扯淡！
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选，就说结果吧。
万一选错了怎么办？
再找十多个他这样的傻子来填坑？
能处理03级别以上的佣兵团不多，渊虚肯让他们一个一个过来送？
就算是能过来送，但渊虚能凑出十六个这样的佣兵团吗？
所以说，真扯淡！
超算那边正在针对性的优化算法，估计不久后能给出更为准确的答案，但是时间不等人。
每拖一分钟，古神击穿封印的概率就会成倍的增加。
克瑞斯那边已经将弹弓调试成功，随时可以出发，魔洞公司的冻结核心维修工具也传送了过来。
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坐标！
还是坐标！
秦天河深吸了一口烟，开始考虑起了第二种进入办法。
虽然大概率能够造成古神逃逸，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抛硬币的事情。
正所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点什么。
等待凌澜超算优化完算法，黄花菜都凉了！
正在秦天河犹豫的侍候，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的光影被无限的拉长，一个黄沙齿轮的世界倒悬在空中。
世界即将落下。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又消失不见。
“玛德，时空屏障已经出现问题了！”
秦天河将手中的烟弹落在地，一脚踩灭，说道：“克瑞斯，你检测到了吗？”
“不行啊！队长。”克瑞斯的眼中泛起蓝光：“时空屏障闪烁的时间太短，我只检测到了六成的数据，确定不了坐标！”
“……把信息发给凌澜超算，让他们算算看。”
“是！”
不一会，凌澜超算发回了三个可能的坐标。
其中两个概率也就百分之十几，最后一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概率。
“百分之六十吗？”
秦天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才能称得上是选择，克瑞斯，下一次时空屏障可能直接崩解，我们没时间犹豫了，设置参数吧。”
“已经设置完毕。”克瑞斯抱紧了怀中的大刀，站到了弹弓发射台上。
秦天河看着较小的克瑞斯，说道：“你可以在这里呆着，我自己一个……”
“天河！咱俩多少年的老搭档了，有些话，你没必要说，我又不是小女孩。”
也是，别看克瑞斯看起来小，但其实里面全都是先进的义体，她可是真正的改造狂魔。
天河笑着揉了揉克瑞斯的头，说道：“通知时空管理局，准备第二梯队，如果两个小时内我们没有出来，他们再上。”
“是。”
最基础的质能转换都做不到，运动也就变成了无稽之谈。
本来炁在空中应该会因为原子核崩解而碎成宇宙基本单位的，但他的异能却奇迹般地保住了他自身的状态。
但也仅仅是保持住状态，炁根本动不了，哪怕爱因斯坦把棺材盖掀了也没用。
在一段时间的探索下，炁终于找到了可以行动的方式。
就是……蛙泳。
他自己并不清楚眼睛周围的情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凝滞住了，幻象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解释。
他以为自己是在太空，凭借着自己有限的认知，他以为太空里的运动类似与游泳。
于是他稍微用了用力，面前凝滞的时空便如同气泡一般被他戳破了。
在半空中游荡了一会后，炁想了想接下来该干什么。
根据幻象，炁了解到了：如果不拆除上边的那个门，S级污染源的状态会一直刷新。
他并不知道宁原怎么样了，但是看着周围不断出现的树苗，炁有种直觉，宁原还在坚持。
但面对无限能源的敌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古神污染源如果继续存在的话，炁觉得整个现世都会变成那种巨大的齿轮，
为了遏制住污染源，炁决定破坏这个门。
他看了看地面的那只巨手，摇了摇头，地面上那只巨手只不过是个一次性的信号发射器而已，拆了它也关不掉那个门。
想要解决问题，还得向上。
于是他向着天空中游去。
炁游了很久之后，才发现，那只大眼睛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向上游一百米，大眼睛也向上浮动一百米，向下游几十米，大眼睛也跟着下降了。
二者之间有一个恒定的距离！
炁忍不住回想起了，在刚进这个空间中濒死的时候看到的幻觉，那道数学题。
关于坐标轴的数学题。
……
冻结核心外的城市街道上。
到处都是黑色的躯壳，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这是宁原从无尽时空中拉来的影分身，每一个都有百分百的战力，还有自己的全套技能！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想控制这些分身就能随意控制，不想的话，这些分身也有自己的思维，每一个不比本体差！
随心所欲。
“这才是大招！”
宁原十分狂妄的笑了起来，如果配上个写轮眼他真能COS宇智波马达啦。
不过此刻的他的确拥有狂妄的资本。
如果说齿轮人的无尽龟壳是个BUG级别的技能，那么宁原这个无尽分身，就属于天灾了。
天灾对BUG，战斗一下子就进入了高潮。
看着在冻结核心附近游荡的大眼仔，站在无尽分身中的宁原顿时有了一个问题。
装不装逼呢？
装逼吧，这是和古神的战斗，那么多英雄豪杰都折戟沉沙，埋骨于此，不合适。
但不装吧……你看这镜头，宁原和敌人的站位，还有这百万小弟的烘托，气氛都烘到这了……
宁原瞬间就有了答案。
作为一个视频博主，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想明白后，宁原一指前方，气宇轩昂：“……”
“妈呀！我想说啥来着？”
“……今夜星光璀璨？万里无云？晴空万里，春暖花开？”
一阵风带着树叶吹过，宁原仿佛听到了乌鸦的尬鸣……
“……”
“算了，不管了，后期配音吧。”
宁原经常这样，你要是让他随意发挥吧，他上能给你谈时空解构的具体技术以及科研谜题，下能给你唠三菜一汤究竟要怎么摆。
左能给你整诗词歌赋，一天三百首不带重复的，右能给你谈社会结构，联邦法案，比律师还懂行。
这是他大脑不运转的情况下。
而他大脑运转之后……
要么就是开头那样尬的离谱的段子，要么就是现在这样，憋了半天只有一句废话……
表面上气势恢宏的宁原此刻内流满面，他静置一会后，自觉无言。
挥了挥手，百万大军便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冲击着面前的无尽宝塔。
面对着滚滚洪流，最外层的齿轮宝塔抵抗了片刻便被击穿。
一层。
两层。
三层。
……
这些影分身每一个都带着足够的外神污染，一人一把三叉戟，而且还有天眼的加持，在“弱点打击”和“真实伤害”之下，宝塔坚持不了多久。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宁原的方向倾斜。
这是从他解放青龙，删除权限树以来，取得的最大的战果。
如果从宁原跌入这个空间开始算，他已经打破了渊虚的世界级记录。
单人面对S级污染源坚持的最长时间!
已经是第二名的好几倍了。
在黑色潮水穿透了三十多层齿轮宝塔后，那个污染源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齿轮海洋开始剧烈的翻涌起来，每一个齿轮的旋转速度骤然提升了好几倍，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巨大的齿轮漩涡。
每一个漩涡都拥有巨大的吸力，大量的齿轮旋转着被吸上了天空。
宁原神色一惊！
这个污染源竟然在构建齿轮版的“苍龙七宿”！
天哪，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但是好在，齿轮人好像并不能理解苍龙的构建原理，它费力做的行星在最开始就产生了坍塌，星象构建失败。
但地上已经冒出了齿轮版的树苗！
这些树苗虽然没有青龙芯片带来的大，但是每一个枝条都被齿轮人安上了“缚妖索”的功能，它们缠住了青龙树苗，让污染压制的效力降低了！
随后无穷无尽的齿轮版分身从地底冒了出来，冲向了宁原的分身。
宁原的脸色沉了下来。
又一次被教做人了。
是啊，果然没有这么好解决。
古神，旧日支配者，渊虚在无尽时间无尽星河中对抗了数十个纪元的对手，每一个封印都代表着数百亿的牺牲。
S级污染源，则是被直接视为了古神的躯壳。
它的污染数量虽然没有古神本体那么浩瀚，但是污染等级是相同的。
每一个S级被消灭的背后，都是令人惊叹的牺牲数字，因为普通的攻击对它们作用有限。
如果不是灾难堆栈系统的发明，这个数字说不定还会被放大几百倍。
从最开始的见面就被击穿，到现在打的有来有回。
宁原虽然是借助了各种各样的力量，但在渊虚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存在！
看着面前令人窒息的齿轮狂潮，宁原忍不住惊骇道：
“幸好刚才没有说啥太装逼的话，这不就是被打脸了吗！装逼不成反被干的主角谁看啊！”
古神的力量虽然冲破了青龙的封印，但是宁原的实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因为苍龙星座还在上升！
星光带来的力量充盈体内，宁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齿轮人能整活，他也要整活。
那么多的齿轮人，没有一个大范围的法术真的不抗用。
“你不是一直学我嘛？行，我也学学你！”
宁原蹲下身子，开启了李天王的外神降临，然后其他影分身也是如此，纷纷的解放了外神降临。
顿时他脚下变成了仙气的海洋！
超大剂量的外神污染降临于世！
这些仙气在触碰到齿轮海便开始躁动，沸腾起来，齿轮海洋也变得停滞，甚至被蒸发成仙气。
此刻宁原笑得十分狰狞：
“污染，对污染！”
肉体硬碰硬都没有用的话，那就回归更加本源的东西吧。
这真的是渊虚有史以来最为疯狂的一刻！一个人竟然想用自己的污染对抗古神的污染！
而且他还真的有做到的条件。
巨型思维源的算力辅助。
青龙芯片的大型增益BUFF。
无尽时空中涌过来的影分身。
这一刻，宁原感觉自己就是古神。
污染的气海瞬间蒸发了整个齿轮海洋，齿轮人周身地带的齿轮海在节节败退，不停的进行湮灭，构建出来的齿轮宝塔也被一层层戳穿。
宁原让这个古神的躯壳感受到了被无穷无尽污染包裹着的感觉！一如之前，宁原最初面对污染源的时刻。
如果是达尔学派的科学家看到这一幕，怕是要高兴到心脏骤停。
从它们理念成型，学派建立起来，第一次有人做到用污染打退古神！
齿轮人身上的旋转速度开始不停的增加，它开始频繁的构建齿轮宝塔，然后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击破。
虽然看不出它的表情，但宁原认为它在害怕。
“你也会害怕吗？”
宁原忍不住狂笑起来，说道：“原来你也会害怕！”
整个空间开始震荡起来，就如同不知名的存在在惊恐的咆哮，空间中那无数的黄沙齿轮开始暴动，向着冻结核心的地方席卷而去。
整个空间中古神污染在汇聚。
宁原却丝毫不在意。
因为这说明面前这位已经来到了绝境！
“被你自己的招式击败的感觉怎么样啊？”宁原忍不住挑衅的问道。
“……”
顿时宁原觉得有点尴尬，污染源又没有能够沟通的思维，他这是问给谁呢？
“擦，我跟你废什么话。”
宁原准备再多招几十个影分身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差点栽倒在地。
鼻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眼前变得一片昏花，耳朵中全是嗡嗡的鸣响，他咬了咬牙，勉强的恢复了神智。
这……
他看向了时空核心的裂缝中，惊骇的发现，那个巨型大脑的培养槽部分变成了齿轮。
里面的营养液透过齿轮的缝隙洒落在地，巨型大脑的脑干部分也发生了质变。
“到底是什么时候……”
宁原摸了摸耳朵，发现自己的大脑正在流出体外。
玛德！
……
现世中。
随着宁原对污染源的镇压，天空中飘飞的齿轮逐渐减少，诡异的白光撤去，重新换成了夜空。
看着仍然是齿轮的月亮，秦天河掏出了烟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污染消退了些，不过他总算能够正常的抽烟了，要不然尼古丁戒断证太让人难受了。
情况并不乐观。
‘凌澜超算’那边竟然给出了十六个可能的结果！最高的那个概率也就百分之三十。
两个，那叫选择。
十六个……
这叫扯淡！
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选，就说结果吧。
万一选错了怎么办？
再找十多个他这样的傻子来填坑？
能处理03级别以上的佣兵团不多，渊虚肯让他们一个一个过来送？
就算是能过来送，但渊虚能凑出十六个这样的佣兵团吗？
所以说，真扯淡！
超算那边正在针对性的优化算法，估计不久后能给出更为准确的答案，但是时间不等人。
每拖一分钟，古神击穿封印的概率就会成倍的增加。
克瑞斯那边已经将弹弓调试成功，随时可以出发，魔洞公司的冻结核心维修工具也传送了过来。
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坐标！
还是坐标！
秦天河深吸了一口烟，开始考虑起了第二种进入办法。
虽然大概率能够造成古神逃逸，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抛硬币的事情。
正所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点什么。
等待凌澜超算优化完算法，黄花菜都凉了！
正在秦天河犹豫的侍候，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的光影被无限的拉长，一个黄沙齿轮的世界倒悬在空中。
世界即将落下。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又消失不见。
“玛德，时空屏障已经出现问题了！”
秦天河将手中的烟弹落在地，一脚踩灭，说道：“克瑞斯，你检测到了吗？”
“不行啊！队长。”克瑞斯的眼中泛起蓝光：“时空屏障闪烁的时间太短，我只检测到了六成的数据，确定不了坐标！”
“……把信息发给凌澜超算，让他们算算看。”
“是！”
不一会，凌澜超算发回了三个可能的坐标。
其中两个概率也就百分之十几，最后一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概率。
“百分之六十吗？”
秦天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才能称得上是选择，克瑞斯，下一次时空屏障可能直接崩解，我们没时间犹豫了，设置参数吧。”
“已经设置完毕。”克瑞斯抱紧了怀中的大刀，站到了弹弓发射台上。
秦天河看着较小的克瑞斯，说道：“你可以在这里呆着，我自己一个……”
“天河！咱俩多少年的老搭档了，有些话，你没必要说，我又不是小女孩。”
也是，别看克瑞斯看起来小，但其实里面全都是先进的义体，她可是真正的改造狂魔。
天河笑着揉了揉克瑞斯的头，说道：“通知时空管理局，准备第二梯队，如果两个小时内我们没有出来，他们再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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