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内讧
赵无言沉默。
本就谨小慎微的他，此时实在提不起任何抵抗桂王府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从王府脱身回家后，从管家处听到得来的小道消息：
便是近段时间在南城不断搞出各种动静的桂王府卫队，仅凭数百人，更是才花了仅仅半个时辰，便将八千余人的贼寇消灭。
加之白日里朱由榔的那一枪。
已经彻底将他所有的侥幸都浇灭了。
凭桂王父子展现的实力，要灭在座的所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无法抵抗，那就只能认命！
眼前这帮人既然要送死，关我赵某人何事？
所以，此时的赵无言府上虽然看似正常，黑暗中却是有大批仆人悄然将钱粮清点装车，就等张任派人来取了。
但此时又不能表现出自己跟大家没有一条心，当即只能打着哈哈：
“呃......这个......那个，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鄙人非常赞同！”
李氏家主李齐顿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赵家主真是敷衍，莫不是背着我等私下向那桂王父子妥协了吧？”
赵无言一惊，莫非府上的举动被他察觉了？
不不不，绝不可能！
这厮是在诈我！
赵无言当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怒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证据呢？”
李齐冷笑一声：“哼！就凭你赵无言在生意场上的做派，还需要证据？”
赵无言继续辩驳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因为前些日子抢了你的蚕丝订单，你为此而怀恨在心？”
李齐被戳到痛处，当即怒不可遏地喝到：
“你还敢提蚕丝？”
不待赵无言开口，另一名士绅已拍案而起，指着李齐质问道：
“如何就提不得蚕丝了？感情李家主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啊！
李家主，我问你，你为何屡次纵容府上恶奴当街逞凶？”
李齐不屑道：“就打你了怎地？城南那个店铺老子本就志在必得，谁让你这老家伙横插一杠？！”
那士绅顿时气结，愤愤不平地骂道：
“哼！你自恃家大业大，行着欺行霸市的龌龊事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不可理喻！”
一众商人们平日竞争可谓十分激烈，几人这一争吵，瞬间便勾起了众人的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于是纷纷互相指责起来。
“王大年，咱们约好的一起囤积大米，为何你私自开仓卖粮，害我平白损失一大笔？”
“桂王府出这么高地价格收购，为什么不卖？有钱不赚是傻子！”
“杜子腾，你不知道西城一带是我宋陈两家的地盘吗？手伸的这么长，吃相如此难看，真是有辱斯文！”
“啧啧啧，这衡州城大半的青楼妓院都是你宋陈两家开地，你也配说斯文二字？”
“是我开的又如何，有本事你倒是别去呀！”
“老子有钱，你管我去不去？！”
一众士绅见这群贱商互相口诛笔伐，言语粗俗不堪，纷纷觉得不齿。
“贱商就是贱商，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顿时便有商人不乐意了，争锋相对地反驳道：
“我呸！对醉春楼的头牌屡次递咸猪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高雅？
如今在我们面前却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这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本是商人之间的口水战，此时俨然已升级为整个士绅地主和商人们地争吵战。
现场你指责我一句，我喝骂你两句。
赵无言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指着李齐骂道：
“你这混蛋屡次中伤于我，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定不与你干休！”
李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来咬我啊！”
“混蛋！老子打死你！”赵无言说着便向李齐扑了过去。
见有人开了头，众人又由口水战升级为拳脚战，现场瞬间乱做一团。
原本安坐在一旁置身事外地孙氏家主孙泰然见二人动手，忙起身劝阻。
但这家伙明显不会劝架，只是死死拉着赵无言，也因此令赵无言脸上硬生生挨了李齐一拳。
赵无言大怒，指着孙泰然骂道：
“你这没用地老东西，小妾都不知道被人家睡了多少次了，你倒好，还反过来帮给你戴绿帽的奸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泰然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问道：
“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齐大笑三声：“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都年近六旬了，还娶个这么水灵地小妾，却又满足不了人家，所以我只好代劳了！”
李齐语毕，满座皆惊！
禽兽啊！
孙泰然此时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明显带着异样，顿时怒吼一声，向李齐扑了过去。
三人顿时打作一团......
李齐凭借年轻优势，抢先一脚踢翻孙泰然。
赵无言瞅准机会，欺身而上，来了一记猴子偷桃。
李齐大怒，顺起凳子朝赵无言砸去，赵无言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够了！”陶万梧将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这才停止打斗。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这外人还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却先乱了阵脚，大家有什么恩怨，等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也不迟！”
孙泰然不为所动，揉着胸口，一副吃人地表情看着李齐：
“孙子，等渡过眼前难关，睡我小妾这事老夫跟你没完！”
“老家伙，尽管放马过来！怕你不成？”
“哼！就由你多猖狂几天，但是家里那小贱人是留她不得了，待老夫回去便将他浸猪笼！”
众人闻言，露出一副同情地神色。
同时又对李齐鄙夷不已，这厮竟有曹操之好？
“好了，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们私下解决，今日咱们讨论的是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陶万梧又重新强调了一遍。
李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们敢来，打杀了便是！”
陶万梧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环顾众人道：
“武力抵抗一事，诸位有多少人赞同？”
这时有人站出来说道：“在下赞同，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拼死抵抗，我就不信桂王父子能把咱们怎么样。”
这时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是啊，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衡州富甲一方的存在，有钱粮在手，想要弄点武装力量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在座的各位，数家资、名望，陶公当属为最，怎么做还请陶公明示，咱们都听你的。”
陶万梧也不否认，以质询地目光扫过众人，见众人皆等着他发话，也不推辞，便开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诸位，陶某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在此之前，还请不愿意与我等一道地朋友自行离去！”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称赞陶公睿智，首先便将与众人不齐心的人清理出去。
一阵窃窃私语后，有一名商人、两名士绅起身。
那商人向众人拱手道：“对不住了诸位，鄙人手下还有数百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小，就指望在这湘水行船运些货物，赚些生活，可不想得罪了桂王府和官府。”
李齐闻言，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么说，你赵航是打算乖乖交钱了？”
那叫赵航地商人顿时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也就经营了一个小小的船队，带领着数百人自衡州与江浙一带往返贩运些货物，赚些差价而已。
是故不敢得罪官府，更不敢得罪桂王府，但眼前这帮人同样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呀。
怎么办？
怕自己泄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赵航越想越害怕，有股重新坐回去的冲动。
不料这时赵无言帮腔道：
“所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赵兄等人不愿与我等为伍，自行离去便是，但此间所议还请保密！”
正欲离去的赵航几人如蒙大赦，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陶万梧又补充道：“你们要走可以，但除了保密之外，你们还不可擅自妥协，否则......”
李齐等人闻言，非常配合地用杀气腾腾地眼神看着赵航等人。
赵航浑身剧颤，忙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也不率先向桂王府妥协。
陶万梧这才放三人离去。
“陶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若是这三人不守信用，向官府和桂王父子告发我们又嘛咯是好？”
陶万梧自信一笑：“这样的小角色可有可无，放心吧，只要我们未倒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还有人要走吗？”
陶万梧又连问了几遍，见无人起身，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既然大家都选择对抗到底，那么陶某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咱们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些家底，这桂王父子如今却要行那强盗行径，我等自然不能轻易屈服。”
“是啊，这桂王父子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哼！美其名曰赈济流民，抵御贼寇，这些贱民死活与我等何干？”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们就是为了一己之私！”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陶万梧示意众人安静，便继续说道：
“既然只能武力抗拒一途，那陶某在此提议：
大家回去后便着手尽可能地招募打手和死士，能多少招多少，咱们这么多人，那张任难不成还敢将咱们都杀了不成?
所以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避免被他们各个击破！”
众人点头称是，皆信誓旦旦地保证必会与大家同仇敌忾，共同进退。
而赵无言此时却是眼珠子乱动，不知在想什么。
本就谨小慎微的他，此时实在提不起任何抵抗桂王府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从王府脱身回家后，从管家处听到得来的小道消息：
便是近段时间在南城不断搞出各种动静的桂王府卫队，仅凭数百人，更是才花了仅仅半个时辰，便将八千余人的贼寇消灭。
加之白日里朱由榔的那一枪。
已经彻底将他所有的侥幸都浇灭了。
凭桂王父子展现的实力，要灭在座的所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无法抵抗，那就只能认命！
眼前这帮人既然要送死，关我赵某人何事？
所以，此时的赵无言府上虽然看似正常，黑暗中却是有大批仆人悄然将钱粮清点装车，就等张任派人来取了。
但此时又不能表现出自己跟大家没有一条心，当即只能打着哈哈：
“呃......这个......那个，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鄙人非常赞同！”
李氏家主李齐顿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赵家主真是敷衍，莫不是背着我等私下向那桂王父子妥协了吧？”
赵无言一惊，莫非府上的举动被他察觉了？
不不不，绝不可能！
这厮是在诈我！
赵无言当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怒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证据呢？”
李齐冷笑一声：“哼！就凭你赵无言在生意场上的做派，还需要证据？”
赵无言继续辩驳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因为前些日子抢了你的蚕丝订单，你为此而怀恨在心？”
李齐被戳到痛处，当即怒不可遏地喝到：
“你还敢提蚕丝？”
不待赵无言开口，另一名士绅已拍案而起，指着李齐质问道：
“如何就提不得蚕丝了？感情李家主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啊！
李家主，我问你，你为何屡次纵容府上恶奴当街逞凶？”
李齐不屑道：“就打你了怎地？城南那个店铺老子本就志在必得，谁让你这老家伙横插一杠？！”
那士绅顿时气结，愤愤不平地骂道：
“哼！你自恃家大业大，行着欺行霸市的龌龊事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不可理喻！”
一众商人们平日竞争可谓十分激烈，几人这一争吵，瞬间便勾起了众人的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于是纷纷互相指责起来。
“王大年，咱们约好的一起囤积大米，为何你私自开仓卖粮，害我平白损失一大笔？”
“桂王府出这么高地价格收购，为什么不卖？有钱不赚是傻子！”
“杜子腾，你不知道西城一带是我宋陈两家的地盘吗？手伸的这么长，吃相如此难看，真是有辱斯文！”
“啧啧啧，这衡州城大半的青楼妓院都是你宋陈两家开地，你也配说斯文二字？”
“是我开的又如何，有本事你倒是别去呀！”
“老子有钱，你管我去不去？！”
一众士绅见这群贱商互相口诛笔伐，言语粗俗不堪，纷纷觉得不齿。
“贱商就是贱商，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顿时便有商人不乐意了，争锋相对地反驳道：
“我呸！对醉春楼的头牌屡次递咸猪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高雅？
如今在我们面前却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这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本是商人之间的口水战，此时俨然已升级为整个士绅地主和商人们地争吵战。
现场你指责我一句，我喝骂你两句。
赵无言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指着李齐骂道：
“你这混蛋屡次中伤于我，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定不与你干休！”
李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来咬我啊！”
“混蛋！老子打死你！”赵无言说着便向李齐扑了过去。
见有人开了头，众人又由口水战升级为拳脚战，现场瞬间乱做一团。
原本安坐在一旁置身事外地孙氏家主孙泰然见二人动手，忙起身劝阻。
但这家伙明显不会劝架，只是死死拉着赵无言，也因此令赵无言脸上硬生生挨了李齐一拳。
赵无言大怒，指着孙泰然骂道：
“你这没用地老东西，小妾都不知道被人家睡了多少次了，你倒好，还反过来帮给你戴绿帽的奸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泰然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问道：
“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齐大笑三声：“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都年近六旬了，还娶个这么水灵地小妾，却又满足不了人家，所以我只好代劳了！”
李齐语毕，满座皆惊！
禽兽啊！
孙泰然此时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明显带着异样，顿时怒吼一声，向李齐扑了过去。
三人顿时打作一团......
李齐凭借年轻优势，抢先一脚踢翻孙泰然。
赵无言瞅准机会，欺身而上，来了一记猴子偷桃。
李齐大怒，顺起凳子朝赵无言砸去，赵无言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够了！”陶万梧将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这才停止打斗。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这外人还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却先乱了阵脚，大家有什么恩怨，等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也不迟！”
孙泰然不为所动，揉着胸口，一副吃人地表情看着李齐：
“孙子，等渡过眼前难关，睡我小妾这事老夫跟你没完！”
“老家伙，尽管放马过来！怕你不成？”
“哼！就由你多猖狂几天，但是家里那小贱人是留她不得了，待老夫回去便将他浸猪笼！”
众人闻言，露出一副同情地神色。
同时又对李齐鄙夷不已，这厮竟有曹操之好？
“好了，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们私下解决，今日咱们讨论的是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陶万梧又重新强调了一遍。
李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们敢来，打杀了便是！”
陶万梧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环顾众人道：
“武力抵抗一事，诸位有多少人赞同？”
这时有人站出来说道：“在下赞同，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拼死抵抗，我就不信桂王父子能把咱们怎么样。”
这时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是啊，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衡州富甲一方的存在，有钱粮在手，想要弄点武装力量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在座的各位，数家资、名望，陶公当属为最，怎么做还请陶公明示，咱们都听你的。”
陶万梧也不否认，以质询地目光扫过众人，见众人皆等着他发话，也不推辞，便开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诸位，陶某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在此之前，还请不愿意与我等一道地朋友自行离去！”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称赞陶公睿智，首先便将与众人不齐心的人清理出去。
一阵窃窃私语后，有一名商人、两名士绅起身。
那商人向众人拱手道：“对不住了诸位，鄙人手下还有数百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小，就指望在这湘水行船运些货物，赚些生活，可不想得罪了桂王府和官府。”
李齐闻言，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么说，你赵航是打算乖乖交钱了？”
那叫赵航地商人顿时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也就经营了一个小小的船队，带领着数百人自衡州与江浙一带往返贩运些货物，赚些差价而已。
是故不敢得罪官府，更不敢得罪桂王府，但眼前这帮人同样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呀。
怎么办？
怕自己泄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赵航越想越害怕，有股重新坐回去的冲动。
不料这时赵无言帮腔道：
“所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赵兄等人不愿与我等为伍，自行离去便是，但此间所议还请保密！”
正欲离去的赵航几人如蒙大赦，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陶万梧又补充道：“你们要走可以，但除了保密之外，你们还不可擅自妥协，否则......”
李齐等人闻言，非常配合地用杀气腾腾地眼神看着赵航等人。
赵航浑身剧颤，忙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也不率先向桂王府妥协。
陶万梧这才放三人离去。
“陶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若是这三人不守信用，向官府和桂王父子告发我们又嘛咯是好？”
陶万梧自信一笑：“这样的小角色可有可无，放心吧，只要我们未倒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还有人要走吗？”
陶万梧又连问了几遍，见无人起身，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既然大家都选择对抗到底，那么陶某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咱们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些家底，这桂王父子如今却要行那强盗行径，我等自然不能轻易屈服。”
“是啊，这桂王父子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哼！美其名曰赈济流民，抵御贼寇，这些贱民死活与我等何干？”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们就是为了一己之私！”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陶万梧示意众人安静，便继续说道：
“既然只能武力抗拒一途，那陶某在此提议：
大家回去后便着手尽可能地招募打手和死士，能多少招多少，咱们这么多人，那张任难不成还敢将咱们都杀了不成?
所以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避免被他们各个击破！”
众人点头称是，皆信誓旦旦地保证必会与大家同仇敌忾，共同进退。
而赵无言此时却是眼珠子乱动，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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