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开局盆地之我是庶子怎么逆袭 » 转道甘洲

转道甘洲

    韩重山惊恐扯过身边的随兵挡住了殷树华扔来的刀斧,随兵的脑浆溅了韩重山满脸,这更激怒了韩重山,“将他给我乱刀砍死!”

    殷树华又夺一刀斧时,一群刀斧手齐上,刀斧齐向殷树华砍去,殷树华吓得抬起双手用手中兵器挡下,可众人之力压得他直不起腰来直往下跪去,一刀斧手趁此直刺殷树华心肺处。

    幸好一刀光映血将那刀斧手的咽喉割破,韩丕白冲下踢翻一人,借力一推连带着乱了众人阵型,趁此间隙扯出了殷树华,殷树华却奋力挣扎,“韩忍你放开我!我不走!”

    “士子一怒不过流血五步,我杀身成仁,你不必救我!”

    殷树华存了死志一路往韩重山的方向杀去,左右将士反应过来急呼,“保护大帅!”

    韩重山往后躲避,殷树华又夺下一斧往韩重山掷去未中,只擦过盔甲,但一刀斧手也乘机突面攻袭殷树华,殷树华侧头被砍中左肩,韩丕白提刀再入重围砍了压住殷树华的刀斧手手臂,殷树华拔出刀斧又欲再冲杀时韩丕白扯住了他的右手,不得不大声叱道:“殷树华,杀人无名!”

    殷树华本欲挣开右手猛地被韩丕白的声音透出了耳膜,“你成不了荆轲!”

    刀斧无情再次要砍殷树华的头颅,这回被韩丕白接住没有落到殷树华身上。

    殷树华脑子空白,是了,是了,他成不了荆轲,他的民籍户册被韩重山消了名就算今日他杀了韩重山,世人也只会惋惜镇国有功的韩重山造人暗害,甚至这罪名多半还会扣在他殷氏一门身上,是了,是了,今日壮举日后只怕也会说成阴谋诡计,他成不了荆轲,他成不了荆轲,他成不了荆轲………殷树华浑身发着抖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像大梦一场。

    韩丕白见他僵滞住了想拉他逃离,不想刀斧劈向他们执手出,他迫不得已松手一众刀斧手瞬间挤开两人,韩丕白心道完了,担心的往殷树华那边看去。

    殷树华已经回神,可这群刀斧手的武艺不凡殷树华一连杀了七人后就已经吃力,心中暗叹,现在就算杀不了韩重山他恐怕也得交代在这里。

    韩丕白见殷树华似乎脱力,把刀换成了右手,左手擎地下滑扫开了一片空缺后跃至了殷树华的后背处,他双指抵入唇口,“吁~”的一声吹了个响哨,一刀斧手趁他空挡突袭,被韩丕白一脚踹飞了出去,一连带的倒下一片人围攻破了个口子。

    韩丕白顺势靠上了殷树华后背拔出了殷树华腰后另一佩剑,“走。”

    殷树华眼神一亮,随即跟上了韩丕白。

    韩丕白的剑比刀使得更加狠绝,三尺秋水无人近,寒刃入喉飞红血,殷树华只战场上见过韩丕白用刀,却是第一次见到韩丕白用剑,剑出得势,虚实相替,剑舞似花,剑挽如月,除却精巧熟练的剑术之外招式之间竟还能带起一股肃杀的美感,殷树华心中惊叹,要是在平时他必然会赞一句举世无双,可他现在身中数伤说不出什么溢美之辞。

    韩丕白将殷树华带出了郡守府,可才出郡守府两人抬眼望去,郡守府外依旧是黑压压的人头兵往他们靠拢。

    这是死局。

    殷树华刚出郡守府时升起的希望又被立马熄灭,“韩小子,今日你救我,这番恩情我感激不尽,可你我今日恐会身殒此地,这恩情我殷树华来世再报。”

    韩丕白没有理会他,依旧往外杀去,他这人逆反得很,心比天高自恃不认天命,必死之局也不认,今日殷树华不能死,这就是他认的命,其他一概不认。

    韩丕白一手持刀一手持剑不顾身中数伤也硬生杀出一条血路,杀得围拥的士兵竟有迟疑对敌之意,韩丕白身上玄甲早被鲜血浇得沁入里衣贴在身上,又湿又重,手上的刀剑几次欲要脱手他几次抛手重新握紧,殷树华见韩丕白如此拼命又不再怨天尤人,死力跟上了韩丕白,“好,既然你韩小子不认这条命,那我也不认,杀了这群恶贼!杀到我殷树华努筋拔力!”

    殷树华喊完就有一彪人马也冲过此地,围杀将士被冲散开来,韩丕白张目望去认出是火字营的人。

    圆悟抱着身前一老父驾马立刀喊道,“将军,韩重山意欲全歼火字营!”

    “火字营临危!”

    李壬手持陌刀为韩丕白两人杀出一片空地,李壬朝韩丕白伸手想拉他上马,韩丕白却没有回手去拉,只是声音低哑地喊道,“你们走,能活多少活多少别管我!”

    “不行!你是我认的主,你不走我就不走!”

    韩丕白瞪了李壬一眼用刀背拍了李壬身了下的马身,“走!为了你刚出生的儿子!”

    李壬身后一匹枣红骏马猛的闯入,这马是那日任和送他的坐骑翻羽,韩丕白扔下手中一刀,转身把身后的殷树华拧过前来,韩丕白往他身上塞入一个东西后将他推去了翻羽奔驰的必经之路,殷树华本能地反应扯住了疾驰的骏马辔头,心中急死,“韩小子你找死吗?”

    韩丕白背后又中一刀,他吃痛闷哼一声,反手削了那人半边头颅后喊道:“圆悟!带着所有人走,王令要将我槛送京师他们不会杀我!”

    “是!”

    马跑得飞快,殷树华回头时只已看不清韩丕白的面容了,一众人等冲出重围后后圆悟就迅速整理思绪,今日韩重山下令紧闭城门,天字营在北城门职守,地字营在东城门值守,若要硬闯那就只能去,“去南城门!”

    他们奔至城门远处就果见城门紧闭,南城门本是木字营值守,殷树华一马奔至最前面挥起手中的将军佩剑呼道,“开门!大帅密令!放我等出城行事。”

    守城将士惊异没有立马开门反而冲殷树华责问道:“将军怎么满身血腥可是发生了何事,没有调令,不可……”

    没有等那将士说完,一裨将就拔剑斩了那将士头颅,“开门!我已接到大帅密令要我等开门配合殷将军办事不得过问,不从者连诛!”

    殷树华一看那人曾是自己营下亲随,心中庆幸,然城门才开一缝,身后就有人大呼,“大帅有令,诛杀叛贼!”

    殷树华旋即踢马往城门撞去,马身撞了两下才撞开城门,身后的火字营众人紧随其后奔出城外,才出城门就有箭矢从后飞来,扎中了殷树华的左脚,他吃痛难忍也只得更加用力踢踹马腹,“驾!驾!驾!”

    李壬断后挥舞陌刀替众人遮挡箭雨,一众人等狼狈逃窜。

    郡守府内血腥冲天,一众将军多少都反应了过来跪得整整齐齐,他们看向韩重山的眼中已经全是畏惧,寒意满身,诛杀殷树华难免让他们生出一股唇亡齿寒之意。

    一小将冲进来时被尸体绊倒,“大帅,殷树华被火字营残余带出城了!”

    “往哪出城门走的?”

    “南城门。”

    韩重山惊愕,“那个姓谭的裨将呢?”

    “那裨将背弃承诺放走了殷树华!”

    “他奶奶的,去把他给我剁成肉泥喂狗!”

    韩重山气得踢飞了脚下人头,人头滚到小将面前吓得小将面色苍白。

    “韩丕白呢?擒住他就行,不能让他死了!”

    “我这就去传令。”小将又重新爬起往外跑去。

    韩重山压了怒气转身对传令的太监抱拳,“吓到公公了。”

    传令太监被刚刚的事件吓得魂飞,听了韩重山这话才回过神来,“韩大帅,杂家也多嘴一句,王令里可是要将韩忍此人槛送京师的,其他事情杂家不管,但这要是这事出了问题连累杂家,杂家可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是是,这事公公大可放心不会有差错,我先安排公公下去休息。”

    “来人,将公公带去后院休息!”

    传旨太监着才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迹昂首抬头,将手中的金丝布帛伸给了韩重山,“韩大帅,这王令你……好生收着吧。”

    “多谢公公。”

    等传令太监一走,其他将领立依旧不敢起身,“大帅…我等……”

    韩重山看着这群跪在地上发抖的将领笑着坐了下来,“这是干什么了?一个个地跪着干什么……你们今日不是什么也没看到吗?”

    “大帅仁慈……我等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行了,下去吧,管好自己手底下的兵,这脑袋上可长了张嘴,管不好就只能一起砍了。”

    “我等着这就去办。”

    伯仁接到韩丕白被槛送京师的消息时正在路上行军,胡霜察觉到了伯仁脸色的不对劲张口问道:“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重山将害死百姓的罪责推给了韩丕白,火烧胥岭想要抓捕火字营证人,现在韩丕白已经在槛送京师路上了。”伯仁的脸色阴沉沉的。

    “主子想去冀国救他?”胡霜说的是问句可语气中全是肯定。

    伯仁被她一下猜中了心思心中错愕神,沉默了半响才说道:“我还替他保管着三万一千两金子,他不可能不来拿,既然他想和我谈合作那就得先让我看看他的本事吧。”

    伯仁话音刚落前方就响起起一阵骚乱,“不好了不好了,前方粮草被烧!”

    伯仁听此扬鞭赶去前方,见到前方慌乱的士兵被杜佚手下的擒住,立马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兵畏畏缩缩的抖着身子答道:“我们明明压着粮草比大军先行了一日,可去往岵郡的官道上不只是被谁步了陷阱,人走过去的没事的,但一走粮草车那路就垮了,掉了一车粮食后我们就不敢先行的不想这时就杀出一伙劫匪他们什么也不抢,只点火,淳商和常琰将军绞杀了他们也只救得回一半的粮草。”

    杜佚听此也是眉头紧皱,“为何不留活口?”

    “他们点完火就自刎了,什么也没说。”

    “淳商现在在哪?”

    “淳将军停在了去岵郡的路上让我回来请示大帅。”

    杜佚看向了伯仁,伯仁便直接说道:“大帅不如让大军就此转道去甘州吧,我们从甘州折道回京。”

    “我们在岵郡使些手段让那郡尉替我们征批粮草便可回京,不必绕路走甘州,若是回京时有人弹劾我,便也能猜到是谁动的手脚。”

    “我不担心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伯仁没有说下去,转言道:“谁都知道行军之事粮草为重,可大帅的文书一封封的往京中递粮草却迟迟没有消息,朝中那边更是没有人递出来过消息,那这事就只会出在两个地方,一在甘州,二在朝廷,我们亲自去甘州便能知晓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杜佚听此也陷入了沉思,不发军响这事的问题若是出在甘州那就只能说明甘州拨不出粮,可若是出在朝廷,这事恐怕就到触及到王权根本了。

    杜佚自知兹事体大只得立马下令,“全军转道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