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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的戏

    许青端起汤碗仔细地看了看,这只看似普通的白瓷碗,外表细腻光滑润泽,瓷碗外侧的图案精巧细致,绘制一渊深潭莲藕绵绵。

    男人依旧笑着,继续的解释道:

    “爷,这碗汤药里面放了几十种的名贵药材,城主特意吩咐我为您做的,您就放心吧!我的手艺全黑市都认可的,我这一碗汤要拿出去卖,至少值个百来万。”

    听到这里,许青心里面泛着嘀咕:城主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了?一碗汤药就要百来万的药材,自己何德何能受此爱戴?难道城主想利用自己,打开天狐族大门的机会,去抢夺天狐族的宝物吗?既然城主他自己可以轻易的打开狐族的大门,那么进去抢夺宝物也并非难事。又或者城主是想利用自己天狐族十九子的身份去接近宝物,并且夺得之后,栽赃嫁祸与自己。又或者是用自己作为要挟,好让城主顺利逃脱?想想也不太可能,谁会在乎他十九子的身份呢?如果自己真的那么重要的话,会沦落到人间来投胎吗?当年击碎他灵魂的那一掌,可是记忆犹新啊!

    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也不好再做犹豫。许青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品味着汤中几十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滋味,苦、涩、酸、麻、辣,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味。

    许青喝完汤药,男人收起碗跨步而去。黄毛狗头便邀请许青去看热闹。

    许青拉住黄毛狗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位团长先生,您还没告诉我上品灵魂石究竟是什么颜色?”

    黄毛狗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他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七彩。”

    便打开城主办公室棕色办公桌后面的一扇门,走了出去。

    许青也不好再多问,他也随黄毛狗头走出那扇门,豁然眼前一亮。

    面前是一片空阔的广场,广场中间是一座用水泥砌成的三米高的刑台,刑台上同样用水泥砌的两块四方形水泥墩。

    水泥墩之间间隔一米五左右空隙,上面插满铁钩。

    广场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在黑市里做交易的各路修行界人世,自然长的是五花八门。

    他们都是被邀请来看热闹的,但是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看热闹时候的两眼放光的神采,而是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恐惧与不安。

    有两只花猫头,拿来两把木椅放在他们身后,他们便坐下来。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刑台之上,准备处决的就是那黑袍老者。

    许青庆幸自己是被施救的那一个,而不是被施刑的那一个。

    黄毛狗头转头对许青说:“十九殿下,此老怪本意想伤你性命,本应由你处决,但在黑市闹事儿就该由黑市来管,还望十九殿下见谅。”

    许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受害一方,而不是施暴一方,所以自己不止无责,反而被尊为上宾各种救治,就连稀有的中等灵魂石,都为自己所用,生怕救不活似的。

    “自然,自然,黑市的规矩,自然由黑市来决定。”许青的一颗心啊,终于放下了。

    黄毛狗头接着说:“那老怪本来只是强行买卖,赶出黑市拉入黑名单即可。可他偏偏选择逃逸,逃逸之后简单的通缉一下,只要他躲在宗门,也奈何不了他。他竟然选择死路,欲杀害十九殿下,最终导致自己被绑上刑场,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黄毛狗头坚定的眼神,让许青心里发毛,他想想自己当时被黄毛狗头警告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履行诺言,是不是也会被绑上邢台呢?

    黑袍老者全身被线条似的绿色气体包裹着,让他不能动弹,不能呼喊,不能施法,犹如一个听天由命任人摆布的木头人一般。

    两只穿着皮衣的黑狗头,把黑袍老者抬到邢台之上。然后把老者的手脚用力一按,挂在了邢台上两边的水泥墩上的铁钩上,只听老者口中一阵“嗯嗯”声,他痛苦的扭曲着嘴脸,却张不开嘴呼喊,也无法动弹身体。

    老者的手脚被生生挂在水泥墩上的铁钩之上,鲜血顺着铁钩插开的伤口“汩汩”留下。

    两只穿皮衣的黑狗头抓住老者的衣服,用力一撕,就把老者身上的黑袍撕了个稀巴烂,这样老者就全身赤裸的暴露在邢台之上。

    老者成“大”字形被挂在了两边的水泥墩上,他的整个身体就处在空旷的空气之中。

    一只穿着塑料衣服的黄牛头,提着一只掉了漆的铁箱,走到刑台上,老者的身边。

    黄牛头打开铁箱,里面是十几把锋利的各种型号款式的刀具。

    看着那一箱各式各样不同的刀具,老者拼了命的“嗯嗯”着,消瘦的脸庞憋的通红,痛苦的扭曲着五官,眼神中尽是死亡的绝望。

    一只白狗头递给黄牛头一杯白酒,黄牛头猛喝一口,用力一摔砸碎了酒杯,然后拿出一把带着小勾的小刀,“噗”的一下,把酒吐在了小刀上。

    接着,黄牛头便开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只见黄牛头的前蹄,变成了两只人类的手掌,拿着小刀,“唰”的一下划开了老者的头皮,鲜血“噗”的一下喷出来,喷在了高大的黄牛头的塑料衣服上。

    老者此时瞪大双眼,精神已经崩溃,尿液顺着下体“哗哗”流出,顺着刑台流到地面。

    黄牛头并不手软,他继续操刀。只见他熟练的摆弄着刀具,老者脑袋上的皮夹带着血液一整块被剥下来,耷拉在脖颈边上。

    血液如红色的瀑布一般,澎湃而有力的不停的宣泄而下。顷刻间染红了老者的脸胸腹和背臀,并且同时染红了刑台和地面。

    刑台上的血液顺着水泥台边不停的流到地面,被浸红的地面已经存了一个血红的小洼。

    老者此时依然活着,在承受着头皮被活生生剥下的痛苦。

    血液流进了他的眼睛,眼珠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红色,血红的刽子手,血红的看热闹的“人”群,血红的小刀,血红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