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张：返程
“袁崇焕！”
“住手！”
王承恩铁青着脸从石柱之后走出，目光阴冷的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王公公！”袁崇焕见来人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起要劈下的剑，上前参拜。
毛文龙奋力的扭过头，看见是王承恩之后立马高呼：“王公公，救命！救救下官！这袁崇焕狼子野心，意欲私斩朝廷命官啊！”
跪在地上的袁崇焕脸色一变，此次行动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袁崇焕看见王承恩铁青的脸色不敢吱声，只能任由毛文龙叫喊。
“退下！”
王承恩冷哼一声，呵斥在场不相干的人都滚出去。
袁崇焕的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袁崇焕没发话，他们也不为所动，这一幕把王承恩看得嘴都气歪了。
“快，快，都下去。”袁崇焕见事情不对，连忙向亲卫们发令，让其退下。
收到袁崇焕的命令，亲卫们这才松开被摁在地上的毛文龙，退了下去，在场就只剩下袁崇焕毛文龙还有王承恩和林间四人。
被松开的毛文龙来不及整理衣冠，连忙跑过来也拜在王承恩身前，嘴里喊道：“王公公，请王公公做主。袁崇焕欺君瞒上，实乃大罪，请王公公做主，缉拿此獠，以正视听啊！”
“住嘴！”王承恩喝了一句，堵住了毛文龙喋喋不休的嘴，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袁崇焕：“袁大督师，你可真是陛下的好臣子，大明的好国柱啊！”
“下官惶恐！”袁崇焕再次拜倒，内心忐忑不安，他吃不准王承恩来此的目的。
“惶恐？我看大督师你是胆大包天吧！”
“两度私斩命官，目无王法，干脆明日你便返回山海关，打开城门，将建虏迎至关中，让陛下退位让贤于你得了！”
王承恩几乎是咆哮般的怒斥着袁崇焕的作为。
袁崇焕脸色瞬间发白，王承恩的话让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旧账败露，还捅到了崇祯那里去了，再加上这次王承恩出现的时机不偏不倚，刚好将他抓了个现行，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公公息怒，下官对陛下，对大明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此番斩杀毛文龙，是经过多番探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边关情势所迫，若先禀告陛下，下官恐被这厮逃回老巢，到时候再想擒住此獠就追悔莫及了。”袁崇焕开口为自己辩解，现在还拿不准崇祯知道此事后的态度，先为自己开脱再说。
“袁崇焕，你放屁！”毛文龙听见袁崇焕的开脱之词处处针对自己，当即破口大骂对方的无耻行径，更是直言袁崇焕是秦桧投胎，陷害忠良。
王承恩没有理会毛文龙，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袁崇焕，知道将袁崇焕盯到全身发毛，才伸手夺去对方握在手里的宝剑，在袁崇焕惊愕的眼神中，王承恩对着还在大骂的毛文龙胳膊上划了一剑。
毛文龙疼得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但又不敢蹦起来，只得握着膀子闭上了嘴继续跪在地上。
王承恩将带血的剑扔在了袁崇焕面前，袁崇焕目中透着不解看向王承恩。
“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欺瞒君上，罪名落实，今蓟辽督师袁崇焕持陛下圣剑立斩尔，尸身弃入汪洋，任鱼啄食！”
王承恩这一番话把袁崇焕和毛文龙都给搞蒙了，连毛文龙都忘记了疼痛，抬起头傻眼般的盯着王承恩。
“袁督师，咱家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袁崇焕虽然纳闷，但是王承恩能主动为自己开脱，怎么说也是好的。
“下官明白。”
“行了，你二人都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臣，这样常跪在这里成何体统，起来。”王承恩皱着眉头，让二人起身说话，
“来人，将毛总兵带回去包扎伤口！”
等两人站起后，王承恩看着胳膊还渗血的毛文龙向林子里喊了一声。随机，便从林中走出几人，搀着毛文龙往小路下山去了。
王承恩去将那种落在地上写满毛文龙罪状的纸张捡起，扫了一边后塞进了怀中。
“袁督师，方才呵斥于你，你该不会与咱家置气吧！”
“公公能体恤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怎敢对公公置气。”
王承恩点点头，如今毛文龙已经救下，需得尽早回宫，给陛下交差，袁崇焕的事还要看陛下怎么处理才行。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临走前，王承恩对袁崇焕说了这么一句，袁崇焕很清楚王承恩说的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向王承恩做了保证。
站在王承恩身后的林间已经观察了袁崇焕好久了，一个历史名将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历史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林间也不知道此人的真实面目。
“袁大人五年平辽的计划不会是聊慰上意的吧！”在王承恩要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林间露出脑袋，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袁崇焕也早就注意到林间了，这年轻人一直跟在王承恩身后默不作声，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一开口就问如此尖锐的问题。
“平辽之事，复杂繁琐，不敢马虎。我大明兵强马壮，还据守要塞，区区建虏，蛮荒之地，地少人稀，不足为虑。”
“只需拖他数年，便能让他滚回黑水畔捕鱼。”
林间听完哑然一笑，果然，如此人物看事也有片面性，但多说劝解皆无益。
“袁大人有如此自信当是好事，送袁大人一句话和一点消息吧！”
“上意固然重要，国本却不可轻视。”
“近来建虏在蒙古部多有活动，袁大人回去后还是派人多加探查，别被建虏钻了空子。”
说完对袁崇焕拱了拱手，跟着王承恩离开了，留下袁崇焕在原地皱着眉头思索着林间说的话。
许久之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染血的尚方宝剑，下了山，回到营前，被毛文龙的部下们给围了起来，质问起毛文龙的下落，袁崇焕只是冷笑一声，将带血的剑扔出，插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
“尚方宝剑在此，毛文龙欺君罔上，现已伏诛，尸身已经暴弃汪洋之中，尔等聚在此处围住本官，是要造反吗？”
袁崇焕的一番话显然是把他们给唬住了，但是又心有不甘，袁崇焕只好用增响之事先行稳住这群人，答应他们给毛文龙立衣冠冢，并且对空出来的主帅一职再行商谈。
对方这才作罢，纷纷退去，赶回东江镇报丧去了，毛文龙这一死，注定要在关外引起不小的轰动，他们都要回去稳住局面，在保存实力去争一争这主帅的位置。
而林间等人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住手！”
王承恩铁青着脸从石柱之后走出，目光阴冷的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王公公！”袁崇焕见来人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起要劈下的剑，上前参拜。
毛文龙奋力的扭过头，看见是王承恩之后立马高呼：“王公公，救命！救救下官！这袁崇焕狼子野心，意欲私斩朝廷命官啊！”
跪在地上的袁崇焕脸色一变，此次行动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袁崇焕看见王承恩铁青的脸色不敢吱声，只能任由毛文龙叫喊。
“退下！”
王承恩冷哼一声，呵斥在场不相干的人都滚出去。
袁崇焕的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袁崇焕没发话，他们也不为所动，这一幕把王承恩看得嘴都气歪了。
“快，快，都下去。”袁崇焕见事情不对，连忙向亲卫们发令，让其退下。
收到袁崇焕的命令，亲卫们这才松开被摁在地上的毛文龙，退了下去，在场就只剩下袁崇焕毛文龙还有王承恩和林间四人。
被松开的毛文龙来不及整理衣冠，连忙跑过来也拜在王承恩身前，嘴里喊道：“王公公，请王公公做主。袁崇焕欺君瞒上，实乃大罪，请王公公做主，缉拿此獠，以正视听啊！”
“住嘴！”王承恩喝了一句，堵住了毛文龙喋喋不休的嘴，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袁崇焕：“袁大督师，你可真是陛下的好臣子，大明的好国柱啊！”
“下官惶恐！”袁崇焕再次拜倒，内心忐忑不安，他吃不准王承恩来此的目的。
“惶恐？我看大督师你是胆大包天吧！”
“两度私斩命官，目无王法，干脆明日你便返回山海关，打开城门，将建虏迎至关中，让陛下退位让贤于你得了！”
王承恩几乎是咆哮般的怒斥着袁崇焕的作为。
袁崇焕脸色瞬间发白，王承恩的话让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旧账败露，还捅到了崇祯那里去了，再加上这次王承恩出现的时机不偏不倚，刚好将他抓了个现行，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公公息怒，下官对陛下，对大明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此番斩杀毛文龙，是经过多番探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边关情势所迫，若先禀告陛下，下官恐被这厮逃回老巢，到时候再想擒住此獠就追悔莫及了。”袁崇焕开口为自己辩解，现在还拿不准崇祯知道此事后的态度，先为自己开脱再说。
“袁崇焕，你放屁！”毛文龙听见袁崇焕的开脱之词处处针对自己，当即破口大骂对方的无耻行径，更是直言袁崇焕是秦桧投胎，陷害忠良。
王承恩没有理会毛文龙，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袁崇焕，知道将袁崇焕盯到全身发毛，才伸手夺去对方握在手里的宝剑，在袁崇焕惊愕的眼神中，王承恩对着还在大骂的毛文龙胳膊上划了一剑。
毛文龙疼得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但又不敢蹦起来，只得握着膀子闭上了嘴继续跪在地上。
王承恩将带血的剑扔在了袁崇焕面前，袁崇焕目中透着不解看向王承恩。
“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欺瞒君上，罪名落实，今蓟辽督师袁崇焕持陛下圣剑立斩尔，尸身弃入汪洋，任鱼啄食！”
王承恩这一番话把袁崇焕和毛文龙都给搞蒙了，连毛文龙都忘记了疼痛，抬起头傻眼般的盯着王承恩。
“袁督师，咱家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袁崇焕虽然纳闷，但是王承恩能主动为自己开脱，怎么说也是好的。
“下官明白。”
“行了，你二人都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臣，这样常跪在这里成何体统，起来。”王承恩皱着眉头，让二人起身说话，
“来人，将毛总兵带回去包扎伤口！”
等两人站起后，王承恩看着胳膊还渗血的毛文龙向林子里喊了一声。随机，便从林中走出几人，搀着毛文龙往小路下山去了。
王承恩去将那种落在地上写满毛文龙罪状的纸张捡起，扫了一边后塞进了怀中。
“袁督师，方才呵斥于你，你该不会与咱家置气吧！”
“公公能体恤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怎敢对公公置气。”
王承恩点点头，如今毛文龙已经救下，需得尽早回宫，给陛下交差，袁崇焕的事还要看陛下怎么处理才行。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临走前，王承恩对袁崇焕说了这么一句，袁崇焕很清楚王承恩说的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向王承恩做了保证。
站在王承恩身后的林间已经观察了袁崇焕好久了，一个历史名将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历史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林间也不知道此人的真实面目。
“袁大人五年平辽的计划不会是聊慰上意的吧！”在王承恩要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林间露出脑袋，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袁崇焕也早就注意到林间了，这年轻人一直跟在王承恩身后默不作声，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一开口就问如此尖锐的问题。
“平辽之事，复杂繁琐，不敢马虎。我大明兵强马壮，还据守要塞，区区建虏，蛮荒之地，地少人稀，不足为虑。”
“只需拖他数年，便能让他滚回黑水畔捕鱼。”
林间听完哑然一笑，果然，如此人物看事也有片面性，但多说劝解皆无益。
“袁大人有如此自信当是好事，送袁大人一句话和一点消息吧！”
“上意固然重要，国本却不可轻视。”
“近来建虏在蒙古部多有活动，袁大人回去后还是派人多加探查，别被建虏钻了空子。”
说完对袁崇焕拱了拱手，跟着王承恩离开了，留下袁崇焕在原地皱着眉头思索着林间说的话。
许久之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染血的尚方宝剑，下了山，回到营前，被毛文龙的部下们给围了起来，质问起毛文龙的下落，袁崇焕只是冷笑一声，将带血的剑扔出，插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
“尚方宝剑在此，毛文龙欺君罔上，现已伏诛，尸身已经暴弃汪洋之中，尔等聚在此处围住本官，是要造反吗？”
袁崇焕的一番话显然是把他们给唬住了，但是又心有不甘，袁崇焕只好用增响之事先行稳住这群人，答应他们给毛文龙立衣冠冢，并且对空出来的主帅一职再行商谈。
对方这才作罢，纷纷退去，赶回东江镇报丧去了，毛文龙这一死，注定要在关外引起不小的轰动，他们都要回去稳住局面，在保存实力去争一争这主帅的位置。
而林间等人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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