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死亡顺序
周洁诧异的收回落在纸上的视线。
疑神疑鬼的打量脸色不对劲的霍磊，琢磨着他这么画的用意。
霍磊内心的震撼比周洁大多了。
方才画周洁惨死的模样，他还心中暗喜在比试中激发了自己的艺术潜能。
正因为知道闭眼作画多难，所以霍磊深知第二幅画绝对不是周洁抢过铅笔控制权就能画出来的。
学校清冷女神，静如圣女，动若翩鸿，夜间不知入了多少男生梦中，霍磊也不例外。
周洁的情况，他打听得清清楚楚，自是知道她一心扑在练舞上，画画水平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
第二幅画，哪怕周洁睁着眼都画不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
第二幅画绝不可能是周洁手笔，也不是他自己画的。
所以，是谁在同他抢铅笔控制权？
又是谁画了这幅画？
霍磊眼神不安的扭头，一一扫过美术室的美术生。
是他们联合舞蹈生在整自己么？
只有美术生才有技术画出这样的画，也能越过白蜡烛围城的圈进来抓着铅方作画。
不。
不可能是他们。
能摆弄周洁做模特，如此巨大的诱惑，霍磊不信美术生里14个男生会全都背叛他，去联合舞蹈生来整蛊自己。
况且，若有人用别的方法来抢夺铅笔的控制权，他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
玩大了！
他和周洁当真把笔仙招来了。
这个推测，吓得霍磊大汗淋漓。
站在人群后方的谢沺见霍磊思索一番后，瞳孔地震、面露惊恐之色、虚汗直流。
心下料定对方肯定猜出来“笔仙”的存在了。
既然有参与者猜到了“笔仙”的存在，谢沺只希望霍磊能立刻送仙归位，结束这场危险的游戏。
却不想，霍磊眼内闪过盘算，忽的咧嘴奸笑起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谢沺心头。
离霍磊最近的周洁，更是直面了霍磊变来变去的神色，被他神经质的状态搞得有些心里发毛。
网上总说有些人玩了笔仙之后，会变得神经兮兮，霍磊莫非已经被吓坏了？
然而霍磊只给她甩了个走着瞧的眼神，便闭上了眼。
这次轮到霍磊发问，周洁怕霍磊突然发难，连忙闭上眼。
“笔仙笔仙，舞蹈室内有几个人？”
这个问题，是问笔仙时，最常见的问题之一。
大家都不明白，霍磊为什么问这个没有水准的问题。
他竟然不搞事了！
不问那些刁钻的问题了！
他是被刚才的画像吓到了，准备当好人了么？
只有谢沺暗道糟糕。
没想到霍磊争强好胜到了这种程度，已知有鬼的情况下，他不怕死的还要玩下去。
他不会是想让大家都意识到这个房间里有鬼，以此来逼迫周洁先开口送笔仙吧？
心中咒骂霍磊不知轻重，拿大家的命来冒险。
然而，作为旁观者，谢沺除了保持安静，也做不了什么。
只能期待周洁在意识到房间里有鬼时，能冷静下来送仙归位。
不然，方才笔仙的答案，就是霍磊、周洁的死亡预告。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还不知会被笔仙如何折腾。
任由谢沺怎么想，游戏都在继续。
这次，不用画画，所以铅笔很快就圈中了两个数字。
38
不少人都伸着手开始无声的点人头。
谢沺身高182cm，鹤立鸡群，不必像矮个儿的人一样扭来扭去，透过缝隙去看人。
所以很快他就点清楚了人数。
舞蹈室女生12个。
美术室过来的美术生有25个。
这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
12+25＝38-1
多出来了一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自然是笔仙。
很快，其他人也点清楚了人数。
发现点出来的人数和笔仙的回答，差着一个人。
有些人依旧觉得这是霍磊、周洁中一人操控铅笔回答的结果。
霍磊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这个问题就是他问的。
而霍磊闭眼提问之前，扫过人群，肯定是那会儿数清楚了人数。
所以，因此而害怕的人反倒没有。
毕竟，霍磊的恶劣，众所周知。
他就是想吓唬大家。
……
不少人在手机上打出答案，将屏幕朝向霍磊、周洁告知数出来的人数。
见大家都气定神闲，还一副看熊孩子似得眼神看着霍磊，谢沺都气笑了。
霍磊也没想到这个结果，十分不满意的抿紧了唇。
他知道有笔仙在身边时，就明白笔仙说他要死的话是真的了。
他当然害怕。
但，不是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会死么。
至少这半个小时内，他是安全的，甚至是无敌的！
他才不要向女人认输，不然以后在学校怎么抬起头来？
只要在半个小时内逼周洁率先送神归位，他就不会死。
而他有这个信心。
周洁看到答案时，也觉得一切都是霍磊在操控。
原本以为这个游戏她玩得多，霍磊第一次玩没经验，她能靠着经验掌握节奏。
没成想霍磊一力降十会，直接靠蛮力抢走了铅笔控制权。
可恶，都怪她没和男生玩过笔仙，对男生的力量没有切身的体会。
结局已定，胜负已分，但周洁也不想这么早就认输。
这才玩几轮呀？
至少再玩十多局认输，才能输得好看点。
不，还是有赢的机会的！
笔仙之前预测霍磊会在45分钟之后死亡，时间已经过去12分钟了。
只要她在剩下的33分钟里，让霍磊以为笔仙真的存在，让他以为刚才的画就是他的死亡预告。
她就不信霍磊真敢拖延到33分钟那个点！
两个玩家各怀心思，眼里释放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对视一眼后再次闭上眼。
见状，谢沺叹了口气。
该死的胜负欲。
这次轮到了周洁提问。
她是怎么恐怖怎么来，“笔仙笔仙，现在练舞室内的人都会死么？”
这个问题更大胆、更刺激。
事关己身，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仅有紧张害怕，还有兴奋激动。
参与感，瞬间拉满，简直沉浸式玩笔仙了。
也有胆小的人不满周洁这么问。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但围观者纵使有意见，也不能说话，只能等游戏结束后私下里去找周洁算账。
铅笔再次在纸上划拉了起来。
圈中了“否”。
看到这个答案，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周洁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就是她心中的答案。
恐惧感是层层叠加上去的，一紧一松之间，让对方放松警惕之后，再吓他一跳。
霍磊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闭眼。
霍磊问，“笔仙笔仙，舞蹈室内的人，有几个人能存活？”
铅笔就像被人扯住，咔的一下直接划到了阿拉伯数字1下面。
随后绕着1画了一个圈圈。
两人睁开眼。
对于这个答案，都很满意，但不敢泄漏情绪让对方察觉到。
对上对方眼神时，都是慌乱的。
围观的人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方才知道舞蹈室内的人不会都死，那或许是代表着，死的人只可能是参与游戏的霍磊、周洁，和他们这些旁观者没有关系。
如果生还者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
或许说的根本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指的笔仙自己！
谢思琪害怕的握紧哥哥的手。
谢沺安抚的捏回去，想给她打字说一切都是假的，没有笔仙，以此来安慰她。
又担心妹妹把他的话当了真，害怕之下闹着要走，反倒打断了笔仙游戏，引来诡异的追杀。
但不害怕的人也不少，觉得这依旧是霍磊逼周洁认输的手段，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笔仙”。
得不得说，他们猜中了一半。
没人认输，游戏自然继续。
两人再次闭上眼。
不忘初心，周洁继续发问，“笔仙笔仙，能告诉我，舞蹈室内的人，死亡顺序么？”
疑神疑鬼的打量脸色不对劲的霍磊，琢磨着他这么画的用意。
霍磊内心的震撼比周洁大多了。
方才画周洁惨死的模样，他还心中暗喜在比试中激发了自己的艺术潜能。
正因为知道闭眼作画多难，所以霍磊深知第二幅画绝对不是周洁抢过铅笔控制权就能画出来的。
学校清冷女神，静如圣女，动若翩鸿，夜间不知入了多少男生梦中，霍磊也不例外。
周洁的情况，他打听得清清楚楚，自是知道她一心扑在练舞上，画画水平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
第二幅画，哪怕周洁睁着眼都画不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
第二幅画绝不可能是周洁手笔，也不是他自己画的。
所以，是谁在同他抢铅笔控制权？
又是谁画了这幅画？
霍磊眼神不安的扭头，一一扫过美术室的美术生。
是他们联合舞蹈生在整自己么？
只有美术生才有技术画出这样的画，也能越过白蜡烛围城的圈进来抓着铅方作画。
不。
不可能是他们。
能摆弄周洁做模特，如此巨大的诱惑，霍磊不信美术生里14个男生会全都背叛他，去联合舞蹈生来整蛊自己。
况且，若有人用别的方法来抢夺铅笔的控制权，他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
玩大了！
他和周洁当真把笔仙招来了。
这个推测，吓得霍磊大汗淋漓。
站在人群后方的谢沺见霍磊思索一番后，瞳孔地震、面露惊恐之色、虚汗直流。
心下料定对方肯定猜出来“笔仙”的存在了。
既然有参与者猜到了“笔仙”的存在，谢沺只希望霍磊能立刻送仙归位，结束这场危险的游戏。
却不想，霍磊眼内闪过盘算，忽的咧嘴奸笑起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谢沺心头。
离霍磊最近的周洁，更是直面了霍磊变来变去的神色，被他神经质的状态搞得有些心里发毛。
网上总说有些人玩了笔仙之后，会变得神经兮兮，霍磊莫非已经被吓坏了？
然而霍磊只给她甩了个走着瞧的眼神，便闭上了眼。
这次轮到霍磊发问，周洁怕霍磊突然发难，连忙闭上眼。
“笔仙笔仙，舞蹈室内有几个人？”
这个问题，是问笔仙时，最常见的问题之一。
大家都不明白，霍磊为什么问这个没有水准的问题。
他竟然不搞事了！
不问那些刁钻的问题了！
他是被刚才的画像吓到了，准备当好人了么？
只有谢沺暗道糟糕。
没想到霍磊争强好胜到了这种程度，已知有鬼的情况下，他不怕死的还要玩下去。
他不会是想让大家都意识到这个房间里有鬼，以此来逼迫周洁先开口送笔仙吧？
心中咒骂霍磊不知轻重，拿大家的命来冒险。
然而，作为旁观者，谢沺除了保持安静，也做不了什么。
只能期待周洁在意识到房间里有鬼时，能冷静下来送仙归位。
不然，方才笔仙的答案，就是霍磊、周洁的死亡预告。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还不知会被笔仙如何折腾。
任由谢沺怎么想，游戏都在继续。
这次，不用画画，所以铅笔很快就圈中了两个数字。
38
不少人都伸着手开始无声的点人头。
谢沺身高182cm，鹤立鸡群，不必像矮个儿的人一样扭来扭去，透过缝隙去看人。
所以很快他就点清楚了人数。
舞蹈室女生12个。
美术室过来的美术生有25个。
这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
12+25＝38-1
多出来了一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自然是笔仙。
很快，其他人也点清楚了人数。
发现点出来的人数和笔仙的回答，差着一个人。
有些人依旧觉得这是霍磊、周洁中一人操控铅笔回答的结果。
霍磊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这个问题就是他问的。
而霍磊闭眼提问之前，扫过人群，肯定是那会儿数清楚了人数。
所以，因此而害怕的人反倒没有。
毕竟，霍磊的恶劣，众所周知。
他就是想吓唬大家。
……
不少人在手机上打出答案，将屏幕朝向霍磊、周洁告知数出来的人数。
见大家都气定神闲，还一副看熊孩子似得眼神看着霍磊，谢沺都气笑了。
霍磊也没想到这个结果，十分不满意的抿紧了唇。
他知道有笔仙在身边时，就明白笔仙说他要死的话是真的了。
他当然害怕。
但，不是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会死么。
至少这半个小时内，他是安全的，甚至是无敌的！
他才不要向女人认输，不然以后在学校怎么抬起头来？
只要在半个小时内逼周洁率先送神归位，他就不会死。
而他有这个信心。
周洁看到答案时，也觉得一切都是霍磊在操控。
原本以为这个游戏她玩得多，霍磊第一次玩没经验，她能靠着经验掌握节奏。
没成想霍磊一力降十会，直接靠蛮力抢走了铅笔控制权。
可恶，都怪她没和男生玩过笔仙，对男生的力量没有切身的体会。
结局已定，胜负已分，但周洁也不想这么早就认输。
这才玩几轮呀？
至少再玩十多局认输，才能输得好看点。
不，还是有赢的机会的！
笔仙之前预测霍磊会在45分钟之后死亡，时间已经过去12分钟了。
只要她在剩下的33分钟里，让霍磊以为笔仙真的存在，让他以为刚才的画就是他的死亡预告。
她就不信霍磊真敢拖延到33分钟那个点！
两个玩家各怀心思，眼里释放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对视一眼后再次闭上眼。
见状，谢沺叹了口气。
该死的胜负欲。
这次轮到了周洁提问。
她是怎么恐怖怎么来，“笔仙笔仙，现在练舞室内的人都会死么？”
这个问题更大胆、更刺激。
事关己身，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仅有紧张害怕，还有兴奋激动。
参与感，瞬间拉满，简直沉浸式玩笔仙了。
也有胆小的人不满周洁这么问。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但围观者纵使有意见，也不能说话，只能等游戏结束后私下里去找周洁算账。
铅笔再次在纸上划拉了起来。
圈中了“否”。
看到这个答案，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周洁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就是她心中的答案。
恐惧感是层层叠加上去的，一紧一松之间，让对方放松警惕之后，再吓他一跳。
霍磊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闭眼。
霍磊问，“笔仙笔仙，舞蹈室内的人，有几个人能存活？”
铅笔就像被人扯住，咔的一下直接划到了阿拉伯数字1下面。
随后绕着1画了一个圈圈。
两人睁开眼。
对于这个答案，都很满意，但不敢泄漏情绪让对方察觉到。
对上对方眼神时，都是慌乱的。
围观的人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方才知道舞蹈室内的人不会都死，那或许是代表着，死的人只可能是参与游戏的霍磊、周洁，和他们这些旁观者没有关系。
如果生还者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
或许说的根本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指的笔仙自己！
谢思琪害怕的握紧哥哥的手。
谢沺安抚的捏回去，想给她打字说一切都是假的，没有笔仙，以此来安慰她。
又担心妹妹把他的话当了真，害怕之下闹着要走，反倒打断了笔仙游戏，引来诡异的追杀。
但不害怕的人也不少，觉得这依旧是霍磊逼周洁认输的手段，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笔仙”。
得不得说，他们猜中了一半。
没人认输，游戏自然继续。
两人再次闭上眼。
不忘初心，周洁继续发问，“笔仙笔仙，能告诉我，舞蹈室内的人，死亡顺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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