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希尔瓦娜斯的抉择
在巫妖王一方担心怎么收场的同时，艾林一边也在担心同样的问题。
祖尔的到来极大地鼓舞了艾林一方的士气，尤其他那个轻易使上千亡灵倒戈的魔法，更被希尔瓦娜斯视为拯救奎尔多雷的希望。
祖尔表现的云淡风轻，眼看阿尔萨斯率领着亡灵大军退去，祖尔命令倒戈过来的高等精灵亡灵们在天灾亡灵前列阵戒备，自己回到艾林身前时，才露出苦笑。
“美丽的精灵女士，恐怕我不得不辜负你的期待了。”祖尔摇摇头道。“刚才那个魔法我已无法再使用第二次。”
“这是为什么？”希尔瓦娜斯睁大了眼睛。
“因为世界的排斥。”祖尔解释道。“我的那个魔法与这个世界本身的魔法体系差异太大，从力量的使用，魔法的架构等等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世界觉察到了我的存在，我已经感受到世界对我的排斥力在加剧，如果我敢再用一次马上就会被遣返回我自己的世界，甚至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能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小时。”
希尔瓦娜斯脸上肉眼可见地现出失望之色。
“不管怎么说，感谢您救了我的命，祖尔大师。”艾林插话道。“初次见面，我是艾林。”
说着他伸出手来用力与祖尔握了握。
“我是米奈希尔，一名圣骑士，您真是一位强大的施法者。”圣骑士紧随其后地脱下手套，伸出右手。
“我是希尔瓦娜斯，这里的游侠将军，再次感谢您的援手，祖尔大师。”希尔瓦娜斯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失礼，赶忙也伸出手来与祖尔相握。
“叫我祖尔就好，很高兴与你们见面，克罗米和我说起过你们，她说你们都是勇敢而高尚的人，我很荣幸能与英雄们为伍。”祖尔没有一点架子地伸出手来与三人一一相握，笑着说道。
“对了，克罗米呢？”艾林这才想起还没见到那个侏儒小萝莉。
“她说要处理一些私事，一些……她同族的问题。”祖尔耸耸肩，对艾林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
艾林立刻反应过来：怪不得剧情跑偏成这样也没见青铜龙出来管闲事，原来是被克罗米截下来了。
“那么，祖尔大师，关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我想征求一下您的看法。”寒暄已毕，艾林便将谈话转入正题。“不过考虑到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需要我为您解说一下当前的局势吗？”
“不必了，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艾泽拉斯世界，但我和这个世界的许多英雄都曾经接触过，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也并非全然一无所知。比如当前的银月城之战，我曾从阿尔萨斯，希尔瓦娜斯和克尔苏加德三个亲身经历者口中从不同角度了解过这场战争。”祖尔摇摇头，随即用一种抱歉的眼神看着希尔瓦娜斯道。“要我说的话，仅凭当下的力量，我们是无法在现在的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的。”
希尔瓦娜斯勉强笑了笑，虽然在祖尔说出他受到世界排斥时她已有所预料，但当这个预料真的得到证实，她还是有一种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的感觉。
看着希尔瓦娜斯失落的脸，祖尔心中暗暗说了声抱歉，但为了将来，有些话他必须说。
“你问我对下一步行动的看法？那么我就直言不讳了：我的看法就是我们最好马上脱离这个时空。我们还远没有沦落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恰恰相反，我们的未来充满着无限可能，因此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暂时退却并不耻辱，毫无价值地战死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愚行，等我们变的更强大，有更多伙伴时再回来把天灾军团打个落花流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现在和他们死磕呢？”
希尔瓦娜斯和米奈希尔同时看向艾林。
“咳咳！”艾林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其实是因为我，我没有把握在脱离这个时空之后，还能再准确无误地返回这里，毕竟时空定位是一件很复杂而且容不得半点差错的事。”
祖尔挑挑眉毛。
“我猜这话一定是克罗米告诉你的，对吧？”死灵大师笑道。“你被她误导了。虽然她的话并没有错，但这却是她基于青铜龙对时空之力的认知对你提出的告诫，然而事实是，时空主宰与青铜龙对时空之力的使用方式全然不同。”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如果一个人想飞，他那么他需要学会魔法‘飞行术’，哪怕只想双脚离地漂一会，他也至少需要学会‘漂浮术’才行，但对鸟儿来说，飞行只是他们的本能。时空之力也是如此。对青铜龙来说，时空之力是需要他们小心翼翼谨慎使用的危险力量，而对时空主宰来说，操纵时空之力就像走路，虽然有个学习的过程，但一旦学会就会成为他的本能。”
“不仅如此，时空主宰操纵时空之力能做到的事情，也远比青铜龙更多。比如说，青铜龙最多只能做到让一条时间线上的时间暂停，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即使他们也无能为力，然而时空主宰却可以让时间逆转。”
祖尔的这番话让希尔瓦娜斯和米奈希尔同时抬起了头。
“真的可以……让时间逆转吗？”游侠将军的眼中闪烁着希翼的光。如果时光可以回到亡灵入侵奎尔萨拉斯之前，如果我们可以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但我听克罗米说，从我们加入时空枢纽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米奈希尔可不像希尔瓦娜斯那样乐观。
“她没有说错，对于你这样已经加入时空枢纽的英雄，你此前的命运的确已无法更改；但对于那些还没有正式加入时空枢纽的英雄，比如现在的希尔瓦娜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祖尔笑着解释。
“但是……”还没等希尔瓦娜斯高兴，祖尔的脸色却又立刻转为严肃道。“逆转时空需要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通常只能由主宰在穿越时空改变历史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积攒而来，而改变历史又需要一定的力量作为后盾，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艾林虽然希望能改变你这个世界的历史，但结果却是他几乎什么也没能改变，因为他根本无力与强大的亡灵天灾抗衡。”
“所以，”见希尔瓦娜斯还不很明白自己这番话的意思，祖尔索性把话直接挑明。“希尔瓦娜斯女士，如果你出于希望艾林先生能逆转这段时光的理由，而不愿跟随他返回时空枢纽的话，你可能永远也等不到艾林先生回来拯救你的家园的那一天。诚然，即使你不愿离开，艾林先生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势单力薄，只有米奈希尔一人追随的他，又该怎样去改变其他时空的历史呢？他可能会在下一次时空穿梭后发现自己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依然两手空空地离开，这样循环一直到时空枢纽仅剩的能量全部耗尽，更有可能在下次穿梭中被强大的敌人直接杀死！女士，在你将你的奎尔萨拉斯的未来托付给艾林先生以前，想过这样的未来吗？”
希尔瓦娜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正如祖尔所说，在听说艾林可以逆转时空后，她确实升起了那样的想法。
“女士，我理解你对你的家园和人民的爱。”祖尔继续说道。“但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如果不是现在的你，也许就会是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你，又或是另一个时空的别的什么人。我言尽于此，请你好好想想吧。”
祖尔又转向艾林：“我得先让那些受我控制的高等精灵亡灵安息了，不然等我离开这个世界时，他们一定会重新受到巫妖王的控制的。艾林先生，您也应该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以眼下的形势来看，即使您继续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祖尔就径直走向那群防备着天灾的高等精灵亡灵。米奈希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他希望能和祖尔学习更多的操控霜之哀伤的手段。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艾林这才压低声音对希尔瓦娜斯说道：“希尔瓦娜斯，如果你真的不愿离开也没关系，放心吧，我早晚都会……”
“不，他说的对。”仿佛做出了一项艰难抉择的希尔瓦娜斯抬起头一边吐出一口长气，一边打断艾林的话道。“虽然完美的结局人人都想要，只是那样的结局往往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而我……却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成人的世界，总是很残酷的，不是吗？”奎尔多雷的游侠将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戴上兜帽。“祖尔说的对，按眼下的形势，我们在这里已经无能为力，所以虽然我依然不希望离开我的家园和人民，但如果是为了赢得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我愿意暂时离开他们，加入你的队伍。以后请多关照，艾林。”
“这……其实……你不用……”
艾林语无伦次。虽然他来到这个时空的目的就是为了邀请希尔瓦娜斯加入队伍，但经过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希尔瓦娜斯太爱她的祖国和人民了，这使艾林看不到任何带走她的希望，想不到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惊喜却来的如此突然。
“不用再说什么了。”女精灵笑了笑，用一跟纤白的食指点上艾林的嘴唇。“如果觉得不安，就尽快掌握你的力量，让我们可以精准地传送回来吧，当我们再回来时，可以不用再虚张声势，我们会真正地给阿尔萨斯，还有他背后的主子一个好看。”
“……”
艾林不再说话，他凝视着希尔瓦娜斯宛如最纯净的蓝宝石般的眼眸，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就并肩走向祖尔所在的位置。在那里，奎尔多雷的亡灵们而对着祖尔半跪在地上，身体随着祖尔的吟唱逐渐分解为漫天飞尘。
“有结果了？”米奈希尔问。
“希尔瓦娜斯已经决定与我们一起回归时空枢纽。”艾林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米奈希尔也笑了。“欢迎加入我们。”他向希尔瓦娜斯伸出右手。
“谢谢。以后，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游侠将军也伸出右手，与米奈希尔用力握了握。
“我也在期待着能正式加入你们的那一天。”祖尔笑着说道，而后用下巴向远处点了点。“看来我们还有机会和另一个你道个别，米奈希尔。”
顺着祖尔所示的方向看去，是臭着一张脸，身着便服，打着白旗步行而来的阿尔萨斯。
祖尔的到来极大地鼓舞了艾林一方的士气，尤其他那个轻易使上千亡灵倒戈的魔法，更被希尔瓦娜斯视为拯救奎尔多雷的希望。
祖尔表现的云淡风轻，眼看阿尔萨斯率领着亡灵大军退去，祖尔命令倒戈过来的高等精灵亡灵们在天灾亡灵前列阵戒备，自己回到艾林身前时，才露出苦笑。
“美丽的精灵女士，恐怕我不得不辜负你的期待了。”祖尔摇摇头道。“刚才那个魔法我已无法再使用第二次。”
“这是为什么？”希尔瓦娜斯睁大了眼睛。
“因为世界的排斥。”祖尔解释道。“我的那个魔法与这个世界本身的魔法体系差异太大，从力量的使用，魔法的架构等等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世界觉察到了我的存在，我已经感受到世界对我的排斥力在加剧，如果我敢再用一次马上就会被遣返回我自己的世界，甚至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能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小时。”
希尔瓦娜斯脸上肉眼可见地现出失望之色。
“不管怎么说，感谢您救了我的命，祖尔大师。”艾林插话道。“初次见面，我是艾林。”
说着他伸出手来用力与祖尔握了握。
“我是米奈希尔，一名圣骑士，您真是一位强大的施法者。”圣骑士紧随其后地脱下手套，伸出右手。
“我是希尔瓦娜斯，这里的游侠将军，再次感谢您的援手，祖尔大师。”希尔瓦娜斯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失礼，赶忙也伸出手来与祖尔相握。
“叫我祖尔就好，很高兴与你们见面，克罗米和我说起过你们，她说你们都是勇敢而高尚的人，我很荣幸能与英雄们为伍。”祖尔没有一点架子地伸出手来与三人一一相握，笑着说道。
“对了，克罗米呢？”艾林这才想起还没见到那个侏儒小萝莉。
“她说要处理一些私事，一些……她同族的问题。”祖尔耸耸肩，对艾林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
艾林立刻反应过来：怪不得剧情跑偏成这样也没见青铜龙出来管闲事，原来是被克罗米截下来了。
“那么，祖尔大师，关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我想征求一下您的看法。”寒暄已毕，艾林便将谈话转入正题。“不过考虑到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需要我为您解说一下当前的局势吗？”
“不必了，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艾泽拉斯世界，但我和这个世界的许多英雄都曾经接触过，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也并非全然一无所知。比如当前的银月城之战，我曾从阿尔萨斯，希尔瓦娜斯和克尔苏加德三个亲身经历者口中从不同角度了解过这场战争。”祖尔摇摇头，随即用一种抱歉的眼神看着希尔瓦娜斯道。“要我说的话，仅凭当下的力量，我们是无法在现在的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的。”
希尔瓦娜斯勉强笑了笑，虽然在祖尔说出他受到世界排斥时她已有所预料，但当这个预料真的得到证实，她还是有一种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的感觉。
看着希尔瓦娜斯失落的脸，祖尔心中暗暗说了声抱歉，但为了将来，有些话他必须说。
“你问我对下一步行动的看法？那么我就直言不讳了：我的看法就是我们最好马上脱离这个时空。我们还远没有沦落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恰恰相反，我们的未来充满着无限可能，因此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暂时退却并不耻辱，毫无价值地战死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愚行，等我们变的更强大，有更多伙伴时再回来把天灾军团打个落花流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现在和他们死磕呢？”
希尔瓦娜斯和米奈希尔同时看向艾林。
“咳咳！”艾林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其实是因为我，我没有把握在脱离这个时空之后，还能再准确无误地返回这里，毕竟时空定位是一件很复杂而且容不得半点差错的事。”
祖尔挑挑眉毛。
“我猜这话一定是克罗米告诉你的，对吧？”死灵大师笑道。“你被她误导了。虽然她的话并没有错，但这却是她基于青铜龙对时空之力的认知对你提出的告诫，然而事实是，时空主宰与青铜龙对时空之力的使用方式全然不同。”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如果一个人想飞，他那么他需要学会魔法‘飞行术’，哪怕只想双脚离地漂一会，他也至少需要学会‘漂浮术’才行，但对鸟儿来说，飞行只是他们的本能。时空之力也是如此。对青铜龙来说，时空之力是需要他们小心翼翼谨慎使用的危险力量，而对时空主宰来说，操纵时空之力就像走路，虽然有个学习的过程，但一旦学会就会成为他的本能。”
“不仅如此，时空主宰操纵时空之力能做到的事情，也远比青铜龙更多。比如说，青铜龙最多只能做到让一条时间线上的时间暂停，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即使他们也无能为力，然而时空主宰却可以让时间逆转。”
祖尔的这番话让希尔瓦娜斯和米奈希尔同时抬起了头。
“真的可以……让时间逆转吗？”游侠将军的眼中闪烁着希翼的光。如果时光可以回到亡灵入侵奎尔萨拉斯之前，如果我们可以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但我听克罗米说，从我们加入时空枢纽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米奈希尔可不像希尔瓦娜斯那样乐观。
“她没有说错，对于你这样已经加入时空枢纽的英雄，你此前的命运的确已无法更改；但对于那些还没有正式加入时空枢纽的英雄，比如现在的希尔瓦娜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祖尔笑着解释。
“但是……”还没等希尔瓦娜斯高兴，祖尔的脸色却又立刻转为严肃道。“逆转时空需要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通常只能由主宰在穿越时空改变历史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积攒而来，而改变历史又需要一定的力量作为后盾，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艾林虽然希望能改变你这个世界的历史，但结果却是他几乎什么也没能改变，因为他根本无力与强大的亡灵天灾抗衡。”
“所以，”见希尔瓦娜斯还不很明白自己这番话的意思，祖尔索性把话直接挑明。“希尔瓦娜斯女士，如果你出于希望艾林先生能逆转这段时光的理由，而不愿跟随他返回时空枢纽的话，你可能永远也等不到艾林先生回来拯救你的家园的那一天。诚然，即使你不愿离开，艾林先生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势单力薄，只有米奈希尔一人追随的他，又该怎样去改变其他时空的历史呢？他可能会在下一次时空穿梭后发现自己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依然两手空空地离开，这样循环一直到时空枢纽仅剩的能量全部耗尽，更有可能在下次穿梭中被强大的敌人直接杀死！女士，在你将你的奎尔萨拉斯的未来托付给艾林先生以前，想过这样的未来吗？”
希尔瓦娜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正如祖尔所说，在听说艾林可以逆转时空后，她确实升起了那样的想法。
“女士，我理解你对你的家园和人民的爱。”祖尔继续说道。“但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如果不是现在的你，也许就会是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你，又或是另一个时空的别的什么人。我言尽于此，请你好好想想吧。”
祖尔又转向艾林：“我得先让那些受我控制的高等精灵亡灵安息了，不然等我离开这个世界时，他们一定会重新受到巫妖王的控制的。艾林先生，您也应该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以眼下的形势来看，即使您继续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祖尔就径直走向那群防备着天灾的高等精灵亡灵。米奈希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他希望能和祖尔学习更多的操控霜之哀伤的手段。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艾林这才压低声音对希尔瓦娜斯说道：“希尔瓦娜斯，如果你真的不愿离开也没关系，放心吧，我早晚都会……”
“不，他说的对。”仿佛做出了一项艰难抉择的希尔瓦娜斯抬起头一边吐出一口长气，一边打断艾林的话道。“虽然完美的结局人人都想要，只是那样的结局往往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而我……却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成人的世界，总是很残酷的，不是吗？”奎尔多雷的游侠将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戴上兜帽。“祖尔说的对，按眼下的形势，我们在这里已经无能为力，所以虽然我依然不希望离开我的家园和人民，但如果是为了赢得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我愿意暂时离开他们，加入你的队伍。以后请多关照，艾林。”
“这……其实……你不用……”
艾林语无伦次。虽然他来到这个时空的目的就是为了邀请希尔瓦娜斯加入队伍，但经过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希尔瓦娜斯太爱她的祖国和人民了，这使艾林看不到任何带走她的希望，想不到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惊喜却来的如此突然。
“不用再说什么了。”女精灵笑了笑，用一跟纤白的食指点上艾林的嘴唇。“如果觉得不安，就尽快掌握你的力量，让我们可以精准地传送回来吧，当我们再回来时，可以不用再虚张声势，我们会真正地给阿尔萨斯，还有他背后的主子一个好看。”
“……”
艾林不再说话，他凝视着希尔瓦娜斯宛如最纯净的蓝宝石般的眼眸，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就并肩走向祖尔所在的位置。在那里，奎尔多雷的亡灵们而对着祖尔半跪在地上，身体随着祖尔的吟唱逐渐分解为漫天飞尘。
“有结果了？”米奈希尔问。
“希尔瓦娜斯已经决定与我们一起回归时空枢纽。”艾林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米奈希尔也笑了。“欢迎加入我们。”他向希尔瓦娜斯伸出右手。
“谢谢。以后，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游侠将军也伸出右手，与米奈希尔用力握了握。
“我也在期待着能正式加入你们的那一天。”祖尔笑着说道，而后用下巴向远处点了点。“看来我们还有机会和另一个你道个别，米奈希尔。”
顺着祖尔所示的方向看去，是臭着一张脸，身着便服，打着白旗步行而来的阿尔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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