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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敢与我决斗吗?

    长沙!

    北城。

    “嗯......这长沙城高池深,恐怕不好打呀!”

    张献忠眯着眼,打量着前方的城墙。

    “父王,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此番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今后父王在湖湘长久立足,则民心可用也,末将请命,前往劝降!”以稳健智囊著称的部将刘文秀建言道。

    “温甫此言差矣!”孙可望迫不及待地提出反对意见。

    张献忠见二人起了争执,并未立即做出决定。

    孙可望拱手道:“父王,据潜入城内的探子回报,那武冈来援的总兵刘承胤受猪(朱)吉王百般刁难,此番望城兵败后未得入城而负气回了武冈,至于那手下败将孔希贵,则不足为虑!

    依末将之见,咱们直接攻城,否则让那狗王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至于民心嘛,大不了咱们攻下长沙不屠城便是!”

    听了二人的建言,张献忠沉思了一阵,终于做出决定。

    “你二人说的都很对,传令,大军严阵以待,就让温甫先去尝试劝降,若对方不降,朝宗再率军攻城也不迟!”

    刘文秀一脸喜色地道:“谢父王成全!”

    孙可望则将头扭朝一边,撇了撇嘴。

    ........

    “都给本总兵听好了,贼寇若是攻城,百步开外,开炮阻击敌人,五十步,弓箭齐射,十步之内,火油、滚木、巨石、金汁.......一股脑往下招呼,绝不可让一个贼寇爬上城墙!”

    孔希贵正在城墙上部署守城事宜。

    这时一名军士急匆匆地跑上城墙,不动声色地凑到孔希贵耳边低声道:“总兵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属下一直蹲守在南门,发现今晨寅时,吉王爷和抚台大人便匆匆出城去了......”

    “什么,你们不会看错吧?”孔希贵大吃一惊道。

    “属下绝不会看错,三百余名侍卫护卫着王撵和王府家眷在前,紧随其后便是上千辆大车,抚台大人率了上千人跟在了车队的末尾!

    那车上尽皆装满了大口大口地箱子和麻袋,属下数都数不过来,定是王府的珍宝无异,不过......”

    “不过什么?”孔希贵急切地问道。

    “就在吉王准备出城时,二王子(朱慈煃)带着蔡道宪,领着三千余人将那些装满箱子的马车全都截留了下来......”

    “哦,然后呢?”孔希贵饶有兴趣地问道。

    “然后......然后吉王便痛骂二王子狼心狗肺,还说他是反贼。

    二王子说,吉王人走可以,但东西必须留下。

    后来抚台大人见寡不敌众,力劝吉王速走,吉王便只带了家眷和护卫,骂骂咧咧地出城去了。”

    孔希贵听完,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城墙上,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这是被人家当成弃子了,当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大人,那我们......?”

    “哼!他们不仁休怪本总兵不义,你速速回府,让夫人们收拾金银细软,带领家小先行出城前往衡州,你率三百人随行护卫,本总兵会适时地跟上你们!”

    “遵命!”

    见心腹手下离去后,孔希贵若无其事地继续指挥一众官军备战。

    “城上守将何人,请上前说话!”

    孔希贵闻言,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人一骑在距城墙百步开外便扯开了嗓子。

    “要战便战,本总兵跟贼寇没什么好说的!”孔希贵“硬气”回道。

    “敢问总兵官名讳?!”刘文秀远远拱手问道。

    “老子是孔希贵,你这贼寇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

    “呵呵,原来是孔总兵,久违久违,岳州一别,总兵可是让我那兄弟一阵好追啊,不知总兵可安好?”

    孔希贵顿时老脸一红,对着城下啐了一口,骂道:“无耻贼寇,仗着人多取胜,也敢沾沾自喜?”

    刘文秀笑道:“正如总兵所言,我大西军人多势众,这是事实,就凭总兵万余兵马如何守得住一座小小的长沙城?

    不若效仿尹总兵,主动开城献降,到时候总兵便位居首功,在下定会奏请八大王,为孔总兵论功行赏......”

    “尹先民真降了?”孔希贵惊疑不定地问道。

    “那是自然,尹总兵识时务,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俊杰,八大王定是要委以重任的。在下还可将尹总兵请至城下,孔总兵一看便知在下所言非虚!”

    不多时,只见尹先民骑着马来到城下,与刘文秀并肩。

    “贤弟,长沙你守不住的,为长沙数十万百姓免遭涂炭,愚兄劝贤弟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言尽于此,贤弟自己斟酌!”尹先民说完,便又独自折返。

    刘文秀便继续各种威逼利诱......

    “是吗?那你去问问献贼,要本总兵投降可以,但投降后要跟他平起平坐,他敢答应吗?”孔希贵戏谑道。

    反正口水仗又不要钱,能拖一时算一时,拖的时间越长,自己的家眷就能走得更远,所以孔希贵此时也乐于跟刘文秀打着哈哈。

    “这......我家大王惜才如命,若孔总兵诚心来投,八大王定会与总兵共骧宝座!”

    “我呸!无耻贼寇,信口开河!”

    见刘文秀想都不想便应下,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会轻易上当?

    “聊不下去了啊!”刘文秀有些无奈。

    于是又洋洋洒洒罗列一堆朝廷地罪状,言辞犀利地批判了吉王的无道,可惜孔希贵还是继续打着哈哈。

    这时脾气火爆地孙可望早就没了耐心。

    拍马上前对刘文秀道:“温甫,休跟这贼将多费口舌了,直接攻城将他拿下,大卸八块!”

    说完又兀自指着城墙上的孔希贵喝到:“呔!你这贼将,我兄弟好言相劝,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好!好!好!

    你等着,待我破城,定要将你拿下,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孔希贵一愣,随即骂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是官,你是贼,你竟称我为贼将!?

    来来来,匹夫,让本总兵教教你,羞耻二字怎么写!

    还有,本总兵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需要将我挫骨扬灰?

    哦,我想起来了,本总兵当年曾辜负了一名女子,莫非那女子便是你娘,是故你对本总兵便如此痛恨?”

    孙可望听得怒火中烧,遥指着城墙上的孔希贵骂道:

    “匹夫,你只会逞口舌之利,敢与我决斗吗?!”

    孔希贵嗤笑一声:“自古儿子不打老子,你这不肖子竟敢口出悖逆之言,不怕天打雷劈吗?”

    孙可望胸口激烈地欺负着,眼中近乎要喷出火来。

    一旁地刘文秀忙开口劝道:“朝宗勿恼,这厮是故意要激怒你,切不可乱了分寸,否则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孙可望怒不可遏地道:“啊,这老匹夫欺人太甚,我这便率军攻城,”

    刘文秀见招降无望,也便放弃了,跟着孙可望缓缓退回到阵前。

    城墙上的孔希贵见状,忙喝呼道:“喂,怎么都走了,回来继续啊,老子还没骂够呢!”

    孙可望和刘文秀不予理会,直接来到阵前:

    “全军听令,准备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