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九五
宁原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罐子，摁下开关后取出了里面的丹药。
这是升灵丹。
天人界出品，和固灵丹不同的是，升灵丹是不折不扣的神经毒剂。
它会让你大脑再几十分钟内死亡，变成一种多孔奶酪，仿佛被虫子蛀穿了一般。
但在死亡之前，你的神经元运行效率将会是之前的数百倍！
吃下升灵丹之后，宁原顿时感觉眼前花白的画面稳定了下来，耳朵中的嗡鸣也降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尽管还有点乱码，但大脑已经大体适应了现在的压力，补足了因为巨型大脑崩毁后失去的算力。
静下心来后，宁原发现影分身少了几百个，剩下的也飘忽不定，随时可能回到自己的时间轴。
为了不让影分身脱钩，造成自己的外神污染海洋出现缺口。
宁原将自己的思维运转到了极限。
虽然说仍然很吃力，但是在青龙九三，九四的加持下，他勉强能够支撑下来。
他要在升灵丹效果结束之前，将污染源彻底湮灭掉！
周围扎根在齿轮沙上的树苗逐渐长高，慢慢的成长成参天的森林，但是随着树木的增长，依附在它们身上的齿轮树藤也在长大，让二者呈现了持平的状态。
青龙对古神污染的压制在这些树藤的侵蚀下不断减弱，大量的齿轮沙开始向着冻结核心凝聚。
这带给了宁原莫大的压力。
古神污染的内外夹击，大量影分身造成的大脑透支，宁原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和自己的意志渐行渐远。
胜利的天平向着宁原划了一下后便又开始不断地打摆子，最后猛地砸向了古神的方向。
一个控制不力，宁原的污染圈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缺口！
大量的齿轮飞沙进入污染源的体内，尽管宁原很快就堵上了缺口，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机会。
齿轮人得到了污染的补充，现在已经可以和宁原持平，宁原却再也没有力量将它压制到之前的状态。
随着宁原状态的越来越失常，用不了多久，古神就要脱困。
“到此为止了吗？”
大量神经元过载死亡之后，宁原的意识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再坚不可摧的精神也会在灵魂缺损的情况下逐渐消亡。
就在宁原觉得要走到终点的时候。
他听到了一声龙啸！
苍龙七宿飞到了天空的最高点，与地平线平行的位置，此时青龙芯片的效力达到了最强，宁原感觉一股力量的涌入体内，把他的精神与肉体重新硬生生的重新按在了一起。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扎根于齿轮的树苗之间暴涨成为了参天大树，在星光的影响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环形的音障，两个人就这样从空间中跌落了下来，正是秦天河和克瑞斯两人！
在坠落的过程中，秦天河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勒个……”
强大的风压将他的嘴扯成了橡皮，没让他爆成这个粗口。
半空中，克瑞斯眼中蓝光一闪，然后她整个人开始了变形，她的后背，手臂，腿部裂开，数排等离子喷射口从身体中冒了出来，随后一个个开始明亮。
等离子喷射产生的强大的反推力让克瑞斯飞行在了空中，她一个俯冲，便抓住了急速下坠的秦天河。
然后反重力核心启动，稳定了二人在空中的姿态。
“谢谢，克瑞斯。”
秦天河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他属实没想到弹弓将他俩甩到了万米高空。
但还好，老天保佑，他们成功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我勒个……队长，你看地面上。”
什么？
我家克瑞斯竟然爆粗口了？
到底她看到了什么？
秦天河连忙向下看去，顿时看到了让他惊骇的一幕。
无穷无尽的黑暗影分身堆叠在了街道上，每一个身上都散发出了强大的外神威能，地面上已经成了仙气的海洋。
在这仙气海洋的中间，一个齿轮人携带着一小片齿轮的地面在苦苦挣扎……
“卧槽！”
秦天河忍不住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作为一个刀头舔血了一生混到了S级的佣兵秦天河来说，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惊讶了……那年他对着渊虚佣兵军事频道的采访记者是这么说的：“作为一名S级佣兵来说，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惊讶，我见过你们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见到过十座苍穹号从基地中起飞，然后被击毁在了星云的边缘，我见过γ离子风暴划过杜鲁斯星门，消失在幽暗的宇宙空间，但这一切，在古神的面前，都微不足道……”
他这一辈子见过的事情太多了，但是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
有人，用污染，压制了古神……
“克瑞斯，我我没看错吧，那个人在用污染压制了S级污染源？”
秦天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也以为我看错了，但是我身上这几十个最新型号的雷达并不这么认为。”克瑞斯长大了小嘴，惊讶的说道：“看来对于这个宁原，我们都想错了。”
“是啊……”
“喂！你们俩还要在天空中飘到什么时候？时空管理局也太墨迹了吧！快点，我快撑不住了！”
看着从天而降的二人，宁原一个暗影传送冲上了最近的高楼，冲着天空喊道。
“我们该怎么做？”秦天河向着宁原喊话问道。
这就是有经验的佣兵，并没有贸然插手进来。
因为此时战斗的节奏已经让宁原掌控，而且占据了优势，他们的插手很容易在不经意间给了敌人空隙。
“快点用你们最强的技能砸！”宁原大喊道：“以湮灭污染为目标！”
“明白！”
秦天河朗声答道，然后示意克瑞斯在半空中放下了自己。
在下落的过程中，秦天河直接启动了插在脑中的外神芯片：天蓬元帅，释放了外神降临。
然后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天河降临！”
一股无垠之水携带着大量的外神污染在半空中不停的汇聚，形成了规模宏大的天河，然后向着污染源的方向砸落。
这就是秦天河的异能，水掌控。
一开始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水的形态，让其在三态中自由变化，改变一下水的流速，一个十分普通的D级异能，这种异能在渊虚到处都是。
但是在解放了第二锁链后，他可以改变水的状态属性。
改变水的重力，性质，温度，甚至可以让它带着一些玄奇的功能，这让秦天河的异能等级一下子就攀越到了A级以上，成为了渊虚炙手可热的存在。
天河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每一滴都有多达几吨的重量，它们带着磅礴的气势如虹的锤在了污染源的身上，将地面变成了一片泽国。
站在天河中的影分身纷纷得到了力量的加强，这让宁原顿时感觉压力一松。
“行啊，老哥！”
宁原趁机多召唤了几百个分身，将牢笼稳固了一圈，原先出现漏洞的地方也被它加倍弥补了。
秦天河借着水流降落在地，一个庞大的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三头六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赫然就是天蓬真君！
只见那天蓬虚影掐了一个指决，然后整个天河中响起了阵阵雷鸣。
宁原神色一喜。
“时空管理局派来的人还是挺靠谱的！”
在天蓬雷法之下，齿轮海洋寸寸瓦解，污染源的气息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在天眼的观测下，它已经濒临湮灭。
如果不是宁原几乎耗尽了S级污染源力量的话，秦天河仅凭这两个大招绝对打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此刻局势已经接近尾声，他直接打出了暴击。
这让秦天河兴奋不已，再努把力，说不定能够击杀掉这个污染源！
正面击杀S级污染源，渊虚多少年没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每一次对抗这种级别的存在，渊虚都是在牺牲了大量人之后封印，推入深渊介层，击杀的案例古来鲜有，秦天河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能够参与到这种战斗中。
虽然只是最后进场蹭了一下，那也是足够写进教科书中的案例了！
就在污染源即将湮灭的那一刹那，整个空间仿佛停顿了一下。
然后无数的齿轮飞沙开始凭空传送到了污染源的附近，齿轮人的状态一下子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秦天河惊讶的问道。
“我上哪里知道去？”宁原大声说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小心！他接下来就会把你的技能学去！”
宁原话音刚落，一个齿轮版本的天河便出现在了半空！
见状，秦天河大喊一声：
“克瑞斯！”
“来了呢！”
仿佛是纸被撕碎了一般，伴随着“兹拉”一声，一股漆黑的刀芒划破了天空，将齿轮版的天河一刀斩断！
天空虽然一片漆黑。
但那片刀芒是更加漆黑的存在，在这样的对比下，天空好像变得明亮起来。
然后又是一刀劈在了污染源的身上，将它一刀砍成了两半。
“好凌厉的刀锋！”宁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裂空刃克瑞斯？你们是天河小队？”
秦天河一脸黑线：“看到我的天河你就应该注意到了吧？”
“天河？哦，原来你们还有这个技能啊，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宁原挠了挠头，相较于可爱的克瑞斯，秦天河的名气显得十分小，宁原乍一下没有想起来。
“……”秦天河说道：“好歹我也是上过年度风云人物榜单的好吗……”
“咳咳！”宁原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大量的脑浆顺着耳朵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
“没啥事，吃了一颗升灵丹而已。”
“升灵丹？”秦天河忍不住大喊一声：“你现在就要停滞思维，我这里有能封住神经的胶质体，只要神经路径拓扑的即时……”
“你在开玩笑吗？没那个时间了。”宁原笑了笑：“放心，你看天空。”
“……”秦天河抬眼望了望星空，又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植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青龙？”
“对，真正的青龙。”
真正的青龙芯片都锁在了军队高层，外流的量十分小，哪怕是像他这样已经到达S级的佣兵也没有渠道购买，眼前这个宁原又是怎么搞到的呢？
看来他背景并不简单啊，秦天河伸出大拇指说道：“牛逼。”
突然伴随着一阵嗡鸣，齿轮人有开始运动起来，两个身子拼装在一起后，它从齿轮海里抽出一把大刀。
“擦！是真的没完了！”
宁原和秦天河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污染源似乎有一种“不死”的属性！
局势又，有一次变成了对耗。
秦天河放弃了击杀污染源的想法，准备换一个策略，修复冻结核心，让冻结核心俘虏古神。
宁原阻止了秦天河的计划。
原因无他。
冻结核心的古神诱捕器已经变成了齿轮，冻结核心的超算阵列大部分都齿轮化了，没有任何维修的必要了，除非换一个冻结核心。
但那也是妄想，现在这个空间的时空屏障经不起任何操作了。
宁原眼前一花，差一点跌倒在地，影分身瞬间消失了一半，秦天河连忙操控重水顶住了封印。
升灵丹的效果马上就要结束了。
时间不等人。
……
炁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做的那道数学题。
关于相对坐标系……
什么来着？
数学真的不是他的常项。
额，炁一拍脑袋，什么数据都没有，他怎么算啊？眼前根本不是能算数的好吗？
他开始上下左右的乱飘，尝试找出解决方案。
飘了一会后，他观察到，其实这只眼睛和他并不是等距飘逸，而是有远有近。
这些远近的变化看起来毫无逻辑，但是实际上是有规律可循的，炁发现，只要他沿着某种路径走，眼睛就会距离他越来越近。
“原来如此。”
二者之间的坐标系并不是平行的，只要沿着特定的路径走，二者一定会相交。
就像是迷宫一般，炁开始了一遍遍的试错。
好在确认过的路径无需更改，他只要蒙出下一个方向在那里就行。
没过多久，炁就看到了那只近在眼前的恐怖大眼睛。
透过眼睛，炁仿佛看到了无数让人惊恐的东西，又仿佛没有看到，眨眼间，又变成了无数不规则变化的形状。
炁的大脑并不能理解看到了什么，只能随机的做出反应。
好在，炁不需要理解，炁只需要破坏。
他伸出手，放在了大眼睛上。
这只眼睛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实体，随着炁的动作，眼睛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纹，然后瞬间幻灭。
下边的巨手也碎成了一地渣滓。
这是升灵丹。
天人界出品，和固灵丹不同的是，升灵丹是不折不扣的神经毒剂。
它会让你大脑再几十分钟内死亡，变成一种多孔奶酪，仿佛被虫子蛀穿了一般。
但在死亡之前，你的神经元运行效率将会是之前的数百倍！
吃下升灵丹之后，宁原顿时感觉眼前花白的画面稳定了下来，耳朵中的嗡鸣也降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尽管还有点乱码，但大脑已经大体适应了现在的压力，补足了因为巨型大脑崩毁后失去的算力。
静下心来后，宁原发现影分身少了几百个，剩下的也飘忽不定，随时可能回到自己的时间轴。
为了不让影分身脱钩，造成自己的外神污染海洋出现缺口。
宁原将自己的思维运转到了极限。
虽然说仍然很吃力，但是在青龙九三，九四的加持下，他勉强能够支撑下来。
他要在升灵丹效果结束之前，将污染源彻底湮灭掉！
周围扎根在齿轮沙上的树苗逐渐长高，慢慢的成长成参天的森林，但是随着树木的增长，依附在它们身上的齿轮树藤也在长大，让二者呈现了持平的状态。
青龙对古神污染的压制在这些树藤的侵蚀下不断减弱，大量的齿轮沙开始向着冻结核心凝聚。
这带给了宁原莫大的压力。
古神污染的内外夹击，大量影分身造成的大脑透支，宁原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和自己的意志渐行渐远。
胜利的天平向着宁原划了一下后便又开始不断地打摆子，最后猛地砸向了古神的方向。
一个控制不力，宁原的污染圈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缺口！
大量的齿轮飞沙进入污染源的体内，尽管宁原很快就堵上了缺口，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机会。
齿轮人得到了污染的补充，现在已经可以和宁原持平，宁原却再也没有力量将它压制到之前的状态。
随着宁原状态的越来越失常，用不了多久，古神就要脱困。
“到此为止了吗？”
大量神经元过载死亡之后，宁原的意识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再坚不可摧的精神也会在灵魂缺损的情况下逐渐消亡。
就在宁原觉得要走到终点的时候。
他听到了一声龙啸！
苍龙七宿飞到了天空的最高点，与地平线平行的位置，此时青龙芯片的效力达到了最强，宁原感觉一股力量的涌入体内，把他的精神与肉体重新硬生生的重新按在了一起。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扎根于齿轮的树苗之间暴涨成为了参天大树，在星光的影响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环形的音障，两个人就这样从空间中跌落了下来，正是秦天河和克瑞斯两人！
在坠落的过程中，秦天河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勒个……”
强大的风压将他的嘴扯成了橡皮，没让他爆成这个粗口。
半空中，克瑞斯眼中蓝光一闪，然后她整个人开始了变形，她的后背，手臂，腿部裂开，数排等离子喷射口从身体中冒了出来，随后一个个开始明亮。
等离子喷射产生的强大的反推力让克瑞斯飞行在了空中，她一个俯冲，便抓住了急速下坠的秦天河。
然后反重力核心启动，稳定了二人在空中的姿态。
“谢谢，克瑞斯。”
秦天河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他属实没想到弹弓将他俩甩到了万米高空。
但还好，老天保佑，他们成功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我勒个……队长，你看地面上。”
什么？
我家克瑞斯竟然爆粗口了？
到底她看到了什么？
秦天河连忙向下看去，顿时看到了让他惊骇的一幕。
无穷无尽的黑暗影分身堆叠在了街道上，每一个身上都散发出了强大的外神威能，地面上已经成了仙气的海洋。
在这仙气海洋的中间，一个齿轮人携带着一小片齿轮的地面在苦苦挣扎……
“卧槽！”
秦天河忍不住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作为一个刀头舔血了一生混到了S级的佣兵秦天河来说，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惊讶了……那年他对着渊虚佣兵军事频道的采访记者是这么说的：“作为一名S级佣兵来说，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惊讶，我见过你们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见到过十座苍穹号从基地中起飞，然后被击毁在了星云的边缘，我见过γ离子风暴划过杜鲁斯星门，消失在幽暗的宇宙空间，但这一切，在古神的面前，都微不足道……”
他这一辈子见过的事情太多了，但是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
有人，用污染，压制了古神……
“克瑞斯，我我没看错吧，那个人在用污染压制了S级污染源？”
秦天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也以为我看错了，但是我身上这几十个最新型号的雷达并不这么认为。”克瑞斯长大了小嘴，惊讶的说道：“看来对于这个宁原，我们都想错了。”
“是啊……”
“喂！你们俩还要在天空中飘到什么时候？时空管理局也太墨迹了吧！快点，我快撑不住了！”
看着从天而降的二人，宁原一个暗影传送冲上了最近的高楼，冲着天空喊道。
“我们该怎么做？”秦天河向着宁原喊话问道。
这就是有经验的佣兵，并没有贸然插手进来。
因为此时战斗的节奏已经让宁原掌控，而且占据了优势，他们的插手很容易在不经意间给了敌人空隙。
“快点用你们最强的技能砸！”宁原大喊道：“以湮灭污染为目标！”
“明白！”
秦天河朗声答道，然后示意克瑞斯在半空中放下了自己。
在下落的过程中，秦天河直接启动了插在脑中的外神芯片：天蓬元帅，释放了外神降临。
然后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天河降临！”
一股无垠之水携带着大量的外神污染在半空中不停的汇聚，形成了规模宏大的天河，然后向着污染源的方向砸落。
这就是秦天河的异能，水掌控。
一开始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水的形态，让其在三态中自由变化，改变一下水的流速，一个十分普通的D级异能，这种异能在渊虚到处都是。
但是在解放了第二锁链后，他可以改变水的状态属性。
改变水的重力，性质，温度，甚至可以让它带着一些玄奇的功能，这让秦天河的异能等级一下子就攀越到了A级以上，成为了渊虚炙手可热的存在。
天河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每一滴都有多达几吨的重量，它们带着磅礴的气势如虹的锤在了污染源的身上，将地面变成了一片泽国。
站在天河中的影分身纷纷得到了力量的加强，这让宁原顿时感觉压力一松。
“行啊，老哥！”
宁原趁机多召唤了几百个分身，将牢笼稳固了一圈，原先出现漏洞的地方也被它加倍弥补了。
秦天河借着水流降落在地，一个庞大的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三头六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赫然就是天蓬真君！
只见那天蓬虚影掐了一个指决，然后整个天河中响起了阵阵雷鸣。
宁原神色一喜。
“时空管理局派来的人还是挺靠谱的！”
在天蓬雷法之下，齿轮海洋寸寸瓦解，污染源的气息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在天眼的观测下，它已经濒临湮灭。
如果不是宁原几乎耗尽了S级污染源力量的话，秦天河仅凭这两个大招绝对打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此刻局势已经接近尾声，他直接打出了暴击。
这让秦天河兴奋不已，再努把力，说不定能够击杀掉这个污染源！
正面击杀S级污染源，渊虚多少年没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每一次对抗这种级别的存在，渊虚都是在牺牲了大量人之后封印，推入深渊介层，击杀的案例古来鲜有，秦天河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能够参与到这种战斗中。
虽然只是最后进场蹭了一下，那也是足够写进教科书中的案例了！
就在污染源即将湮灭的那一刹那，整个空间仿佛停顿了一下。
然后无数的齿轮飞沙开始凭空传送到了污染源的附近，齿轮人的状态一下子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秦天河惊讶的问道。
“我上哪里知道去？”宁原大声说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小心！他接下来就会把你的技能学去！”
宁原话音刚落，一个齿轮版本的天河便出现在了半空！
见状，秦天河大喊一声：
“克瑞斯！”
“来了呢！”
仿佛是纸被撕碎了一般，伴随着“兹拉”一声，一股漆黑的刀芒划破了天空，将齿轮版的天河一刀斩断！
天空虽然一片漆黑。
但那片刀芒是更加漆黑的存在，在这样的对比下，天空好像变得明亮起来。
然后又是一刀劈在了污染源的身上，将它一刀砍成了两半。
“好凌厉的刀锋！”宁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裂空刃克瑞斯？你们是天河小队？”
秦天河一脸黑线：“看到我的天河你就应该注意到了吧？”
“天河？哦，原来你们还有这个技能啊，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宁原挠了挠头，相较于可爱的克瑞斯，秦天河的名气显得十分小，宁原乍一下没有想起来。
“……”秦天河说道：“好歹我也是上过年度风云人物榜单的好吗……”
“咳咳！”宁原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大量的脑浆顺着耳朵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
“没啥事，吃了一颗升灵丹而已。”
“升灵丹？”秦天河忍不住大喊一声：“你现在就要停滞思维，我这里有能封住神经的胶质体，只要神经路径拓扑的即时……”
“你在开玩笑吗？没那个时间了。”宁原笑了笑：“放心，你看天空。”
“……”秦天河抬眼望了望星空，又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植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青龙？”
“对，真正的青龙。”
真正的青龙芯片都锁在了军队高层，外流的量十分小，哪怕是像他这样已经到达S级的佣兵也没有渠道购买，眼前这个宁原又是怎么搞到的呢？
看来他背景并不简单啊，秦天河伸出大拇指说道：“牛逼。”
突然伴随着一阵嗡鸣，齿轮人有开始运动起来，两个身子拼装在一起后，它从齿轮海里抽出一把大刀。
“擦！是真的没完了！”
宁原和秦天河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污染源似乎有一种“不死”的属性！
局势又，有一次变成了对耗。
秦天河放弃了击杀污染源的想法，准备换一个策略，修复冻结核心，让冻结核心俘虏古神。
宁原阻止了秦天河的计划。
原因无他。
冻结核心的古神诱捕器已经变成了齿轮，冻结核心的超算阵列大部分都齿轮化了，没有任何维修的必要了，除非换一个冻结核心。
但那也是妄想，现在这个空间的时空屏障经不起任何操作了。
宁原眼前一花，差一点跌倒在地，影分身瞬间消失了一半，秦天河连忙操控重水顶住了封印。
升灵丹的效果马上就要结束了。
时间不等人。
……
炁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做的那道数学题。
关于相对坐标系……
什么来着？
数学真的不是他的常项。
额，炁一拍脑袋，什么数据都没有，他怎么算啊？眼前根本不是能算数的好吗？
他开始上下左右的乱飘，尝试找出解决方案。
飘了一会后，他观察到，其实这只眼睛和他并不是等距飘逸，而是有远有近。
这些远近的变化看起来毫无逻辑，但是实际上是有规律可循的，炁发现，只要他沿着某种路径走，眼睛就会距离他越来越近。
“原来如此。”
二者之间的坐标系并不是平行的，只要沿着特定的路径走，二者一定会相交。
就像是迷宫一般，炁开始了一遍遍的试错。
好在确认过的路径无需更改，他只要蒙出下一个方向在那里就行。
没过多久，炁就看到了那只近在眼前的恐怖大眼睛。
透过眼睛，炁仿佛看到了无数让人惊恐的东西，又仿佛没有看到，眨眼间，又变成了无数不规则变化的形状。
炁的大脑并不能理解看到了什么，只能随机的做出反应。
好在，炁不需要理解，炁只需要破坏。
他伸出手，放在了大眼睛上。
这只眼睛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实体，随着炁的动作，眼睛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纹，然后瞬间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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