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褚萧牧回府后就异常的忙碌，据说是因御史大人监察不利太子将其革职引发朝中御史大人一派的诟病，如今朝中对于太子殿下能力不及三殿下的言语越来越多，所以朝中局势不稳，以至于这恒王府中也气氛紧张。
管家大叔这几日也特意嘱咐府中人不准议论朝事，违令者重罚，所以众人对于这些事都是闭口不谈。
褚萧牧每晚都会忙碌到很晚，她也自然伺候到很晚，夜已深，昏黄烛火下他还在聚精会神的批阅着南都郡的军报，这些日子褚萧牧对自己的警惕似乎松懈了许多，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通垣郡救了他一命的缘故？
曾有几次她都打算将药放进他的茶水中，但最后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弃了这个想法，潜意识里她劝解自己是因为要稳妥行事，但时至今日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在她心中那份报仇的心思还那么强烈吗？最让她后怕的是不知何时她对褚萧牧的认知在慢慢的改变，他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暴戾与残忍，她看到的是一个爱民、勤恳、有责任心的他。她害怕假以时日自己是否还能保持当时的初衷。
“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褚萧牧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深吸一口气她不自觉的浅笑柔声道“还不算困！”
褚萧牧听了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一旁的桃木匣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交给她“打开看看？”
锦盒很别致，锁扣处包裹着金线，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拿在手中踌躇许久道“这是什么？”
褚萧牧笑着授意道“打开看看再说！”
打开盖子一支镂刻极其细腻，巧夺天工的步摇呈现在她的眼前，呆呆出神，看了许久她才慢吞吞的问“殿下这是为何？”
褚萧牧继续埋头看着文案，随意的回了句“喜欢吗？”
她沉默了片刻后喃喃反问“因为奴婢救了殿下一命？”
褚萧牧抬头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恼怒反而加深了笑意“为何会这样想？”
“那是为何？”她继续追问。
褚萧牧语塞，看来这女人非要他说出个好歹，于是他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就是在临城的时候看见这支步摇就觉得跟你很配，更何况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女，你妆容得体本王才觉得脸上有光！”虽然他的这个答案很牵强但两人都未做声。
东渝不同于乌达纳，在乌达纳一般富贵人家小姐喜欢用简约的发簪，步摇因移步便摇动命名，东渝的大家小姐注重仪态，更喜欢这种生动，给人动感之美的东西，但是她并不算太喜欢这种发饰，乌达纳人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而东渝人过于注重礼节这是她不习惯的。
看出她的迟疑褚萧牧突然问道“怎么？不喜欢？”
顾清妙浅笑将盒子递了回去“殿下的东西太过贵重，奴婢受不起！”
褚萧牧不语，只是将东西再次放在她的手心“本王既然给了你，要怎么处置随你！”
走出房门看着手中的锦盒，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她不需要褚萧牧的好，他的好对于她是一种负担，一种包袱，突然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她在心中劝诫自己要当机立断。
到了五月就是农耕季节，为了祈求今年丰收，陛下、太后娘娘、皇后以及皇室子弟要到城郊千佛寺上香，褚萧牧陪同，她自然也跟随，一路上马车颠簸，她习惯了骑马，在马车里反而觉得胸闷得厉害，倒是一旁的洺香高兴极了，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象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到了山脚，随行人员便只能在此等候，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上山洺香嘟着嘴抱怨道“我也好想去！”
知道小丫头贪玩的心思她拍了拍洺香的肩膀“殿下他们下山估计还要些时辰，我们就在附近逛逛！”
洺香听了露出笑颜，小脸红扑扑的问道“可以吗？”
城郊的山花开得很艳，清澈的小溪淌过山脚，鸟语花香，碧水蓝天，曲径通幽，山间空气不免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洺香跑在前面时不时地朝她招着手，小丫头笑靥如花，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
山间小路旁丛林茂密，两人一路嬉戏，小路上时不时会有宫中的宫娥路过，看着时辰差不多两人才回到马车里，太阳渐渐西沉，寺庙前的阶梯上却久久没有看见下山的人，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大地，像是给大地穿上了红装，突然安静的小道匆匆来了队人马，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头的将士大声叫喊道“将所有人控制起来，盘问后才准离开！”莫名其妙的他们便被带到了一处宅院，所有宫娥、太监、侍卫、随从被分开关押，看着周围都很彷徨的人，洺香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询问“姐姐，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环顾四周，她长长嘘了一口气才拍了拍洺香的手背安慰道“别怕！”
透过窗缝依稀可以看见屋外有巡逻的士兵，听着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屋内众人十分惶恐，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随着夜幕到来，士兵偶尔会过来带走几个人，屋外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叫声，这无疑更加剧了大家的恐惧。
到最后屋内只剩下她与洺香，时间慢慢消逝，屋外照进来淡淡的火光，过了许久士兵才打开了门“你们俩跟我来！”
曲折的长廊她们走得很慢，士兵时不时地催促，拐过半月石拱门，士兵突然将她与洺香分开，知道小丫头的恐惧她暖心安慰了几句，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来到幽暗的房间，一个面相冷清的男人端坐在主位，男人看着她突然站了起来直奔主题“今日你可去过山麓旁的酒肆？”
男人的声音很低，但带着几分强势，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凭借着仅有的几分理智她慌乱的整理着思绪，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有没有”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男人冷冷吼道“到底有没有？”
不明缘由，不知道男人的意图，她的心空洞得厉害，感觉到男人的怒气后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只是路过，并未进去过！”
男人看着她眼中有了一抹异样的情绪，屋内久久沉默，轻轻咬了咬唇角，无限的恐惧朝着她袭来，男人看着她突然开口道“你跟我来！”
穿过后堂他们到了一间明亮的屋子，男人让她进去后便恭敬的关了门，走进里屋纱幔后冷冷传来一声“清儿！”
这个声音她太过熟悉，是那个乌达纳女人，停住脚步她看了看从纱幔后面走出来的人“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人冷冷一笑近乎有些雀跃的说道“清儿，咱们的机会来了！”
她的面容有些狰狞，听着她的话她冷冷回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
老女人突然走近道“御史大人今日在山脚被杀，只要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褚萧牧离死就不远了！”
她盯着她，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有些魔怔，她不语冷冷回道“我要怎么做？”
“指证褚萧牧指使杀人！”女人斩钉截铁的说。
“他杀了吗？”她反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女人回答
屋内短暂沉默，她冷冷的扬起嘴角，老女人的仇恨仿佛已经升华，为了杀褚萧牧她打算无所不用其极，她叹气，自嘲的一笑道“你是在替皇后娘娘办事？我说过不会掺和东渝的宫廷之争，这件事恕难从命！”
“清儿！”老女人大喊，接着嘶吼道“你疯了吗？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再次错过？”
她冷笑反问“我看是你疯了？你以为褚萧牧在东渝的威望是我一个奴婢就能指证的吗？”
老女人眯起眼眸极力劝说道“清儿，不一样的，别人可能不行，但是你不一样，如果是你指证陛下一定会相信，因为你是他的贴身侍婢！”
“呵呵！”顾清妙浅笑“所以皇后娘娘就打算利用我替她扳倒褚萧牧？”
“这怎么能说是利用，只要达到目的，过程有什么重要的！褚萧牧杀了你姐姐，你不恨了吗？”老女人继续解释。
“是吗？”顾清妙继续反问，然后冷冷说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离开，身后隐隐传来老女人愤怒质问“你为什么不杀他了？清儿，你确定你还能下手吗？”
女人的质问声回荡在脑海中，回到屋子，洺香还未回来，她看了看被押解回来的众人个个神色各异，于是在墙角慢慢坐了下来，御史大人与太子殿下发生间隙，如今死于非命，当然褚萧牧的嫌疑最大，人会是褚萧牧杀的吗？如果不是那么看来这次是有人刻意布局，内心隐隐的担忧突然让她觉得诧异，刚刚有一刻她竟然为褚萧牧顾虑！
调整了思绪大门便被粗鲁的打开，士兵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室外，四周架起了燃烧的火炉，火光照在脸颊依稀觉得有些炙热，不远处的阶梯前士兵正在抽打着两个跪倒太监，刚刚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大伙儿都是宫中或各府的人，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将实情说出来！”
看着两人被打得皮开肉绽，一群小丫头早已吓得没了魂，有的瘫软在地嘤嘤哭泣，有的目光呆滞一筹莫展，她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洺香的身影，倒是看着士兵时不时地从房间拖出宫娥的尸体，恐惧在渐渐扩大，她艰难的吞咽着唾液，额角依稀布满了汗珠。
管家大叔这几日也特意嘱咐府中人不准议论朝事，违令者重罚，所以众人对于这些事都是闭口不谈。
褚萧牧每晚都会忙碌到很晚，她也自然伺候到很晚，夜已深，昏黄烛火下他还在聚精会神的批阅着南都郡的军报，这些日子褚萧牧对自己的警惕似乎松懈了许多，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通垣郡救了他一命的缘故？
曾有几次她都打算将药放进他的茶水中，但最后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弃了这个想法，潜意识里她劝解自己是因为要稳妥行事，但时至今日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在她心中那份报仇的心思还那么强烈吗？最让她后怕的是不知何时她对褚萧牧的认知在慢慢的改变，他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暴戾与残忍，她看到的是一个爱民、勤恳、有责任心的他。她害怕假以时日自己是否还能保持当时的初衷。
“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褚萧牧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深吸一口气她不自觉的浅笑柔声道“还不算困！”
褚萧牧听了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一旁的桃木匣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交给她“打开看看？”
锦盒很别致，锁扣处包裹着金线，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拿在手中踌躇许久道“这是什么？”
褚萧牧笑着授意道“打开看看再说！”
打开盖子一支镂刻极其细腻，巧夺天工的步摇呈现在她的眼前，呆呆出神，看了许久她才慢吞吞的问“殿下这是为何？”
褚萧牧继续埋头看着文案，随意的回了句“喜欢吗？”
她沉默了片刻后喃喃反问“因为奴婢救了殿下一命？”
褚萧牧抬头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恼怒反而加深了笑意“为何会这样想？”
“那是为何？”她继续追问。
褚萧牧语塞，看来这女人非要他说出个好歹，于是他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就是在临城的时候看见这支步摇就觉得跟你很配，更何况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女，你妆容得体本王才觉得脸上有光！”虽然他的这个答案很牵强但两人都未做声。
东渝不同于乌达纳，在乌达纳一般富贵人家小姐喜欢用简约的发簪，步摇因移步便摇动命名，东渝的大家小姐注重仪态，更喜欢这种生动，给人动感之美的东西，但是她并不算太喜欢这种发饰，乌达纳人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而东渝人过于注重礼节这是她不习惯的。
看出她的迟疑褚萧牧突然问道“怎么？不喜欢？”
顾清妙浅笑将盒子递了回去“殿下的东西太过贵重，奴婢受不起！”
褚萧牧不语，只是将东西再次放在她的手心“本王既然给了你，要怎么处置随你！”
走出房门看着手中的锦盒，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她不需要褚萧牧的好，他的好对于她是一种负担，一种包袱，突然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她在心中劝诫自己要当机立断。
到了五月就是农耕季节，为了祈求今年丰收，陛下、太后娘娘、皇后以及皇室子弟要到城郊千佛寺上香，褚萧牧陪同，她自然也跟随，一路上马车颠簸，她习惯了骑马，在马车里反而觉得胸闷得厉害，倒是一旁的洺香高兴极了，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象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到了山脚，随行人员便只能在此等候，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上山洺香嘟着嘴抱怨道“我也好想去！”
知道小丫头贪玩的心思她拍了拍洺香的肩膀“殿下他们下山估计还要些时辰，我们就在附近逛逛！”
洺香听了露出笑颜，小脸红扑扑的问道“可以吗？”
城郊的山花开得很艳，清澈的小溪淌过山脚，鸟语花香，碧水蓝天，曲径通幽，山间空气不免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洺香跑在前面时不时地朝她招着手，小丫头笑靥如花，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
山间小路旁丛林茂密，两人一路嬉戏，小路上时不时会有宫中的宫娥路过，看着时辰差不多两人才回到马车里，太阳渐渐西沉，寺庙前的阶梯上却久久没有看见下山的人，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大地，像是给大地穿上了红装，突然安静的小道匆匆来了队人马，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头的将士大声叫喊道“将所有人控制起来，盘问后才准离开！”莫名其妙的他们便被带到了一处宅院，所有宫娥、太监、侍卫、随从被分开关押，看着周围都很彷徨的人，洺香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询问“姐姐，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环顾四周，她长长嘘了一口气才拍了拍洺香的手背安慰道“别怕！”
透过窗缝依稀可以看见屋外有巡逻的士兵，听着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屋内众人十分惶恐，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随着夜幕到来，士兵偶尔会过来带走几个人，屋外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叫声，这无疑更加剧了大家的恐惧。
到最后屋内只剩下她与洺香，时间慢慢消逝，屋外照进来淡淡的火光，过了许久士兵才打开了门“你们俩跟我来！”
曲折的长廊她们走得很慢，士兵时不时地催促，拐过半月石拱门，士兵突然将她与洺香分开，知道小丫头的恐惧她暖心安慰了几句，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来到幽暗的房间，一个面相冷清的男人端坐在主位，男人看着她突然站了起来直奔主题“今日你可去过山麓旁的酒肆？”
男人的声音很低，但带着几分强势，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凭借着仅有的几分理智她慌乱的整理着思绪，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有没有”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男人冷冷吼道“到底有没有？”
不明缘由，不知道男人的意图，她的心空洞得厉害，感觉到男人的怒气后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只是路过，并未进去过！”
男人看着她眼中有了一抹异样的情绪，屋内久久沉默，轻轻咬了咬唇角，无限的恐惧朝着她袭来，男人看着她突然开口道“你跟我来！”
穿过后堂他们到了一间明亮的屋子，男人让她进去后便恭敬的关了门，走进里屋纱幔后冷冷传来一声“清儿！”
这个声音她太过熟悉，是那个乌达纳女人，停住脚步她看了看从纱幔后面走出来的人“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人冷冷一笑近乎有些雀跃的说道“清儿，咱们的机会来了！”
她的面容有些狰狞，听着她的话她冷冷回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
老女人突然走近道“御史大人今日在山脚被杀，只要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褚萧牧离死就不远了！”
她盯着她，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有些魔怔，她不语冷冷回道“我要怎么做？”
“指证褚萧牧指使杀人！”女人斩钉截铁的说。
“他杀了吗？”她反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女人回答
屋内短暂沉默，她冷冷的扬起嘴角，老女人的仇恨仿佛已经升华，为了杀褚萧牧她打算无所不用其极，她叹气，自嘲的一笑道“你是在替皇后娘娘办事？我说过不会掺和东渝的宫廷之争，这件事恕难从命！”
“清儿！”老女人大喊，接着嘶吼道“你疯了吗？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再次错过？”
她冷笑反问“我看是你疯了？你以为褚萧牧在东渝的威望是我一个奴婢就能指证的吗？”
老女人眯起眼眸极力劝说道“清儿，不一样的，别人可能不行，但是你不一样，如果是你指证陛下一定会相信，因为你是他的贴身侍婢！”
“呵呵！”顾清妙浅笑“所以皇后娘娘就打算利用我替她扳倒褚萧牧？”
“这怎么能说是利用，只要达到目的，过程有什么重要的！褚萧牧杀了你姐姐，你不恨了吗？”老女人继续解释。
“是吗？”顾清妙继续反问，然后冷冷说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离开，身后隐隐传来老女人愤怒质问“你为什么不杀他了？清儿，你确定你还能下手吗？”
女人的质问声回荡在脑海中，回到屋子，洺香还未回来，她看了看被押解回来的众人个个神色各异，于是在墙角慢慢坐了下来，御史大人与太子殿下发生间隙，如今死于非命，当然褚萧牧的嫌疑最大，人会是褚萧牧杀的吗？如果不是那么看来这次是有人刻意布局，内心隐隐的担忧突然让她觉得诧异，刚刚有一刻她竟然为褚萧牧顾虑！
调整了思绪大门便被粗鲁的打开，士兵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室外，四周架起了燃烧的火炉，火光照在脸颊依稀觉得有些炙热，不远处的阶梯前士兵正在抽打着两个跪倒太监，刚刚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大伙儿都是宫中或各府的人，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将实情说出来！”
看着两人被打得皮开肉绽，一群小丫头早已吓得没了魂，有的瘫软在地嘤嘤哭泣，有的目光呆滞一筹莫展，她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洺香的身影，倒是看着士兵时不时地从房间拖出宫娥的尸体，恐惧在渐渐扩大，她艰难的吞咽着唾液，额角依稀布满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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