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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买凶

    和几个杀手见面的人居然是星枢,星枢不好好的待在夜星国皇宫,跑到这儿来和杀手见面,为什么?丰之尘轻轻退到隔壁的房间,不想被星枢等人发现了。

    果然不出丰之尘所料,他刚刚离窗户不一会儿,雅间里就走出来一个杀手,杀手在雅间周围四下仔仔细细看了看,然后才转身回到雅间里。丰之尘冷冰冰地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看见杀手,身上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就激活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或许他天生就是做杀手的料。

    丰之尘把耳朵使劲贴在墙壁上面,隔壁房间里的谈话声非常细小,不用心听,是很难听清楚的。丰之尘的内功是相当厉害的,别人听不见,不等于他就听不见,他在做杀手的时候,可以不吃不喝好些天,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死才有生,只有把自己当成了死人,自己才可以在瞬息万变的人世间存活下来。就像现在一样,丰之尘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壁虎,一动不动的贴在墙壁上面。

    隔壁雅间里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他的耳朵,最先说话的人就是星枢。

    “我想要你们兄弟几个人办的事,你们都清楚了吗?你们是杀手,杀人是你们的本分,今天我要你们对付你的人,和你们一样,也是杀手,而且是顶尖杀手。所以我才找你们兄弟几个人同时出马。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兄弟的实力,而是我只需要成功,不需要失败,如果失败了。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星枢说话的口气没有一丝温度,凉飕飕的语气就像是从地狱里面传出的勾魂使者的声音,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请星枢陛下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人从第一天做杀手开始,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杀手不可能每一次都成功,我们兄弟把每一次任务,都当成最后一次任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兄弟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一定尽力给星枢陛下您的事情办好。”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杀手。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从来不夸大其词,自己就算是有翻天覆地的本领,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只有傻瓜才会吹嘘自己的本领。

    做人一定要低调,必要的时候可以示弱,以减少对方的戒备之心,杀手没有完成任务是非常可耻的一件事,再可耻也比丢掉性命好。聪明的杀手通常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傻了吧唧的毛头小子才会自报家门,逞匹夫之勇的人愚蠢之极。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英雄”,“自古英雄出少年!”愣头青就是江湖上的“英雄”,死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英雄”人物。

    “哈哈哈......都说你们兄弟几个的脑子非常聪明,我今天就是明白了。我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不喜欢和白痴打交道。难怪你们兄弟几个到现在都好好的活着,你们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入朝为官真是可惜了,不过人各有志,我不强人所难。我今天要你们杀的人,就是我的母亲皇太后手下的杀手,他们一共有九个人,全都是‘影杀门’里一等一的高手,我不限制你们时间,你们可以一天之内杀了他们,也可以在一年内杀了他们。

    我接到一个芙蓉城可靠的消息,他们今天晚上会倾巢而去,到月离的‘浩月别院’去杀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水沐遥’,这个叫‘水沐遥’的人,好像是炎日国的九公主莫芙。也就是暗探馆馆长兰水芙,是我三弟星极的齐安王妃。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伤害兰水芙,谁想对兰水芙不利,你们就杀无赦,明白了吗?”星枢的话刚刚说完,几个杀手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们明白了,请星枢陛下放心。”

    “这就是你们要杀死的杀手名单,你们先看一遍,看完之后烧掉。”星枢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条,放在桌子上面,黄色的纸上面写着九个人名,全都是“影杀门”的杀手,只是上面没有丰之尘的名字,丰之尘在“影杀门”排名第一,直接由“影杀门”门主单线联系,一般人是请不动丰之尘的。丰之尘在“影杀门”的代号是绝杀!

    “里面居然没有天下第一杀手‘绝杀’,皇太后的面子不过如此,只要没有‘绝杀’,我们兄弟就放心了,今天晚上我们会准时赶到‘浩月别院’请星枢陛下放心。星枢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们兄弟就告辞了。”为首的杀手带着几个兄弟给星枢行礼。

    “去吧!没有什么事,我们尽量不要见面,我的身边同样有皇太后的眼线,人在皇宫,身不由己。”星枢无奈地挥挥手,几个杀手瞬间就从雅间里消失了,怎么离开的,没有人看见,雅间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一直只有星枢一个人在里面喝茶。

    就在丰之尘准备离开的时候,隔壁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丰之尘连忙退回到房间里,幸好他反应灵敏,要不然就被发现了。这是隔壁传来了一个调侃的声音,声音丰之尘非常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皇兄,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喝茶,怎么不叫上我?我整天在宫里都呆腻了,母后的嘴巴实在是太多了,我的耳朵饱受折磨。还是三皇弟好,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逍遥了,留下我们兄弟俩受罪,唉!命苦呀!”

    “二皇弟请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兄弟俩好好聊聊......”

    原来是星柘来了,难怪怎么耳熟,丰之尘对这两个虚情假意的兄弟俩没有兴趣。他们兄弟俩说的事情,不要想都知道,一定非常无聊。他想了想,没有从大门离开。推开窗户跳窗离开了,兰水芙还在街边茶棚等他,他要赶紧赶回去。

    等丰之尘赶回茶棚时,老远就看见兰水芙站在街边和人吵架,丰之尘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芙儿真是不让他省心,他才离开多久呀,又惹事了。

    “芙儿,怎么回事?”丰之尘直接把暴跳如雷的兰水芙拉到一边,轻轻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在大街上大吵大闹?

    “哥哥。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刚才这个疯子一边喝茶一边倒水,喝半杯倒半杯。他想怎么喝都可以。全都倒在地上都可以,可是他不应该把茶水往我身上倒,你看看,我身上的袍子全湿了。”兰水芙指着一小团水渍夸张地说。

    “臭小子,不要以为你的帮手来了,就了不起,我又不是故意把茶水往你身上倒的,是你自己没有坐对位置,怨不得别人。你在栖台城打听打听,我明猪儿什么时候怕过人?你今天不给我磕头道歉。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你们俩通通杀了,再扔到护城河里去喝王八。”明猪儿张着血盆大口洋洋得意地口出狂言。

    “哥哥,你听听,是我不对,还是他不对?不要脸的人怎么这么多?‘人不要脸,百事可为!’不要和这些人讲道理,他们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没事的时候天天干缺德事,对付不要脸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这样......”兰水芙在丰之尘的耳朵边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丰之尘点点头,芙儿这招绝了。

    丰之尘原计划想告诉兰水芙有关今天晚上“浩月别院”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看见兰水芙现在的心思全放在明猪儿身上,就忍着没有说,等一下再说,先把明猪儿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丰之尘想都没有想,伸手就抓住了明猪儿张牙舞爪的右手,使劲一捏,明猪儿痛得嘶哑咧嘴大叫,“你想干什么,杀人吗?栖台城乃是天子脚下,你想造反吗?快把我的手松开,要不然我就杀了你。我二舅的干爹的女婿是当朝宰相,你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谢罪,我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我就灭你九族。你记住,和我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我就是栖台城的土皇帝。”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和你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吗?难道星枢就是你,你就是星枢?我今天偏偏就要和你作对,看看你究竟能把我怎么样,嘿嘿嘿!一条猪而已,我想,栖台城里若是没有你,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改朝换代的大事吧?”丰之尘一边说一边剥掉明猪儿身上的袍子,一条猪是不配穿衣服的,更何况是袍子呢?

    “你想干什么?”明猪儿心中大惧,平时他胡言乱语威胁几句,栖台城里的老百姓就吓得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这招怎么不管用了呢?抓住自己右手的人手劲太大了,明猪儿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断了,怎么办?

    “呵呵呵......我说明猪儿呀!你看见有猪穿着衣衫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吗?你是不是傻了?”兰水芙笑嘻嘻地拍了拍明猪儿的脸,她最恨的人就是像明猪儿这样的人,经常仗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都要想方设法拿出来耀武扬威,丟不丟人呀?不对!不叫丟人,应该叫不要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仅是自己家的鸡犬升天,还要帮助邻居家的鸡犬同样升天,不要脸的缺德货。

    兰水芙转身到茶棚老板的火炉边捡起了一根捆柴禾的麻绳,打了一个活节,直接套在明猪儿的脖子上。明猪儿早已经被丰之尘把全身的衣服脱光了,一丝不挂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有几个姑娘大嫂害羞的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看明猪儿赤身**的样子。

    明猪儿整天鱼肉百姓,什么活也不干,养尊处优的身体白白净净的,就像是一头养肥了准备屠宰的大肥猪,身上的肥肉少说有二百多斤。兰水芙现在是男人打扮,她是不怕别人笑话偷窥男人的身体,她以前在电视上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不稀奇!

    兰水芙瞥了一眼明猪儿的下身。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尖叫:“明猪儿,你的弟弟好小哟!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不对!不对!你是太监吗?”

    兰水芙惊讶的尖叫声立刻引起了周围四下的人好奇的目光,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明猪儿身上,顿时引来了一阵惊呼之声。有嘲笑的、有鄙夷的、有些人忍不住放声大笑。姑娘大嫂也偷偷探出脑袋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明猪儿羞愧的满脸通红,想伸手去遮羞,唯一空闲着的左手却帮不上任何忙,他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丰之尘的脸上抽搐了几下,他万万没有想到,兰水芙居然会用这一招羞辱明猪儿,好像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样。兰水芙得意的用地上的一块木柴使劲打向明猪儿的后背,对待敌人下手一定要狠,明猪儿在栖台城为虎作伥许多年,老百姓都拍手叫好。每个人都在心里骂道。恶人自有恶人收拾。今天明猪儿的好日子到头了。

    丰之尘狠狠地在明猪儿后背上踩了一脚。明猪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丰之尘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明猪儿就已经受不了。要是丰之尘脚上的力道再大一点。明猪儿的腰肯定就被丰之尘当场踩断,丰之尘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想过要明猪儿的命,今天只是小惩大诫,以后再如此,他就直接“杀猪过年!”

    兰水芙用手中的麻绳,将明猪儿拖到大街上,一只脚踩在明猪儿身上,然后从衣袖里抽出一叠银票,大声吆喝:“‘杀猪了!’‘杀猪了!’谁要是踢一下我脚下的猪。我就给他一张银票,你们谁先上?我手里的银票可不多,晚了可不要后悔。有银子不要,你们为什么呀?是不是怕这头蠢猪?怕什么呀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变成了一头死猪。你们不想报仇了吗?你们平时没有受到他的欺负吗?你们......”兰水芙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堆不是废话的废话,目的就是要激起群众的愤怒之心。

    明猪儿在栖台城得罪了不少的人,有些胆子大的人,小心翼翼在明猪儿的身上轻轻踢了一脚,兰水芙果然给了他一张银票,银票上的面额是一百两银子,喜得他手舞足蹈大笑:“是银子,公子没有骗我们,我有银子了,哈哈哈......”

    “银子不多,要报仇的人请快一点,‘杀猪了!’”兰水芙手中的银票起了关键的作用,“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银子是天底下每个人心中的宝贝,谁不爱?谁不要?

    “我来!我来!”

    “还有我!我和明猪儿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抢我我家的地,我早就想和他拼命了。”一个年轻人冲到了兰水芙身边,拼命踢躺在地上的明猪儿。年轻人身上穿着伙计的衣服,暗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从难民集中营里出来的,他眼睛的恨意却不是假的。

    年轻人一边踢一边骂道:“明猪儿,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等了三年,总算是等到了今天。你狗仗人势,强行霸占了我的土地,害的我父亲活活气死,母亲上吊自杀,我就算是把你生吞活剥了,都没有办法消除我的心头之恨。”

    兰水芙怕明猪儿被年轻人踢死了,连忙从手中抽出几张银票,往年轻人手里塞,年轻人一把推掉了兰水芙手中的银票,“公子,我什么都不要,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我谢谢你,谢谢你惩治明猪儿,明猪儿是栖台城的一大祸害,死不足惜!公子你为我们栖台城做了一件大好事,我是不会要你银子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爱银子,但是我不会要公子你的银子,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是啊!是啊!”

    “谢谢公子为我们除害......”

    兰水芙的身边此起彼伏的传来道谢的声音,兰水芙高兴地哈哈大笑,不停向周围四下的人挥手,“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这里的银票你们拿去分了吧!明猪儿我就带走了,我想拖着他在栖台城里游街示众,让全栖台城的人来看看明猪儿的风采!”兰水芙把手里所有的银票给了年轻人,让年轻人把银票分给在场所有的人,见者一分。

    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跟过年似的,兰水芙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她明白了为什么佛家喜欢普度众生,原来其中的乐趣无穷,

    “芙儿,玩够了吗?”丰之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哥哥着什么急呀?好戏才刚刚开始,你知道夜星国的宰相是谁吗?”

    “是当今皇太后的远房表弟,星枢的表舅舅,夜星国里的人都知道,你问这件事干什么?你难道想?”丰之尘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被兰水芙算计的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头凉到脚,他不会这么命苦吧?

    “嘿嘿嘿!知我者,哥哥也!我正要请哥哥帮忙,把明猪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夜星国皇宫里。皇太后被毁容了,有好些天没有到民间走动了,何不把她的亲戚送到她宫里去呢?明猪儿不就是她远房表弟老丈人的干儿子的侄子吗?亲的不能再亲了。哥哥把明猪儿送到皇太后的寝宫里,随便给他们两个人下点药,呵呵呵......我们就悄悄给星枢密报,说有人偷窥皇太后美色,那么就有好戏看了。”兰水芙把手中的麻绳给了丰之尘。

    “芙儿,你真的要怎么做吗?”丰之尘对皇太后恨之入骨,他刚刚知道,皇太后晚上派人到“浩月别院”去杀兰水芙,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皇太后死。兰水芙的作法好像不是在害皇太后,好像是在帮皇太后,怎么可以把“如花似玉”的明猪儿送给皇太后糟蹋?要送也应该在乞丐堆里找一个浑身长疮的老乞丐,唉!可怜的明猪儿,你为什么要惹他的芙儿呢?

    “哥哥快去快回,办完事记得在星枢的御书房留信,千万别把好戏错过了。我就在这儿等你,老板!老板!不要忙着分钱,先给我来一杯茶。”兰水芙看了看茶棚老板,所有的人都围在一起分钱,没有人会听见她的声音,兰水芙只好自己亲自去到茶,有什么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广大的劳动人民就是这样的。

    “公子,可不可以给我一杯茶?”兰水芙正在倒茶的时候,耳朵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兰水芙茫然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谁呀?

    遇到鬼了!兰水芙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句,她根本就不知道危险已经离她很近了,在人群之中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这个人时不时拿眼睛看一看兰水芙,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子夜暗中把兰水芙身边可能出现的人都监视了起来,那个探头探脑的人早就落入了他的监控范围之内。子夜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近兰水芙身边,在离兰水芙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百姓吵吵嚷嚷地把兰水芙给的银票分的一干二净,那个帮忙的年轻人一文钱都没有要,他分完银子后径直走向兰水芙,眼睛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兰水芙不知就里,笑吟吟地问道:“你自己怎么不留一点银子呢?身上有银子,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的命。”年轻人忽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兰水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