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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赌钱2

    “哈哈哈......”兰水芙笑的眼泪都溜了出来,大狗和二狗真是一对活宝,太好玩了,脑子简单一点也不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越是聪明伶俐的人,越是烦恼多,所以才会有那句傻人有傻福,聪明的人是没有福气的,是因为想的太多了。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傻瓜留乐逍遥!兰水芙非常羡慕这兄弟俩,她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一些自己的观念和想法。

    “大狗大侠。九千两银子若是换成五百两一张面额的银票,一共是十八张,而不是你说的十六张,你少算了两张。我们必胜赌坊童叟无欺,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就去给你把银票拿来,很快的。”掌柜强忍着快要从嘴巴里发出的笑声,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内院往大堂去了。兰水芙看见掌柜的后背明显的抽搐不停,掌柜的一定是一边走一边笑,而且还是捂着肚子笑,所以才会弯着腰走路,不知道他刚才忍了多久。

    二狗傻乎乎地问大狗:“哥哥,你刚才算错了?你不是从来不会算错帐的吗?”

    “二狗,你傻不傻呀?你哥哥我聪明绝顶英俊潇洒怎么可能算错了?我是故意把十八张银票说成十六张。”大狗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有些时候真是想不通,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二狗肯定马上要问。为什么呀?傻瓜通常是这样的,有些话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一点脑子都没有。

    果然不出大狗所料。二狗傻了吧唧又问:“哥哥,为什么呀?”

    大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二狗说:“二狗,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是想试探试探掌柜的,看看掌柜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明白了吗?如果掌柜是一个见财眼开的人,我们下次就不到必胜赌坊里来了,明白了吗?”大狗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二狗,真不知道二狗什么时候才会变得聪明起来。

    “哥哥二乘九等于一十八。刚才掌柜的说了。那么二乘六等多少?”

    “二乘六等一十六呀。这个都不知道?”大狗洋洋得意地回答。

    兰水芙和丰之尘乐坏了,大狗果然聪明,兰水芙很想借大狗二狗的手。去替她办一件事,这件事大狗二狗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却不知道兄弟俩愿不愿意?兰水芙眼睛转了几下,决定先给兄弟俩戴一顶高帽子,把他们俩捧得高高的。

    “两位英雄,我刚才不是跟你们俩说了吗,如果我不小心赢了你们兄弟俩,你们兄弟俩就要去替我办一件事,你们还记得吧?可惜我现在输了,这件事就找不到人帮忙了。这件事出了你们兄弟俩,江湖上没有人能够办到。要是你们兄弟俩愿意,我情愿出高价请你们兄弟俩帮忙,但是不知道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聪明绝顶的你们愿不愿意?价钱你们说了算。”兰水芙把自己的态度放得低低的,一脸讨好的看着兄弟俩。

    “行!”二狗想都没有想,随口就答应了。

    大狗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二狗,你又不动脑子了?先问一下是什么事,再答应也不迟呀,公子要是让我们俩去死,你去不去?”

    兰水芙看着大狗随时随地保护二狗,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她不知道自己的亲大哥为什么忽然昭告天下,莫名其妙的想要自己认祖归宗。“欲知世事须尝胆,会尽人情暗点头;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她现在没有受到自己亲哥哥一点恩惠,还被自己亲哥哥千里追杀,已经心如死灰,她想借大狗和二狗之手,去试探一下自己亲哥哥莫冷到底想干什么。且不去管莫冷想干什么,她不想被莫冷利用了,她想保留一点亲情,一点点而已。

    “公子请说,需要我们兄弟俩干什么,只要是我们兄弟俩能够办得到的,我们一定帮忙,我们兄弟俩侠肝义胆,视金钱如粪土!可是我们兄弟俩是狗,嘿嘿嘿!狗是离不开屎的。”

    “哥哥错了错了,不是狗离不开屎,是狗改不了吃屎!”二狗急忙纠正大狗的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兄弟俩需要多少银子才愿意出手?”兰水芙笑吟吟地看着兄弟俩,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丰之尘朝周围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偷听他们谈话,掌柜在大堂里换银票,内堂空荡荡的,是最适合商量什么秘密的事。

    大狗想了想,鼓起很大勇气说了一个他认为是非常大的数目,“公子,十两银子怎么样?”

    “好!成交!”兰水芙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选了一张面额最小的递给大狗,“大狗大侠,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都收起来吧!我请你们兄弟俩办的事情非常艰巨,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你们俩现在仔仔细细听我说。”兰水芙故意压低声音,朝兄弟俩招招手,三个脑袋瞬间就凑到一块,丰之尘负责给他们三人把风。

    “你们兄弟俩听清楚了,我想请你们带一句话给炎日国的皇帝陛下莫冷,告诉他,是一个十六年前的故人想要对她说的话,这句话就是‘打死也不说!’你们兄弟俩听清楚了吗?一共五个字,多一个字不行,少一个字不允许。”

    “‘打死也不说!’好,我们记住了,公子请放心。”大狗庄严地接过兰水芙手中的银票,飞快揣进自己的衣袖里,这可是他们兄弟俩闯荡江湖以来,接到的第一笔生意。难得公子看得起,他们一定尽心竭力把事情办好。

    “还有就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秘密进行,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就算是你们的父母亲,也不能说。江湖规矩你们懂吗?”兰水芙故意神神秘秘地警告兄妹俩,制造一种神秘无比的气氛。莫冷要是杀了大狗兄弟俩,她就不回炎日国皇宫;莫冷要是放了大狗兄弟俩,她就到炎日国的景云城走一走;莫冷要是把大狗兄弟俩关了起来,她就逃到花岛上去。

    “明白,江湖上的规矩,我们懂。”

    大狗的话刚刚说完,掌柜就笑吟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两位大侠。你们的银票我给你们换好了。你们仔仔细细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必胜赌坊广交天下豪杰,你们要不要到大堂再去赌一把?”

    掌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狗手中的银票。恨不得大狗手中的银票都长着翅膀飞到自己手中来,可惜他没有法术。所以就想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大狗,这九千两银子往赌桌上一扔,自己就可以再抽一成佣金,多划算的事呀。

    “谢谢掌柜的,我们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大狗收好了银票,拉着二狗急匆匆离开了必胜赌坊,步伐相当矫健。兰水芙愣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兄弟俩该不是在装傻充愣吧?大狗自己不就说了吗,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自己幸好没有对兄弟俩说什么太多的话,要不然可能会惹火烧身。

    “哥哥,我们也走吧!掌柜的告辞了。”兰水芙笑嘻嘻地对掌柜微微一笑,和丰之尘一起离开了必胜赌坊,来到大街上,兰水芙伸着右手,挽住丰之尘的左手,轻轻在丰之尘的耳朵边问道:“哥哥,你觉得大狗和二狗,会不会是在装傻?”

    “装傻?不会!”丰之尘直接就否定了兰水芙的话,他在江湖上浪迹多年,阅人无数。最会识人,他在暗中仔仔细细观察了大狗兄弟俩的言行举止,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哥哥的话我是相信的,只是这段时间我经常看走眼,心里总是疑神疑鬼的,呵呵呵!现在好了,有哥哥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哥哥你不知道,刚才我有话没有说完,我是被大哥花残叶从你身边带走的,然后又被月离那只狐狸的手下绑架了,这些天就被月离软囚在他的‘浩月别院’。

    月离的一个丫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大哥花残叶派了一个暗卫偷偷保护我,我今天就不可能见到哥哥你了。最气人的就是,‘浩月别院’的大总管吴公公,吴公公是一个太监,他居然趁月离不再,把我赶出了‘浩月别院’。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把我扫地出门,实在是太丢人了,哥哥你现在就去替我报仇好不好?”兰水芙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脸都丟到太平洋里去了,不好好教训教训吴公公,她誓不为人。

    “什么?你是被人赶出了‘浩月别院’?你不是被月离绑架到‘浩月别院’的吗?他们对待俘虏的作法,我是闻所未闻。”丰之尘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芙儿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的,月离疯了才会去绑架他的芙儿。芙儿一定是在“浩月别院”里面为非作歹,所以那个叫什么吴公公的,才会忍无可忍,越俎代庖把芙儿赶出“浩月别院”。

    丰之尘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嘴巴里却维护着兰水芙,就算是兰水芙把月离的“浩月别院”一把火烧了,他都不会责备兰水芙的。只要兰水芙高兴,怎么都可以,他轻轻把兰水芙的肩膀拥入自己的怀中,“芙儿,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在你身边,你受委屈了,你想怎么报仇?哥哥都答应你,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暗卫,叫什么名字?我师兄对你还真是不错。”

    “他叫子夜,你想不想见见他?我喊他出来好不好?”

    “不用!暗卫轻易不要出来,我知道整个三国所有的暗卫加起来,也没有二十个,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若是想要子夜平平安安的在暗中保护你,你就要忘记你身边有暗卫,尽量自己保护自己。你安全了,他就安全;你没事,他就没事。”丰之尘不想现在看见子夜。他非常感激子夜,在兰水芙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是子夜救了她。

    “哥哥的话我明白,现在哥哥就和我一起到‘浩月别院’去。我要报仇雪恨,第一个就是把吴公公吊起来狠狠地打,不把他打个半死,我就不姓兰。”兰水芙雄赳赳气昂昂在前面带路,丰之尘无可奈何地走在后面,他开始同情月离了,这些天兰水芙在“浩月别院”里都干了些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可怜的月离,可怜的“浩月别院”。

    丰之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兰水芙。“芙儿。我记得你被师兄带走时身无分文,刚才赌骰子的银子是从那儿来的?”

    “从狐狸身上得来的,我是在好心帮忙。你不知道,狐狸身上的银子太多了,我不帮忙花掉一点,他身上的银子都快要长霉了,哥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兰水芙看了看哥哥丰之尘,哥哥该不是想替月离鸣冤叫屈吧?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月离是活该,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果然是这样,丰之尘的嘴巴不由自主的扯了扯,月离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被兰水芙呼来喝去。真是可怜。不对!丰之尘心中的警铃大作,样子极为不祥的预感拥入他的脑海,月离为什么愿意被兰水芙呼来喝去?为兰水芙马首是瞻,难道他已经爱上了兰水芙?男人只有爱上了女人,才会为女人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月离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丰之尘冷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杀气,兰到芙是他的,永永远远都是,如果某些人胆敢窥视兰水芙,他就要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月离也一样,他杀人的时候,从来不过问将要被他杀死的人是谁,无论是谁,在他眼睛里就是一种人,“死人!”从来就没有第二种人。

    “芙儿想怎么报仇?”丰之尘连忙把话题转移。

    “一把火烧了‘浩月别院’怎么样?”兰水芙一直想做的就是这件事,现在有哥哥丰之尘和她一起并肩作战,一定能够马到成功。

    “烧房子?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芙儿你有没有想过?俗话说的好,‘水淹得一半,火烧得眼看!’要是不小心把周围四下的无辜百姓的房子烧掉了,怎么办?”丰之尘晓之以理,希望兰水芙做事不要冲动,报仇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杀人放火。

    “哥哥的意思是什么?你有更好的主意吗?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把吴公公迷晕,脱光衣衫挂到栖台城的城门上,让所有的人都去欣赏‘太监’的风采。这样岂不是更好吗?芙儿你听我的没有错,我们晚上......”丰之尘在兰水芙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兰水芙高兴地点点头,哥哥的主意不错,一定会让吴公公痛不欲生的,吴公公最好是羞愧的自己自杀,省得她亲自动手。

    子夜默默地跟在兰水芙身后,兰水芙往什么地方,他就去什么地方,兰水芙想干什么,他不管,他只需要保护兰水芙的安全就可以了。丰之尘和兰水芙的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见了,他知道丰之尘就是教主的师弟,心里对丰之尘充满了敬意。能够时时刻刻为他人着想的人,一定是一个好人,他自然而然把丰之尘列入好人行列。

    兰水芙和丰之尘在街边找了一家小茶馆,先喝杯茶,等到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就悄悄潜入“浩月别院”,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吴公公弄出来了。

    “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六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如此美景,兰水芙忍不住念了一首唐朝诗人钱起的品茶诗句,可以从茶中品味人生,茶是心灵净土的精神寄托;茶是闲暇时的自我安慰;茶是充满着淸淡柔和,可以养精蓄锐;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偷得人生半日闲,能够坐下来喝杯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喝茶时的感觉,如同以淡泊之心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一生的风波起伏,今人唏嘘不已。兰水芙的心情也在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中慢慢平复下来,一时一事之得失,不用看的太重了,学会珍惜人生,好好活着。

    “茶很好喝,芙儿都会吟诗了。”丰之尘忍不住调侃兰水芙。

    “哥哥今天才知道呀?我早在浩月国时,就帮助星柘夺到了斗诗大赛第一名,你不知道吗?”兰水芙厚颜无耻把唐诗说成是自己写的诗,反正在这个架空历史的异时空,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唐诗,恰好自己又记得几首,当然要买弄买弄。

    “我知道这事,当时把天下文采排名第一的楚之尧气的差点上吊,以死谢罪。芙儿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了,幸好我没有和你比吟诗。”

    “哥哥会吟诗吗?”

    “不会,正是因为不会,所以我才会好好活着,没有被人气死。”丰之尘不假思索地回答,兰水芙正想和丰之尘拌嘴,就看见丰之尘的眼睛眨了眨,兰水芙连忙闭上了嘴巴。

    丰之尘的感觉向来非常灵敏,他在空中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是杀手的味道,还有杀手手上的血腥味,隐隐约约从街上飘过。丰之尘每次接到任务后,就会在自己身上闻到嗜血的味道,他默不作声地在街面上四处查找,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

    就在丰之尘端走茶杯喝茶时,他透过茶杯边缘,看见了几个神情过分正常的人,夹杂在人群之中,杀气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几个人脚步稳健,身子轻盈,手指有骨节,双肩平稳,眼睛平视前方,一看就知道不是普普通通的杀手,是杀手之中的杀手,就是人们常说的顶尖杀手。丰之尘对这些杀手非常感兴趣,他想知道这些杀手要到什么地方去?去杀谁?

    “芙儿,你好好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记住!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准离开。”丰之尘没有等兰水芙回答,就急匆匆离开了,他不能与这些人隔得太近,远远的跟在后面就行了,丰之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跟踪这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半点不由人。

    大狗和二狗笑嘻嘻回到自己家里,把赢来的九千两银子给了父母亲,他们的父母都是栖台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当第一眼看见大狗手中厚厚的银票,父母亲吓坏了,战战兢兢地问道:

    “大狗,你和二狗没有在外面干什么坏事吧?银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隔壁老李的儿子在酒楼当伙计,一个月也才挣五两银子,你们是不是去偷了?”大狗父亲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人穷志不穷!做人一定要挺直了腰板,脊梁不能弯。

    “爹!您说什么呢?银子是我和二狗赢来的,就在必胜赌坊,今天我和二狗的运气特别好,从一位公子手中赢了一万两银子,必胜赌坊的掌柜还提了一成佣金,所以我们兄弟俩只带回了九千两银子。我们兄弟俩要出门几天,所以就把银子带回来给你们,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大狗拉着二狗给父母磕了几个头,放下银票就走了。

    父母亲看着大狗和二狗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泪水,他们不知道和儿子这一别,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丰之尘跟着这几位杀手进了一家偏僻的酒楼,酒楼的伙计把他们领到了二楼雅间,雅间里有一个年轻人等在里面,看见几个杀手进了雅间,笑吟吟地站起来。丰之尘过窗户缝隙看进去,正好看见年轻人的脸,“是他?”丰之尘一脸惊讶,眼睛差点从眼眶里蹦了出来,不会吧?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